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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毛利元就突然瞪目望向了毛利隆元,說著又低下了頭,握緊了拳頭,嘀咕道:“快冬天了,對,快冬天了。”
“地圖,地圖…哦,沒有地圖…”毛利元就右手折斷了一根枯樹枝,左右拿著一支火把自己一個人在地上畫了起來,他號稱西國智將也不是浪得虛名,雖然沒有紙面上的地圖,可是安藝國附近的大致地形全部都在他的腦袋里藏著。“現在應該是在這里,石見國崇山峻嶺沒有多少大的城堡,過去應該就是福屋家的領地,福屋家的居城是本明城,他有一座分城松山城地處偏僻,倒是沒有受過什么兵災,吉見家和益田家相斗,他都是躲在后面。而且它離益田家的本據七尾城很遠,只要動手快的話,益田家如果要動手的話也難以企及,對,先奪取松山城再說,到時候背靠尼子家的大森城。”
“對,就這樣辦。”
正在毛利元就還在籌劃著該如何奪取松山城,毛利隆元還在那里照看著二弟吉川元春的病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親兵副隊長跑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道:“老殿下,館殿,只顧逃命,兄弟們餓了一天一夜了,從哪里搞點吃的來?”
隨著他的發問,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注視了過來,有幾個想要不想要跟下去的,還在隊伍中竊竊私語,和身邊的人說些什么。
當官,有指揮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不把兄弟們照顧好,都吃不飽穿不暖,沒錢沒裝備,誰也不會接著給你賣命。
毛利元就一出生來就是豪強出身,年輕的時候也是擁有萬貫家財的小大名,那里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刻要自己出去找食,只要說一句話就能夠從町人口中奪來食物養兵。
問題是,在這個地方前不接村,后不接店,荒野之中,又能從哪兒搞來吃食?
這個人不能用了。
毛利元就在心里,已經悄悄給親兵副隊長搭上了一個烙印,大聲喊道:“至于食物,不是問題,我們這么多人,還能夠餓死,天大亮,我們就出發,我知道前面就是松山城,城主福屋隆任乃是我們的老友,到了那里就跟到了家里一樣。”
聽了他的話,士兵們安靜下來了。
毛利隆元蓋了一張麻布在吉川元春的身上,來到了毛利元就的身邊低聲問道:“父親,松山城福屋隆任和我們有關系嗎,我怎么不知道,還是父親高明啊。”
毛利元就嘿嘿笑了一聲不再說話,心中卻是想著如何奪取松山城的計劃,要是有關系,還會去奪取松山城。
他望向了黑色的夜空低聲喃喃道:“第一步就是奪下松山城,到時候該想想辦法讓尼子晴久出兵才行。”
松山實在是不高,從山腳到山頂只有不足百米距離,當然這是直線距離,只是說實話日本的山都不是普遍的高大,和他們的身材查不了多少,松山不高大代表著依附在上面的松山城實在是無法修建的高大威猛,只得從小家碧玉的方向修筑。
由于年代久遠,從現任城主福屋賴任算起已經擁有五代四十多年的歷史了,就算是四十多年來每一個居住在此地的領主每年小打小鬧一下也能夠將松山城修建的堅固異常了,不過很遺憾的說,雖然松山城距離著名的銀山大森不是非常遙遠,松山城附近拼拼命也能夠挖出一兩條小的礦洞出來。
只不過每一代領主都不是那種雄才大略的人物,以至于守著如此好地形竟然到現在還不過是擁有一千二百石的領地石高,按照每百石抽調十人的石見國抽丁標準,松山城的守兵不過一百二十人。
還好福屋賴任是一個好大喜功的家伙,一直采取的都是八公二農的政策,也就是說采出來的糧食八成是屬于他的,另外二成屬于農民,以至于他養著二百人的守兵,當然每天都是吃糠咽菜過日子非常辛勞。
松山城還好處于大內家和尼子家的勢力范圍的中間地帶,由于陶晴賢和毛利元就還在安藝大戰的原因,新宮黨又被尼子晴久欲練神功必先自宮了,大內和尼子兩家都相當的克制,倒是出現了難得的平靜時光。
是夜,福屋賴任偷偷宰了一頭肥豬后吃得油光發亮,當時的日本戰國時代號稱佛國,是相當忌諱豬肉的,認為吃豬肉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當然底下的民眾為了生存倒也沒有那么多的忌諱,福屋賴任身為千石領主竟然帶頭吃豬肉,一旦被當地的和尚僧侶知道的話他的命運就完了。
前面說了,由于福屋賴任好大喜功養了二百的士兵,自己就每天吃糠咽菜,如此一來他那里會變得如此強壯,都是秘密的吃豬肉養著的。
福屋賴任恬不知恥的抹了一把油光發亮的嘴巴,他原本黝黑的臉膛上給豬油抹了一把,變得更加黝黑發亮。他身材又高大結實,穿了一套破舊的和服,沒錢買新衣服,因為吃著熱騰騰的豬肉,身體發熱,半敞著胸,挽著衣袖,露出一片長滿黑毛的剛健胸膛。此刻他的模樣,活像城隍廟里的刀筆判官。
福屋賴任伸了一個懶腰,匆匆收拾了一下,打開了一個小地窖,將吃剩下的豬骨頭全部扔了進去,向著天守閣走去,他收起笑容,走進臥室,看到他的正室夫人正在一個貼身丫鬟的幫助下洗漱。
他的正室夫人還是他的父親福屋藤兼給他看中的武士之女,篤信佛家的她要是知道自己親愛的丈夫偷偷藏起來吃豬肉的話定然會相當的憤怒,可能還會跑回娘家去告他一頓,看到自己的丑陋丈夫走了進來,她眉頭皺了一皺沒有理會福屋賴任火辣辣的目光,自顧自的洗漱好后就走進了內室。
福屋賴任哪里看不出來夫人看不起他,心中頗有點惱怒,要不是夫人家中勢力還算不錯關鍵時刻還要有求對方,哪里還會如此忍讓,他一伸手掌,那在窈窕婀娜的丫鬟哪里還不明白,馬上上前服侍著脫下和服。等丫鬟轉到正面幫他的時候他嘿嘿一笑。將大手伸進丫鬟豐滿的胸口起來。
丫鬟頓時全身發軟,鶯鶯說別讓夫人看見,福屋賴任不屑的笑了笑,低聲吩咐丫鬟今晚別拴房門就抽出大手,朝著內室走去。
留下十六歲的漂亮丫鬟捂住大口。
天剛放亮,福屋賴任摟著豐腴丫鬟剛剛睡醒想著是不是再來一次的時候,突然間整個松山城警報響起,梆子聲響徹天地,福屋賴任當即嚇得差點陽痿,立即從床上蹦了起來,門突然打開,門來站著一個眼睛通紅的女子,不是他的正室夫人還會是誰,看到福屋賴任如此模樣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何事,還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啊!
福屋賴任也顧不上惱怒的正室夫人想要上來拼命的眼神,披上了一件散亂的和服沖了出去,棒子聲不絕于耳,剛剛沖出閣樓就看到他的心腹家臣,也是他的同族堂弟福屋賴種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告知了一個比起被正室夫人捉奸在床更壞的消息,說是有一支賊軍,突然間便出現在了松山城東面,正朝著松山城開來。
福屋賴任不敢怠慢,連忙詢問這支新出現在松山城境內的賊軍的情況,他清楚憑借著松山城二百人的守衛是難以抵擋大規模的賊軍的攻擊的,如果敵人實在太過于龐大的話走為上策也是可以理解的,當然他不會如此簡單的放棄松山城,畢竟他當這個松山城主也有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福屋賴種也弄不清楚之所以然來,便讓那看守嘹望塔的哨兵來回答,也就是這個哨兵首先發現的這支賊軍。
那哨兵還是一臉的惶恐,松山城已經好幾年沒有參與過任何軍事打擊了,這些守兵大多數沒有經歷過戰斗,缺乏血性的他們守城或許還成,讓他們野戰的話實在是一群烏合之眾,嚴重缺乏軍事知識,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不一會,又一起來觀察賊軍的士兵跑了進來,滿面歡喜,跌跌撞撞的進來:“城主,城主,是毛利家的殘兵,就三十來人,帶頭的好像是一個大將。”
福屋賴任教他慢慢說,他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城外方向說道:“城主,是毛利家的殘兵,穿著毛利家的盔甲,他們的家紋是上面一文字下面是三坨坨,上次他們追殺什么人的時候我看到過,就是他們,當時還很傲氣的不將我們放在眼里…”這個士兵顯然已經算是松山城的老人了,當松山城的守兵很長時間了。
“當時應該是追殺安藝守護武田家的少爺。”福屋賴種解釋道。
福屋賴任才不管安藝守護武田家什么事情,他只聽到來了三十多個毛利家的殘兵,為首的還有一個大將,他拉過福屋賴種低聲說道:“毛利家的殘兵,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毛利元就失敗了,不然毛利家哪里會出現什么殘兵敗將。”
福屋賴種也反映了過來,臉上瞬間露出了絲絲白色的氣息,驚問道:“是啊!是啊!難道大內家勝利了,還是完勝毛利家。”
福屋賴任眼珠子一轉,黝黑的面皮上閃過一絲笑容,目光射向了福屋賴種,說道:“如果真是大內家大勝毛利家的話,那么我們是不是將這三十多毛利家的殘兵敗將全部生擒活捉,然后前去安藝國探聽探聽,將他們全部獻給大內家,好做進獻之禮。你也清楚我們松山城的情況,雖說松山城算是一座城寨,可石高不過一千二百石,還要看那主家的臉色行事,只要得到了陶家的首肯,在這個石見國我們就可以橫著走了。”
福屋賴種聽完這番話,不由得心有同感,欽佩之至,他們都是石見國的本地武士,哪里見過什么世面,只知道這三十來個殘兵敗將一驚士氣全無,抓他們如同探囊取物相當的簡單。
于是,福屋賴種立即拱手喊道:“城主神機妙算,請城主下令吧,給我一百守兵就能夠將他們擒拿歸來。”說著大有親自出馬的意思。
福屋賴任哪有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來,心中惱怒,臉上倒是因為黝黑無法看出他的表情來,想必也不是很好,竟然在他的面前搶他的功勞來了,這三十多毛利家的殘兵敗將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肉了,要是讓福屋賴種出馬的話抓住后到底是歸誰的功勞,一想到這里,他大手一揮大聲喊道:“諸位,蕩平賊軍,消除隱患,全在出城一戰,大功告成,今天大餐一頓,全部用實打實的米飯,每人三碗。”
城主有令,每天吃糠咽菜的守兵們一聽這個話比什么都動聽,大餐啊,米飯啊,三碗啊,三個名詞一下子鉆進了他們的耳中,心中,個個爭先恐后。
隨著他一生干叫,士兵們排成一排,福屋賴任傳令,分兩路出兵一百六十人由他和福屋賴種兩人一左一右夾擊那三十多毛利家的殘兵敗將,只留下不足四十起得稍晚的士兵守備松山城。
這正好中了毛利元就的計謀,這一戰毛利元就大勝福屋賴任、賴種兄弟,不僅奪取了松山城,還斬殺了兩人,不但斬殺了兩人,還霸占了福屋賴任的正室夫人成為了毛利元就的內室,連那豐腴的丫鬟都不放過被空虛寂寞的毛利隆元收歸帳內。
毛利元就一霸占松山城就接連攻克了附近十余座小城,擁有了四五千的石高,也算是在石見稍稍站穩了腳跟。
正當毛利元就在石見國大內家和尼子家之間的夾縫間求生存的時候,坐鎮安藝國的陶長房終于得知了發生在五龍城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