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間拉著自己逃出北樓的北宮荷月,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但兩眼慌亂的到處亂瞄亂轉,根本不敢與柳纖纖或是北宮朔月四目相對。一張玉臉更是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顯而易見的正在散發著驚人的熱量。顯然是亂了方寸!
見到自己大咧咧的姐姐,罕見的露出這種神態,八卦欲泛起的北宮朔月,忍不住好奇的開口了:“我說老姐,您老人家這是咋了?見鬼了?”
說著,這頭好奇的胖子,就想要再次進入北樓一探究竟。但是剛要有所行動,就被北宮荷月在他的肥胳膊上狠狠的揪了一把后,忙不迭的拽了回來,不肯松開。讓這個胸中八卦火熊熊的胖子,不得不暫時打消了念頭。
“哎呦,我的老姐,你干嘛對你弟弟我下這狠手啊?到底咋了?”
北宮朔月一邊揉搓著被姐姐揪的生疼的小臂,一邊嘟嘟囔囔的埋怨著,一邊用滿是幽怨氣息的小眼鏢飛著自己的老姐。
北宮荷月‘粗魯’又慌張的行為,在讓北宮朔月好奇心更濃的同時,原本就被北宮荷月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柳纖纖,看向這位好姐妹的時候,眼神也變的更加深邃了。
見到自己過激的行為惹來柳纖纖和北宮朔月一致的探究眼神,而且那眼神很執著,讓北宮荷月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于是,北宮荷月窘了,燒著臉,嘴角囁嚅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的說:“那個,就是…嗯…張大哥他們應該還沒睡醒呢…嗯…我們也別吵他們了…還是…還是先回去吧!”
卻是腳步飛快的北宮荷月進了北樓大門后,剛剛踏著樓梯上行了兩級,就聽到了三樓傳來了葉紅隱隱的‘歌聲’!
現在的張勁是啥體質?是啥體力?那可是一條更甚于大牲口的壯漢啊!
以沖刺速度長跑萬米不喘大氣,一口氣拖著雙馬駕轅的鐵犁,墾個十畝地。汗都不會出幾顆。
就算是某種床上的體力活,張勁論持久、論力度、論頻率也絕對是更勝驢馬!
更何況張勁已經幾天沒和葉紅親熱了,加之前戲時葉紅那似火的熱情、使出渾身解數的挑逗,最后再加上早晨本就是男人陽氣旺盛的時候。
天時、地利、人和。三下里一湊,興起的張勁不大戰三千回合的話,怎么可能安分的下來?
以張勁變態的體力來說,雖然北宮姐弟和柳纖纖的晨練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但是這么長的時間,也不過就是將將夠讓張勁戰至最激烈處而已,離尾聲尚有一段距離呢。
這間北樓。可是這家療養院專門為高級領導準備的小樓,自然不敢像為屁民們建房那樣弄成豆腐渣,質量相當的有保障。
為了方便來此憩息的,想要深入‘裙中’的領導們‘親切’慰問年輕服務人員們的‘工作情況”并為她們細致的檢查‘身體情況”同時聆聽她們山雀般的歌喉,這房子的隔音自然也相當不錯。
但即使如此,三樓臥室厚重的實木門也難以完全擋住葉紅在興奮至極的時候。那竭盡全力、近乎歇斯底里的吶喊,更何況‘聽墻根’的是北宮荷月這個內家修為堪稱‘同齡翹楚’的高手呢!
這個武力超群的小妞兒,雖然聽力遠無法與張勁這種堪比禽獸的家伙相比。但是照比常人卻還是強了太多。
所以結果就是:葉紅的第四次還是第五次飆出海豚音的時候,就恰好被匆匆闖進來的北宮荷月‘欣賞’個正著。
北宮荷月雖然在感情方面還是一張白紙,身體方面更還是完璧一塊。但是她絕不是生理白癡。至少她明白小孩兒從何而來,如何而來。她也知道男女間感情至深至濃時,該做什么樣的‘負距離’的接觸,該如何接觸!
甚至,她還曾經因為好奇,偷偷的看過這方面的‘藝術片’。
所以,當她聽到葉子姐的‘啊’‘哦’‘呀’這三字真言,一聲緊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間雜的求饒聲斷斷續續,聲音甜的發黏、黏的起膩的時候。
北宮荷月這個未曾經歷此道,卻對此偷偷有過研究的小女生,還是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那曾經差點羞死自己的‘藝術場景”輕易的猜出了三樓的葉子姐和張大哥此時正在干嘛!
北宮荷月可以肯定。三樓臥室里的情形,就是自己猜的那樣,也只能是自己猜到的那樣。
那讓人意動神馳、胸襟動搖的霏霏之音,絕不是因為張大哥在給葉子姐‘馬殺雞’而引起的。
所以,北宮荷月自然被羞的落荒而逃。
如果沒有柳纖纖和自己弟弟在場,也許好奇的北宮荷月還會悄摸兒的聽會兒墻根,順便濕潤一下自己的小褲褲。但是,有這倆人在場,北宮荷月可就不敢這么做了。
就算面對的是最好的姐妹,就算面對是有著同一個父親的親弟弟,自己春心萌動的小色女形象,也還是藏的越深越好!
“還沒起來?”
北宮朔月滿臉狐疑的看著自己還在慌著神兒的姐姐,見到北宮荷月仍然咬著嘴唇點頭。于是,便繼續道:“睡了這么久,也該起了。空著肚子睡多了也不好,干脆我們還是把他叫醒,吃了飯如果想睡再讓他睡去!”
說著,北宮朔月就再次抬腳邁步,想要二進北樓。
說實話,北宮朔月這套嗑也是虛的,關鍵是這個八卦男聽出了姐姐說話的不實,好奇使然,讓他想找個借口一探究竟。
但是,還不等他腳步邁出去,就再次被北宮荷月拉住了:“不行…”
焦急、尖銳的一句話沖口而出后,發覺自己失態的北宮荷月連忙補救:“你去也不合適,那個…就是…葉子姐也沒起呢!”
“葉子姐‘也’還沒起?老勁‘也’…沒起…
哦——,我知道了!”
北宮朔月的兩個‘也’字咬的很重,一個‘哦’字拖的長長的,腔調十足的詭異、促狹。
結合北宮荷月嘴里吐露出‘兩人都未起’的信息,再回想一下之前北宮荷月剛邁上兩級樓梯,稍稍側耳傾聽一下后,就如避蛇蝎似的狼狽逃回,直到現在還氣息雜亂的羞態難抑,北宮朔月至此終于恍然大悟!
雖然北宮朔月比北宮荷月還要小上一歲,雖然北宮朔月也是同樣接受家族的傳統教育。但別忘了,華夏自古傳統文化對男人的束縛就要比女人少許多。
古時,男的狎妓可以叫風流,甚至可以傳為美談。而女人,則是三從四德、三綱五常。
所以,就算北宮荷月對那種‘啪啪啪’的事情僅僅只是一知半解,但年紀更輕的北宮朔月,卻不但明白男女之間是怎么回事,甚至對此道還有過不止一兩次的實操經驗!
所以,這才讓他很輕松的通過這些線索,弄明白了真相。
而柳纖纖雖然和北宮荷月一樣,對某方面關于男女的事情僅僅是偷偷的通過書、圖、視頻稍有涉獵,但她本就是玲瓏剔透的人。
雖然之前北宮荷月說的一大通話沒有讓她反應過味兒來,但是當北宮朔月露出可以名之為‘淫蕩’的笑容,說出怪腔怪調的話后,也頓時心下了然。
想象到此時三樓臥室中的旖旎畫面,柳纖纖的一張玉白俏臉忍不住飛起兩抹羞澀緋紅,看向北宮荷月的時候也需要抿起嘴來才能不笑出聲。
北宮荷月羞澀的低頭,臉色變幻;柳纖纖也面帶羞澀的低著頭,偶爾抬起眼梢瞟一眼北宮荷月,一張薄唇小嘴抿成一支兩角彎彎的月牙。
一時間,三人這邊難免有了一絲尷尬的氣氛,除了北宮朔月偶爾的淫蕩‘嘿嘿’聲外,沉靜寂然。
幾秒鐘后,終于受不了北宮朔月看向自己的促狹眼神,受不了這死胖子猥瑣笑容的北宮荷月終于發飆的一腳踹到這胖子的大腿上,把這個猝不及防的胖子踢了一個趔趄,好懸沒摔一跟頭。
突如其來的痛,加上北宮荷月眼中濃重的‘殺機”以及已經握成鐵錘狀的一對兒拳頭,讓胖子終于意識到自己這身肥膘兒,也不過是自己這位‘拳頭沙砵大’的姐姐手下可以任意揉圓搓扁的‘玩意兒’而已。連忙收斂起笑容,正色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咳、咳,這幾天又是打獵又是避難,老勁要照顧體弱的葉嫂,還要在我們睡著的時候給我們站崗放哨。肯定也累了,既然還沒起呢,我們就先別打擾了,讓他好好睡…”
北宮朔月的提議自然得到全票通過,于是一行三人又原路返回。
當幾人用過了早餐,正在茶室里聊天打屁的時候,被北宮朔月揣在口袋中的‘療養院’聯絡器突然響起,呼叫的是這家療養院的王院長。
北宮朔月通過聯絡器同王院長說了幾句后,關掉了聯絡器。看著兩位女士看過來詢問的目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有人想見見咱們。是黑省幾個地頭蛇的家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