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不行的,你嫂子安全比我更重要,你小子必須保證完成任務。文字/文字”
劉宇浩擺了擺手,語氣嚴厲,臉上的神色異常嚴肅認真,自從他認識藤家兩兄弟以來,這可能是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和他們說話。
“劉哥,我”
藤軼見劉宇浩說的那么果決,自己也激動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就上前一把抓住了劉宇浩的肩膀使勁搖了搖,這才又道:“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嫂子那邊我安排其他人去送。”
劉宇浩苦笑了一下,道:“你以為我不知道身邊有個幫手的重要性嗎?只不過那邊收到的是你的照片,如果換一個人去送,他們只會直接開槍射擊。”
“這么嚴重?”
藤軼遲疑了一下,下意識的低頭再次確認了一眼手中的紙條。
從紙條上寫的地址來看,目的地應該是一處船塢,可藤軼就納悶了,劉哥什么時候在澳洲的船塢里安排了自己人,而藤軼卻一點都不知道呢?
其實藤軼猜對了一半,船塢有璐梅姐派來的雇傭兵接應是真,但接應方里有他的管家里克先生,里克以前是見過賀嘉怡的,所以雙方交流起來沒有一點問題。
對于藤軼的安排也是劉宇浩故意而為之。
劉宇浩不想藤軼跟著自己去冒險,更不想萬一在情況特殊的時候不得已展露異能,而被身邊最親密的朋友發現端倪。
拍了拍藤軼的肩膀,劉宇浩淡淡一笑,說道:“放心吧,有鄧叔陪著我一起過去不會發生什么意外的,你應該知道鄧叔的身手不必你差。”
藤軼愣了愣,偷偷瞥了一眼鄧叔,然后才很不情愿地點了點頭,道:“那要先說好,不管等到什么時候,反正劉哥你不來我就不允許他們開船。”
劉宇浩微微點頭,道:“這個沒問題,我答應你。”
藤軼沉默不語,但眼眶已經有些微微濕潤,轉過身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大哥,你一定要安全把劉哥帶回來,一定!”
“你小子,什么時候也學會婆婆媽媽,快去辦你的事吧。”
騰鐵笑了笑,舉起鐵拳在兄弟肩膀上擂了幾下。
以前在京城特戰大隊的時候,每次出國執行任務前騰鐵都會做這個動作,雖然不能代表什么,但親兄弟之間那種血濃于水的親情卻在鐵拳起落中顯露無疑。
氣氛有些沉悶,可畢竟面臨著一次重大考驗,劉宇浩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微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擺擺手,說道:“去吧,都去做準備,半個小時后出發。”
騰鐵點點頭,再也沒忍心回頭,直接去了。
“等一等宇浩。”
鄧叔三兩步追了上來,臉上神情陰晴不定,盯著劉宇浩看了一會,才說道:“托巴斯那個人城府很深,而且為人多疑善變,如果感覺不對勁可千萬別亂來。”
劉宇浩笑笑,道:“我知道了鄧叔,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不會拿我自己開玩笑的。”
這倒也是,劉宇浩素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都已經走出老遠了,劉宇浩又突然停下腳步,大聲說道:“鄧叔,等一會我去你那把鉆石毛坯帶上,托巴斯不是想看么,今天咱們就讓他看個夠。”
鄧叔愣了愣,呆板的點了一下頭,說道:“我在保險庫房那邊等你。”
小妮子很敏感,劉宇浩交代了幾次藤軼不要露出馬腳,可還是讓小妮子察覺出不對,“你好像有事瞞著我呢。”
“沒呀,那怎么可能呢!”
劉宇浩呵呵一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說道:“等會你想吃什么菜?老公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份愛心午餐怎么樣?”
小妮子微微一怔,俏臉羞紅,偷偷瞥了一眼裝耳聾的藤軼,脆聲道:“不管怎么樣,反正我要跟你在一起。”
劉宇浩被唬了一跳,險些就要失聲喊出,可隨即就恢復了鎮定,嘿嘿憨笑一聲,道:“那可不是?我老婆不跟著我難道跟別人?”
話音剛落,劉宇浩又突然感覺不對,便傻傻地再次笑了一下。
還真讓他說著了,等會小妮子可不是就要跟著藤軼走么,盡管分開不會有多長時間,可畢竟是弄險,能瞞還是須瞞著的好。
其實劉宇浩臉上的表情掩飾的很好,要怪就只能怪藤軼那小子。
剛才兩人說話的時候,藤軼不知道為什么驀然沒來由的心里一顫,手里便顯出了不正常的慌亂,眼神跟著就飄忽不定起來。
也不想想小妮子是干嘛的!
堂堂的總參三局大校軍官,藤軼那點怪異舉動豈能瞞過她那雙慧眼?
“咦,老婆快來看這是什么?”
突然,劉宇浩指著自己身邊不遠處大聲的喊了起來。
小妮子打了個怔愣,連忙起身朝劉宇浩走過去。
哪知就在這個當口,劉宇浩陡然發難,暗中催動異能,趁著小妮子怔愣的時候倏然已經出手點在了她的上星穴位置。
很多武俠小說中都有描寫點穴的功夫,其中以少林武功一指禪被傳說成最牛逼,但真正比試起來,那些幻想中的功夫連劉宇浩異能的萬一都抵不上。
劉宇浩不懂點穴,但鹿皮圖譜上豐富的國醫知識讓他知道上星穴位于發際一指處,被稍微重擊后的感覺便是昏昏欲睡。
可點上星穴又比猛看后腦部的玉枕穴要強出很多,最起碼等小妮子醒來以后不會出現那種頭暈眼花的感受。
在小妮子將倒未倒之際,劉宇浩早已做足了準備,一只手搭在小妮子膩滑的纖腰上,另一只手已經滑向腿彎,將小妮子橫抱了起來。
“劉”
藤軼看的滿眼都是小星星,眼睛珠子高高鼓起,差點失聲大叫了起來,好在及時碰上劉宇浩嚴厲的目光,才堪堪忍了下去。
劉宇浩輕輕嘆了口氣,臉色漸漸溫和,說道:“走,我送你上車。”
將小妮子放在車后排座椅上,又幫她搭了件衣服后劉宇浩拍了拍車門,道:“趕緊走吧,記得路上小心點。”
這一次藤軼沒再說什么,而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腳下油門輕點,車子熟練地在原地劃了個圈以后直奔目的地而去。
十幾分鐘后,一臉冷峻的劉宇浩抱著小型保險箱裝的巨鉆毛坯從鄧叔那邊走了出來,可憐鄧叔他老人家沒有防備,居然被劉宇浩以同樣的手段點了上星穴,沒有五六個小時怕是醒不過來。
鉆石毛坯交易中心其實最早的時候是由托巴斯聯合幾家礦業公司一起開辦的,可到了后來居然變成了托巴斯個人的斂財工具。
最可恨的是,只要是澳洲出產的鉆石毛坯需要交易,就必須遵守托巴斯給大家定的規矩,當每個星期二交易完畢后,他將會向交易雙方收取百分之二的交易稅。
百分之二這個數字看起來很難引起動輒數億交易的珠寶大亨們。
可托巴斯這種兩頭得利的方式卻讓他不勞而獲地擁有了一筆不可思議的天文財富,他的這種行為若是放在其它行業幾乎是不敢想象的,可在鉆石業,他做的貌似理所當然一般心安理得。
劉宇浩把車子停在鉆石毛坯交易市場門外一百米處,深深吸了一口氣。
眼前不遠處的那棟黃顏色的房子不僅控制了全澳洲鉆石礦,實際也間接控制了整個世界的鉆石毛坯的價格。
托巴斯的聰明之處就在于他懂得商人的心理,當鉆石供應量太多時,他就暗示鉆石礦主們減少供貨,以此維持鉆石的價格穩定,使大家的收益每年都有一定程度的增值。
從外面看,人們很難想象這所鉆石毛坯交易市場竟然有七道鐵門,而且門道門之間又有一道完全封閉的鐵絲網將其分隔開來。
可那些一道道的大門根本攔不住劉宇浩,他只利用停車的這么短短半分鐘時間就已經催動異能,將整個鉆石毛坯交易市場內的情況透視了一遍。
“嗨,這里不能停車。”
站在交易中心大門外的一個軍警發現劉宇浩沒有離開的意思,馬上端起手中的槍走了過來。
劉宇浩瞥了那軍警一眼,淡淡說道:“我的阿爾塞的礦主,我要見托巴斯。”
阿爾塞鉆石礦是北領地最大的五座鉆石礦之一,普通人等閑不敢冒充礦主在這種地方悠噠,更不可能面對荷槍實彈軍警的盤查還能面不改色。
那軍警顯然是被劉宇浩的年輕嚇到了,在上下打量了劉宇浩半分鐘以后才換了一副帶有淡淡微笑的面孔,說道:“先生您稍等,我要打個電話證實一下您說的是不是真話。”
劉宇浩微微頷首,對于甘心情愿給托巴斯看門的人,他一點好感也沒有,更談不上需要客氣。
過了沒多久,那軍警一路小跑的過來拍了拍劉宇浩的車窗,說道:“尊敬的先生,托巴斯先生說您可以直接把車開到交易中心里去。”
劉宇浩點點頭,神色不變地發動了汽車,在軍警的引導下把車開進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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