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一把扯掉了石川五右衛門的忍者頭巾,那頭巾已經被大鍋里的水完全浸濕了,上面滿是溫熱的水,伊云感覺到,現在鍋里的水溫差不多應該有三十度左右,一般來說,水溫達到四十度,就會讓人感覺到熱。
頭巾扯掉之后,露出來的是一張微顯調皮的小圓臉,大大的眼睛,微翹的小鼻子,哇,還真是一個美女。不過這位美女被伊云劍氣重傷,吐過血,一直沒有得到治療,所以精氣神顯得不是很充足,臉色帶著一絲病態的白,又因為被大鍋熱水煮著,蒼白的臉蛋中間那一團又是紅的,真的挺好看的。
她并沒有暈過去,眼睛是睜著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這個倒是很容易理解,換了任何一個人,就算心志堅如鐵石,被人拿鍋慢慢煮,也會恐懼的。她 到伊云將她從熱水里拎出來,她居然開口道:“お願い!助けて!”
呀?伊云偏頭,向鄭芝鳳問道:“她說啥?”
鄭芝鳳攤手:“她說,求求你,救我!”
“咦?第一句話就是求我救?我還以為她會很有節操的說:你給我個痛快吧。”伊云笑道。
“忍者才不會輕易放棄生命呢。”旁邊的蜂須賀小六插口道:“為了活下去完成任務,忍者可以舍棄一切尊嚴,哪怕是吃屎,也要生存下去。”
“哦,原來如此。”伊云點了點頭:“這樣不錯!”
其實伊云小時候看英雄革命電影時,最敬佩的就是那些視死如歸的英雄。被敵人抓住之后寧死不屈,多好啊!但是隨著年齡漸長,他慢慢認識到,死并不是一種偉大光榮的行為,而是一種逃避,真正的勇者,敢于屈辱地活著。哪怕是尊嚴盡失,也要保證自己的性命,完成自己的夢想。那比一死了之要來得高尚得多。碰到一點挫折或者被敵人抓住折磨,立即就想去死,那是懦夫的行為。
伊云把手里的忍者又放回了鍋里。反正現在水溫才三十度,還煮不死,這么巨大的鍋,要從三十度加溫到能煮死人,還需要很長時間,他不急!利用這個時間來玩玩倒是不錯:“我才不要救你呢!救你對我來說沒好處。”
“助けて!きみに任せるよ!”石川五右衛門有氣無力地道。
“她說,如果你救了她,她什么都聽你的。”鄭芝鳳苦笑著翻譯,她和伊云在一起也挺久了,這句話一翻譯出來。她就知道要糟了,沒節操的相公大人聽到這句話,又要玩花樣了。
“哇哦?什么都聽我的?”伊云果然大喜,一個漂亮妹子對你說什么都聽你的,這讓任何男人聽到。都會產生許多這樣那樣各種各樣沒節操的幻想。
鄭芝鳳想伸手擰伊云的腰一把,但是她又不是很敢,她不像陳圓圓和伊云的感情那么好,隨便伸手擰腰上的軟肉沒有鴨梨,畢竟她和伊云還沒有夫妻之實,伊云又是堂堂王爺。她哪敢亂得罪,自家大家還得靠王爺幫襯呢。
鄭芝鳳趕緊找救兵想來醫治相公的節操,但是左右找了找,紅狐貍也不在,伊云上山前把紅狐貍留在了營地里,下山后直接來了信長的本陣,紅狐貍現在還在軍營里睡覺呢,這下完了,兩大節操校正器都不在,相公的節操就徹底要失控了。
鄭芝鳳苦笑!
果然,伊云的節操開始呈現暴走模式,他突然從懷里摸出平時裝逼用的折扇,對著鍋底的柴用力扇起來,火苗子被扇風,頓時“哄”地一下冒起老高,加速給鍋里的水加溫。
伊云一邊扇火,一邊對著鍋里的石川五右衛門道:“哇哈哈,伊賀的忍者妹子,如果我救了你,真的是什么都聽我的嗎?”
“是的!”石川五右衛門趕緊道:“什么都會照做,請不要把我煮死。”
“哇哈哈,那如果我要求你用胸部幫我那啥呢?”
“當然會做!”可憐的忍者趕緊答應道:“雖然我的胸部不算大,但是擠一擠也可以的。”
“節操!相公!節操啊!”鄭芝鳳大汗。
伊云才不理鄭芝鳳呢,繼續對著鍋里的忍者妹子道:“如果我要求你用嘴幫我…咳咳…要全部吞下去哦!”
“也會做的!”石川五右衛門淚流滿面,但是為了生存,忍者真的是完全不要尊嚴的。
“哇,這個也肯?”伊云滿臉喜色:“那如果我要…”他的眼光不懷好意地瞄住了忍者妹子的臀部,那邪惡無比的目光不用說也是在看某個長得像菊花的位置。
“求你不要再問了,不論是什么我都會做的!但是要我親口說出來,太羞人了!”伊賀忍者妹子簡直要崩潰了。
不過可憐的是,她連這么羞人的事都認了,伊云還是沒有把她從鍋里放出來的意思,繼續扇著火,鍋里的水估計已經快到三十五度左右了,石川五右衛門開始覺得有點熱…她開始著急,眼中的恐懼之色更甚,但她知道織田家的姬武士們絕對不會心軟,想要活命,唯一能求助的就是這個大萌國來的人,所以只能拿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盯著伊云。
“嘛嘛!”伊云得意地笑了:“我發現,女忍者比女武士好玩也,女武士動不動就說要切腹,還是忍者好,不論怎么欺負都忍著,這就是忍字的神髓啊。”
鄭芝鳳大汗,伸手拖著伊云的袖子,低聲道:“相公,求你不要再丟人了,節操啊!你看織田家的姬武士們,全都用很奇怪的眼光在看著我們,就像在看著什么人渣似的。”
“切,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做不了真正的宅男!”伊云哼哼道:“我敢保證,她們不是在用看人渣的眼神看我,而是仰慕的眼光。”
仰慕你妹啊,哪有女人會仰慕你這樣的臭流氓。鄭芝鳳慘哼:求紅狐貍快來,求陳圓圓快來,求你們了,快回來治治他的節操…
鄭芝鳳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正在這關鍵時候,突然情況發生了一點變化,一塊人形的石頭突然從旁邊走了過來,揮起拳頭,用力一拳揍向了伊云的后背。
鄭芝鳳嚇了一跳,石頭打人?她正想出手幫伊云擋住,但是仔細一看,原來這東西不是石頭,而是處于半石化狀態的瀧川一益妹子…這位甲賀忍者妹子的臉色本來有點灰黑味兒,現在居然在灰黑中升起了一抹紅霞。
“這是…神馬情況?”鄭芝鳳楞了。
瀧川一益的拳頭并沒有擊中伊云,因為伊云早有感覺,回身一擋,居然用手掌將她這一拳給接了下來,忍者的拳頭顯然不怎么厲害,伊云要招架住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干嘛?”伊云叫道:“為啥要揍我?”
“可惡的男人!”瀧川一益大怒道:“你為什么要調戲這個伊賀的忍者?她長得很漂亮嗎?很有女人味嗎?讓你很動心嗎?你居然要她給你用胸、用嘴…還用那個…嗯嗯…太可惡了!”
伊云大汗:“我調戲她關你啥事了?”
“當然關我事!”瀧川一益大怒:“她是伊賀的女忍者,我是甲賀的女忍者,伊賀和甲賀是死對頭中的死對頭,你寧可調戲伊賀的女忍者,也不來調戲甲賀的女忍者,這就說明你認為甲賀女忍者比伊賀女忍者丑,沒有女人味,不值得調戲,這是咱們甲賀的奇恥大辱,我不揍你揍誰?”
伊云大汗:“你又不是俘虜,我當然不調戲啊!我這是在欺負敵人玩呢。”
瀧川一益臉色一沉:“不管身為俘虜、同伴還是任何身份,都是女忍者,甲賀絕對不能輸給伊賀,你要是覺得她更漂亮,更有女人味,這是我絕不能坐視的。”
伊云:“…”
汗了一陣,伊云趕緊轉頭對著信長叫道:“上總介大人,麻煩你管管自己的手下啊,這家伙干擾我處置俘虜…”
信長也汗了一把,對著瀧川一益揮手道:“一益,回來,別去和他們比節操的下限…”
瀧川一益被信長這么一命令,只好乖乖地走了回去,站在信長身后,小嘴嘟得老高…
“呀,一益,你的石化程度好像在變嚴重。”信長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居然發出了拍大理石才能發出的聲音:“又失戀了?”
瀧川一益:“人家…跟本就沒戀過,才不會有失戀呢…”
“嘛…嘛!習慣就好!”信長在她肩頭上又拍了兩下,發出的拍打聲已經變得像拍打萬年的花崗巖:“失戀這事兒,我年輕時經常有,成為三十歲的老處女之后,我就完全不在意了,哇哈哈哈…反正都習慣了…”
“信長公,人家不想做三十歲的老處女啊…”瀧川一益大汗道:“您就是咱們織田家最大的壞榜樣,現在所有人都在以‘不成為信長公那樣的女人’為目標而努力著。”
信長:“…”
這時候伊云終于停下了扇火的動作,他把石川五右衛門從大鍋里拎了起來,溫熱的水從她身上流下,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伊云轉頭對著信長道:“信長公,這個俘虜,我決定還是自己處置了,他是我的俘虜,我把她帶走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