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笑得很開心,似乎意料到了楊宗保的回答:“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楊天明,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嗎?”
“不知道。(百度搜求魔)”其實楊宗保不是很好奇楊天明是如何回答的。
“他說,佛在心中。”老和尚好心的解釋:“你比他坦白多了。”
“…”楊宗保默默的注視著老和尚的笑容,不搭話。
“楊天明那話明顯是敷衍我。當初他一個人找到我,向我尋求幫助,我拉著他念了一個月的經,結果就在他終于不耐煩的時候,我問了這個問題。現在我也拉著你念了一個月的經,為什么你沒有感覺到不耐煩?”老和尚收起笑容問:“難道不怕情人在米國的情況。”
“大和尚,你夠八卦的啊。”楊宗保瞟了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就這一句話,老和尚哈哈大笑起來。這么多年了,還沒有誰像楊宗保一樣頂撞自己呢。不過即便沒禮貌的頂撞,在老和尚看來都是楊宗保的優點:“怎么,還是擔心?”
“不擔心是假的,畢竟是自己女人。可惜我現在的身體還不能遠行,現在,貿然過去的話,不但不能幫上忙,可能還會拖累她。”楊宗保想的很透徹,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養好身體才能施展行動。
“你想過沒?即便是你身體好了,在米國你該怎么做?”老和尚繼續問。
“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楊宗保確實沒有考慮好:“難道因為沒有辦法就不去?”
“當然不是。”老和尚捋了捋僧衣,搭在腳上,繼續說:“往往不起眼的地方,會成為你的出路。”
“何解?”楊宗保問。
“不知道。”老和尚聳聳肩膀:“我為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的。”
“…”楊宗保不置可否:“大和尚,我什么時候可以行動自如?”
“再有一個月就可以,但是別指望恢復到以前。要恢復到以前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老和尚也沒想到楊宗保恢復的這么快。
“我知道了,時間到了,我去休息。”楊宗保瞧見蠟燭燒到了一半,知道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告辭。他現在是病人,既然是病人當然就要按時睡覺,吃得好啰。
“去吧。這間房,你沒什么感覺?”老和尚在楊宗保的腳剛要跨出去的時候,突然問。
“有些yī宗保走了。
老和尚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開始念經。到了老和尚這地步,睡覺已經變得可有可無,每晚打坐就能恢復精神。
米國下東區的建筑工地上,薔薇正帶著帽子親自驗收著工程是不是每一步都照著標準進行。
“薔薇姐,外面有人找。”被抓來做苦工的倉鼠,仰著脖子對在5樓的薔薇喊道。
薔薇朝倉鼠揮揮手,表示自己馬上下去。
“誰找我?”薔薇下樓之后問倉鼠。
“我。”
薔薇一聽到聲音,全身的雞皮疙瘩立刻起來了:“喬納森?”
“對啊,老同學都忘記了?”來人十分的瀟灑,一臉的社會精英。
“你怎么來了?”薔薇不高興,對喬納森愛理不理,興趣缺缺。
“伯父讓我準備接手家族產業,所以我來了。”喬納森好脾氣的說,面對薔薇的冷淡,臉上的肌肉都沒觸動一下。
“這不是威利斯家族的產業,你不用過來。”薔薇的眼神還是只朝向建筑工地。因為是以約翰醫生的名義建立的醫院,所以下東區的人還是很配合。畢竟楊宗保的名聲已經傳遍了下東區,很多活著的人都在感恩約翰醫生的大義。楊宗保的舉動在下東區已經被人為的神話了,他成了一個正義的象征。這種象征在薔薇召集十二個區的神父,甚至帶來了一位紅衣教主為逝去者悼念的時候到達了鼎盛。或許米國人不知道約翰醫生是誰,但是下東區的人卻把約翰醫生的形象刻入了內心。
“這里不是,可是你是威利斯家族的財產,我有權利來查看自己的財產。”喬納森語氣輕蔑,好像薔薇不是個人而是件東西一樣。
“是嗎?”薔薇也不生氣:“可是現在還不是你的。請回吧。”薔薇下了逐客令。
“你將為你今天的失禮付出代價,小姐。”喬納森的語調帶著貴族般的冷漠,說完就走了。
“薔薇姐,什么來路?”
兩人的談話唬得倉鼠在一邊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強輝制藥聽說過沒?”薔薇難得好心情的給倉鼠解釋。
“怎么會沒聽說?那可是世界第一制藥公司,全世界500強,能排到前鼠細數自己知道的強輝制藥的光輝歷史。
“他就是強輝制藥的接班人,我這一次的未婚夫。”薔薇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這一次?”倉鼠很會抓住重點。
“對啊,又是一個被拉莫.威利斯拋出的誘餌釣上來的肥魚。”薔薇心里在冷笑,自己的父親可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啊?”倉鼠一點都不懂。
“不懂就算了,干活去吧。”薔薇對倉鼠的智商放棄了,所以也不愿意啰嗦。
鼠糊里糊涂又被晃悠進了工地,徹底忘記了自己不是建筑工人原本是個醫生的事實。
楊宗保回到床上之后,腦子卻在思考老和尚的話。應該怎么做?自己失去知覺的那段rì子確實在東林醫院受到了某些不是很好的待遇。比如原本對麻醉藥沒有過敏癥狀的自己為什么突然病并發了麻醉并發癥?而且根據薔薇的描述,楊宗保百分之百的肯定一定是在手術中,自己的氧氣被摻進了高濃度的二氧化碳,而導致自己昏迷不醒。那么誰會置自己于死地?楊宗保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一個拉莫.威利斯。
拉莫.威利斯是薔薇的父親,可是楊宗保沒有愛屋及烏的感情,也不是有仇不報的心胸寬廣之人。楊宗保的憐憫心只是對于病人,對于正常人,楊宗保從來就沒有手軟過。只不過這個過程要好好的計算。
可是米國,楊宗保還真的不認識什么人,唯一認識的…楊宗保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了,楊宗保的腦子里已經有了計劃。
沈清廉從軍區回家之后,發現座頭市似乎已經被隱隱之間籠罩了一層保護罩。他原是想隨便找個人找個理由讓華興虧點錢,也算是對老爺子的一種交代。可是不管沈清廉想到誰,誰就正好有事,或者消失,再有就是干脆說事情沒辦好。這讓沈清廉隱隱有種大風yù來之前的感覺。可是等沈清廉想要搞清楚睡在背后搗鬼的時候,卻又發現所有的觸手都伸了回去,一點蹤跡都不能發現。
“哥…”沈紅邦找沈清廉批假,沒想到看到一向精明的沈清廉正在發呆。
“什么事?”沈清廉被沈紅邦叫醒,也有些惱火自己的失神。可是所有事的幕后到底是誰,讓沈清廉非常不安。
“批假唄。”沈紅邦吊兒郎當的說。
“你不是才休過嗎?不行。”沈清廉知道沈紅邦想躲這次軍演,當然不可能答應。
“哥,你到底怎么啦?”沈紅邦雖然知道沈清廉不會批假,軍演前所有的人都被銷了假。沈紅邦這次來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可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拒絕了。
“事情鬧大了。”沈清廉其實也很看重沈紅邦。只是那小子快到不惑之年了,還和小孩子一樣,不成熟。這次的事情或許是個機會,讓沈紅邦成熟起來。
“什么事情?”沒想到沈紅邦完全沒當回事,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可以難倒沈清廉,而他自己只要做個不長進的二世祖就可以了。
“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情。”沈清廉一見到沈紅邦的樣子就生氣:“不知道誰在保楊宗保,我的勢力竟然滲透不進去。”
“什么?還有這事?”沈紅邦壓根不信:“找那么多人干什么?直接找市長啊,隨便搞搞,透露點口風,意思意思不就行了?”
“你胡說什么?我在說正經的。”沈清廉很嚴肅的說。
“真的?”沈紅邦終于收起了玩笑:“沒那么嚴重吧?”
“你說呢?”沈清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不會吧,我不是還很好心的讓李亞力把消息透露給你了嗎?為什么事情會鬧到這一步啊?”沈紅邦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哥你的勢力都滲透不進的話,那么幕后推手的地位可能還比你…”沈紅邦也和沈清廉想到一塊去了。
“你總算知道了。”沈清廉很欣慰沒有看錯沈紅邦,這下子關鍵時刻腦子還是清楚的。
“可是既然有那么大的能量為什么不來的徹底一點?”沈紅邦反問。
“你的意思是?”沈清廉猶豫道。
“是的。”沈紅邦點點頭:“那就證明那人只是保護而已,而不會做進一步的事情。所以我們完全不用擔心。”
“對啊,為什么我沒想到。”沈清廉一經沈紅邦提醒也想通了,如果那幕后黑手真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樣,怎么可能只是到現在的這種程度。
“那哥,我的休假?”沈紅邦滿懷希望。
“不可能批假的,回去訓練。”沈清廉完全不吃這一套。
“沒人紅邦哀怨的退出了辦公室:“用完人家就不要了。”
清廉把桌子上的文件朝沈紅邦扔了過去。
“嗷…”沈紅邦抱著腦袋消失了。
“他還在跪著?”
“是。”
“我不是答應了嗎?”
“可是…”
“好了好了,下不為例。”
落地窗前,一中山裝老人,背手而立。他的身后恭敬的站著一個黑西裝的年輕人。老人目光智慧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