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的話,給韓銘引起了極大的共鳴。
反觀教皇和星宇雙方,其高下立斷。
教皇和洛麗塔那丫頭,兩人心中想的一直是如何對付星宇。
跟自己說的,也無非是對星宇的猜忌,所做的,無非是與人的爭斗。
而反觀星宇,人家根本就不跟你們玩。
他所要做的,早已經超脫了人與人之間的爭斗。
他心中想的,所要做的,遠比教皇所為要高出無數倍。
一個是看不清遠方,只懂得與人爭斗的凡人。
另一個,則是掛在天空,遙望凡間的星辰。
兩者的境界,差出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韓銘暗道,陽師姐終歸只是一個實力高強的凡人,是個女人。
無論她的身份地位達到了怎樣的高度。
也只能是頭發長見識短,所做的一切都太目光短淺了。
而星宇,才是真正的胸懷寬廣的男子漢。(沒有貶低女性朋友的意思。只是單純評價教皇。)
星宇沒有給韓銘任何的解釋。
卻贏得了韓銘的信任和忠誠。
有些時候,一些事情并不需要抽絲剝繭,一環一環的解釋清楚。
你只要說明自己的心,就完全足夠了。
其他一切,都只不過是迷霧,撥開了,還會再來。
只有看清楚他的心,才會明白,才會堅定自己的信任。
星宇寬慰的點了點頭:“你能這么說,老夫很欣慰。
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你所追隨的,不是老夫。
而是你肩上的責任。
例如有天你認為老夫背棄了你的原則,你便可誅殺老夫。
人,不是神,難免會在自己所前進的道路上遇到各種迷惑。
而這種種的迷惑,都是必要的,是磨練你心智所必不可少的東西。
老夫很多事情都看清了,也肯承認你韓銘。
所以會義無反顧的相信你。
若在你自己的道路上,有朝一日老夫成了你的牽絆。
你大可將這牽絆鏟除,我看的出來,你將來必有一番成就。
老夫縱橫天下的時期將要很快過去,將來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
若是老夫能夠作為你前進的踏腳石,能夠幫你更快的走向成熟。
那么老夫,也就算沒有白白的信任你,也不算白白的犧牲。
能為世界貢獻另一個星宇,便是老夫最大的欣慰。”
韓銘聞言,愣了好半晌。
他沒想到星宇會說出這番話來。
這需要多么博愛的胸懷,當真是已經將生死徹底看透了。
他所做的一切,全然不是再為了自己。
而是真正的為了蒼生。
是啊,若是犧牲了自己,能夠成就另一個星宇,也算是一種功德。
韓銘此刻堅定了一個信念,一定要保持絕對清醒的頭腦。
當自己每殺一個正確的人,每殺一個錯誤的人。
前進,和后退,都是對自己的一種磨練。
但自己如果真的無法擁有一雙徹底看透真相的眼睛。
那就盡最大努力去試著了解每一個自己遇到的人。
盡量不要去錯殺無辜,不要去誤會了任何一個好人。
韓銘深吸了一口氣:“星宇大人,有邪我還是要跟你說。
我不會投靠你,而是會回去投靠教皇。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會在乎,但我還是在乎的。
我尊敬你,但也不敢馬上說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我還會繼續調查你,但我的心卻在你這里。
如果在這期間,我能夠化解你與洛麗塔的誤會。
我若是能夠讓教皇看清楚她的錯誤,這也算是一種功德了。
不為別的,只為她是教皇,我們需要一代明君。
她既然要我查,那我就查到底。
我相信說到這里,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星宇聞言開懷大笑:“小狐貍。”
韓銘微微一笑:“老狐貍。”
韓銘的想法是,明著投奔教皇,實際暗地里卻是星宇的人。
這樣一來,星宇便在教皇那里有了自己的親信。
前進的道路上確實不必顧忌別人的看法,但一些手段,那還是要用的。
韓銘離開后,星宇笑著拿出了一張密函。
上面便是先前先知曾經在星宇要去見韓銘時發來的。
大概內容是讓星宇推遲去見韓銘的時期。
而現在星宇也終于明白了先知的用意。
如果當時星宇先一步將韓銘拉攏過來。
那么便不會再有韓銘之后與教皇的接觸,也不會有韓銘在血族入侵時,能夠突然出現,為教廷立下大功。
更不可能會贏得教皇的信任。
看來一切的一切,都在先知的預料之內。
“這先知,可是給老夫送來了一名得力猛將啊。”
星宇呵呵的笑道。
這一切都不可能是人力所能改變的。
客觀的說,韓銘如果沒有跟陽師姐在一起,就不會為了救陽師姐而進入地底。
更不可能發現血族的血精魄,也就無法用血精魄研制的血墨來制造微型太陽了。
只是韓銘不知道,在背后,那先知其實已經算到了很遠。
一般情況下來說,先知很少會主動去改變天命,除非萬不得已。
但在她看來,這一個天界的老頑固,和人界的老頑固,必然需要相見。
兩個人之間差生的碰撞,會對三界產生莫大的改變。
其效果,讓先知不得不拼著忍受天譴,也要出手。
回到教廷后,韓銘便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洛麗塔。
洛麗塔自然是十分欣喜的,因為在這丫頭心里,她是絕對正義的一方。
而韓銘,也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人。
她從未懷疑過韓銘會拒絕站在自己的一方。
而教皇自然更是歡喜的厲害,更是當面召見了韓銘。
并帶著韓銘和洛麗塔去了顧陶然的居所。
陽師姐很聰明,在這種時候,要讓韓銘見見顧陶然,這昔日師傅的好友。
讓韓銘有一種跟了她,便是回了家的感覺。
顯然洛麗塔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見到顧陶然之后立刻上去撒嬌。
顧陶然對著小丫頭也是極為喜愛,幾乎當成親孫女一般寵著。
陽師姐自然又換回了一身便裝,臉上的面具也摘了去。
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洛麗塔跟顧陶然膩呼。
“怎樣,韓銘,我說跟著我不會虧待你吧。”
顧陶然呵呵的笑道。
韓銘笑了笑:“顧師伯當然不會虧待我。”
說著,看了看陽師姐。
“來來,別說了,咱們開飯。”
四個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韓銘心說,這顧師伯和洛麗塔其實都不是壞人,只是對有些事情產生了誤解。
陽師姐就不太好說了,也許也是因為星宇的作為而產生了誤會。
那雷切爾在神圣教廷偷走的,是歷代教廷的密文。
而陽師姐是新任教皇,那些東西雖然韓銘不知道具體內容,但多半與陽師姐也是無關的。
雙方產生了誤解,那么自己就盡量在其中調和一下吧。
韓銘并不愿意看到正義的雙方對持起來,最后釀成無法挽回的慘劇。
吃完了午餐,顧陶然很自然的帶著洛麗塔丫頭到后院看花去了。
把這里則留給了韓銘和陽師姐二人。
“我會給你弄一個合理的身份,并且讓你擔任一支新編騎士團的教官。”
韓銘點點頭道:“實力如何”
陽師姐道:“都是七段三階的光明騎士。”
韓銘笑著搖了搖頭:“不行,最起碼是七段六階。作為代價,你只需要給我一百名即可。多了不要。
并且我需要一個副手。”
陽師姐點點頭:“這也不難,但這一百名七段六階高手,不能是太陽之花騎士團的人。
而是一些普通的神圣騎士。必須要由你自己來訓練。
那副手你是想要渣渣先生吧”
韓銘笑道:“陽師姐果然是聰明人。”
陽師姐道:“這也不難,我立刻派人去找惠普勒要人就是。
只要你肯追隨與我,好處一定不會少了你的。”
韓銘笑道:“陽師姐對我果然十分的疼愛。”
陽師姐聞言,臉突然紅了一下:“呸誰疼愛你了,別胡說八道。
以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對我不敬,也算情有可原。
以后可不許再對我胡說。”
韓銘笑著點了點頭:“上次你把我那能讓人瞬間提升幾十倍實力的法寶給毀了。
你必須要賠償我,最起碼給我一些等級低一些的圣器。”
陽師姐驚的瞪大了美目:“誰破壞你法寶了不都告訴你那是封印之球了 你若想要,我再多給你一些就是。”
韓銘耍起了無賴:“我不管,我說那是法寶就是法寶。
誰讓你是我師姐呢,反正我是虧了,你就得給我。
不然師弟要給師姐打屁屁了。”
陽師姐聞言,咬著嘴唇,臉上紅的要滴出水了:“那…不能在這里啊,回去…不是。
我是說,回去在給你不行嗎 都告訴你不要亂說了,就是管不住你那臭嘴。”
韓銘嘿嘿一笑,心說這女人還真的是受虐狂啊…
堂堂一個教皇,居然有這種癖好,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傍晚時分,一行人告別了顧陶然返回教廷。
渣渣先生早已經被放了出來,此刻正在教廷外等候。
見渣渣先生身體無恙,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韓銘也就放心了。
對于教皇的身份,韓銘自然也沒有透漏。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韓銘倒不是故意隱瞞渣渣先生,只是這種事讓渣渣先生知道了,不免會讓他也跟自己一樣陷入險境。
當晚,韓銘便在陽師姐那里狠狠的敲詐了一筆。
足足有三十個低等級的圣器,讓韓銘樂開了花。
第二天陽師姐要帶著韓銘去挑選神圣騎士來組建新的騎士團。
韓銘和渣渣先生兩人便留在了教廷沒有回去。
晚上兩個家伙躲在房間里密謀了許久。
說的便是挑選新成員的問題。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