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生死之交
“他是你的兒子。悠客文學網”楚飛揚淡淡的問道，眼神也是飄向已經被邋遢男子抱在懷里面的張謙的那張有點模糊但是卻也長得算是比較清秀的臉。
邋遢男子的眼神依舊怔怔的盯著楚飛揚的眼睛，聽到楚飛揚的話，他也只是略微有些出神的點點頭。
“他只是暫時昏迷，并不礙事的。”楚飛揚淡淡的笑道，然后也是望向邋遢男子那雙有些糾結有些激動又有些懷疑的眼神，“五年的時間，你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這句話毫無疑問的帶給邋遢男子相當大的沖擊，之前眼神里面的糾結和懷疑全部都消失，留下的只有激動，除了激動還是激動，甚至于這些年來從來不曾流淚的他再一次模糊了雙眼。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青年的話，只怕他張鋒已經命喪黃泉了吧。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如果不是眼前的這雙眼睛帶給他生的希望的話，只怕早就跟自己的兒子天人永隔了吧。
“經過五年的修養，你的傷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怎么還這樣喝酒呢，就不擔心對舊傷不利。”楚飛揚的語氣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冷淡，顯然也是變得有些柔和起來，盡管此時面對的這個中年男子曾經是刺殺他的危險人物。
但是說實話，楚飛揚卻是對他沒有絲毫的敵意和恨意，在他遭受到組織的出賣的時候，楚飛揚甚至還幫助他度過了那段灰暗人生里面最為恐怖最為孤寂的時光。
盡管當初的楚飛揚帶著銀色的閃電面具，但是一個人的很多東西都會改變，但是那雙眼神卻是不會變的。
“撲通”
“謝謝。”邋遢男張鋒抱著自己的兒子雙膝跪倒在楚飛揚的面前，從他的嘴里面也說出這些年他一直都很想說的這句話，盡管看起來現在的楚飛揚可能跟他的兒子是差不多大的年紀。
但是，在很多男人看來，男人之所以為男人，并不是因為他們的年齡，而是因為他們的閱歷。
在場的不管是陸小波還是山茉莉，還或者是這些山茉莉的同學，此時都是一臉驚訝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尤其是那些山茉莉的同學反應更是有些激動。
這個青年真的是從棚戶區里面走出來的山茉莉的大哥嗎，好像很是厲害的樣子呢。
“男兒膝下有黃金，張哥你這不是折煞我么。”楚飛揚也是心里面有些微微的感動，也只有像張鋒這樣的真漢子，才能夠毫無顧忌的做出這樣的舉動吧，楚飛揚的眼神示意已經緩過神來的陸小波將張鋒給攙扶起來。
“我叫楚飛揚，要是不嫌棄的話，張哥以后就直接叫我飛揚或者楚老弟吧。”看到張鋒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是在糾結該怎么樣稱呼楚飛揚的問題。
“這怎么行，這怎么行呢。”張鋒倒是受寵若驚的有些惶恐，怎么說自己現在面對的都是曾經號稱傭兵界里面的王者，神話般的閃電傭兵團里面的閃電之王啊，當然更重要的是楚飛揚不但沒有怪責處罰他的暗殺行刺之罪，反而后面救了他的命，讓他徹底的擺脫了當年那個讓他痛苦不堪回首的組織。
“你我畢竟都是在一起戰斗的，也算是戰友，張哥你的年紀長我許多，叫我一聲小楚或者說飛揚還是應該的嘛。”楚飛揚淡淡的笑道，心里面也著實有些敬重這個漢子，盡管當年的他對自己抱著必殺的心思，但是到后面表現出來的男子氣概也是讓楚飛揚很是欣賞的。
本來當初的楚飛揚還打算將他吸收進入閃電里面，如果讓他張鋒進入閃電里面的話，說不定現在的閃電就不僅僅只是七大戰將，而應該是八大戰將了吧，只是當初的張鋒也是因為前組織的出賣，還有就是本身也是深受重創，想到自己可能再沒有希望能夠像以前那樣意氣風發，也就毅然決然的婉拒了楚飛揚邀請他加入閃電的意愿，而是選擇回到華夏的老家。
“一起戰斗過的...就是戰友。”張鋒嘴里反復的念叨著這句話，不得不說，直到今天張鋒還是心中相當的敬佩楚飛揚的，不管是當年他表現出來的強絕的實力還是當初的領袖風范還有廣大的胸懷，都讓他張鋒心中由衷的敬服，“對不起！”
如果他張鋒當年沒有受傷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加入閃電里面，只是那時的張鋒卻是對自己已經喪失了信心，就連回到老家的五年來，他張鋒又何嘗不是在借酒來澆愁來麻痹自己呢。
本來擁有著強悍的實力和武技，但是因為組織的出賣和迫害，讓曾經號稱鐵腿銅拳的張鋒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酗酒的邋遢漢子，再加上回鄉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連累到自己的妻子慘遭仇家的殺害，更是讓他張鋒幾乎斷絕了生機。
但是一想到自己妻子慘死在自己面前的慘狀，還有自己的兒子差點被廢掉的畫面，張鋒的眼睛和心理面都是冒著熊熊的烈火，雖然自己的武功沒有完全的恢復，但是曾經的暗殺技巧和大部分的實力還是已經恢復了的。
將曾經殺害自己妻子的仇家在經過連續七天的追殺和暗殺，總算是報得血仇，但是也許是因為殺妻之仇得以血洗，故而后面的幾年之間，他一直都是借酒來麻痹自己。
當然，他還有著唯一的寄托，那就是他的這個兒子，對自己的兒子，張鋒還是有很多的虧欠的，因為他的自暴自棄，因為他妻子的遇害，他的兒子也早早的放棄了學業，混跡在社會的各個場合之中，唯一讓他欣慰的也只是自己的兒子并沒有干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聽到這個邋遢男子對年輕而又帥氣的楚飛揚先是說謝謝后面又是說對不起的，倒是更加的讓那些學生陷入吃驚和疑惑里面，不過他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問的。
“你我能夠在五年之后在華夏的這個小地方相見，又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呢。”楚飛揚因為懷里面還靠著山茉莉也不好站起來去拍拍張鋒的肩膀，“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兄弟去喝兩杯，如何！”
張鋒看到楚飛揚期待般的眼神，再看看自己懷里面的兒子，鄭重的點了點頭，也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里面再一次走進來相當多的西裝大漢，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閃電的戰將酒鬼葉天歌，當然也是現在巨虎幫的幫主葉天歌，他的身邊則是當初巨虎幫的頭號打手陸小妖。
本來想要過去給楚飛揚行禮的酒鬼和葉天歌，在楚飛揚的眼神示意下，也想起這里的場合并不合適，但是也是很快的進入自己的角色處理起現場來。
山茉莉的同學們則是被送往了醫院進行檢查，至于那些飛鷹幫的余孽，除去之前的馬關和那個白頭混混之外，其他的人也被酒鬼帶來的兄弟給押了出去。
“酒鬼，打電話叫蕭灑來這里一趟，讓他幫這位小兄弟檢查檢查。”看到酒鬼將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這才跟酒鬼說道，當然也將酒鬼的眼神吸引到張謙和張鋒父子這邊。
“是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有膽子敢來華夏，還有膽子出現在這里！！”酒鬼一看到張鋒的模樣，頓時就紅了眼睛的想要沖上去狠狠地踹上張鋒幾腳，如果酒鬼的手里面帶著槍的話，只怕此時的張鋒還將會被他一槍斃命呢。
也幸好就在旁邊的陸小波看到激動的酒鬼，這才將酒鬼的身子抱住，他雖然不知道酒鬼為什么這么生氣，卻也絕對不能允許酒鬼在這樣的場合下還要傷害一個抱著已經受傷的兒子的父親。
“酒鬼大哥，你這是干什么，他可是師叔的戰友啊，你這是干什么！！還不快住手。”陸小波緊緊地攔住酒鬼激動的身子急忙解釋道 “戰友！！戰友個屁，這家伙當年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冷血殺手，楚老大當年還差點被這混蛋給陰了呢，我干他大爺，當年沒有下手成功，今天又想來動手是吧，小妖，給我將這個王八蛋綁起來帶回去交給蕭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竟然還要對楚老大動手，回頭我帶著兄弟們干死他們。”酒鬼此時非常的憤怒，他的眼睛里面只剩下仇恨，當年的情況也只有酒鬼和狂俠還有刀鋒在場，酒鬼更是被張鋒刺傷，楚飛揚也是在那次差點遭到別的勢力的圍殺，而一切的原因，酒鬼都全部怪責在張鋒的身上。
“給我閉嘴。”楚飛揚冷冷的說道，看到張鋒黯然失色的神情，楚飛揚也是禁不住猛地沉聲呵斥道，就連發怒的酒鬼和那邊的陸小妖還有在楚飛揚懷里面靠著的山茉莉都是一震。
好在整個包廂里面此時只有他們幾個，當然還有在那邊昏迷著的馬關和那個白頭混混。
“老大...”酒鬼有點懵，楚飛揚竟然對他發這么大的火，這還是他酒鬼從來沒有遇見過的，雖然曾經他也受過楚飛揚的怒火，但是大部分都是半開玩笑的而已，但是在看到楚飛揚這次泛著血絲的眼睛，酒鬼也是知道楚飛揚已經動了真火。
“道歉。”楚飛揚冷冷的喝道，然后指著神色黯然的張鋒對著酒鬼沉聲說道，“給張哥道歉！”
“為什么！！當年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就不會差點陷入絕境，當年要不是他的話......”酒鬼很不理解，相當的不理解，如果當年不是因為這個冷血殺手張鋒的話，當年的他又如何會受傷，當年的他們四個又如何會差點遭遇圍殺而完全的陷入絕境，如果不是東方清影他們及時趕到的話，只怕現在他們也很有可能不能夠站在這里說話。
現在，自己的老大，竟然要他酒鬼對一個差點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說道歉，。
“我讓你道歉。”楚飛揚打斷酒鬼的話，沉聲說道，“你要是不道歉的話，你以后就不要叫我老大，我楚飛揚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兄弟！”
“老大...”
“道歉。”楚飛揚的眼睛泛紅，而且在望著酒鬼的時候也是有些模糊，當年的張鋒是要刺殺他不錯，甚至還有酒鬼、狂俠和刀鋒他們幾個，但是楚飛揚更加知道的，這是一個很大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如果不是張鋒后面的醒悟而通知東方清影他們的話，別說是他楚飛揚，就算是刀鋒、狂俠還有閃電都將在那次反圍殺里面受到重創，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可以說，張鋒是暗殺他楚飛揚的執行者，楚飛揚也在半中間放過張謙一次，到后面也救過張鋒一命，但是換句話而言，如果沒有張鋒的話，他和他的兄弟在那次圍殺里面只怕也很難走出來的。
“楚團長，算了吧。”張鋒有些感慨的嘆氣道，“當年如果不是我的話，也不會給你帶去那么大的危機，雖然這里面我只是一個槍手，但是這一切終究還是我一手造成的啊！”
張鋒說完這句話就要抱著自己的兒子張謙離開這里，在他轉身的時候那個落寞的背影讓楚飛揚的心理面有著陣陣的刺痛，而酒鬼也是倔強的但是也是不解的望著張鋒。
他不懂，他不懂自己的老大，為什么要讓自己道歉，而且還是跟當年的冷血殺手道歉。
“張哥，對不起，是我的兄弟太莽撞，我代他向你道歉，還請你能夠原諒他的魯莽。”楚飛揚望著張鋒的背影鄭重的說道，“張謙的傷雖然不重但是也不輕，蕭灑正在趕到這里的路上，讓他幫張謙看看傷吧！”
張鋒和酒鬼的身體都是一震，酒鬼不解的望著楚飛揚，又望了望這個顯得有些落寞的張鋒的背影。
張鋒也是想到自己的兒子張謙，他曾經是一個武者，現在也是一個武者，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受的傷確實是不輕，他當然也聽說過閃電蕭灑的名聲，知道蕭灑醫毒無雙的本事。
“張大哥，就留下吧，等下瀟灑哥過來的時候也好給張謙給看看，我想剛剛也不過是一個誤會，相信會沒事的。”陸小波雖然還沒有大致的弄清楚狀況，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張鋒是不能走的，但是楚飛揚的懷里面又靠著山茉莉，也就只有他出手攔住張鋒。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老大會叫我道歉，但是我知道老大說話做事一向都有他的道理，既然老大真的認為是我酒鬼做錯了事情，那就肯定是我酒鬼做錯了事情。”酒鬼慢慢的走到張鋒的面前，語氣也是緩和了下來，還非常鄭重的對張鋒躬了躬身子誠摯的說道，“剛剛是我酒鬼太莽撞，對不起！”
“當年的事情確實是因為我的原因，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你說的也沒錯，我張鋒在那條道上走了那么久，到最后竟然...你說的沒有錯，我張鋒確實是一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王八蛋...”張鋒望了望酒鬼，然后也是帶著慚愧和悔恨說道。
“當年是張鋒大哥奉了他們組織的命令確實是沒有錯，但是卻并非是他們組織真正的首腦的命令，而是有人假傳圣旨而已，原因就是因為張鋒大哥的鋒芒太露，讓那個組織里面的某些上峰領導者很不滿，這才想出了這么一轍，而當時我們閃電正好在某些方面干涉到那個組織的那個上峰的一些利益，才會選擇我楚飛揚下手，張峰大哥那次真的是被選擇當了一個槍手而已！”
“但是在跟張峰大哥下達這個暗殺指示的時候，那個上峰者另外還派遣了他的親信力量，想要將我們還有張鋒大哥共同留在那個鬼地方，而結果就是想要引起我們閃電和那個組織的火拼。”楚飛揚淡淡的說道，“因為不管最終的結果是張鋒和那些隱藏在暗地里面的殺手干掉我們幾個還是張鋒和那些暗地里面的殺手被我們幾個干掉，都將會引起我們閃電和那個組織的仇恨，從而讓我們互相打壓！”
“要知道殺手世界里面的第一組織和傭兵界的里面的第一組織真的火拼起來的話，只怕后果還真的是難以想象呢。”楚飛揚嘆口氣說道，誠然如果當年閃電確實跟花蝴蝶干起來了的話，只怕閃電還是會遜色很多的，畢竟花蝴蝶的底蘊和組織還是相當大的。
“而當年如果不是張鋒大哥在最后的關頭發現這件事，并且再次跟組織取得聯系，然后得知自己的處境，并且跟他的最后的老板聯系到的話，只怕最后也不會有清影來將幫我們的情況，而只會留下我們跟那些家伙火拼，到最后鹿死誰手也是未可知的。”楚飛揚接著說道，“當然，當年花蝴蝶也在那件事情之后發生過一段內動，也是因為那件事的影響，這樣說出來，你們都應該明白了吧！”
張鋒的嘴巴則是張的老大，誠然他也確實是做過楚飛揚嘴里面說得事情，但是他自己掌握的卻并沒有這么多，酒鬼的嘴巴也是張的老大，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么多，還以為當年就是張鋒帶領不少的殺手暗殺他們，當然他也米有想到這個張鋒竟然是花蝴蝶里面的頂級殺手。
楚飛揚的嘴角也是微微的撇了撇，五年前如果不是他正在沖擊軒轅決第五層初階的關鍵時刻的話，別說是那些殺手，就算是另外再加上幾個張鋒暗殺，他都有把握能夠安然離開，頂多就是掛點彩而已。
細細的算起來，曾經明明為敵對的張鋒和他楚飛揚或者說還有他閃電的其他人，都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呢。
“對不起，我并不知道這些，剛剛我酒鬼才是真正的混蛋。”酒鬼這一次是由衷的跟張鋒道歉，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