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蓮卻已經嚇到了,抓著賴一心慌張地說:「你身體怎么了?」
「沒什么。」賴一心苦笑說:「我就先跟你們說吧,不過又要挨瑋珊罵了。」
「反正瑋珊常常罵你,沒關系啦,快說。」瑪蓮皺眉說。
這倒也是,賴一心搖搖頭,苦笑說:「這幾日,我和瑋珊都覺得身體、精神頗不舒適,估計是因為妖質比重較高,在如今的道息濃度下,可能不大適應,久而久之可能會傷身體。」
「那怎么辦?」瑪蓮急著問:「怎么治療?把妖質迫出一些?」
「不,沒什么大問題的。」賴一心笑著說:「只要隔一段時間去噩盡島逛一下,應該就能解決了。」
眾人這才松一口氣,吳配睿說:「一心哥,你剛怎么說得那么恐怖?」
「因為雖然沒大問題,但是還是受了限制啊。」賴一心說:「舉例來說,如果每隔兩個星期就得上島兩天,怎能回臺灣?因為這個問題,我和瑋珊對于要不要讓你們跟著吸收妖質有不同的看法。」
「一心,你和瑋珊怎么想?」白玄藍問。
「我是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啦,總有辦法解決的。」賴一心呵呵笑了兩聲才說:「但瑋珊說若總門真能降低道息,日后會害了大家。」
這確實不可不防,眾人沉默時,奇雅突然說:「一心,瑋珊試過在你身旁聚集道息嗎?」
眾人目光一亮,都望向賴一心,道武門還流傳的其中一樣道法,就是匯集道息,如果可以達到某個濃度,豈不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沒想到賴一心卻搖搖頭說:「試過,但島外剩下的實在不多,瑋珊把一定空間的道息聚集過來,還是很少。」
如果連葉瑋珊聚集的都不足,其他人更沒辦法了,眾人陷入沉思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葉瑋珊和沈洛年大包小包地走了進來。
「我們回來了…抱歉回來晚了。」葉瑋珊走在前頭,一面往內走,一面還回頭對沈洛年笑著說了兩句,但一轉頭,看屋中眾人死氣沉沉的模樣,葉瑋珊微微一驚,笑容收起,快步走入說:「怎么了?」
眾人不知該怎么說,最后還是賴一心說:「瑋珊,我跟他們說身體的事情了。」
「喔?」葉瑋珊白了賴一心一眼,嗔說:「不是叫你慢點嗎?我還在等洛年的消息啊。」
這話一說,眾人都才想起息壤的事情,瑪蓮看著沈洛年和葉瑋珊的表情,叫了一聲說:「有結果了嗎?」
「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出去的,找了大半個檀香山,總算找到合用的東西。」葉瑋珊彎腰脫掉高跟鞋,換上室內用軟鞋,扭了扭有點僵硬的纖細腳踝,心念一轉,警告般地回頭瞄了沈洛年一眼——私下由得你看,在眾人面前可得節制一點。
正從后方偷瞄葉瑋珊腰腿曲線的沈洛年,倒不知葉瑋珊心思,只見她突然白了自己一眼,那神態喜中含羞,還似乎多了種親密感。沈洛年一怔,心中怦然而動,一時不禁愣在那兒。
「什么合用的東西?」眾人圍了上來。
「先吃飯吧。」葉瑋珊把裝著晚餐的紙袋遞給其他人,一面說:「洛年,息壤裝這么少,真的可以嗎?」
「試試看。」沈洛年回過神說:「少量才方便攜帶。」
瑪蓮把裝著食物的紙盒打開,抓了塊不知道什么肉,先塞到肚子里,一面嚼一面說:「你們倆說啥啊?聽不懂!」
「我先去做好了。」沈洛年說:「我也想早點知道結果。」
「吃飽再弄吧,洛年。」奇雅一怔說:「別理瑪蓮,她急性子。」
「沒關系,你們先吃,一下就好。」沈洛年拿著另外一個袋子往房間走。
「你們先吃,我去幫忙。」葉瑋珊跟著往沈洛年房間跑。
眾人都感到好奇,這時誰還在意晚餐?紛紛把食物扔上餐桌,都擠到了沈洛年房門外。只有瑪蓮一手抱著食物,一手拿著叉子跑過去。
卻見沈洛年和葉瑋珊在那滿是灰塵的房間內,打開袋子,取出十幾個比拳頭略小的銀白色圓弧形鏡面金屬塊,沈洛年拿起其中一個,把平底那面朝上,那兒有個螺紋洞口,可以透入里面的圓弧形空間。
葉瑋珊也坐在一旁,她一面把息壤用力塞入金屬塊中,一面說:「大家不急著吃飯的話,干脆等洛年全做起來?」
「不急、不急。」瑪蓮滿嘴東西,一面嚷。
奇雅氣得用手肘撞了她一下,這才走進房間說:「放息壤進去?我也來?」
「好啊。」葉瑋珊說:「盡量塞密一點、結實一點。」
「我也要幫忙。」吳配睿跳了進來,跟著動作。
「你們幾個也去。」抱著食物的瑪蓮,用膝蓋頂張志文屁股說。
「阿姊,里面擠不下了啦。」張志文回頭苦笑說。
「喔。」瑪蓮看了看,跑去換一包吃的,又跑了回來。
很快地,十二個仿佛凸鏡般的金屬塊塞滿息壤后,整齊擺在四人之間。葉瑋珊又從袋中取出十二個圓蓋,鎖上洞口螺紋,一面說:「這些本來是特殊研磨機的合金錘頭,我買了一打十二個,這蓋子是另外找人銑的,所以不是剛剛好,會陷入里面一點。」
「無所謂。」沈洛年把每個都鎖緊,看了看,突然說:「好了,接下來是秘密,都出去吃飯,我馬上好。」
「啊?」吳配睿嘟嘴說:「什么秘密啊?」
「出去、出去。」沈洛年說:「不聽話就不給妳了。」
「給我這東西嗎?這能干嘛啊?」吳配睿一面問,一面不甘不愿地站起來。
眾人雖被趕出了門,但誰也沒去餐桌,都忍不住站在門前,紛紛向葉瑋珊打探說:「洛年在搞什么啊?」
葉瑋珊其實也弄不大懂,不過她中午看過沈洛年的動作,知道大概沈洛年又會把東西放在手中摸,之后息壤就會突然能吸引道息,甚至還會爆炸,但為什么這樣做了之后就能「充磁」,葉瑋珊可也不明白了,想了想,葉瑋珊才說:「洛年似乎懂得很特殊的…道術,他倒不是不肯讓我們看,我看他是懶得解釋。」
「那為什么要買那種東西裝息壤?」吳配睿手比了比。
「因為聚集大量道息的話,息壤會炸散,所以要束縛住。」葉瑋珊說:「要是成功的話,就算在這兒,炁息強度也能像待在噩盡島上一樣。」
「那大家都可以吸入妖質了?」賴一心高興地說:「我就知道一定可以。」
「這種事情哪有一定的?」葉瑋珊嗔說:「而且還不知道成不成呢!」
賴一心正笑,突然房中砰地一聲,傳來爆炸響聲,葉瑋珊一驚,連忙敲門喊:「洛年?」
「沒事…咳咳…」里面沈洛年頓了頓,打開門,打個噴嚏說:「炸了一個。」他這一開門,一股煙塵往外直冒,逼得眾人往后退了好幾步。
葉瑋珊等煙塵稍微飄散,這才走近詫異地說:「怎會爆的?有瑕疵品嗎?」
「不是,我在測試外殼的極限,這樣差不多了,還有十一個…」沈洛年拿起一個遞給葉瑋珊說:「試試。」
葉瑋珊已經知道大概的原理,接過后,本想把金屬塊放到鎖骨上端,想想覺得不大順,改放到頸背后方,用左手壓著。
剛放下沒兩秒,葉瑋珊目光一亮,突然取出匕首引炁,過了片刻,葉瑋珊手停睜眼,外炁一放,全身驀然閃放出火焰般的紅色焰光,仿佛整個人籠罩在大片火霧之中。
這不是在噩盡島島嶼深處才能看到的景象嗎?眾人興奮地歡呼起來。
真的成功了!葉瑋珊斂回外炁,收起匕首,拿著金屬塊,高興地看著沈洛年,一時眼眶泛紅,說不出話來。
難得看她這么高興…媽的,總算把這件事處理妥當,其他事情自己就不管了,沈洛年想想搖頭,轉身捧起那堆東西往外送,一面說:「來,一人一個,怎么用問瑋珊。」
哪還需要吩咐,每個人都急著伸手,一個個拿著往身后放,葉瑋珊看了好笑,忙說:「內聚的放腹部…對了,絕對不要打開蓋子,否則會爆炸壞掉喔。」
瑪蓮等人連忙換位置,侯添良一面說:「可以塞褲子里面嗎?總不能一直捧著打架吧?」
「小心滑下去弄臟了,這可不能洗…啊!」張志文怪叫一聲說:「我的手表爆漿了。」卻見他左手上的電子表爆裂開來,冒出一陣煙。
「啊,這東西不能接近電氣用品,就和噩盡島上一樣。」葉瑋珊忙回頭說:「洛年,范圍多大?」
「不太大。」沈洛年聳肩說:「自己測試看看吧。」
反正這是末節,葉瑋珊不擔心這件事,接著說:「總之內聚的,縫個腰帶掛上,掛前面或后面都可以,我們發散的…可能做成領巾或背心之類比較適合。」
「嗯。」奇雅點點頭,一面拿著金屬塊,一面開始對自己引炁,不久之后,體外也跟著放出了淡淡的碧綠幽光。
瑪蓮還沒被引炁,剛放下腹部,就感覺炁息的性質開始變化,接著就是那股全身是勁的感覺,這可是她最愛的感受。瑪蓮突然怪叫一聲,沖進去抱著沈洛年,用力吻了他臉一下說:「靠,洛年你好棒!怎么辦到的?阿姊愛上你了!」
「喂!」沈洛年好笑地說:「妳不是老跟奇雅說我壞話?」
「你別誘拐奇雅我就喜歡你。」瑪蓮笑嘻嘻地說。
「瑪蓮!亂來!」奇雅忍不住笑罵。
「這兒可是熱情奔放的夏威夷耶!」瑪蓮本就比較脫略形跡,不大把自己當女人,常和張志文等人勾肩搭背,見奇雅責怪,她放開了沈洛年,嘿嘿笑說:「路上到處都有人接吻,我只親一下臉頰而已。」
「阿姊我也要。」張志文笑著將自己臉湊過去。
「你慢慢等吧。」瑪蓮笑著一把將張志文臉推開,擠回奇雅旁邊,臉上都是笑容。
眾人笑鬧中,沈洛年不禁看了葉瑋珊一眼,自己對瑪蓮沒感覺,但若葉瑋珊像瑪蓮一樣撲過來抱著自己,卻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受?這時正幫賴一心引炁的葉瑋珊目光剛好轉來,兩人對視一眼,卻見葉瑋珊臉頰突然泛起一片淡淡嫣紅,轉開了目光,還冒出一股羞澀的氣味,沈洛年不禁暗叫糟糕,她不會剛好和自己想到一樣的事情吧?
「這個…」沈洛年咳了咳,拿著剩下的一個,對著葉瑋珊說:「這個可以給我嗎?我想留給懷真。」
葉瑋珊回過神,忙說:「當然,那你自己呢?…還是我們明天再跑一趟,多買些?」
「一個夠了,我用不著。」沈洛年頓了頓說:「你們重上噩盡島之前,這東西最好從外側加固,否則原息太濃的時候,還是可能承受不住爆散力。」
「到了噩盡島,這會集中更多原息?」葉瑋珊詫異地說:「噩盡島整片都是息壤呢。」
「這比天生的息壤吸引力大很多…」沈洛年說到這兒,突然一皺眉說:「還是先放妳這兒,找到懷真再向妳拿。」卻是沈洛年突然想到,自己若帶這東西去噩盡島,不就先炸了嗎?還是放在葉瑋珊這兒比較恰當。
「好,那…你抓的妖怪也不用嗎?」葉瑋珊有點意外地接過。
「不用、不用。」沈洛年看周圍每個人都正忙著引炁,不禁好笑地說:「拿掉炁息就散了,何必急著引?」
「阿姊可不拿掉了。」瑪蓮把那東西壓在小腹上,笑嘻嘻地說。
「神經,洗澡也不拿嗎?」奇雅搖頭說:「縫個腰帶再戴吧?」
「不要。」瑪蓮不肯放手,回頭說:「洛年,這東西叫什么?」
「就息壤啊,叫什么?」沈洛年不明白。
「這是寶物耶,要取個名稱!」瑪蓮說。
「你們取吧,我吃飯。」沈洛年擠出門口那群人,往飯桌走去。
葉瑋珊看著沈洛年的背影,想了想,突然轉身說:「大家注意,這東西可是最高機密,絕不能外泄喔,尤其是你!」說到最后,她忍不住瞪了賴一心一眼。
「所以最好別取名字。」張志文笑說:「這樣一心就不會不小心說漏嘴。」
「不對,要取個和息壤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名稱。」吳配睿抿嘴笑說:「這樣一心哥說漏嘴,才不會被人聽懂。」
「總之這樣大家都可以吸收妖質了,太好了。」賴一心干笑幾聲,看著壓在肚子上的金屬塊,開心地拍了兩下,跟著往飯桌走,一面說道:「大家快來吃飯,一面吃,我另外再說兩個好消息。」
還有好消息?還兩個?今日是怎么回事,好消息大放送嗎?
眾人一愣,紛紛拿著金屬塊往那兒奔。
賴一心等眾人都坐下,當下說:「我已經決定了運轉的方式了。」
「怎樣轉?」性急的瑪蓮馬上代表眾人提問。
「就是螺旋。」賴一心手指比劃著說:「這樣旋上去,到了頂端,再同方向旋下來,然后在末端交會,成為一個循環。」
聽起來也太簡單了吧?眾人都有點失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出聲。
賴一心沒想到大家的反應這么冷淡,詫異地說:「你們不喜歡嗎?」
「一心。」葉瑋珊看看眾人,開口問:「這會比經脈運行的方式好嗎?」
「當然啦。」賴一心思忖了一下說:「我明白了,你們想得太復雜了。」
「怎么說?」葉瑋珊問。
「先把經脈運行原理說一遍吧。」賴一心笑說:「那是人類本身原始的微弱氣脈巡行的路徑,藉此路線,可以培育、集中、吸引內息,強大氣脈,藉巡行的過程,也可以強化身體。」
看眾人點了點頭,賴一心接著說:「當內息修煉到一個程度,不斷在體內運行的時候,可以嘗試外發,除了可以由數道經脈同行而出,有累積效果,如果波動上配合得宜,還可以有效率地提升威力。」
「一心!波動是什么?」瑪蓮舉手發問。
「無論是內息或炁息,除非是一灘死水,只要凝聚運行,都會具備波動的性質。」賴一心似乎找不到比較好的措辭,皺眉說:「這該怎么解釋…」
「這種波嗎?像繩波?」葉瑋珊手指上下比著往旁移動。
「不。」賴一心手掌忽前忽后的動,一面說:「這樣。」
「喔?不是橫波,是縱波。」葉瑋珊明白了,插口說:「像是空氣里面的聲波傳遞。」
「對、對。」賴一心說:「比如我推出一掌,同時有數條經脈運送著內息過來,但在掌心匯聚的時候,這許多經脈的波動若是相合,威力就會彼此疊加,若沒注意到這一點混成一團,就只是一股腦亂沖出去,這些技巧屬于內功心法的范疇。」
眾人似乎都明白了,點點頭,等賴一心接著說。
賴一心看著眾人說:「到這兒,內聚和外發,就要分兩個不同方向討論了…不過這也牽涉到我最近一直想不透的一個問題。」
白玄藍含笑說:「一個個來,別越扯越遠了。」
「是。」賴一心說:「先說基本原理,只要炁息盤旋而轉,推動運行,就會產生凝聚力和波動效果,威力至少增加數成,不管是不是經脈都一樣,所以當時洛年說…隨便怎么動都可以,只要運轉不休就好,這話真是太有道理了。」
「哇?」眾人都叫了出來,一面忍不住多看了沈洛年幾眼。
沈洛年其實已經專心在吃東西了,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到這時才知道那兩句話有這么大的道理,不禁也愣了愣。
「先說發散型。」賴一心看著外發的三女說:「因為在體外,沒有什么好變化的,只要在體外產生一個很好的循環,讓本來浮動四散的外炁,無論收斂或外散時,都凝聚成不斷盤旋運行的環,使用時就可以達到那個效果了,凝聚程度越大,發出的外炁威力自然越大,這恐怕和修煉時間有關,所以那個高部長才能這么強,對發散型來說,就…就是這樣。」
為什么說到后面突然遲疑起來?眾人都疑惑地看著賴一心,卻見賴一心搖搖頭說:「接著說內聚型,內聚型在體內運行,因為我們體質已經改變,內炁運行早已不受經脈所限,更不需要借著運行各經脈來強化身軀,所以唯一剩下的作用,就是凝聚和疊加…凝聚部分,和發散型一樣,只要運行已經能增加威力,但如果偶爾突然需要大量的力道,就可以借著疊加的效果,將同波動的一圈圈內炁,集中在掌心或武器同時往外推,兩圈就是兩倍力,三圈就是三倍力,完全不受經脈數量和暢通度的束縛。」
聽起來似乎真的比經脈還好呢?瑪蓮首先投贊成票說:「好像很棒呢,我要練!」
有人開頭,大伙兒就熱鬧起來,眾人正紛紛開口的時候,賴一心搖手笑說:「等等,還沒說完。」
等眾人安靜下來,賴一心接著說:「當然,不是想著要五圈、十圈,就都可以辦得到,無論是增加數量和疊合波形的技巧,都要經過練習,也該有上限,而且一瞬間推出的越多,消耗的也越大,更可能會有短暫的炁虛危險狀態,這些使用技巧,必須先練熟,不能亂打一通。」
聽著聽著,葉瑋珊突然說:「所以發散型的就不能疊加?」
賴一心一怔,難得地皺眉說:「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因為妳們是把外炁引入匕首中聚集施用,發散型引入匕首后不易凝聚,不可能在那兒疊加,匕首前更不可能…但是這么一來,發散型的威力就會遠不如內聚型,這不大對勁啊…我到底哪兒還沒想通?難道發散型還有更適合的運行方式?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來。」
看賴一心迷惑的樣子,本來十分高興的眾人跟著沉默下來,大家都是自己人,當然希望一起變強,如果發散型的幾人無法提升能力,眾人難免會替她們難過,也沒法真正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