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兩百四十章局長很生氣,后果很嚴重(請牢記(請牢記第兩百四十章局長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老汪忐忑揪心,顧不得已經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眼巴巴看著被一眾人圍困的陳瀟和陳思妤,想報警吧,可石灰廠都報了,想通知省臺領導,可陳大制片人卻示意不用,整一副智珠在握的架勢。(下_載_樓Www.XiaZiLo.om)
僵持了約十多分鐘,一輛警車才姍姍來遲,抵達院門口后,下來五個民警,好整以暇地往這邊踱步而來,其中三人只是穿著便衣拿著警棍,估摸著就是治安聯防員。
一個衣襟敞開大露的聯防隊員抽出警棍揮舞了下,扯著嗓門道:“這么多人圍著干嘛,趕緊都散開!快!”
吊兒郎當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姿態,加上頤指氣使的口吻,與其說是公安人員,卻和街頭痞子的形象頗為近似。
人群散開后,走來一個衣裝稍顯正規的中年警察,皺眉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辛所長,你可來了,這兩人來我廠里偷東西,還竊取商業機密,被我逮個正著還死不承認呢!”
佟偉男顛顛的貼了上去,一迭聲地開始搶先告狀,目光始終盯著那只挎包!
“你別含血噴人,我們根本沒碰過你這里的半個物件!”
陳思妤滿臉慍惱,忤在場中被烈日暴曬了這么久,雖然撐著傘,可耳鬢間的幾綹青絲早已緊緊黏貼在了白皙面頰上,神色卻依舊凜然。
佟偉男冷笑道:“我含血噴人?你們冒充房產公司的人,假借談生意到我廠里來,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
陳瀟掏出證件道:“我們是省廣電臺新聞欄目的,接到舉報,這家石灰廠大批雇傭智障人士非法從事勞工,所以就來暗訪了。”
佟偉男暴跳如雷道:“放你x的狗屁!我這里清清白白,哪有半個智障,給我小心你的嘴巴!”
老汪忙擠進來,道:“警察同志,那個智障患者我們都帶來了,當面對質過,確實是這里的職工!”
辛所長循著老汪所指方向,望了望躲避在陰涼角落的三個人,在其中一個目光呆滯的男人身上停了下,嘴角不易察覺的牽動,有些頭疼:竟然招惹上這幫無冕之王了!
剛剛電話里,他已經聽了佟偉男講訴的原委,知道他非法雇傭智障患者的丑事已經被記者查證了,還錄了像,如果被公之于眾,那富利石灰廠和佟偉男保準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偏偏,佟偉男不僅和他相識,而且還是城南區委書記文海琛的外甥,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自己選擇袖手旁觀,任由這小子蹲大獄去,回頭還不得給文海琛記恨上,自己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指不定就被像捏螞蟻似的被揉扁了。
一番深思熟慮,辛所長決定還是幫幫這忙,把事情揭過去,反正再過段日子,這家廠房就搬遷了,就算出了事,也燒不到自己身上,于是朝陳瀟兩人道:“既然你們是省臺記者,那就更應該明白你們的行為是不合法的,甚至夠得上詐騙罪…”
陳瀟暗自發笑,斷章取義的話,自己和陳思妤確實偏近于詐騙,可在華夏國乃至全世界,記者喬裝名頭暗訪的行徑,幾乎完全是被默認允許的,只要沒有侵犯他人的合法權益,就絕不會有人追責。
當然,新聞人的這種行徑絕不是無法無天的,如果要暗訪,除了必須具備記者證,事前必須經過上級領導或相關部門的同意、給出足夠的憑據方能實行。
不等說完,陳瀟打斷道:“辛所長,如果你要追究我這方面的責任,回頭我會主動向省臺領導以及省新聞出版總署做匯報的,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關于這家石灰廠非法雇傭智障患者的行為,你又意欲何為呢?”
辛所長一窒,心忖倒是碰上老手了,瞥了眼那兩個市救助站的人,發現他們沒有主動插手過問的意圖,稍稍松氣,不緊不慢道:“事有先后,我現在是接到盜竊案的報警,所以還請兩位配合下,跟我們回去進行調查,至于非法雇傭智障患者的事,你可以向勞動監察隊舉報,我也會跟城南區社會勞動保障局反應,由他們來做核查。”
他是打定了主意,把這兩人帶回派出所審訊后,趁機拿到攝像機,把里面的錄像統統刪除,同時提醒佟偉男抹干凈所有蛛絲馬跡!
說完,辛所長就跟下屬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趕緊動手,免得橫生枝節。
民警沒動,臉色漠然,三個聯防員氣勢洶洶地圍了上去,那衣襟大開的聯防員面泛淫笑,貪婪地看向了韶美俊俏的陳思妤。
原來,天氣燥熱下,陳思妤的白色t恤早已被汗津浸濕,緊緊貼著,雖然面料稍厚,不至于春光乍泄,可窈窕修長的身線早已完美畢現,令人垂涎欲滴。
陳思妤驚怒交集,神色說不出的厭惡,正不知所措時,旁邊的那男人再次擋在自己的身前,沉聲道:“辛所長,你不知道這樣的辦案流程是違規的嗎?”
辛所長顧忌這兩人省臺的背景,生怕后續麻煩不斷,正想讓下屬規矩點,陳瀟自顧道:“還有,你難道真不打算立刻處理石灰廠非法雇傭智障患者的事情?”
“我不是都說了嘛,這件事我隨后會如實向區勞動監察部門匯報的,也會留下干警駐守調查,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辛所長怒形于色,天干氣熱的,來這鬼地方辦案本就躁煩了,還碰上一個刺頭,耐心早耗沒了!
陳瀟知道多說無益,道:“那好,你不處理,我自己報警。”
接著,在辛所長和佟偉男驚詫的目光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放下手機!”
那衣襟大開的聯防隊員反應倒快,生怕這事遮掩不住,撲上去就想搶手機。
陳瀟哪會讓他如愿,探手掐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對方手里的警棍給卸掉了,緊接著一腳踹向對方的膝蓋,待把人踢跪下后,就硬生生把這渣滓的手反拽了過來,激得這廝舌頭亂跳,不住喊痛!
“住手!”
辛所長暴跳如雷,可震懾于陳瀟的雷霆手段,剩下兩個聯防員和民警一時間踟躕得不敢上前阻止。
這一廂,電話也已接通,曹勇聽到雜亂的叫罵聲,疾聲道:“陳公子,你那邊出什么事了?”
陳瀟瞇眼看著辛所長等人,冷冷一曬道:“我在培水鎮發現有家工廠非法雇工,跟人起了點沖突。”
曹勇擔心陳瀟吃虧,忙道:“你稍等,我馬上聯系五福街道派出所的人趕過去,我隨后就到!”
“五福街道派出所…呵,人都站在前面了,還有個聯防員想動手呢!”
聽到這話,曹勇嚇得差點連電話都握不住,旋即怒火大盛:“陳公子,讓我跟他們的主事人說下話。”
陳瀟沒吱聲,朝辛所長揮揮手機:“你的一個熟人想跟你說說話。”
辛所長怔了怔,猶豫片刻,驚疑不定地走過去兩步,拿過手機,放在耳畔試探性的喂了聲,就聽到了一陣陰森的話腔:“我是曹勇,你是五福派出所的哪位?”
曹勇?辛所長一時回不過神,剛想問對方來頭,可腦海里忽然躍出了城南區公安分局新任不久的局長,猛打了個激靈:“曹、曹局長?”
曹勇嗯了聲,強忍著滔天怒意,又問了對方的名諱。
辛所長亡魂喪膽地抬頭看向陳瀟,支支吾吾道:“報告曹局長,我是五福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長辛繼秋。”
“辛繼秋是吧…這么大熱天的執勤,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
聽到曹勇陰冷的笑聲,饒是艷陽高照,可辛繼秋卻只覺得冷冽從脊梁骨直冒上頭,骨寒毛豎,額頭冷汗如水直冒,暗暗叫苦,怎么偏偏這么巧,這省臺記者竟連自己的直屬上級都認識,一想到這事被捅上去后,自己可能面臨的絕境,他的心已經幽幽沉底了。
曹勇雖然巴不得立馬劈頭蓋臉罵一頓,可蓋因事情原委未明,只得強壓情緒,不容置疑道:“你在那維持秩序,我親自過去,還有…違規辦案的那個聯防員,立刻給我辦了,懂不懂?”
辛繼秋搗蒜泥似的連連點頭,戰戰兢兢道:“您放心,我會維持好秩序的,把違法違規的相關人員統統扣押。”
聽到傳來的忙音聲,辛繼秋放下手機,魂不附體般的還給了回去。
陳瀟玩味笑道:“辛所長,還需要我們和你回去協助調查嗎?”
辛繼秋忙不迭擺手說不用,當捕捉到對方的目光所向后,當即指著握著臂膀叫痛的聯防員,化驚為怒,喝道:“把他給拘了!立刻!馬上!”
幾個警員不得要領,可看所長目眥欲裂,哪敢違令,規規矩矩就把同伴給拷了。
辛所長吸了口氣,轉頭看向惶恐不安的佟偉男,咬咬牙,心知是包不住火了,如今只能盡力補救,免得禍連自己,至于區委書記文海琛那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眼見危機消弭,老汪重重松了口氣,陳思妤則一眨不眨看著為自己遮陽擋險的那寸背影,心房輕輕被敲動了下。
晴空碧藍,清風拂來,絲發微微瑟動,驅散了燥熱和緊張,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心安和釋然。
可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柳眉輕蹙了下,低頭望著籠罩了自己的倒影,抿了抿水潤櫻唇,還是往旁邊側移了步,選擇自己直接面對烈陽和眼前的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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