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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斬月站在岸本城本丸最前沿正用力揮刀劈砍著大手門,一旦門破本丸就如同敞開著大腿躺在床上的沒有任何的區別,先登岸本城的戰功唾手可得,加緊命令那些五品岳城的宮軍足輕用身體撞擊著大手門,企圖用最快的速度撞開大門,原本就已經被劈砍著殘破不堪的大門搖搖yù墜,要不是門后面的吉岡軍拼死抵擋早就已經攻破了。
清風斬月神情猙獰再一次揚刀咆哮,大聲喊道殺!哈哈哈!攻破岸本城,血洗他們,殺!”說著大聲叫喊著揮舞著太刀重重的劈砍在木門上,砰的一聲,一塊木屑掉落,木門出現了一個窟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岸本山下突然想起了突兀的鳴金聲,鳴金聲相當急迫,這是退兵的命令。清風斬月一下子懵了,這個時候鳴金收兵,眼看著岸本城本丸就要攻破了,就憑著里面的上百疲軍,又如何抵擋得住虎狼般的宮軍士卒,再給他們一盞茶的,是的,就要一盞茶的,岸本城就可以攻陷,先登的戰功就要奪取。這個時候下令撤兵,這讓他如何甘心。
就在清風斬月左右為難的時候,五品岳城的宮軍武士也同樣迷茫,他們互相望著,那些普通足輕全都望向了他們的領頭大將,是戰是退,他們全都在等待著別人的號令。正在此時此刻,一名拖在后面的宮軍武士扭頭看到了本陣大營的晉級情況,臉色急速變得異常難看,失聲大叫起來敵人,敵人的援軍來了,正在猛攻本陣,殿下危機,快,快前去援救。”這人顯然是渡邊七郎左衛門尉的家臣。
說完便不顧他人的意見,他一邊率領本部足輕向著山下跑去,一邊大聲喊道殿下危機,本陣危機,快撤!”可是攀爬過山的人都,上山容易下山難,上山雖然費力但是不容易發生危險,下山雖然省力可是卻容易失足,這岸本山本就被吉岡家打造的易守難攻只余一條數條小道上下山,還扭來扭去艱險無比。
可是難走也得走,本陣危機,一旦渡邊七郎左衛門尉戰死,渡邊家的人將無法茍活于世只有決死一戰。可是那些五品岳城的普通足輕卻是另作他想,反正渡邊七郎左衛門尉不能夠死,一旦戰死就要做死了的打算,只有撤退一途沒有他想,可是如果能夠一舉擊潰來援敵軍,就可以繼續攻打岸本城,到時候士氣不減反增的宮軍必將輕取岸本城。
想通了此點,越來越多的宮軍將士從岸本城頭向下攀爬,雖然萬分,還是有十余人滾落山撞破腦袋紅的白的混合在了一起。
清風斬月大嗷一聲“退!”想要從人群擠下山去,一旦桂元延死在了本陣當,身為桂元延保鏢頭目的他以后基本上要剖腹謝罪,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想要出人頭地,否則也不會攀山攻城奪取那虛無飄渺的先登戰功了,可是剖腹謝罪的話他實在是不會去干,夢想還沒有實現就要自殺,如果那桂元延真的死掉了的話他也能夠叛出毛利家逃亡他地了,但是已經經營了數年家眷都在安藝的清風斬月如何甘心就這樣孤身逃亡,急迫間想要下山卻是千難萬難,只能夠嗷嗷亂叫起來。
本丸內,吉岡政秀和片山次郎兵衛并肩作戰,突然看到宮軍后撤,大感奇怪,意外宮軍又耍怪招,可是現在宮軍已經勝券在握,只要再加把力氣本丸就會失陷,哪里還需要陰謀詭計,還是傷勢稍輕的片山次郎兵衛趴在城頭看到山下大亂,大聲喊道援軍來了!援軍來了,是我們的援軍到來,跟我殺出去,跟我殺出去,夾擊他們,否則一旦讓他們絞殺了援軍,岸本城就更加守不住了。”
本來聽到援軍到來想要好好休息一番的吉岡政秀聽到片山次郎兵衛大喊大叫,也是心驚不已。是啊,從山上看去援軍明顯數量不足,現在正好打得宮軍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擊潰了援軍。到時候岸本城士氣更加低落,而且身體本就疲倦一旦休憩再想恢復起來戰斗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畢竟不是職業士兵,全都是農兵,到時候破城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吉岡政秀大聲喊道援軍到來,伊達家的先鋒援軍到來,現在該是讓他們瞧瞧我們吉岡家的厲害,也讓他們吉岡家不是那么好欺負的,能戰的跟我一同殺出去,我倒是要瞧一瞧渡邊老兒能否擋我兵鋒。”說著搖晃了一下身子,手持著太刀喊道搬開石塊,開門殺出去!”
大手門本就殘破不堪,后面一下子搬開堵路的石頭,大門轟然倒地碎成數塊木片,眾人一陣后怕,如果沒有石塊堵路早已經攻破,而且石塊也不頂事,再撞擊數下也無法阻擋住宮軍的進攻。吉岡政秀惡狠狠的殺了出去,一腳將一塊木塊踢飛,正好撞擊在人擠人下山的宮軍足輕的后背,本就不穩的身子啊呀一聲向前跌倒,他突然眼前一亮,大聲喊道用石頭砸,砸死他們!”說著不再追殺下去,而是拾取堵路的石塊轟然向著奔跑下山的隊伍砸去。
后面跟隨的吉岡軍也是眼前一亮,他們本就疲憊不堪,若是下山沖鋒的話還真是有可能會被敵軍圍剿斬殺,可是用石頭砸的話還真是沒有話說,是一個好辦法,雖然氣力不濟,可是扔石塊的力氣還是有的。
瞬那間,數十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從岸本城上紛紛扔了下來,將整個后背暴露在吉岡軍后的宮軍將士瞥眼一看一下子嚇得腳都軟了,一塊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落在了他們的頭上、背上,一下子就讓十余名足輕倒了血霉了,不是砸成腦震蕩,就是胸膜出血,這算是第一傷害,山路本就難走,砸的身子向下跌倒撞在別人身上還好,跌落山下那只能夠說明秉承上天意志你今天就要去死,一下子混亂不堪起來。
清風斬月本來是攻在最前面的,撤退的話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最后的,要不是他憑借著身強力壯武功高強硬是擠開了人群沖到了前面,那十幾個倒霉鬼大部分就是被他擠掉下山的,他人畢竟是同鄉同村人也不會你擠我擠大家一起擠的還會手拉手幫扶一把。清風斬月卻顧不得這些,他想的只是的個人利益,死他人又不是死。只要桂元延不死,他就可以安心過他的小rì子,跟隨著毛利軍建功立業。
看到拳頭大的石塊落下,清風斬月好歹是武功高強,用刀劈開了差一點落在他頭上的石塊,可是那砸開的石塊變成數十碎粒極快的擊了四周的宮軍倒霉蛋,由于撞擊下速度更快,一下子五名倒霉蛋死于非命掉落山下。他眼睛突出,通紅著眼睛大聲吼道你們,還有你們,跟我一起殿后。”說著揮刀對著身后的一名足輕砍去,原因僅僅是對方想要違抗他的命令從他的身旁撤退。
他心里清楚,留下來斷后就是一個死,可是情勢容不得做他想,清風斬月當然不會親自斷后,不然也不會指揮著他身后的數十足輕前去堵路了,說是要親自斷后,可是卻腳步不移,眼珠子漂移,一副隨時逃離的模樣。
清風斬月身后的數十名足輕本就對這個將他們的同伴擠落山去的混賬充滿了恨意,現在又想要他們斷后送死,哪里還肯,只不過其卻沒有一人登高一呼做那出頭椽子。清風斬月也顧不得他人如何想法,倒是沒有轉身逃離,他還真是斷后了,不過卻是擋在身后數十名足輕的身后,用刀威懾著他們用性命抵擋吉岡軍的進攻。
當渡邊七郎左衛門尉鳴金收兵阻擊葛籠八郎等人的時候他們終于碰撞在了一起,當圍攻岸本城的宮軍將士回身援救的時候,苦苦支撐的十余名本陣家臣紛紛戰死,土崩瓦解,葛籠八郎率領十余人已經殺到了渡邊七郎左衛門尉的身前。他本不認識渡邊七郎左衛門尉,可是卻知曉對方年齡頗大,敵將只有一人是蒼白老將,不是他還能夠有誰。
渡邊七郎左衛門尉大聲喊道在下五品岳城渡邊七郎左衛門尉,來將報名!”
葛籠八郎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里還有和他同名的家伙,他是莽夫,可莽夫也不是白癡,只是愣了一下就恢復了本性,看到敵軍大將就在眼前,哪里還敢停下說屁話拖延,那只能夠發生在玄幻小說,每打一下還要報出所用招數的名稱,這不是自曝絕招自尋死路嘛?!他當即大吼了一聲,對準渡邊七郎左衛門就是劈頭蓋臉扔了一槍,勢大力沉的一刀。
葛籠八郎年輕氣盛,又是以蠻力見長,向來不喜學,那渡邊七郎左衛門尉卻是武雙全,可是卻都相當均勻,何況一個旬老兒,他橫起手太刀,奮力招架,一火花亂竄,金鐵鳴叫聲震人耳聾。
渡邊七郎左衛門尉虎口被震得崩裂,鮮血禁不住的流了出來,嘴角破裂,要不是一直咬著嘴唇讓清醒著,方才一擊就能夠讓他瞬間麻木,然后身首異處,身子壓倒在地,顯然已經身受重傷。
葛籠八郎得理不饒人,一刀就劈砍在了渡邊七郎左衛門的頭上,一顆花白頭發的頭顱飛了起來,隨即大聲喊道渡邊七郎左衛門尉已經被我葛籠八郎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