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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七章 原因

夢想島中文    古代剩女重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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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七章原因  溫如晦的眼皮都快抽搐了,看得俞清瑤滿心無奈——她還頭霧水呢,搞不清父親跟齊景暄是什么關系,怎么好貿貿然插話?別人的女兒習慣在父親面前癡蠻撒嬌,她嘛,還是算了吧,那種場景稍微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不過,那日長公主宴會,景暄并不是沒有出現,只是幫忙幫得“委婉”。想到景暄曾經摸著自己的腳踝查探傷勢,似乎有股說不出的感覺,臉上發熱,仲手拉了拉俞錦熙的袖子,低聲道,

  “爹爹,別怪齊世子了。其實我也有錯…···”不好直接談起,只好把一年半前來京城路上,稅銀落水,怕惹嫌疑,把齊景暄推出去頂缸的事情說了。

  “是我小人在先。若齊世子不是世子,現在說不定要惹得牢獄之災。”

  景暄連忙站起,忙對著俞清瑤頭頂上方拱手,“俞姑娘無須總把此事縈掛于心,不是道過謙了嗎,景暄也萬萬沒有因此小事責怪的意思,還日后請不要再提起。說起來,邵日外祖母宴請各家夫人,景暄便應該盡地主之誼,只是顧忌太多…一時不查,令俞姑娘受了不少委屈,景暄再此賠禮了。”

  說罷,深深的行了一禮。

  俞清瑤趕忙站起,屈膝還禮不迭,“世子折煞小女了。原是清瑤無禮在先,遇事只想保全自己。世子心懷寬廣,原諒小女,小女感激不盡。”

  “景暄有錯,知曉姑娘到來,未曾命人暗中照顧,才失誤引威遠候世子進了內院,與姑娘發生一些不愉快。幸好姑娘智勇兼備,脫了困局,便是外祖母也提起,說京城里許久沒見過姑娘這樣鎮定聰慧的女孩了。若不是······早就請姑娘到公主府做客了。”

  省略的話,當然是周芷苓扯出來沐天華“臨州養病”的謊言暴露端王與其的私情。后面引發的一團亂就不必多言了。

  兩個人對著行禮,互相攬錯到自己身上,看得溫如晦連連點頭,他是儒家弟子最喜歡溫儉公良讓,在他看來,一場誤會消弭無形,再好不過。至于俞錦熙么,臉上的冷笑逐漸變成疑惑,疑惑在慢慢定格在不爽上。

隨意的用帕子擦了擦口,往桌子上一丟  “小子,跟我出來。”

齊景暄便跟在后頭,急的小廝小召忙不及的追上,“世子爺,慢  俞清瑤呆呆看著猶自晃動的靛藍棉布門簾,蹙眉疑惑,心理猜不透父親跟齊國公的世子到底什么關系。為何齊景暄這么聽話,讓站就站讓走就走,一句怨言也無。

  溫如晦解開了她的疑惑,“景暄是先生的記名弟子。”

  “哦…啊?”

  俞清瑤震驚的瞪大眼不可相信。

  齊景暄是何人?是當朝皇帝胞姐的外孫,也是長公主唯一的后代,身上同樣留著東夷皇族的血脈,身份尊貴,他想拜師,什么人不能拜?在朝在野的大儒多了,不是更好的選擇嗎?即便學兵法陣法,齊國公乃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不教自家兒子,需要他萬里迢迢去北疆找父親嗎?

  “呵呵令尊學究天人,景暄能拜在先生門下,是三生有幸。”

  溫如晦眼中毫不掩飾的崇拜,叫時常被父親氣得花容失色的俞清瑤,根本無法想象。可能是燈下黑吧,換了別人俞清瑤會認真想一下內里的原因,可是他是她的親生父親啊,注意力只糾纏在“父親跟母親相比,心理到底有沒有她”這種更實際,也更重要的問題上了。

  其實那副大漠地圖說明了一切。

  不是隨便在泛黃的棉布上畫幾條線,標注幾個地名,就能稱之為地圖的。前朝多少皇帝都沒做成的事情,偏讓俞錦熙做到了,難道真是運氣?

  俞錦熙博學多才,堪稱千古一人。精通天文星象之術,可通過觀測星星,判斷日期、方向,否則大漠里一次風沙,刮了三四天,誰知道自己在哪里?同時,也精通地脈堪輿術,可觀察地表土壤,山川流向,判斷四五百年內及以后的變動。地圖上的距離千萬里,等閑人誰能一一走遍?順著一個方向走上兩三個月,靠這種方式一輩子也繪制不了地圖。此外,醫術,北疆苦寒,缺少大夫,一旦得病,除了祈求老天之外,別無辦法,指望別人不如指望自己啊!俞錦熙在北疆軍中,就是有名的大夫,并且深入大漠里,用的就是大夫身份做偽裝,否則真要千軍萬馬保護他?那是杯水車薪,找人注意,死得更快!

  此外,俞錦熙還是個語言天才,大漠里蠻族之間也不是和平的,不同的種族也有不同語言,只要相處兩個月,他就跟本地人一樣。十年來,他不僅是畫了一副地圖,還寫了一本厚厚的關于大漠個民族的風俗、習俗、禁忌,記錄了北疆的天氣、雨水、寒冰時期。為指引未來的北疆戰爭,提供了第一手材料啊!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有了地圖,有了那本厚厚的筆記,大周朝滿朝文武心頭大石都落地了——再要是輸的話,只能說指揮的將軍是白癡了。連●朝丞相也不得不言,俞錦熙一人,抵得上百萬雄師!

  旁人專精一門,研究一輩子,也未必能達到的高度,他不但精通,還能融合匯通。

  此外,他還精通書法、棋藝、繪畫、詩詞,在忙著繪制地圖的空隙,隨便有感而發寫了幾首詩詞,就成了“詩仙”······還能用什么話形容呢?只能說是天生妖孽了。

  也難怪比俞錦熙晚了七年的丁卯科狀元溫如晦,甘愿以弟子之禮。他是進了翰林院后,才發現俞錦熙的鄉試、會試和殿試的卷子,文采卓絕,義理明晰,頓時驚為天人,介紹給好友景暄。這才有了景暄北疆之行。

  也是景暄幸運,到達北疆后,就遇到回到一年才回北疆軍中修養一次的俞錦熙,見他出身不凡卻肯吃苦·興致來時教了幾天,沒有正式拜師。

  但已有師徒的默契。

  不多時,齊景暄恭敬的跟在俞錦熙后面進來,小小的火鍋店頓時有些擁擠起來·店主忙著給火鍋里加燒紅的炭塊,又用銅壺倒了濃郁的湯汁,做完了,話也不多說的退下去。俞錦熙非常自在,就在女兒旁邊坐下,不知是否錯覺,比剛剛靠得緊了些。

  既然父親是齊景暄的“記名”師傅·俞清瑤的感覺自在了些——她總覺得齊景暄待她過于好了些,明明是她陷害在先啊,一般人就算不記恨,也犯不著總幫忙吧?無償幫父親出詩集,把刊印詩集的銀子分潤給她?以前想不通,現在終于豁然明白了!放了心,笑笑道,

  “世子·不知長公主身體如何?清瑤對長公主敬仰已久,奈何上次匆忙,情況尷尬·無緣正式拜會。”

  “外祖母身體康健,多謝問候。若清瑤妹妹愿意,景暄便派人告知外祖母,她老人家以前念叨過,要請你過來做客的。”

  “啊,求之不得。”

  兩人的對話,從生疏的道歉到客氣邀請?轉變的也太······

俞錦熙挑挑眉梢,眸中略過一絲趣味。幸虧他還保持絡腮胡的造型,否則看他一副算計自己的表情,俞清瑤肯定又要跳起來·痛毆某人  回到靜書齋,吳嬤嬤過來稟告,說是凝暉堂那邊傳來消息,今天一早,惠太妃又上表冊立側妃了。俞清瑤一聽,暗暗奇怪·若是如此,別院那邊應該高興的歡欣鼓舞才是,怎么可能陰陽怪氣的給她臉色看?

  直到晚上掌燈,她才知曉原因——

  “姐姐,對不起。”

  俞子皓苦惱的皺著眉。身邊跟隨的小廝都被他打發了,知道俞清瑤晚上必然在東書樓的,便孤身過來,一副要過來跟姐姐談心的模樣。

  “怎么了?”

  盡管心底對這個弟弟膩歪極了,但表面的姐弟情誼還要維持啊!俞清瑤不想給外面人再多些詆毀攻擊的地方,也不想讓舅父、舅母知道他們姐弟感情不合——至于父親要不要知道,心理矛盾極了,既想,又不想。

  想是覺得,日后都不用當著父親演戲了;不想,是怕父親知道后,不開心。

  “姐姐,今天是你的生日。皓兒想到一個法子,讓父親母親見上一面。

  父親回來這么久,都沒提過母親,母親也只在住別院,連舅舅家都不來了。唉,這樣下去,家不就散了嗎?所以,我······”

  他倒是聰明。借著俞清瑤生辰,這邊哀求,那邊蒙騙,說雪瑤姐姐生日請了全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大肆操辦,可姐姐在老宅的時候,生日都是簡單操辦,長這么大,沒真正過了一次像樣的生日。

  不管沐天華還是俞錦熙,聽了這話豈有不慚愧的?小家伙聰明至極,從中湊合,分別請父母二人去大相國寺求個平安符,因為俞清瑤這幾年…太背了,總是倒霉。若是能請高僧念幾卷經書,更好不過,去去晦氣么。

  于是,順娘、錦娘等人,從天不亮就開始準備,伺候沐天華沐浴,坐著轎子前去大相國寺;那邊俞錦熙也破天荒沒跟他的兄弟喝酒胡鬧,而是騎著駿馬飛奔——話說,大相國寺香火鼎盛,臨近除夕,前來進香的人極多。

  沐天華多年不出門,借著給女兒祈福進香的機會,稍微掀車簾向外看了一眼,看見人山人海的還有些不大習慣。再一轉眼,一下就看到了騎著高頭大馬、顧盼自若的俞錦熙!

  這么多年了,當年才華橫溢的翩翩少年郎,跨馬游街,那種深刻入骨髓的記憶,怎能忘卻?恍惚又回到過去,父親帶著她藏在街旁的酒樓里,透過窗戶指著意氣風發、俊美非凡的探花郎問,那個人,你可滿意?

  可滿意?

  應該是滿意的吧!換了任何女人。

  俞錦熙不差,氣質儒雅,談吐不凡,見識廣博,尤其對女人溫柔小意,哄人來甜死人不償命。前提是,他愿意。當他愿意,絕對可以使人如沐春風·視其為生平知己。

  可他愿意的時候,能有幾回?

  沐天華放下簾子,心都糾結成一團了。她不是紙糊的,沒有感情、沒有思維能力的蠢笨女子!她從小接受的賢良淑德的教育·愿意以夫為天,前提是那個人,愿意承擔起做丈夫的職責,而不是為了其他…就舍棄拋棄妻子,為別人拋頭顱、灑熱血!

  即便天下人都認為她背叛了丈夫,背叛了婚姻,背叛的當初的諾言·她也不會后悔自己的決定。在她看來,明明是俞錦熙不對在先!

  如果那時候的他,愿意回過頭來看她一眼,愿意為她留下,她豈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放棄了自己身份,拋下的嗷嗷待哺的女兒呢?對端王的感情,也不會成為她生命中僅剩下的·唯一。

  “回去!”

  連香也不上了,沐天華武斷的認為,是俞清瑤唆使弟弟·讓她跟俞錦熙見面——還見什么呢,相見爭如不見!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這體有別院里,母親氣得差點發病,女被侍婢指桑罵槐之事。

  要說俞錦熙,看見二十多個穿戴齊整的家丁,還有穿金戴銀的侍婢護送著一頂轎子,而轎中人連香也不上就轉回,憑他的智慧,猜到了一二分。不過他不在意,求了護身符才折回。

  “姐姐·怎么辦?我今天去看母親了,母親說你讓她傷了心,我問她怎么回事。她說,跟父親夫妻情緣已斷,叫我轉告你,不必白費力氣。嗚嗚·我這才跟她說,都是我的主意。”

  說完,抽泣兩聲,眼淚滾滾落下了。

  這時候的俞子皓,倒是真情流露。因為天底下跟他有一模一樣的苦惱、憂愁的,只有眼前的姐姐啊!他希望姐姐跟他團結起來,解決困難!

  “姐姐,你怎么不說話?”

  小家伙睜著無辜可憐的大眼睛,濕漉漉的叫人心生憐憫。

  奈何俞清瑤知道原因后,心理有火卻發泄不出,不知道多憋氣!好容易壓下去了,用正常平穩的口吻,把自己去別院給母親請安,在冷風里站了許久,然后被個下人羞辱的事情,說了。

  “啊?她們,她們怎么能這樣!”

  俞子皓氣憤的揮舞拳頭,“等我下次去,一定讓娘好好收拾她們!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算了吧!”

  俞清瑤心道,那順娘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么對她,肯定是主子示意!雖然沐天華沒有親自過來罵她,只派個下人出面,但與她自己出面有什么不同?甚至,被下人羞辱,不是更令人羞恥?

  想到以往對母親的美好幻想,真的如陽光里的泡泡,看似光華流轉,有彩虹光芒,一旦親手碰觸,立即碎得點滴不剩。她對母親,也就這樣了,只要她別起心思再害她,她愿意一輩子當長輩敬著、遠著。

  “姐姐,你是不是很傷心?嗚嗚,我也好傷心!為什么娘就是不肯回頭呢?爹都回來了啊!爹爹是詩仙,有什么比不上那個端王的!端王都好幾個兒女了,還有好多妻妾,府里有正妃、妾侍、歌姬,聽表哥說,至少四五十個!娘進去了,算什么啊!怎么就不肯和爹和好呢?”

  “爹立了大功,舅舅說,爹爹現在是不適合高升,等明年秋天對北疆的戰斗一結束,爹爹肯定連升三級!將來出閣拜相也有很大機會!爹爹身邊也沒有其他人,娘怎么就想不通呢!”

  其實說一千、到一萬,俞子皓最怕的、也是最重要一點放在最后,

  “娘親是我們的親娘,難道不想天天看著我們嗎?每次見,都說怎么想,想得心口疼。可是,要真愛我們姐弟兩,為什么不肯來侯府一次?不肯跟爹爹和好呢?外面的人都在嘲笑,說爹爹為國為民,妻子都保不住。就是我們姐弟也···…姐姐,你將來說親怎么辦?我考科舉怎么辦啊!嗚嗚,娘她怎么只想著自己,不想想我們!我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俞清瑤聽懂了,猜到要是母親改嫁,那她的親事還好說——父親在,有溫如晦這樣崇拜他的人,肯定有愿意不計較母親的失德,肯娶她的人家在。那俞子皓的前途,就完了!他現在國子監,說不得怎么尷尬呢!讀書再好有什么用,不能考科舉了。

  “皓兒,你以后別跟姐姐說這些了。因為我······我也沒有辦法。”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母親…成端王的妃子?那我們將來如何自處?見到端王,叫什么?還有端王的子女,都是封了郡王、郡主的,難道我們去見母親,還要對他們低頭下跪?我們成什么了?”

  對弟弟的怒火,俞清瑤搖搖頭,心道終究是小孩子,要是成年的他,肯定不會張口說出這種傳出去會引人不滿的話。

  “我不管你了,反正我是不會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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