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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命令就是命令,片刻的遲疑之后,前沿陣地指揮部里的肩膀上扛著聯邦國防軍大校軍銜的杜什克維奇還是沖著話筒大聲道,“明白了,師長閣下,步兵第25旅這就發起進攻!”
伏爾加聯邦步兵第13師步兵第25旅旅長什辛.別斯科耶維奇.杜什克維奇同樣出身于前沙俄軍隊,在1917年的二月革命前這廝已經是沙俄近衛步兵團的一名上校團長,依著他的資歷,在高爾察克的白衛軍里起碼這時候已經能混成師長,要知道就是原本蘇俄第9集團軍的司令員葉戈羅夫,在加入紅軍前也不過只是個沙俄少校而已。“,
當然,出生于奧倫堡布祖盧克鎮的亞歷山大·伊里奇·葉戈羅夫早在1904年就加入了社會革命黨,而出身于沃羅涅日的沙俄上校杜什克維奇早期則屬于立憲民主派,因此杜什科維奇在今年一月的立憲會議流血事件后雖然也宣誓追隨布爾什維克為蘇維埃奮斗到底,但作為一名被復員的前沙俄上校近衛步兵團團長,這廝在葉戈羅夫手下只混到了蘇俄紅軍的一個旅長而已。
如果不是瑟京和葉戈羅夫一手護著,如果不是師長沃羅涅日拿性命擔保杜什克維奇同志對蘇維埃的忠誠,在當初北高加索和察里津的當家人約瑟夫同志一手主導下的歷次肅反中杜什克維奇早就成了契卡槍下的游魂。“”看 當然,這會兒沒人再提那茬,約瑟夫同志被莫斯科免職審查軟禁在莫斯科郊外的秘密住所里,瑟京已經回到莫斯科擔任了徒有虛名的蘇俄武裝力量副總司令,而葉戈羅夫、斯捷平和沃羅涅日等人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伏爾加聯邦國防軍的高級將領,而當初的蘇俄紅軍步兵第14師第26旅的旅長杜什克維奇同志,此刻則依然是師長沃羅涅日手下指揮主力第25旅的旅長。
“旅長…炮火準備取消了?怎么回事?不是說空襲之后就是20分鐘炮火準備么?日本的2個炮兵聯隊合著是來游行不是來參戰的?”步兵第25旅參謀長斯諾比什·彼得羅維奇·瓦西連科驚訝的望著自己臉色鐵青的旅長問道。
“命令就是命令,你問我,我問誰去?師長說了,沒有炮火準備,沒有中國裝甲部隊的掩護,咱們旅這就得發起進攻,要是不行,他直接換切爾克斯的步兵第26旅上,你說我怎么回答?我難道能說個不字?”旅長杜什科維奇吼道,這廝顯然情緒不佳。
“呃…日本人不會就這么袖手旁觀吧?旅長,要我說,沒準他們被哈爾科夫城內德軍的重炮給揍怕了…媽的,我們師昨天損失了幾乎所有的炮兵,這么慘重的炮兵傷亡肯定是把日本人給嚇著了,日本師團的炮兵數量本來就少,這會兒更是不愿意先敵開火當別人的活靶子了…合著我們步兵第13師就該當哈爾科夫守軍的活靶子替他們趟路?”旅參謀長瓦西連科眼珠子團團亂轉的猜測著道。
“不用廢話了,26旅昨天在右翼的進攻不是也沒有炮兵和裝甲部隊的支援么,比夫洛夫的步兵第51團當時都攻到了烏克蘭人陣地前方300米了,合著我們旅離開了炮兵和裝甲部隊的支援就不會打仗了?咱們現在裝備可比當初在察里津的時候強的多,部隊也經歷了戰火的考驗,士氣什么的都恢復的不錯,這一仗,必須打好了!聽我的命令!準備出擊!”
旅長杜什科維奇一把捋起了袖子,他的旅指揮部就在主陣地的左側一個用了2層枕木加固起來的掩蔽部里,視線良好,和昨天兩個旅各負責鐵路線左右超過五公里寬度的戰線有所不同,在對面防守一方的烏克蘭人悄悄收縮了兵力把陣地縮減到左右各3.5公里寬一樣,步兵第13師的戰線也縮短到了左右各3公里。
如果從空中聯軍偵察機的副駕駛座上俯瞰下去的話,哈爾科夫城北的聯軍戰線中央六公里此刻屬于聯邦步兵第13師的陣地,而左右翼各五公里則屬于菊池旅團的2個步兵聯隊及中國裝甲營的陣地,至于靠近尤第河和哈爾科夫河河岸的2公里的濕地,聯軍只布置了少數警戒部隊而已。
哈爾科夫城北的地形和德烏聯軍環形防線的架構,注定了從城市的東北和西北兩個方向發起進攻將受到河畔濕地的眼中影響,事實上,雨季雖然已經過去,為了保衛哈爾科夫這座城市,德烏聯軍在布置環形陣地防線時,故意把河水引入環形防線的兩端河畔洼地形成一片淤泥和澤國,從而縮短了城北防線的寬度,降低了防守城市的難度。
其實,當初西蒙.佩特留拉甚至建議,既然城北河水和人工形成的濕地沼澤能成為防守哈爾科夫的天險,為什么不干脆掘開哈爾科夫河和尤第河,讓讓大水把整個城北郊都淹掉豈不是一勞永逸?
結果佩特留拉這辦法被馮.諾伊豪斯和馮.弗朗索瓦這一少一老兩個德國將領同時嗤之以鼻,諾伊豪斯當時的解釋是大水淹了哈爾科夫城北的話,聯軍進攻不容易,德烏聯軍反擊同樣不容易。
更關鍵的是,本來城北防線作為協約國東線聯軍進攻的首選位置,對德烏聯軍來說也是吸引對方主力集結和頂牛的最佳位置,如果逼著協約國東線聯軍分兵繞到哈爾科夫兩翼發起進攻,到底是只防守一個城北主戰場容易?還是同時防守其他三個方向更容易?更不要說四鄉八里烏克蘭村鎮會遭聯軍的侵擾和禍害了!
西蒙.佩特留拉心里嘀咕,說的一套一套的,無非是怕丟了德軍的臉面,未戰先潰要放水求生?還是說,德國人吃不得苦,這水把陣地一淹,之前的土木工程和大量的人工和物資全打了水漂?
其實德軍依托鐵路線和公路線快速調動避實擊虛是在過去4年的歐戰中屢試不爽的法寶,漸漸的馮.弗朗索瓦這樣的德軍宿將,包括馮.諾伊豪斯這樣的中堅將領,他們指揮部隊行軍作戰習慣性的都把鐵路和公路作為最佳的行軍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