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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地點回到了主人公所在的位置,平泉寺町酒館,煩人的風見再一次出現在了酒館的門口,一陣吵鬧之后,我醉洶洶的被灌了兩碗涼水和潑了一缸涼水之后終于蘇醒過來了,得到了命令,此時晉見景通殿下。
此時的景通正站在城里的天守閣中,仰望平泉寺城的天空…
“殿下!”在景通沉思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唯一的一個家臣,也是家中唯一的家老平賀三河守景盛。
“評定會已經準備好了,請殿下前往評定間。”
昨天剛剛舉行過評定會議,此時還是凌晨時分又急急的召開評定,與會的眾人都知道將會有戰事爆發了,也都平心靜氣等待景通發言。
“諸君!加賀瑞泉寺已經開始在加賀一國總動員。”此言一出,眾人發出一陣驚訝的聲音,景通續道:“朝倉大殿已經在昨天晚上決定和加賀一國決一死戰,我們需要參于朝倉修理出戰佐治山城,諸位有什么意見?”
“這不合理!”怒吼的是景通的外甥土橋右介,“大殿是不要要沒收平泉寺城呀!為什么要我們跟隨一個只會談論風雅不會打仗的家伙,整個越前誰不知道叔叔是勇武之將?”
雖然右介以…,..完全不敬的態度對景通抱怨,也以不敬的言辭直呼修理,但景通并沒有責難他,并緩緩的說道:“大殿自然有他的想法,而且現在也不是抱怨的時候,大家想想我們此戰將如何應付,彌平次,你說一說?”
衣服濕透了的光春打了一個哈欠移了一步說道:“是,殿下,請問殿下這一次大殿是不是真想與加賀決一死戰呢?”
平賀三河守低沉的說道:“你這個說的是什么話?大殿當然已經決定與加賀決一死戰了。”
景通擺了擺手阻止平賀三河守,說道:“你說說看,如果真想的話會如何,不真想的話又如何?”
光春鎮定了一下說道:“是,殿下,如果真想的話,大殿定然會出兵加賀,直搗加賀一向一揆老巢瑞泉寺,如果不是的話,大殿定然會在加賀越前邊境打一場持久的戰役。”
當光春寥寥數語說完,平賀三河守沒有再反駁,他聽得出我的言下之意,便點了一下頭低沉的說道:“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家該如何應付?”
光春搖了一下頭說道:“只有一條路可走,還請殿下斟酌。”
看得出評定已到了尾聲,平賀三河守問景通:“請問殿下何時出兵?”
景通眼中略過一絲一樣的光芒,并以眾人久違了的雄壯聲線大喊:“諸君現在回家準備,三日后進入本城出發。”
停頓了一下,景通對著平賀三河守點了一下頭,讓其開口說話,平賀三河守也站了起來,拿出了一本小冊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此次出戰乃本家生死之戰,故各位要精誠合作,共同奮戰,現在就將本家武職略表…明智彌平次光春,賞賜足輕大將一職,率三百長槍足輕隊,領平泉寺城大泉村五百貫…”
當光春聽到自己的職務和領地之后,只知道跪倒在地山呼效忠之詞了。
走出平泉寺城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但是光春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心中暗暗發誓定然要用一缸涼水,哦,不,兩缸涼水讓風見這個混蛋也嘗一嘗被澆的滋味。
“母親,我回來了!”光春拿著景通賞給我的安堵狀大聲對著自家的大門喊道。
“若殿,您回來了!”打開大門的是多治見修理國清,他曾經是我父親的佑筆,雖然我已經長大,但是他還是喜歡叫我若殿,好象我的父親還活著一般。
“修理大叔,我的母親呢?”光春頓了一頓,將手中的安堵狀扔給了他說道,“還有這個,這個是今天殿下給我的,以后你們再也不用去地里干活了。”
多治見修理國清看著手中的安堵狀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邊看著一邊落下了淚水,激動的說道:“若殿,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光春大笑起來,說道:“修理大叔,這個只是開始,我在父親面前發過誓一定要為他老人家報仇雪恨。”
多治見修理國清此時不知道是傷心的淚水還是高興的淚水,說道:“對,對,對,若殿,這個只是一個開始,我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慢著!”光春突然臉色一變,非常沉重的說道,“讓眾人來大廳開會,我有一個消息要公布。”
多治見修理國清停止了流淚,頓了一頓,知道光春的消息一定非常沉重,所以才讓一向開朗的若殿也如此的沉重。
不一會,多治見國清、池田輝家、奧田景綱、可兒才右衛門、瀨田左京、三宅秀朝六人到齊。
光春看了一下眾人說道:“首先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家已經擁有平泉寺城大泉村五百貫的領主了。”
或知道的或不知道的都為之一振奮,五百貫雖然不多,但是現在已經非常拮據的生活可能因為這五百貫的到來而發生巨大的改變。
“我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公布,加賀一向一揆已經開始總動員了,不久的將來將有大戰發生于大勝寺一帶,我們平泉寺城將作為先鋒出戰,到時候我必然會跟隨出戰,各位的生活我已經想好了。”光春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多治見國清、池田輝家、奧田景綱、可兒才右衛門、瀨田左京、三宅秀朝你們六人都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家臣,出不出戰我不勉強你們,如果我戰死了請你們看在我父親的面上幫我照顧好我的母親。”
多治見國清大聲說道:“若殿,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光春面色沉重的說道:“此次出戰九死一生,母親是我唯一牽掛的一個人,還請各位照顧!”說著竟然流下了淚水。
池田輝家站了起來跪倒在光春的面前說道:“若殿,哦不,殿下,我一生最大的愧疚就是無法跟隨先主生死與共,這一次還請殿下同意讓我與您一同出戰,生死與共。”
奧田景綱、可兒才右衛門、瀨田左京、三宅秀朝也紛紛站了出來跪倒在我面前要求與我一同出戰。
多治見國清拖著病重的身體也站了出來說道:“殿下,我一直叫喚您為若殿,這一次我從您的身體上看到了先主的榮光,還請殿下讓我這個已死很久的人再一次煥發生命吧!”
“這?!”光春也站了起來,跪倒在他們面前,說道,“多謝,多謝各位…”此時我已經淚流滿面不能言語。
一陣傷感之后,眾人再一次坐在了一邊,我哽咽道:“諸位都是忠臣義士,但是必然要有人留下照顧家人,修理大叔,你是家中的長輩,還請您照顧好我的族人,如果我們不幸無法回來,還請您帶領他們投奔兄長去,我想兄長也不是一個無情之人。”
“殿下!”多治見國清一陣哆嗦,無法言語,使勁搖著頭,表示不同意。
“修理大叔,如若你也與我們一同出戰,那么誰來照顧他們呢?”我再一次跪倒在地,說道:“還請修理大叔好好幫我們照顧好家人,求您了。”
多治見國清一見如此,小跑著過來扶起我哽咽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只能勉為其難了,但是如果你未回來,那么我將家人投奔光秀之后就自殺殉主。”
“你這又是何苦呢?”光春悲嘆的說道…
“彌平次,”突然屋檐里透了一聲響,眾人從生離死別的思想中回復過來,是光春的母親的叫聲,“比田帶刀求見,他好象有非常著急的事情?!”
比田帶刀帶來了一個光春思料未及的消息,他的兄長,確切的說已經和他斷絕了關系的明智光秀昨日突然吐血,早上的時候臥床不起,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急招他前去。
這當然引起了眾人的懷疑,好端端的一個人,比任何人都強壯的明智光秀卻突然在這個時候病重了,而且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刻。
“殿下,這不太好辦呀!”奧田景綱頓了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殿下,他這不是行的是信長之計吧!”
“信長之計?!”瀨田左京聽到了這個名詞,立刻就想到了一個惡毒的陰謀,說道,“難道他也想學信長用生病的誘餌誘殺弟弟那般在房子的四周埋伏刀斧手殺害殿下嗎?”
光春聽了這話猶豫道:“不會吧?!我好歹也是他的表弟,他不會如此的狠心吧,而且這里可是越前,我可是朝倉家的武士,他這樣做可是犯了謀殺罪的。”
多治見國清使勁搖了搖頭說道:“是呀,殿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也知道十兵衛此人雖外表堂堂卻心思深沉,先主曾有言若殿長大便將家主之位讓與若殿,他卻一直霸占不讓,讓我等只能暗暗心酸。”
三宅秀朝一聽“哎呀”一聲說道:“修理不說我還忘了這一點呢,我現在想起來原來當日殿下要離開家族出仕景通,他以種種借口刁難并不是要保護殿下,而是要讓這個誓言永遠埋沒下去。”
光春也驚出一聲冷汗,退了一步說道:“難道他真想將我滅之而后快,不可能,但卻也可能,現在想起來當日我要離開家族,卻被其一句若逃過一劍不死則離開的話,而且還要我放棄明智一姓,并且要與我斷絕關系,原來這一切…”
光春實在不敢相信下去…
三宅秀朝深思道:“殿下,此事如果不是訛詐的話,那么怎么辦呢?”
光春“啊”了一聲說道:“對呀,如果兄長真的是病重,那么我若不去則讓天下人恥笑,他們不會知道兄長的種種不是,則只會說我這個做弟弟的狠毒。”
多治見國清定了一定說道:“殿下,我們現在在這里瞎猜也不是辦法,如果問一下十兵衛身邊的人那就好了。”
“對,對,對!”光春連說了三聲對字,突然想起比田帶刀這個人來,“修理大叔,帶刀是否還在,此人性格剛烈,諒也見,看來是真的病重了。”
來到明智光秀所居住的居所前光春并沒有進去,而是在大門口停了下來,池田輝家向前去告訴出來接待他們的妻木范賢。
妻木范賢只四低著頭靜靜地回答道:“父親已經有交待了,正等待著您們的到來。”妻木范賢的父親就是明智光秀的妻子熙子的父親,也是明智一門的譜代家老,本來妻木一族并不是譜代家老,而只是一個小小的家族,卻因為將女兒嫁給了光秀生了一個兒子藤兵衛后女榮家也榮迅速成為譜代家老。
光春并沒有跳下馬問道:“兄長的病情如何?”
“實在是令人驚訝和可悲的事情。”妻木范賢就只這么回答。
池田輝家、瀨田左京、三宅秀朝三人此時已經跳下馬來想要進入。
我并沒有急著下馬,而是順帶著馬轉了一圈奇怪的說道:“那么你為什么不悲痛呢?而且如此簡單的回答!”
池田輝家、瀨田左京、三宅秀朝也感到了一絲奇怪,自己的姐夫病重卻如此的冷淡,怎么不讓人生出疑惑來,立刻拿出了太刀指著臉色有一點發白的妻木范賢。
光春大聲喊道:“兄長,如果你想要殺我的話,也不用如此急著來殺你這個苦命的弟弟,想必以兄長你的智慧也一定感覺到了四周的不穩,不日我將出陣加賀,到時候生死兩茫然,何必急著現在就將我殺死呢,這樣會讓整個家族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災難,忘了說了我現在是景通殿下的足輕大將,如果你如此狠心殺了我,那么你應該明白明智家將遭受到什么樣的慘遇。”
當我說完的時候,里屋的大門突然打開,熙子攙扶著明智光秀緩緩得走了出來,只有他們兩人,我想那些想要殺我的人全都羞愧的不敢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