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點了點頭道:“沒錯,他武功高得出奇,拜他為師有什么不好?”
“那不行!”楊先之搖頭道,“絕對不行,我想我師傅若是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為什么?”徐玉好奇的問道。
“這還用問?”楊先之苦笑道,“你也不想想,你是我羅天圣教的少教主,若是拜了和平島主為師,我羅天圣教的面子往哪擱?這還是其一,其二,若是和平島主知道了你是我羅天圣教的少教主,他不把你大卸八塊扔南海里去喂鯊魚才怪。”
徐玉聽了,細想了想道:“你所有的前提都必須要假定了我是羅天圣教的少教主,如果我不是,不就什么問題也沒有了。”
“但是你是!”楊先之笑道,“這是事實。”
“這個…”徐玉想了想道,“這個恐怕言之過早。”
楊先之不解的道:“言之過早,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排斥羅天圣教,在你心中,還是認定了我們是魔門中人?”
徐玉搖頭,正邪之分,在他的心中并不重要,他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會是羅天魔帝的兒子,羅天圣教的少教主,當即解釋道:“我自己都是合花n門門主,早就入魔了,還排斥什么?”
“那你否認什么?”楊先之問道,“只要你是羅天圣教的少教主,你可以在江湖中呼風喚雨。”
徐玉沒有說話,心中頗不以為然,想到那個鬼府的少府君,同樣是三大魔門之一,可好象江湖中誰也沒有買他的帳,若非看在媚兒的分上,徐玉保證——今天自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而自己作為合花n門的門主,好象有沒有什么榮耀,更多是只是別人不屑的眼神。事實上他哪里知道,楊先之的話一點也沒有夸大,羅天圣教的勢力遠在合花n門和鬼府之上。只因早在多年前,由于情魔情場失意,后又因愛徒慘死,心灰意懶,故門派中事也就不太關心,導致合花n門聲勢日下。而鬼府府君早年因為一心癡戀羅天魔帝,遭拒絕后因愛生恨,當年毀了水柔謫仙子的一副畫像,羅天魔帝對她毫無好感,這些年來,對鬼府更是不斷的打擊侵吞蠶食,若非合花n門的聯盟,只怕鬼府早就讓羅天圣教給吞并了,但就算如此,合花n門和鬼府有只是苦苦支持而已,哪能和羅天圣教相提并論?
隔了一會兒,徐玉嘆了口起,道:“我們把話題扯遠了,還是商議一下那個秦皇寶藏圖的事,至于我的身世,還等見了令師再說,我已經假冒著一個門派的少主在騙吃混喝了,如果再充著羅天圣教少教主的身份,將來要是證實我是倒也罷了,若是不是,那我豈不成了江湖中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大騙子?”
楊先之抹了抹鼻子,盡管他心中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肯定他的身份,但聽他這么說,到也不好再說什么,點頭道:“好吧,你在杭州還有事嗎?如果沒有,等莫老板的珠寶拍賣會結束后,我們一起去京城怎樣?”
徐玉本想等過了炎熱的夏天才去,畢竟他和歐陽明珠的約期還早。更想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把武功練一練,自從他離開了月華崖后,他還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的練過武功,見識到曾大牛、和平圣使以及眼前的楊先之,還有那武功高得出奇的上官轅文,他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想在江湖中立足,唯一的途徑就是加強自身的武功修為,別的一切,都是假的。但聽楊先之相邀,倒也不好拒絕,點頭道:“也好,就等這個珠寶拍賣會結束后吧,我想買些珠寶,好送人。”
楊先之一愣,問道:“你在京城有認識的人?”
徐玉點了點頭,想到歐陽明珠,心中浮起一抹暖意,笑道:“我有一個朋友在京城。”
“哦?”楊先之驚奇,據他所知,他可還從未去過京城,怎會有朋友在京城?正想詢問,徐玉卻又道:“我們還是好好的商議一下那個秦皇寶藏的事,你見識比較多,想想,那個靈犀匕會在哪里,現在可就差了這一樣了。”
楊先之見他轉變話題,知道他不愿多說,瞧他剛才臉上流落出的溫柔笑意,這位京城的朋友,必定和他關系非同尋常,也許是他的紅顏知己。聽他問及靈犀匕,轉念想了好一會兒,方道:“說來也真的是奇怪,七件神兵每一樣都在江湖中出現過,就是這靈犀匕,根本就沒見過,在圣教的記載中好象也沒有,這樣吧,等這次回到了京城,我去問問師傅,他老人家或許會知道一些。”他說到此,頓了頓道,“當然,如果這個問題你去問,那是再好不過了。”
徐玉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到時候再說吧,眼前還有一個傷腦筋的事,如果我不拜和平島主為師,泣血魔刀怎么辦?盡管我們知道它的下落,恐怕也是枉然!”
楊先之點頭,心想這倒也是,若是這泣血魔刀在別人手中,那不管是偷是搶還是騙,總得想辦法把他搞到手,但偏偏這玩意就在和平島主手中,好象還真的就沒辦法了。
徐玉也知道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眼見楊先之皺眉沉思,當即笑道:“算了吧,我們盡力也就是了,能不能找到那寶藏就看天意了,如果老天想讓它永埋地下,那也是沒辦法的時。明天我就去找綠蘿,讓她轉告曾大牛,問問他對這個秦皇寶藏是不是有興趣,有沒有合作的意愿。”
楊先之苦笑,道:“就這么說定了,等回了京城,我就去找鳳凰琴的主人。”
徐玉點了點頭,兩人又漫無邊際的談了些江湖趣聞,風月情事,興致都高,渾然往了夜色已深,正當兩人談興正濃,即蓮進來稟告道:“主人,媚兒姑娘來了。”
徐玉不禁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么晚了,她還來做什么?而楊先之已有了三分酒,聞言起身告辭道:“你有佳人前來,天色也不早了,我不便打擾,這就告辭,哪天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再喝個痛快。”
徐玉也不挽留,點了點頭道:“也好!”一面忙著送他出去,至水云軒門口方返,回到房里,眼見媚兒一身黑色夜行衣,正坐在大廳上喝茶,見他進來,忙站起來道:“門主!”
徐玉一邊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問道:“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媚兒點頭道:“不錯!”
因為媚兒不比外人,即蓮、如蘭等四人也全都站在徐玉身邊,見她這般說法,神色頗為異常,如蘭問道:“出了什么事了?”
媚兒看了徐玉一眼,道:“今天下午,楚鴻他偷襲與你…”
徐玉聽到說及此,正一肚子的不快活,背上的傷尤自火燒火燎的痛,未等她說完,就阻止道:“別提這事!”
媚兒知道他對自己也有了成見,心中嘆息了一聲,好不容易博得他一點好感,想必又全部泡湯了,但還是說道:“我知道,就在你我分開后,我又隨楚鴻去了梅宅,結果卻發現,幽冥鬼姥和梅大夫,全都死在了房里…”
聞言徐玉以及如蘭等都大吃了一驚,徐玉還未來得及說話,如蘭就搶著問道:“你說什么?梅大夫被人殺了?”
媚兒黯然的點了點頭,徐玉可以討厭幽冥鬼姥和梅大夫,但這兩人卻都和她有著多年的交情,如今兩人同時別殺,她心中的傷感可想而知。
“他們兩人皆被人用重手法震裂了內臟而死,梅大夫的武功不弱,可房里絲毫沒有打斗的痕跡,應該是在一個照面下,就被人殺了的,就算有動手,恐怕也只有一招而己,這個兇手的武功,高得出奇。”媚兒說道。
“那你心中,懷疑是什么人做的?”徐玉問道,心中也是震驚無比,他雖然對這兩人都討厭得很,因為柳成杰的死,對楚鴻更多了仇視,但突然聽到這兩人被殺的消息,心中又不僅側然,然而更多是卻是驚奇與不解,什么人這么大膽,竟然敢公然殺了鬼府中人?又是什么人,有著如此高的武功,能在一招之內,殺了梅大夫?
“不知道!”媚兒搖頭道,“在梅大夫的房里,所有的東西全都被翻得一塌糊涂,顯然,兇手是在找什么東西?”
徐玉聽了,又吃了一驚,原本他以為幽冥鬼姥和梅大夫的被殺,不過是江湖仇殺,或者門派之爭,但如今聽媚兒這么一說,心中不禁“咯噠”了一下,知道這起兇殺大概沒那么簡單了,當即問道,“那梅大夫有沒有少了什么東西?”
“不知道!”媚兒依然搖頭道,“現場很亂,但一些金銀之物,包括梅大夫平時的一些收藏,一樣有沒少,至于別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梅大夫不是一直有兩個小童侍侯著嗎?你問過他們沒有?”如蘭對梅大夫的情況要熟悉一點,忍不住急問道。
“那兩個小童和一個在梅宅做雜役的老頭,全部被殺,我們到梅宅的時候,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梅兒低頭嘆息,接著又恨聲道,“這人真夠狠的,連不相干的下人也殺!枉費他有那么好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