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好爽…古人云宅男費紙,感冒更費紙啊!鼻涕不停的出,擦掉了我四包抽紙了,鼻子里都開始出血了,倒霉催的昨天還吃錯了藥…
“貧僧盡力而為。”法華點點頭,拿出那張畫著肖像的素描圖,下車走進了菜市場。
而胖子則立刻翻出一張黃紙,把左手中指放在牙齒上正準備咬一口,眼珠一轉想了一下,又松開了牙齒,撅著屁股越過拍檔的變速箱位置,在副駕的抽屜里找出一直很細的毛筆和一瓶紅墨水(實際上是化好的朱砂液),手起筆落,刷刷刷地在黃紙上畫了一道符。
“嘿嘿,真心符。”胖子自言自語道:“這個我練習了多久啊,就是沒敢貼在我家鏡子身上,這一次算是派上用場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胖子的手機響起,胖子低頭拽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誰啊?”胖子接通后問道。
那面傳來蕭欣怡的聲音:“趙先生,第二份素描圖也出現了。”
“蕭警官,呵呵是嗎?辛苦了,這次在哪里?”胖子笑著問道。
“嗯…”蕭欣怡遲疑了一下,說道:“也在你現在的位置。”
“什么?”胖子驚訝道:“也在菜市場?”
蕭欣怡道:“看來這次你們要白忙活了。”
胖子咧著嘴,說道:“看來是的,麻煩把圖片發到我手機里吧,怎么也要對照一下我才死心。”
“好,我馬上給你發彩信過去。”蕭欣怡說完就掛掉了電話,這女子做事倒是雷厲風行,不拖拖拉拉。
沒一會,胖子的手機震動起來,這表示彩信進來了。
低頭打開手機,彩信里是一張很普通婦女的素描圖,看模樣挺滄桑的一張臉。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常年風吹日曬的類型。
胖子蹙眉仔細看著手機里的素描圖,這樣的人看面相都不是那種大奸大惡的類型,顯然菜市場這條線要斷掉了。
正琢磨著,法華和尚帶著人來到了胖子的車頭邊上,敲了敲車窗示意胖子放下車窗。()
就聽到法華對帶來的人說道:“就是這位趙施主要與你訂購一批水產去放生積累功德。你可以與他談談。”
什么水產?什么放生?胖子奇怪的看向法華。
法華和尚帶來的人長得十分粗野,看上去很兇,不過臉上橫肉太多,卻擠在一起反而形成倒福的面相,擁有這種面相的人通常會老而福臨。這說明這人的子孫一代應該會有發財升官的人出現,使其老來得福安享晚年。
胖子對他點點頭,心中暗忖這樣面相的人絕對不是作奸犯科的材料,不由偷偷地看了一眼法華和尚。
法華微微點頭,胖子心思一轉,對那人笑道:“沒錯,法華大師說的是。我這是跑到金剛寺找到法華大師,求個來年風調雨順,生意興隆,大吉大利。這大師提出放生積攢功德,更需要尋一個有緣人,這我菜拜托法華大師帶著我出來尋尋我的功德福祉有緣人在什么地方。法華大師,他就是您給我說的有緣人嗎?”
一通謊話,胖子自己差點都相信了。
法華一個稽首,喚了一聲佛號,道:“善哉善哉,趙施主真乃善人也,此人便是此番放生的有緣人,貧僧已經與這位施主談妥,放生之時無須很多活物,九十九尾魚即可,契合九九為尊的說法,可為趙施主來年生意興隆祈禱更多福祉功德。”
胖子推門跳下車,拍了拍那橫肉漢子的肩膀,拂拂后背,一張黃紙符咒就黏到了對方的背上。同時一股子魚腥味從他身上飄散出來:“兄弟,那麻煩你給裝99條上好的活魚,價格好商量。”
那人連忙道謝,99尾活魚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一斤鯉魚才幾個錢?可若是換作桂魚呢?對這人來說就是一筆小小的橫財。怎能不開心?
胖子偷偷在背地里,手指曲成一個奇怪的印記,連續上下勾動了幾次,一陣奇怪的風從胖子的身后吹過,然后吹過那魚販子的身邊,身后的那道黃符搖動了幾下。
那魚販子就感覺面前這胖子,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樣,恨不得掏心窩子的說上幾句真心話。
而胖子此時如同自來熟一樣,翻出手機找出那張素描圖放到魚販子的面前,笑著問道:“兄弟,我這里打聽個事情。”
那人笑道:“老板有事您就說,我在這附近好多年,人面熟的很,您是打聽人還是打聽事情,只要我知道的準給你說出來。”這人看樣子是個碎嘴子,在真心符的配合下,倒是合了胖子的心思,估計你想知道什么都能說出來了吧?
事實上,真心符在圈子里不算什么好東西,甚至可以說接近違禁符咒的范圍之內了。
你想,如果你把這種真心符貼到別人身上,然后問人家銀行賬戶的密碼,是不是…就會出問題的?不過,這符咒最早出現的作用,卻是因為男女之間,相互愛慕卻沒有人主動表白,這情情愛愛,卿卿我我之間,難免最后要落得個勞燕分飛,有心人最終因為這種事情制造出來了這個符咒。
胖子估計這件事情和這個賣水產的漢子沒什么關系,也懶得套話,搖晃著手機,在那魚販子面前晃動了一下彩信中的素描圖,問道:“兄弟見過這個人么?”
“啊?這是我媳婦兒啊。你咋有她畫像呢?”魚販子驚訝道。
胖子深吸一口氣,故作嚴肅地說道:“這位同志,其實我是公安局的,今天中午這附近一戶人家發生了煤氣泄漏事件,已經定性為涉嫌故意謀殺,在現場我們提取到了你還有你老婆的毛發組織,現在我問你,今天中午1點到下午三點這段時間你們在哪里?”
“啊?”那臉上長著橫肉的漢子一臉驚恐,說道:“不,不,我們兩口子可都是老實人啊,一天都在菜場忙活著,可哪兒都沒去過。”
“你認識阮秉睿嗎?”胖子話鋒一轉毫無間隙的立刻問道。
“認識啊,那是個大老板,特別愛吃魚,別看我媳婦兒長的難看,可魚做的好吃。他們家人都喜歡,我媳婦兒在他們家做過幾年的保姆,就是這魚攤子也是阮老板給安排的。他是我們的恩人啊。啊?你說故意殺人?誰要殺阮老板嗎?”魚販子自吹自擂了幾句,驚訝的反應過來。
胖子搖搖頭已經不用繼續問下去了,安慰一樣拍拍對方的肩膀,順手拽下對方身后的真心符,說道:“沒什么,阮先生很安全。這樣吧,我剛才和你的聊天要記得保密,因為兇手還沒有抓到,萬一讓人知道你和阮老板的關系那么好,會給你引來無妄之災。”
胖子一番言語倒是說的很合理,唯一的漏洞就是那橫肉臉的水產販子竟然忘記了跟胖子要證件。
回到刑警隊后,看到葉小七還在努力的尋找,很奇怪似乎這四個所謂的毛發證物尋找的時間一個多過一個,胖子仔細觀察葉小七,似乎他并沒有力竭法枯的表現,卻不知道這是為何?
在刑警隊湊合了一頓晚飯,法華和尚和在刑警隊的餐廳里出了一盤炒豆腐。葉小七似乎很疲憊的和蕭欣怡走進了餐廳。
“怎么了?”胖子問道 葉小七一屁股坐在胖子身邊,對胖子說道:“有人在遮擋天機,第三個人好像在帶著我繞圈子,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到對方的臉。”
蕭欣怡插嘴問了一句吃什么?
葉小七擺擺手,說了一聲隨便,你看著辦。又對胖子繼續說道:“我現在懷疑,第四個人暫時不知道,但是第三個人身上有替身。滿城轉悠,卻始終沒有出城,我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要想突破,畫面就會變成一團紅色。胖哥有辦法破嗎?”
胖子丟掉筷子,擦干凈嘴巴說道:“交給我吧,你在這里等我消息。”胖子說完站起身來,對身邊的法華叫了一聲,兩人走出了餐廳。
胖子跑到法醫劉老的實驗室,和劉老商量了一下,從劉老的手中拿走了葉小七追蹤不到對方的那個證物。隨后,和法華出了刑警隊,法華問道:“趙施主打算如何去做?”
胖子看向法華,搖了搖裝有證物的塑料袋,說道:“和尚,這業務你也熟練吧?”
法華唱喏了一聲:“阿彌陀佛,貧僧不打誑語。對方法力如何貧僧并不知曉,怕是會耽誤了趙施主的事情。”
“多少錢?”胖子很痛快的說道。
“三萬,概不議價。”法華說道。
“成交。”
“先說好,只負責擾亂尋根求原,若是需要斗法,價錢再議。”法華很市儈的說道。
“你…不是說義務幫忙么?”胖子無奈的說道。
“兩碼事的,和尚也要吃飯。”法華認真地說道。
“…”胖爺忍了。
看來葉一還是沒有摸準法華貪財的本質啊!算了,誰讓趕上不好的日子了呢,不管是葉一還是楊光都沒辦法出來幫忙,人手太拮據了一些,一時之間胖子想著要不要多拉攏一些人手加盟,不過這想法一瞬間就被否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