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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戰俘談判

1918年7月16日傍晚薩馬拉市政廳烏法戰役發起自1918年七月初蘇俄紅軍南集群渡過伏爾加河東進,戰役正式爆發于7月7日,經過烏法城下的攻防大戰,蘇俄紅軍從最初的三個集團軍增加到五個集團軍,先后投入了30萬的主力,而王庚領導下的協約國聯軍,則先后投入了25萬兵力和大量的航空兵、炮兵。E3小說  烏法戰役的主要戰斗從7月7日打到7月14日,只用了八天七夜就塵埃落定,王庚領導的協約國聯軍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了全勝,蘇俄紅軍東方面軍4個集團軍的主力加上南方面軍的葉戈羅夫第十集團軍,幾乎全軍覆沒,被俘20萬人,陣亡約9萬多人,只有布瓊尼的騎兵師剩下約一個旅不到的兵力突破包圍向南撤了出去。

  當然,打不死的小強蘇俄紅軍東方面軍第1集團軍司令員圖哈切夫斯基在夏伯陽騎兵師余部拼死掩護下也撤出了戰場。

  烏法戰役中聯軍的傷亡不到1萬人,主要集中在聯軍中的俄國部隊,其中約三千人陣亡,六千人多人負傷,比起烏法聯軍獲得的巨大勝利,這樣的傷亡不值一提。

  烏法戰役結束于1918年7月14日午夜,莫斯科蘇俄中央委員會和協約國聯軍在電報中確認雙方停戰劃界,當然,7月15日這一天晚上,在莫斯科召開的蘇俄中央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正式通過免除北高加索軍區和南方面軍軍事委員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朱加什維利黨內外一切職務的決議。

  這就搬除了蘇俄和烏法聯軍停戰并割讓薩拉托夫庫爾斯克以南包括察里津地區的最大障礙,自然,約瑟夫帶到莫斯科去的察里津鋼鐵步兵師在師長巴甫洛夫的帶領下多少讓克里姆林宮的蘇俄中央委員們虛驚了一場。

  好在蘇俄中央委員會精英薈萃,在蘇俄中央委員會的正式決議面前,加上一份讓察里津和南方面軍主要將領都無法推辭的新伏爾加河軍區和方面軍的人事任命,察里津和南方面軍再伏羅希洛夫的帶領下接受了蘇俄中央的決議,避免了察里津和莫斯科的分裂,避免了蘇俄紅軍的內訌。

  1918年7月16日19:00,在伏爾加河右岸的重要港口樞紐薩馬拉,新成立的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總理b.h.佩佩利亞耶夫,和蘇俄政府的代表,坐著專列火車從莫斯科趕到薩馬拉的蘇俄中央委員、蘇維埃外交人民委員契切林,各自代表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和蘇維埃俄國,正式簽署了停戰劃界互相承認的協議。

  這標志著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正式登上了歷史的舞臺,當然,蘇俄連那個得到全俄各地白衛軍擁護的高爾察克全俄臨時政府都沒放在眼里,眼前這個完全由協約國聯軍甚至是那個中國王獨自扶持起來的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更不在布爾什維克領袖們的眼里。

  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佩佩利亞耶夫(b.h.佩佩利亞耶夫)這廝選擇留下來擔任這個傀儡的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的總理,當然不是覺得光憑自己的力量就能帶來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去對抗強大的莫斯科蘇俄,說實話,沒有背后烏法聯軍和中國王這棵大樹主心骨,手下的部隊一多半沒準就會跟著高爾察克去北面。

  所謂的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說起來也就是烏法聯軍司令部掛的傀儡招牌,當然,佩佩利亞耶夫也有追隨和投靠自己的親朋故友家族子弟幫襯。

  7月16日傍晚,雖然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和蘇俄政府正式簽訂了停戰劃界互相承認的協議,但是,在附件中關于戰俘遣返和薩拉托夫庫爾斯克察里津地區移交的問題,卻成為雙方談判中爭論的焦點。

  蘇俄方面派來的可是外交人民委員契切林,這廝算得上布爾什維克領導人里頭的外交談判高手,這會兒擔任的又是蘇俄外交人民委員,正經的蘇俄外交部長的角色。

  佩佩利亞耶夫這個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的總理,雖然貴族子弟出身,受過良好的教育,行政管理和交際溝通能力極強,絕對算是個能說會道的主,不過在沙俄皇族格奧爾基.瓦西里耶維奇.契切林面前,顯然不占什么上風。

  蘇俄外交人民委員格奧爾吉·瓦西里耶維奇·契切林ГeopгnnВacnльeвnчЧnчepnh和佩佩利亞耶夫一樣,是個俄國貴族子弟,這廝1872年11月24日出生在坦波夫的他父母的一個莊園里。

  而位于奧卡河——頓河平原的中心地帶的坦波夫可是日后蘇俄女英雄卓婭的故鄉,另外一個傳奇式人物俄羅斯偉大詩人普希金的妻子也成長在這里,這就是坦波夫。

  契切林的祖先是由意大利遷來的—他們的姓是契切羅尼。在15世紀和16世紀以及稍后一個時期,意大利人常常被請到俄國來建筑教堂和宮殿,被請到宮廷去畫像。

  至于契切林的貴族血統,則來自于他的母親,契切林的母親出身于納雷什金家族,可別小看納雷什金家族,屬于韃靼人族系的納塔莉婭·納雷什金娜可是俄國彼得大帝的母親。

  契切林長著稀疏的淡紅黃色的胡須,這廝下垂的小胡子和他那向外斜視的小眼睛,都使人回憶起他母親的祖先是出身于韃靼人。契切林穿上蒙古服裝—他喜歡穿奇裝異服—就很像個可汗。

  現年46歲的契切林不但是俄國貴族出身,還懂六國語言,一直保持獨身,平時喜歡莫扎特的鋼琴。契切林的父親是沙皇外交部的一個小官員。1897年,契切林也進入了外交部,起初在檔案室工作。這個職位對他很適合,因為他辦事極其仔細認真。

  而當十月革命后,這位投身于布爾什維克運動的外交家已經是一位人民委員時,這廝還時常闖入自己司機的辦公室去檢查發出的信封上寫的地址,看是否有誤,然后用尖溜溜的高嗓音指出有的地址寫錯了。

  契切林作為接替了托洛茨基職務的外交人民委員,他的外交重點集中在德國和亞洲,在王庚前世,俄國內戰結束后是他簽訂了打破對蘇維埃封鎖的拉巴洛條約,在一年內使40多個國家承認了蘇聯。

  當然,同樣在王庚前世,也是他幫助中國的孫大炮建立了黃埔軍校,同樣是他,堅持在外蒙古保持蘇俄駐軍。

  不過此時此刻,在這個時空的1918年,留著一撮淡紅黃色山羊小胡子的蘇俄外交人民委員,顯然還遠沒有到能為蘇俄建立如此功勛的時刻,的烏法大平原上,當家做主的是協約國聯軍,或者,勉強可以說,是和他談判簽約的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總理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佩佩利亞耶夫。

  或許是由于蝴蝶效應,不但歐戰局勢撲朔迷離,俄國的一連串革命和內戰,使得原本計劃在1918年初就通車的薩馬拉塞茲蘭鐵路大橋只建設到一半的地方就停了下來,而薩馬拉烏法鐵路更是連動工都不曾有。

  坐著專列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從莫斯科風塵仆仆趕到薩馬拉對岸的塞茲蘭,再換渡船過河來到伏爾加河右岸薩馬拉主城區的契切林,相比坐著聯軍航空隊的漢德利.佩季o400型運輸機,只花了兩個鐘頭就降落在薩馬拉野戰機場的佩佩利亞耶夫,則要辛苦的多。

  雙方對停戰劃界互相承認的協議正文沒有大的分歧,蘇俄政府和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互相承認,并確認領土的分界的北段以伏爾加河航道中心線為界,南段則在薩拉托夫以北五十公里處伏爾加河畔的別列茲尼亞基折向正西,一直到庫爾斯克以西的烏克蘭邊境。

  雙方的這條分界線基本沿著薩拉托夫鮑里索格列布斯克沃羅涅日庫爾斯克鐵路線以北五十公里走,把上述重要的城市和鐵路樞紐都劃歸了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莫斯科壯士斷腕力求媾和的決心顯然一覽無余。

  當然,和當時蘇俄和德奧同盟國停戰談和時付出的代價相比,割讓給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的這點地方就壓根不值得一提了。

  和約的正文雙方沒有大的分歧,關于戰俘遣返問題的附件1和關于上述地區移交時間的附件2卻成為雙方爭論的焦點。

  “總理閣下,我們在領土問題上已經做出了巨大的讓步,不但薩拉托夫,連沃羅涅日和庫爾斯克都一股腦送給了你們,戰俘的問題是小問題,按慣例,既然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已經和蘇俄政府簽訂了和約,那么接下來就應該全部無條件的遣返雙方的戰俘!這有什么可商量的呢?”

  契切林點燃了對方遞過來的雪茄煙,坐在沙發上美美的品了一口,不慌不忙的道。

  “請叫我瓦西里好了,格奧爾吉·瓦西里耶維奇,您說的不錯,我們雙方停戰劃界互相承認,那就是友邦,所有戰俘遣返的問題不是不可以談,也不應該成為和約的障礙!”佩佩利亞耶夫笑著點燃了手里的聯軍特供的雪茄煙,雖然不是頂級哈瓦那雪茄,不過用來招待因糧食配給不足而面有菜色的蘇俄的外交人民委員,綽綽有余。

  “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契切林的父親就叫瓦西里,這會兒佩佩利亞耶夫的名字和自己老爹一樣,這讓契切林有種被佩佩利亞耶夫占了自己便宜的郁悶。好在身為外交家,這點心理的障礙和不得勁很快被這廝咬著牙克服了。

  望著比自己小了十歲、精氣神十足的佩佩利亞耶夫,契切林心里嘆了口氣,皺著眉頭道,“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你知道我們手里這會兒可沒有你們的戰俘,所以你說的等價交換戰俘的法子顯然行不通,我們總不能去喀山抓20萬高爾察克的白衛軍俘虜來跟你們交換吧?”

  蘇俄外交人民委員的臉色顯然相當苦惱,手里抓一手爛牌卻要唬人,這差事在薩馬拉可不好辦,就像當初在柏林,要不是自己跟德國政府里頭不少要員的關系一直經營的不錯,上哪再弄回那20個師的俄式步槍和十萬人的沙俄俘虜回來?更不要說50個炮兵連的俄國大炮和20個高炮連的高射炮了。

  “格奧爾吉·瓦西里耶維奇,既然你們手里沒有等價的我方俘虜,那我就愛莫能助了,要知道被俘的蘇俄紅軍對我們而言,可是徹頭徹尾的侵略者,烏法大平原是我們的家鄉,你們非要氣勢洶洶沖過伏爾加河來惹是生非,這會兒踢鐵板上了那是你們咎由自取,如果不能等價交換的話,戰俘問題就這么滴吧!反正不影響和約的簽訂!”

  佩佩利亞耶夫雖然從出身、學識到資歷甚至口才都不占契切林的上風,但是擋不住自己手里抓的一把好牌,所以在戰俘遣返問題的談判上信馬由韁寸步不讓,要么蘇俄政府拿等價的我方戰俘來換,要么這事就免談,咱接著談下一個附件。

  契切林當然并不是兩手空空來的,因為托洛茨基的堅持,特別是烏法戰役中蘇俄紅軍損失太大,三十萬主力三分之一陣亡,三分之二被俘,這可都是布爾什維克的主力紅軍,不是什么沙俄軍隊。

  這些人選擇加入蘇俄紅軍是因為他們支持布爾什維克和蘇維埃,如果因為蘇俄中央僵化和極左的戰俘政策把這些戰俘都推到敵人那邊去的話,今后蘇俄紅軍會越打越少,而敵人卻越來越壯大。

  因此,在契切林來薩馬拉正式談判簽約前,蘇俄中央委員會和最高軍事委員會內部對蘇俄紅軍的戰俘政策做了微調,原來的政策是只要有蘇俄紅軍戰士敢放下武器向敵人投降,就作為叛徒對待和處理,并且株連留在后方的家屬,事實上這也是約瑟夫在察里津和南方面軍推行的極端政策。

  當初在保衛察里津的戰役中,曾出現一個新建的毫無訓練和組織的蘇俄紅軍步兵師,被約瑟夫胡亂指揮投入戰場,結果被包圍和俘虜,等這邊伏羅希洛夫的主力趕到把步兵師的戰士救回來之后,居然被軍事委員約瑟夫同志下令把這些人當做叛徒統統給槍斃的故事。

  契切林來之前,蘇俄中央委員會在托洛茨基和加米涅夫的堅持下,當然,其中很難說是不是當初烏法聯軍發給莫斯科的通牒中強調蘇俄戰俘家屬受烏法聯軍保護的原因,反正,契切林來之前,蘇俄中央的戰俘政策調整為,所有未經戰斗,就向敵人放下武器的行為,才被宣布為蘇俄紅軍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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