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哈哈一笑,湊到伊云的耳邊低聲道:“你收扶桑的姬武士也就罷了,她們有戰斗力可以幫你打仗,但是像柳如是這種沒用的女人你也往家里收,當心我給你搞宅斗哦!”
“納尼?”伊云大驚:“咳咳!我說圓圓妹子,這個就大可不必了吧,我沒說要收她啊,只是因為發生了某些事,使得她回不了秦淮河了,一回去就要被人暗殺,我得暫時將她保護起來。”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陳圓圓壞笑道:“不要監守自盜哦,保護人的把被保護的吃掉了什么的,嘖嘖…”
“我勒個去!”伊云突然腦門一醒,不對啊,陳圓圓平時是很聽話的一個妹子啊,現在突然和我搞什么飛機?難道是看到昔日的八艷同伴突然出現在家里,她感覺到危機了?
伊云嘿嘿一聲壞笑:“吃不吃她另議,我先把你吃了再說。”他把陳圓圓一把抱起,往著屋里走,嘴里隨口向旁邊的下人吩咐道:“給柳姑娘安排個房間住下…我現在沒空招呼她了。”
看著伊云抱著陳圓圓親熱地走遠了,柳如是心里瘋狂地嫉妒羨慕恨,天啊,同為花魁,陳圓圓居然就成了王妃,我直到昨天晚上都還在糾纏要不要嫁給錢謙益做妾,這可真是天下地下的差別,憑什么啊?
宅斗!我要宅斗啊啊啊啊啊!
咔嚓一聲響,作者君從天空中出現,大筆一揮:“這不是女頻宅斗小說,而是男頻后宮小說,柳如是你丫的給我醒醒!小心被我幾筆寫死。”
“嚇?求不領便當!”柳如是嚇了一大跳,乖乖地低下頭,進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伊云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覺到有人正在推他,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只見陳圓圓正趴在他胸口,她雪白的胸部擠壓在伊云的胸口上,感覺十分柔軟,她正用手輕輕地搖晃他的肩膀:“相公,起床了…剛剛下人在外面通報,說是錢謙益在王府外面求見!”
“咦?錢謙益來得還真快,果然就如柳如是所說,隨便什么人都能猜到倭寇是我指使的,哎呀!”伊云無奈地起了身:“好無奈,憑什么這么容易猜中是我?”
“誰叫你帶了一堆扶桑女人回來?”陳圓圓笑了:“只要腦袋沒被門板夾過的人,都知道你現在可以使喚扶桑武士,只要找一群人假扮倭寇就行了。”
“切,無聊!那我安排個新倭寇戰隊還有個屁用。”伊云不爽。
“那可不見得沒用哦。”陳圓圓笑道:“別人怎么猜那是別人的事,咱們只要死不認帳,東林黨沒有證據說明倭寇是咱們指使的,也拿咱們沒辦法。”
“哦,對啊,死不認賬就行了。”伊云笑了:“這才符合我囂張的作風,好,起床去見錢謙益…”
伊云慢吞吞地爬起床,和陳圓圓笑嘻嘻地穿衣服,其間當然免不了一些摸摸蹭蹭的小動作,結果時間用得就更久了,起碼花了一個小時,兩人才收拾停當。又叫人找來了柳如是一起去看戲,然后擺出王爺和王妃的架子慢吞吞地走到了大廳里,柳如是遮著臉跟在后面,進了大廳就鉆到了一面屏風后。
伊云的眼睛在大廳里一轉,就看到了錢謙益,他已經在這里等得不耐煩了。
昨晚錢謙益被手里劍暴了菊花之后,趴在地上哭了許久,直到海邊小屋旅館的老板醒過來,才趕緊安排沙車,將他送回了市區,他去找伊云給百姓們設的醫館就醫,但是醫館里的女醫生也很討厭東林黨,說啥也不給他治,結果錢謙益就只好隨便買了點云南白藥抹在菊花上,然后趴著軟轎,找了幾個人抬著來見伊云。
此時的他雖然還是穿著文士袍,但是已無文士風采,看起來就像一個菊花受傷的普通老頭,一點神采也沒有。須發凌亂,屁股高高翹起,別提多丑惡了。
伊云假裝驚奇:“咦?錢大人,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你還敢問我?”錢謙益大怒道:“昨晚我被倭寇襲擊,剛開始還以為真的是倭寇,仔細一想,那分明就不是倭寇,是你找人扮人倭寇來襲擊我,搶走了柳如是姑娘…我要彈劾你,彈劾你!”
“喂,錢老頭,做人不要太過份,我他娘的什么時候找了倭寇來襲擊你了,還搶姑娘?昨晚我抱著親愛的王妃睡了一整晚,哪有什么時間跑去搶姑娘。”伊云摟了摟陳圓圓:“再說了,我這王妃很愛吃醋,我去搶個姑娘回來,不被她罵死才怪。”
“現在整個大萌國除了你,還有誰身邊有扶桑人可以使喚?”錢謙益大怒。
“切,笑話!我能使喚的就只有我從扶桑娶回來的一堆扶桑媳婦,哪來的倭寇可以使喚?”伊云攤手。
“反正肯定是你!”
“喂,你再血口噴人,當心我叫人把你叉出去!”伊云的面色沉了下來:“我是皇帝表妹親自冊封的王爺,豈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誣告我的?你再敢說半句有辱我名聲的話,我也要彈劾你了!”
錢謙益啞了啞,空口說白話確實沒啥勁,就算全大萌國的人都能猜到是滬王指使的,但是沒有證據就不能指證他。
“滬王爺,你不要得意,得罪了咱們東林黨,沒有好果子吃,全天下的文官都是你的敵人,芝麻綠豆小事也要把你彈劾到死。”錢謙益憤憤地道。
“哇,我好怕怕!”伊云大笑:“我和東林黨早就是敵人了,不用再擔心得罪東林黨神馬的事情。倒是錢大人,您得罪了倭寇這件事,只怕后患無窮啊,萬一你坐船回南京的路上,又被倭寇盯上,那可如何是好?”
“老夫從這里回南京坐船走的是長江航道!明明是內河,哪來的倭寇?”錢謙益大怒。
“這個就說不準了…”伊云搖頭道:“我記得當初有五十幾名倭寇攻到了南京城下呢…錢大人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你回南京的路上正好碰上五十幾名倭寇…嘖嘖嘖…到時候菊花搞不好要被暴更大的洞。”
“你…”錢謙益被唬住了。
伊云又道:“昨天你說,倭寇已經沒有了,西洋人也不來了,叫我削減駐軍,我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我這就把駐軍削個五六成,到時候倭寇攻到南京來,不要怪我沒有把他們擋住哦。”
“你少在這里唬我,南京有天下無雙的金陵王趙蕓萱坐鎮,才不怕什么倭寇呢。”錢謙益道。
“哦!你是說趙家表妹啊,我正準備邀請她一起進京面圣,談談關于李自成的事。”伊云笑道:“她好像沒什么空來管南京的事了。”
錢謙益:“…”
伊云壞笑。
屏風后的柳如是聽了,也覺得好笑,她想起昨天晚上錢謙益拿一萬兩出來叫倭寇殺自己的事,心里就恨得癢癢的,此時看到錢謙益被伊云拿言語戲弄得狼狽不堪,她的心里十分氣,如果不是害怕暴露,她早就笑出了聲來。
“滬王爺,你有種,我們東林黨絕不會和你善罷干休!”錢謙益憤憤地罵了幾句,吩咐下人來抬他出去,但是他心腹的下人都被新倭寇殺死在海邊小屋,這兩個給他抬軟轎的下人是臨時雇傭的,都是上海綠洲本地的苦力,他們見到錢謙益對他們最尊敬的滬王爺無禮,哪里還肯來給他抬轎,連工錢也不要,自個兒轉身走了出去。
伊云大笑:“哎呀,錢老頭,你雇傭的轎夫居然都不要你了,嘖嘖,真是的,你還沒給人家工錢吧…來人啊…拿兩錠五十兩重的銀子去賞給那兩個轎夫,嗯…理由嘛,表彰他們‘見義勇為’。”
錢謙益大怒:“,不給我抬轎子居然要被頒發‘見義勇為獎’,這他娘的算什么見義勇為?”
伊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義,幫我就是幫義,所以他們就是見義勇為,嘖嘖…不獎不行,五十兩太少,再給他們加一百兩算了。”
錢謙益聽了這話,氣得哎呀地一聲大叫,差點沒吐出血來:“那老夫怎么辦?”
“你有腳,自己走唄!”伊云笑了:“從這里走回南京,也是一個難得的體驗,鍛煉身體嘛。”
錢謙益氣壞了,但是他也沒辦法,只好艱難地爬起身來,由于菊花生痛,他的動作也十分困難,好不容易才撐起身子,一步一搖,走了半天才走出府云,跨過門檻時還險些摔倒在地,實在是慘不堪言。書書屋,書書屋,書書屋提供本書。
眼看他要走出房間,伊云大笑道:“錢老頭…我告訴你,上海綠洲是我的地盤,你到我的地盤來撒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下場,回去告訴你的東林黨同僚,別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耍橫,以前老子為了顧全大局沒有收拾他們,現在國家到處都亂了,大局什么的已經沒有了,老子破罐子破摔,非把他們這群毒蟲給收拾了不可!尤其是京城里的那群主和派,老子馬上就要進京,把他們一個一個挨著暴菊!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