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樣吧,我看,等東林那小雜種一死,雪兒就和一薛師侄完婚,東辰師兄你說呢?”
東星長老笑瞇瞇的看向東辰長老。
東辰長老聞言微微一笑,轉頭去看東雪。
見東雪沒有反應,這才笑瞇瞇的說:“既然是雪兒師侄都沒有異議,那就這么定了吧。”
“嗯!”
東星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你們兩個小輩下去吧。
那姓韓的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運,竟然拜了這樣一個師傅,到是真的出乎我所料。
這段時間,你兩個稍微安分一點。不要鬧出什么動靜來。
否則的話,以那姓韓的小子和東林小雜種的交情,難免會多生事端。”
“是,那我和雪兒師妹告退了。”
東一薛恭敬的彎腰鞠躬,一臉笑瞇瞇的拉著東雪離開了。
這二人剛剛走出房門,那東一薛便拉著東雪快速朝后山的方向奔去。
韓銘猶豫了一下,又看向房內。
那東星長老與東辰長老二人早已經把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星兒,東華那老不死的終于死了。你我相處多年,我早已把一顆心都給了你。
事到如今,我們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了,我…”
東星長老面帶含羞,嬌嗔的瞪了東辰長老一眼:“老沒羞!”
韓銘看的是不僅一陣反胃。
這東星長老怎么說至少也有幾百歲的年齡了,那東辰長老竟然管她叫星兒…
微微的嘆了口氣,心說你們兩個倒是一對鴛鴦,我本不該為難你們二人,奈何你們心狠手辣,忘恩負義,就算是情真意切,也不能放過你們。
雖然韓銘現在是恨不得馬上沖進去,把這二人給凍成冰棍,但他現在也明白。即便是自己的實力大漲,又學會了水神決第三式,可要對付這六段六階的頂峰高手,恐怕也沒幾分勝算,更何況眼前還是兩個這樣的高手。
當即只能搖頭作罷,來日方長,不愁沒有機會下手。
再遙望那東一薛和東雪二人,已經跑出了很遠的一段距離了,這才墊步凌腰,快速跟上。
東一薛拉著東雪快步飛奔,原本那一張如沐春風般和藹可親的臉色,也變得猙獰兇惡了起來。、
東雪則只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韓銘一路跟隨二人跑過了七八座山峰,終于來到了東陵山的山群邊緣處,圍繞著一個小小的山徑而下,二人一路來到了山腰處的一片空地之上。
此地叢林密集,山間偶然有幾聲蟲鳴鳥叫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山澗里回蕩,經久不絕。
韓銘藏身于一片草叢之后,靜靜觀看這二人的情況。
那東一薛一把將東雪拋到了傾斜的閃避上,倒在一片草叢中。
一臉猙獰憤怒的指著東雪的鼻子怒吼道:“到了現在,你還在為那東林小雜種求情!!
說,你是不是還沒有忘了他!!”
東雪面色卻變得平靜起來,低著頭也不說話。
“脫衣服!!”
東一薛惡狠狠的吼道。
東雪的表情依然平淡如水,緩緩的站起身來也不爭辯,將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脫掉,光條條的站在了東一薛面前。
東一薛呼吸急促的看著眼前完美的胴,體,獰笑一聲撲了上去。
再看被壓在身下的東雪,只是目無表情的看著遠處的天空,卻不發出一絲的聲響。
看到這里,韓銘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這樣的一幕他本不想多看,但這東雪的表情未免有些太過淡定從容了一些。
韓銘總覺得,這件事里面,還有蹊蹺。不妨再看下去。
兩人行完了茍且之事,東一薛長嘆一聲,開始穿衣服。東雪也是默默的將衣衫披在了身上。
“你也不要記恨我,本來我也想全心全意的對你,誰料你竟然已經不是完整的身子。
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別人,別怪我對你心生間隙。
還有東林那小雜種,奪了我的女人,我必將他千刀萬剮。”
聽到這里,韓銘猛的一個激靈。
什么!?東雪竟然已經不是完整之身?這是什么話?
以韓銘對東林的了解,東林這傻小子是絕對不可能碰東雪的。
以前在西風那樣譏諷嘲笑的逼問下,東林都一直是一口咬定了與東雪并無過分親近的行為。
東林,韓銘是絕對相信的。可這東雪…
如果不是跟東林在一起丟掉的身子,那又是跟誰?莫非…這里面還另有緣由?
“我現在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還說那么多做什么…”
東雪微閉雙眼,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么!你這臭女人!!”
東一薛聞言怒極,一巴掌將東雪狠狠的扇了出去。整個人在草地上連連的翻滾了兩圈,這才穩定下了身形。
一張俊俏清純的俏臉上,赫然多出了一個五指血痕。
“你還敢說是我的人了!你還有臉這么說!!不知羞恥的東西!!!”
東雪擦了擦嘴角鮮血,緩緩站起身來淡淡的說:“打夠了么?罵夠了么?打罵夠了,我就不奉陪了。”
說著,將衣服整理了一下,朝原路返回。
東一薛狠狠的跺了跺腳,坐在一塊青石上肚子生起了悶氣。
再看東雪,一路奔去,韓銘悄悄的跟隨上前。
本以為這東雪會回到師門就此歇息了,卻沒想到,來到了那偏峰的山徑處,卻四下里張望了兩眼,朝另外一條分支小徑快步走去。
韓銘心中疑惑,也連忙跟上。
東雪一路又快步奔出了七八里路的樣子,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洞前。
再次回頭觀望,見沒人跟隨,這才邁步近了山洞。
韓銘悄悄的來到山洞前,見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布置上了一道斗氣光幕,顯然是為了隔絕里面的聲響,和阻攔外人進入。
韓銘冷笑一聲,若是旁人擅闖進去,恐怕就算能把這光幕打碎,也會引起里面人的警覺。沒準讓他們從別處逃了。
但對于這種東西,韓銘卻十分的在行。保管讓里面的人不會有半分的察覺。
右手輕輕一晃,一團白色的火苗跳動起來,將這火苗放置那光幕之上,頓時將一大片光幕燒的半點不剩。而整個光幕卻并未就此破裂,依然維持著狀態。
韓銘身子微微一縮,從空缺處鉆了進去。
這山洞內的地勢還有些復雜,前前后后韓銘共經歷了三個分岔路,這才一路尋到了最深處。若不是元素感知能力超強,還真要費點力氣。
繼續悄悄前行,在一處山洞口的拐彎處出現了一絲的光亮。
韓銘俯身在山洞的山壁上,悄悄向里面觀望,里面的情景卻讓他大吃一驚。
這里面,竟然別有洞天,雖然陳設比較簡單,但石桌石床卻全都具備。
而石床的邊上坐著的兩個人,一個自然是東雪無疑了,另一個,竟然是個男人,而且還是那東一薛的父親,東辰長老。
這是哪門子勾當!?搞什么??
韓銘有點懵了。
再看那東辰長老,竟然一臉疼惜的撫摸著東雪臉上的五指血痕,輕柔的說:“是他打的你?”
東雪的表情立刻便的委屈了起來,一下子失聲痛哭撲到了東辰長老的懷里,放聲大哭。
嗯?莫非…這二人竟然才是真的父女!!??
韓銘心中疑惑叢生,只能靜靜的觀瞧。
“好了,委屈你了。不著急,等處理掉了那東林小雜種,我一定伺機把東星老鬼給干掉,還有一薛這小子,給他發配的遠遠的,到時候我看門派中還有誰敢說我們的閑話。”
東辰長老一邊輕柔的說著,一邊將一只大手從東雪的脖領子里探了進去,在這妙齡女孩的身體上肆意的游走。
東雪則微微抬起頭來,滿臉的淚痕:“真的么?”
“真的!我發誓!!”
東辰長老的眼里閃現過了一絲陰毒,又小聲問道:“只是…那東星老鬼始終是你的母親…”
“沒關系!你放心去做,她也不是我親生母親。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她小時候撿來的。你只管放心去做就好。我不會有怨言的。”
“呵呵,那就好…”
東辰長老笑瞇瞇的將東雪又拔了一個精光,兩人倒在石床上開始翻云覆雨。
韓銘則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錯亂的一幕,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本以為事情挺簡單的,卻沒想到又鬧出了這么一出鬧劇。原來,那東雪竟然早就放心暗許給東辰長老了。
這他媽的也太亂套了!!
韓銘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東陵門內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靜。
兒子與父親搶女人,父親要娶兒媳婦兒的母親,然后還要把親家母也就是自己的老婆干掉,然后娶自己的兒媳婦兒,再把自己的兒子給轟走。
這他媽都什么跟什么啊!!??這群亂了綱常的畜生!!!
韓銘心中越想越是生氣,那天真質樸的東雪,竟然是一個心機如此深沉的女人。心中不由的開始替東林叫冤。
也好,幸虧東林沒娶了這女人做老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橫死在這惡毒的女人手里。
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算計,這女人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兩人完事兒后,又是膩在一起甜言蜜語了一陣,這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韓銘連忙閃身到一條分岔路的外面,靜靜的潛伏了起來。
二人分手后,那東辰長老率先離去,過了一陣,那東雪卻還沒有動靜。
韓銘再好奇的觀望過去,又是驚呆了。
沒想到從對面的一條小徑里,那東辰長老剛剛沒走多久,東星長老竟然也來了。
“媽…”
東雪又哭了起來,撲進了東星長老的懷里。
“好孩子,我的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讓那對畜生不如的混蛋父子欺辱。
你且再忍辱一段時間,等大事過后,我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把這對狗父子給殺了。
到時候,我就是這東陵門的掌門,而你,將來也會繼承我的衣缽。”
東星長老一臉的悲痛,緩緩拍打著撲在自己懷里哭泣的女兒,一只手在女兒悲傷輕輕的拍打勸慰著。
韓銘又是一陣目瞪口呆,緩緩的轉過身來,后背靠在冰冷的山壁上,腦子里亂作了一團。
這都哪跟哪啊?這四個人也太能胡搞了。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太他媽的能玩了!!!
我可憐的東林啊…你這都是跟什么人攪在一起啊…
韓銘無語了。
離開這洞穴,靜靜的走在山路上,韓銘的心中是說不出來什么滋味。
如果這世界上,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背叛,那還有什么信任可言?
再說那東星長老,居然連自己女兒都能夠當成了利用的工具,當真是滅絕了人性。
韓銘平生最看重的就是情誼,為了自己家鄉的人,他寧可咬著牙,無論受了多么大的折磨和痛苦,也心甘情愿的獨自一人在這陌生的世界默默的打拼。
為了自己的兄弟好友,他也能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送上。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他不惜一切的為了讓自己所在乎的人能夠活的更好一些。
他甚至把幾乎可以當做自己辦個信物的青虹劍送給沙索爾,把生命之樹殘根制成的巨斧送給奎克。并不惜冒著天大的危險,給奎克換上了一副上古龍族的骨骼。
這一切的一切,皆有一個情字而起。可見韓銘對于親情友情和兄弟情是多么的看重。
韓銘現在唯一覺得自己有愧的,就是自己的愛情。想到了庫洛,心中忍不住的一陣鉆心的疼痛。
可眼前的這些人,居然把韓銘最看重的情誼當成了狗屎一樣來踐踏,來肆意的侮辱。
一股子難以言明的怒火在韓銘心中洶涌的燃燒了起來。
“這些畜生!根本不配為人!!不殺了他們,老子就不行韓!!”
韓銘怒了,這次是徹徹底底的真怒了。
這種憤怒,比那些想要殺了韓銘的人,給韓銘帶來的怒火更加的洶涌,更加的旺盛。這是韓銘絕對不可以允許發生的一幕。
倘若連情誼都可以踐踏,那這世界上的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