我小心的繞過那條蟒蛇,雖然我不怎么怕蛇,但也絕對不想招惹這樣的毒蛇,我又不是那個瘋子,有著生吃毒蛇的愛好。想到那個瘋子,我沒來由的一陣惡心,差點就把晚飯吐出來。
但顧忌重重,下面的大牛卻是速度很快,如同是一只矯捷的猿猴一樣,不不不,他現在的樣子,更像是遠古的類人猿…
但我心中卻是明白,他現在就是活僵尸,還是人為的我把邪月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然后有些悲哀的發現,邪月的父親,事實上就是我的恩師,我可以怨恨邪月,卻絕對不能夠咒罵已經入土多年的老師。
盡管我已經小心翼翼,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腳踝上一緊,似乎有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子,因為怕手電筒的光柱驚擾了大牛,所以,我剛才關掉了手電筒,這個時候我卻不得不再次擰亮了手電筒,低頭一看,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條如同是樹皮一樣黃褐色的蟒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纏上了我的腳踝,丑陋的三角腦袋,已經順著我的褲管開始向上爬,幸好一幸好今天老村長找了一雙高邦雨鞋給我。
我悄無聲息的拔出藏在藥鏟中的短劍,然后一只手小心的抱住樹干,彎下腰去,劍芒吞吐之間,對著那蟒蛇的七寸部位比劃了一下子,我知道,我這一劍下去,無比要一劍砍下這蟒蛇的腦袋,否則,蟒蛇吃痛之下反撲,勢必驚人,弄不好,我今兒的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事實上若是平日里碰到一條這么只是比手臂略粗一點的蟒蛇,我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人,都有一些驅趕蛇蟲或者是急救的藥,何況我本身是個大夫?
但是,下面還有已經順著樹干爬上來的大牛,這個活僵尸,才是我的心腹大患,畢竟我不知道我那個可惡的師兄,到底的是用何種藥物煉制了他,導致他如今力大無窮,且我從牛大娘身上的傷口,可以保證,大牛的獠牙上,絕對蘊含著某種毒藥。
他已經徹底沒得救了,就算我現在擒住他,也只能夠把他帶回去,讓你大娘再看一眼,然后交給老村長活生生燒死,否則,留著他就是禍害。
但那是后話,問題是,現在的矢牛,我恐怕不是他對手…
我就弄不明白了,我老師那么一個悲天憫人的人,怎么就生下師兄這么一個草菅人命的家伙。
蟒蛇似乎感覺到了我冷厲的劍芒,腦袋微微一縮,然后,仰頭,做出了攻擊的樣子。
啊一我大叫出聲,手中的劍芒對著蛇首七寸處,狠狠的砍了下去,鋒利的劍芒濺起猩紅的血液,我的鼻子里面聞到一股腥臭味,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顆蛇腦袋,居然被我劍尖挑了起來,然后對著我臉面撲了過來。
該死的。我在心中咒罵了一句,不急多想,身子急沖沖的向后倒去,這是時候,那蟒蛇絕對還沒有完全死透,它粘著什么東西就會咬,而且,任何動物的臨死反撲,都是歹毒無比。
但我去忘了,我還站在大樹上,這一倒下去可不要緊,剎那間我就腦門著地,從樹上一頭栽倒在地上,腦袋就會像是西瓜一樣的開花了。
百忙中,我雙手亂抓,也不管抓到什么東西,一把繞住,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定睛一看,手電筒剛才被我揣在了。袋里,接著那微弱的光,我看著清楚,頓時就差點呻吟出聲…
這是什么東西?蛇?
我信手亂抓,然后如同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東西,竟然是一條足足有著碗口粗細的矢蟒蛇,同樣黃褐色的身子,咋一看,可樹皮一樣,在黑暗中還真是分辨不出來,而這個時候,它長長的尾巴就這么垂在下面,被我這個人類,死死的扯著,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那條小蛇,估計是這條大蛇生的…”我在心中升起了這么一個荒唐的想法。
大蟒蛇被我死命扯住,吃痛之下,用力掙扎,然后,倒過身子,把本身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扭曲著身子,張口血盆大口,對著我腦袋就咬了下來。
這蛇能不能把我活吞了,我不知道,但不想試驗一番,但我知道,這蛇想要咬死我,估計沒什么問題。
所以,我大喝一聲,腰部陡然用力,接著腰部的彈性,對著對面不足二尺遠的樹干上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我撞得七葷八素的,然后,死命一把緊緊的抱住樹干,這次,我可沒有抱錯東西,還好還好,只是還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那條大蟒蛇,沒有了我的負累,它的速度變得很快,居然用尾巴纏住樹干,大大的腦袋,再次對著我探了過來。
我正欲順著樹干滑下樹去,一低頭,正好看到大牛幾乎是近在咫尺的眼睛,透著噬血的紅光,死死的盯著我。
我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二話不說,順著樹干就向上爬去。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蟒蛇再次對我發動了攻擊,長長的蛇尾居然向是鞭子一樣,對著我后背狠狠的抽了過來。
“砰”的一下子,蛇尾重重的打在我背脊上,我眼前一黑,差點沒有當場痛暈過去,什么時候,蛇尾巴也會作為武器打人了?難道是像老虎偷師的?我抓著樹干,甚至連頭不敢回,拼命的向上爬去。
我心中有些無能為力,我能夠逃哪里去?這個大樹,明顯就是那個該死的蟒蛇的老窩,就算我爬到樹頂,它早晚也會追上來,而向下去,大牛又斷了我的后路,我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我該怎么辦?
難道再次用毒嘛?這里可不是古墓,也不是數百里山區杳無人煙,一旦用毒藥,擴散開來,將來禍害的可是一方村民。
我搖搖頭,迅速的把這個荒唐的想法驅之腦外,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對了,大牛蛇…”如果讓大牛和那蟒蛇碰上,會怎么樣?
卻說我在沉思的瞬間,一邊想著,一邊迅速的想著樹冠上爬去,現在,能夠逃得了一時是一時啊!
似乎,大牛和大蟒蛇都沒有追上來?我一念至此,忙著舉著手電筒向下看去,透過稠密的樹葉,下面的情景,卻是有些詭異。
那條兇巴巴的大蟒蛇,和噬血的大牛,竟然成了一種對峙,很顯然的,不是我刻意為之,這兩個兇物還是對上了。
但是,大概是受到我手電筒光柱的影響,原本對峙這兩大兇物,這個時候,居然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看,然后,大牛首先不顧一切的飛快向著樹上爬了上來,動作敏捷,快如猿猴。
“咬他咬他”我對著那條大蟒蛇在心中不斷的叫著。
但是,那條大蟒蛇在看了看大牛后,居然慢吞吞的探頭,就這么裹著長長的身體,隨在大牛的尊后,向我的藏身之處爬來。
“他媽的!”我在心中暗罵不已,喘了一口粗氣,怎么辦?兇物居然聯手了?他們為什么不相斗?不是都說一山容不下二虎嘛?難道說,這兩個兇物竟然想要先吃了我,在搶奪大樹的所有權?
我滿頭冷汗直冒,我可怎么辦?別無它法,我只能夠繼續向著大樹冠上爬去但一棵樹不管怎么高,總有頂的,很快,我已經快要爬到樹頂上了,樹枝越來越細,快要承受不了我的體重了,怎么辦怎么辦?難道我既然要葬身于此?還有,素素呢?
想到素素,我心中沒來由的難受,大牛追了過來,素素卻是不見了,一定是讓大牛給吃了…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不成,不是葬身蛇腹,就是給曾經自己的同類大牛這個活僵尸給吃了?
不成不成,我不能夠死!我都收集齊了百家香火,只要再找到幾種奇藥,我就可以逆天改命,凝成仙家愿力,讓棲雁羽化成仙了棲雁,你等著我!
我摸出來一丸用蠟封住的藥丸,就要捏碎,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鼻子里面居然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是的,沒錯,這香味非常的詭異,帶著淡淡的檀香味,卻又沒有檀香那么濃郁這地方難道長著什么奇藥?我一邊想著,也顧不上那么多,舉著手電筒,對著四面照了過去。
這棵樹很大,用通俗的說法,簡直就是直通云霄了,面它靠在山崖邊上,雖然高聳入云,卻沒有突破山崖的極限,我的對面不遠處,就是陡峭的山崖。
就在樹葉的掩映中,對面的山崖上,竟然有著人工雕鑿的痕跡,一個粗糙的石屋,突兀的豎立在山崖上。
難道說這竟然是鬼鄧山傳說中的石棺?
我在云南怒江那一代曾經見過一些石棺,這不算什么稀奇事情,只是沒想到在鬼鄧山也會碰到。
而那淡淡的檀香味,似乎就是從那石屋中傳出來的真是奇怪,如果真是石棺,也是裝裹尸體的,應該只有腐爛的臭味,怎么會有檀香味?我越想,越是感覺奇怪,把原本的恐懼感,反而沖淡了不少。
但我這么一愣神的當兒,大牛已經追了上來,下面,勁風陡起,大牛大手一揮,向著我腳上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