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大呼小叫,貞德一劍劈了過來,由于她已經先一步叫出了招式的名字是“破鎧之劍”,伊云豈會給她刺中自己的鎧甲?使出疾如風,向旁邊滑出數米,貞德這一劍劈在了地面上,結果地面并沒像剛才那樣炸出一個大坑。
原來“破鎧之劍”就只對鎧甲有作用,打在別的東西上面都不會產生什么傷害,但只要一碰到鎧甲,就會讓鎧甲化為碎片,實在是非常詭異。
一般人碰上這種怪招,只怕已經嚇壞了,伊云心里卻在想:這東西碰到鎧甲會把鎧甲變成碎片,就是不知道內衣什么的算不算鎧甲,萬一被這個女人一劍砍成了[],豈不是有礙觀瞻?到時候說書先生們用這個故事寫一段評書,就叫:美貞德揮大劍,滬王爺光屁屁…實在是坑爹之極!
只見貞德又是一件砍來,伊云怪叫一聲,向后翻飛。
貞德大怒道:“不要躲來躲去,你應該嚴肅地應對一名騎士向你發出的挑戰。”
伊云又一個空翻,然后認真地道:“我現在非常嚴肅!”
“嚴肅就不要亂跳,好好地和我打!”
伊云道:“你出劍碎人家盾牌,現在又想脫人家衣服,明明是你不好好打。”
貞德大怒道:“我才不要脫你的衣服,我是純潔的圣女,怎么會做這種丟人的事?”
伊云扁了扁嘴:“天知道純不純潔,搞不好昨天晚上還在和男人啪啪啪。”
貞德聽了這話,頓時怒不可抑:“你這壞蛋,居然這樣抹黑一名圣女,你死后一定會下地獄。”
這一下貞德是真的怒了,純潔的圣女是不容別人侮辱和置疑的,實際上她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做過有損圣女之名的事,現在居然被一個異教徒說她不貞潔,還說她昨天晚上在和男人啪啪啪,這可真是太過份了。貞德的眼角忍不住就掛上了一顆眼淚,她咬了咬牙,大喝道:“圣光加護,榮光,破壞之劍!”
一道銀白色的圣光將她的大劍包裹在中間,劍身散發出奪目耀眼的銀光,照得周圍亮堂堂的,伊云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圣潔之力蘊含在了貞德的劍身上,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凈化了,蘆葦叢的味道、泥水的味道、湖水的味道全都消失不見,空氣仿佛變成了純浄的,連一絲污穢都不能容納。
這是圣潔的力量!
伊云心想:哎呦喂,好像是要放大招。
只見貞德也不再向他攻過來了,反正他躲來躲去貞德也打不中他,兩人的靈活程度有著天淵之別。貞德只是將發著白光的大劍,向著地面上一插…只聽見轟隆隆一聲響,大地震撼,湖水狂涌,地面咔嚓咔嚓地龜裂開來。
伊云大叫道:“哎呦喂,剛才你用這招打碎了我的盾,現在不會是連地球也要打碎吧?求不要打碎地球,我還沒有開發出超時空要塞…”
只見方圓幾十米的地面轟地一聲響,向下塌陷了進去,伊云被這一大片塌陷的地皮所卷入,也滾入了其中,四面沙塵翻滾,泥石涌動,伊云依靠著靈活的身手,在墜落的泥石上面跳躍,正跳得開心,突然感覺到腳底下,也就是凹坑的最深處,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涌動了上來,仿佛一柄圣光化為的巨劍從地底探出,向上刺擊。
伊云嚇了一大跳,猛地向旁邊一躍,同時運起守如山,難攻不落兩個技能,圣光大劍自下而上,破土而出,飛躍上半空,在向上飛擊的過程中,從伊云的身體上擦過,只是這么輕輕一擦,伊云就感覺到如受重擊,身上的鎧甲和頭盔,都在這一擊中化為了碎片,從他身上剝落下來,他的身體也受了光劍巨力的震傷,噗嗤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伊云在重傷之余,還有空低頭看了看自己鎧甲內的襯衣,發現襯衣完好無損,他才松了口氣,想道:“還好,沒有光屁屁裸奔。”
他趴在坑外的土地上,心想:這下完蛋了,居然打輸了,被圣女貞德抓到澳門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擺成十八般模樣,聽說圣女什么的都是很饑渴的,搞不好要被軋干。想到這里,他艱難地轉頭向坑底看去,只見圣女貞德也倒在了地上,原來她發這個大絕招也要耗費大量的力氣,整個身體的力氣都被抽空,一用完大絕招就軟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伊云一看就明白了,這簡直就像是獻祭似的招式,燃燒自己的生命,把自己所有的精氣神都獻給神明,然后借用神明的力量來發動恐怖的大絕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簡直是坑爹大招。
“貞德,你這是干嘛啊。”伊云吐了口血,苦笑道:“打架也不用打成這樣吧。”
貞德在坑底怒哼道:“你這異教徒太也無恥,居然懷疑我的貞潔,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伊云道:“好吧…咳…你成功了,我們現在還真是同歸于盡了。”他想用醫療技能給自己治傷,結果發現自己已經重傷虛弱得連治療技能都用不出來,真是有夠慘的。
兩人都動彈不得,不分勝負,突然之間,同時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現在就看多鐸和羅賓漢哪個能打贏了,若是羅賓漢贏了,多鐸和伊云都要完蛋。若是多鐸贏了,就是圣女貞德和羅賓漢一起完蛋…這真是意外的微妙。
伊云趕緊轉頭過去看另一個戰圈,只見羅賓漢和多鐸兩人還在箭來箭往,射得不也樂乎,兩人身上已經各插了好幾只箭,看來都受傷不清。羅賓漢半身浴血,多鐸也被鮮血染紅了身子,再多來幾下,兩個人搞不好不是分出勝負,而是一起完蛋。
伊云在坑外能看到這一幕,貞德在坑底卻看不到。她不由得有點焦急,心想:羅賓漢那邊情況如何?不知道她能不能贏,要是她贏了就好了。
這時伊云突然開口了,他振起最后一點力氣,對著多鐸和羅賓漢叫道:“我說你們兩個妹子,能不能罷斗別再射了?我看你們也已經快不行了,再對射兩箭,你們兩個都要見閻王爺,不如大家罷手,你們回澳門去,我們回揚州去,大家好好養好傷,再在戰場上分個勝負,何必在這里打生打死的。”
貞德聽到他的話,立即抗議道:“你胡說八道,你們這些異教徒死了見閻王,我們若死了是蒙主恩召,怎能說成見閻王?這個亂說不得。”
伊云大汗:“我沒心情和你咬文嚼字。”
貞德道:“這不是咬文嚼字,這是虔誠…咳…”她說了幾句話,用力過度,腦袋有點暈,其實伊云大聲說了這么一段話,又嘔了幾口血,也不行了。
兩人大眼瞪了一陣小眼,都無話可說。
那邊的多鐸和羅賓漢聽了伊云的話,倒是都覺得有道理,再射兩箭,他們兩個真的就要同歸于盡了,還不如兩家罷斗,暫時收手回去重整旗鼓,下次再來打過。羅賓漢和多鐸本來已經扣了箭在弓弦上,這時同時放下了手里的弓。
多鐸道:“罷斗…我們…咳…回去休息…”
羅賓漢也道:“停戰…我帶貞德大人走…你帶那個異教徒走吧…”
兩人說話都氣喘吁吁,每說一個字,都有鮮血從箭傷處滲出,確實也到了強弩之末。羅賓漢顫顫巍巍地從樹林里出來,背起了貞德,然后向東去了,估計他們在海邊有船,回到船上就可以回去澳門。不得不說,歐洲人在海面上的本事真是厲害,伊云明明有大萌號,還有北洋水師在海面上散布著,這些家伙居然能繞過近代艦隊的封鎖,偷偷摸摸航行到這里來打探情報,實在有點水平。
多鐸也用最后一點力氣將摩托駛到伊云身邊,然后身子一翻,從摩托車上摔了下來,躺在了伊云的身邊。她嘿了一聲道:“其實還是我輸了,那個西洋蠻子弓箭手居然還有力氣背著另一個騎士蠻子走路,我卻一離開摩托車就動彈不得了…她要是再堅持一會兒,死的是我。”
伊云道:“你又自稱我了?在我面前要自稱奴才!”
多鐸扁了扁嘴道:“現在你我都受了重傷,你還想來威脅我?嘿,等我恢復了一點力氣,就殺了你,看你還敢不敢自稱是我的主子。”
伊云哼哼道:“你膽子不小,居然敢說這種話,好吧,假如我先恢復了力氣,就把你擺成十八般模樣,然后挖了你的腦花來吃。”
兩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聽到湖風呼呼吹過,蘆葦叢沙沙作響,身邊的人隨時有可能跳起來置自己于死地,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來的詭異。
過了好幾個時辰,伊云感覺到力量慢慢回流了,他試著抬了抬手,發現小手臂以下都可以抬起了,于是將右手抬了起來,沒想到手臂剛剛一動,就碰到了多鐸的手,原來多鐸正好抬起了左手,由于兩人一左一右地拼排躺著,兩人的手同時一抬,居然就碰到了一起。
伊云的手一翻,捏住了多鐸的手掌,感覺那只手掌軟綿綿的,溫暖舒服,全無力量,他嘿嘿笑道:“我能動了,你完蛋了,我現在就來把你擺成十八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