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織田家的舊事
·正文 織田市姬娓娓道來：“家父織田信秀，一共留下了四個孩子。長子織田信廣是由妾室生的孩子，所以是庶子，沒有繼承權。二女就是信長姐姐，乃是正室土田御前生的孩子，算是嫡女。三子織田信行，也是土田御前的孩子，也就是嫡男。最后就是我，我也是妾室生的，算是庶女。”
伊云點了點頭，其實這些雜事，他倒也略知一二，畢竟是《信長之野望》的老玩家，對織田信長這個游戲主角還是了解不少的。他比較不清楚的是游戲里沒講的事，一些比較細致的東西。
織田市繼續道：“由于織田信行是嫡子，所以他一出生就注定了要繼承家督之位，正室土田御前對他無比疼愛，把家里最好的東西全都給了他，但是對于自己的嫡女織田信長，卻疏于管教，使得信長姐姐從小就比較野，是遠近聞名的瘋丫頭，又被人稱為尾張的大傻瓜。”
“嘛，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伊云點頭道：“信長小時候喜歡奇裝異服，經常做出荒誕不羈的事情，而且不拘泥于身份，常常和平民百姓在一起玩耍，還跑到主家的城下放火…反正沒做啥像樣的事。”
“沒錯！”織田市點頭道：“大家都看不起她，覺得她是個廢物。土田御前越來越討厭自己這個女兒，喜歡自己的兒子…”
“后來父親信秀大人病了，眼看將死。大家都認為家督會理所當然地傳給織田信行哥哥，土田御前也十分高興地幫兒子打扮，沒想到…父親大人臨死之前，卻突然指定家督由織田信長姐姐來繼承。他說…信行哥哥從小嬌生慣養，沒有接受過鮮血與戰斗的洗禮，今川義元一旦攻過來，織田家就會滅亡。但是信長姐姐卻不一樣。她雖然瘋野，但從小就四處游歷，增長了見識。很有本領，由她繼承家督一定可以將織田家發揚光大…”
“納呢？”伊云大奇：“信秀指定女兒繼承家督？這可真是不尋常啊，說出去誰信？”
“是啊。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相信！”織田市嘆道：“當時聽到父親遺言的人，只有我們織田家的直系一門眾，包括庶子信廣、嫡女信長、嫡子信廣，我，還有正室土田御前…還有一位老臣平手政秀！”
“家父留下遺言之后就辭世了，本來大家按照他的遺言將家督交給信長姐姐就沒事的，但是信行哥哥不高興了，他是嫡子，又一向被母親土田御前疼愛，從小嬌生慣養沒有容人的器量。聽到家督不是自己，他非常生氣，就聯合了信廣哥哥和土田御前這幾個人，一口咬定父親大人的遺言是讓他來繼承家督。”
伊云一聽，頓時汗道：“沒有錄音機的時候。真是悲劇啊！在哥死之前一定要把錄音機給發明出來，不然留個遺言都不靠譜。”
“錄音機？”
“呃…別管我，你繼續說！”
“結果土田御前，信廣哥哥，信行哥哥三個人聯成一氣，咬定家督應該是信行。平手政秀、信長姐姐。還有我，我們三個人則堅持父親的遺言，不肯讓他們胡亂篡改父親的遺言。雙方開始發生爭執，其余的家臣們也開始卷入…”
“由于傳位給女人做家督這種事太過讓人匪夷所思，大部份家臣都覺得信行才是真正的指定繼承人，像柴田勝家這樣的重臣也站在了信行的那一邊，而愿意支持信長姐姐的，全是她從民間發掘出來的姬武士，例如森可成、佐佐成政等人…”
伊云微驚：“哇？原來佐佐成政是從那時候就開始跟隨信長的老將啊！”
“是啊！”織田市有點汗地道：“您居然把佐佐成政從信長姐姐身邊奪走，她一定很傷心吧…畢竟是多年的老臣子，說不定是像姐妹一樣親的感情。”
“呃…說正事，這亂七八糟的事不要說。”伊云汗道。
“好的！后來信長姐姐就和信行哥哥打起來了…也就是著名的稻生之戰，結果父親大人的遺言是有道理的，信長姐姐的戰斗力果然不簡單，不僅僅是職業厲害而已，她的計策的指揮能力，都遠遠超過信行哥哥，這一戰以信行哥哥的戰敗告終。”
“哦！”伊云道：“于是信行和信廣都被殺了？”
“才沒有呢，信長姐姐不是嗜殺的人。她沒有殺信行哥哥和信廣哥哥，而是原諒了他們，讓信行哥哥繼續擔任末森城的城主，信廣哥哥則擔任安祥城的城主，沒有剝奪他們的權力。”
“哦，這樣說來信長還是挺有容人之量的啊！”伊云嘆道。
“信廣哥哥從此就服了，再也沒有生過亂心，安心地輔佐信長姐姐，后來長島發生一向一揆，信廣哥哥被本愿寺的信眾殺死，信長姐姐就屠光了本愿寺的光頭為信廣哥哥報仇，由于殺人太多，才得了第六天魔王的稱號…”
“切，換了有人殺了我的哥哥，我一樣了屠光敵人全家報仇，她沒做錯。”伊云哼道。
“但是信行哥哥還沒有對家督之位死心，過了一年多時間，他再次策劃謀反，想要暗殺信長姐姐…這件事被重臣柴田勝家知道了，但是柴田勝家這次卻不愿意幫信行哥哥了，雖然他也希望是個男人繼承家督，但是信行哥哥實在沒有才干，如果將家督之位交給他，一定會完蛋的，于是柴田勝家就將信行哥哥想要再度謀反之事告訴了信長姐姐…信長姐姐就假裝生病，讓信行來探病，然后在病房中質問信行哥哥，為什么又要謀反？信行哥哥羞愧難當，又害怕信長姐姐要殺他，就拔刀切腹自殺了…”
“我暈。原來是這樣啊！”伊云聽完了整個故事，汗水嘩啦啦地流，搞了半天，根本就沒有什么殺父之仇在里面，信行這家伙是作法自斃，確實怪不得信長。
織田市還是保持著恭敬地趴伏的動作，認真地道：“九州守大人。能麻煩您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紫菜嗎？相信聽了這些舊事之后，她會重新考慮這件事的。”
伊云眉頭一皺，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件事我不打算對紫菜說。”
“啊？為啥？”織田市大奇。
“告訴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女孩，你的父親是個大壞蛋。這樣做靠譜么？這樣會使她傷心的。”伊云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就算要說，也得等到她二十歲左右，有了成熟的心智，有了能迎接這種沖擊的思想準備時，我才能告訴他。”
“啊？您…還真是個溫柔的人呢，能這樣為紫菜作想，妾身感覺到十分欣慰，但是這樣一來…紫菜萬一決定要報父仇，要求您殺掉信長姐姐，您會怎么辦？”織田市柔聲問道。
“咦？你不是很討厭信長嗎？說她害得你嫁不出去。你一點都不想見她，沒想到你居然會擔心她？哈哈！真有趣。”伊云笑道。
“雖然她害我嫁不掉確實讓我很生氣，但我也不想姐姐死掉。”織田市低聲道：“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嫁個好人家，姐姐也不用死。大家重新做回快樂的一家人。”
“你的希望很美好，你是個好姑娘，不過…這希望要達成可就困難啦，信長野心太大，你想讓她和你一樣乖乖嫁人過幸福的家庭生活，我看難！”伊云攤手。
“所以…我想請求九州守大人一件事。”織田市姬低聲道：“請您出手暗算姐姐。把她打敗吧，讓她野心破滅，重新做回普通女人。再想個辦法讓紫菜能原諒姐姐，不再報什么殺父之仇…對了，最重要的是把我嫁掉，讓我不再埋怨姐姐…這樣我們一家人都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喂！前面的要求沒問題，最后面混進去了一個奇怪的要求啊！”伊云大汗。
“反正聰明無比的九州守大人一定有辦法幫妾身解決！”織田市認真地道：“妾身是這么相信的。”
“前面兩個好解決，最后一個，哼哼，我愛莫能助！請自由戀愛，不要讓我來給你安排。”伊云哼哼道：“在咱們老家，男女都是自由戀愛的，絕對不能由家長來決定女兒的婚嫁，那是不幸福滴，是錯誤滴！”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請九州守大人找一個男人來和妾身自由戀愛吧！”織田市認真地道。
“我擦，你到底懂不懂？我如果去找個男人來給你，那就不叫自由戀愛，而是叫做家長指定婚姻，那是錯的！你給我自己去找啊！”伊云大汗。
“妾身找來的男人您不合眼，不同意怎么辦？”織田市害羞地道：“這種事都是家里當家的人說話的啊，咱們女人不能自己作主。”
“暈死，都說了，我同意不同意并不重要，你喜歡的我就同意。”伊云大汗。
“原來是這樣…我終于懂了！不是您合不合眼的問題，而是妾身自己合不合眼的問題！”織田市姬一副理解了的樣子道：“您同意不同意不重要，妾身同意您就會同意！”
“正解！”
“那太好啦，九州守大人，妾身看您最合眼，您剛才說，您同意不同意不重要，只要我同意就行，現在我同意您娶我了！快來娶我吧。”織田市嘻嘻笑道。
“納尼？什么邏輯？”伊云大汗。
“是您親口說的哦，您同意不同意都無所謂，不參考。”織田市很認真地道：“您交給妾身來決定，于是妾身決定了選您…”
“暈死，不是這個意思！”伊云大汗。
“不管啦，您沒有拒絕的權利，這是您親口說的。”
“坑啦！不要給我鉆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