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第三盤的時候,葉默再沒有任何保留,就算是對陣法的研究也沒有了前面的仔細。雖然他很想在這里研究個十天半月,可他同樣知道,這絕不現實。好在他需要知道的,只是一個陣法結構的框架就行,至于細節他也不需要和別人一樣。
蒙琪跟在葉默的身后,已經麻木了,她聽人說在前三盤就算是快的參賽者,至少也需要半天時間。而葉默帶她穿過第三盤才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到了第三第四盤交界的地方,發現上面只刻了三個名字。
而當蒙琪再次跟隨著葉默迅速穿過第四盤,在進入第五盤的石碑上刻名字的時候,上面已經沒有了一個名字,也就是說她和葉默是最先到達第五盤的參賽選手。
可是讓蒙琪奇怪的是,葉默到了這里后并沒有進入五盤,而是停了下來。蒙琪唯葉默作主,所以葉默停下來,她也就沒走。
又過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有兩名身穿通海教的修士來到了這里。這兩名修士看見葉默后,立即就露出緊張凝重的表情,隨即就祭出了法寶。顯然他們已經得知葉默一刀斬殺亟離的事情,甚至雍烏子也可能被葉默所殺。他們兩人雖然陣法水平不錯,可兩人都是虛神修為。如果雍烏子真的被葉默所殺,他們兩人顯然不夠看。
葉默卻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也不用擔心,我不殺你們。我這里有一個玉簡,要請你們其中一人帶給通海教的教主雍藍衣。”
說完葉默拿出一個玉簡遞給其中一名虛神修士說道,“這個消息對你們教主很有幫助,我對雍藍衣很欣賞,這才費盡心思幫了這個忙。”
那名虛神修士不敢有絲毫遲疑,趕緊接過葉默的玉簡,卻依然防備著葉默。一旦葉默敢動手,他馬上就傳送出去。
葉默見那名接過玉簡的修士只是防備著自己,并沒有任何動作,立即臉色一沉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到?我讓你送信給雍藍衣,你是不是聾子?”
那虛神修士心里一驚,連忙小心的說道:“可是現在在比賽當中啊。”
葉默掃了他一眼,淡然說道:“照你這么說,比賽比幫我送信還要重要了?”
“不,不敢…”那虛神修士連忙說道,他真的怕葉默突然一刀過來,連凝體七層的亟離都擋不住,更何況他區區一個虛神中期?
“既然不敢,還不快滾。”葉默突然提高了聲音。
那虛神修士嚇的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抵抗羅曲十八盤中的推力,下一刻,他就被羅曲十八盤傳送了出去。
見這虛神修士帶著自己的玉簡傳送出去了,葉默沒有理睬另外一名嚇的臉色有些發白的虛神修士,直接進入了羅去第五盤。
蒙琪跟隨者葉默快速的進入了第五盤,走了半天后,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我感覺你剛才好像那個雍藍衣呢。”
葉默淡然一笑說道:“是嗎,我就是和他學的。”
沉默了一會,蒙琪忽然說道:“和他學并不好,我很不喜歡那種人。”
葉默這次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當然不會去和雍藍衣學習,更不可能喜歡這種惡霸似的作風。不過他沒有必要和蒙琪解釋,他之所以這樣做,主要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看能不能賺取雍藍衣吐一口血。
羅曲十八盤島的邊緣,雍藍衣一把將剛才傳送出來的修士丟出去,渾身氣的已經發抖。他已經知道葉默和蒙琪沒有事情,而且葉默還在第二盤和第三盤的交界點殺了通海教的凝體修士亟離。以他一刀就劈殺亟離的修為,顯然雍烏子已經兇多吉少。
此時雍藍衣心中有無盡的后悔,他后悔沒有當場殺了葉默,后悔將葉默放進了羅曲十八盤,雖然最后他還是會被羅曲十八盤傳送出來,可是他的兒子雍烏子已經被殺了。
他發誓,如果那個葉默出來,他必定要將他皮骨一絲絲的割下來,然后讓他的元神一邊被污冥之火焚燒,一邊看著自己的被一絲絲割下。那個蒙琪,他要將她扒光了丟在這里讓萬千人侮辱。
或許就算是如此,也無法解去他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就算是嬌蠻的雍瑜兒此時也不敢繼續玩弄手里的戒指,而是同樣憤恨的盯著羅曲十八盤。
不過雍藍衣總算是化真修為了,雖然兒子可能被殺,他心里憤恨無比,但依然能克制住自己的怒火。除了眼里帶著冰冷的殺意之外,表面上他已經漸漸的平靜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名參賽修士被傳送出來,雍藍衣看見那名修士立即再次一把攝取過來厲聲問道,“龐泊,你是通海教進入十八盤唯一的六級陣法大師,為什么會被傳送出來?說。”
那叫龐泊的修士驚恐的臉色發白,甚至有些顫抖了。此時旁邊一名同樣是化真修為的修士走過來說道:“教主,你先不要激動,放下龐泊,讓他慢慢說。”
雍藍衣點了點頭,將龐泊丟在地上冷冷的說道:“詳細說來,不要丟了一個字。”
“是,教主…”龐泊顫聲說道:“我在進入第五盤的入口處遇見了正等在那里的葉默,他殺了亟離,又等在第五盤的入口,將一個玉簡交給弟子。說讓弟子馬上出來送給教主,如果弟子不出來,他就會立即殺了弟子,所以…”
雍藍衣臉色鐵青的說道:“將玉簡拿出來。”
“是。”龐泊更是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就取出葉默給他的玉簡。
雍藍衣接過玉簡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才用神識掃了進去。只是他的神識剛剛接觸到玉簡,那玉簡就自動發出‘嘭’的一聲細響,雍藍衣立即就祭出一道真元護罩。
可是那‘嘭’的一聲并沒有任何的傷害,而是將雍藍衣手里的玉簡化成了一個猶如煙花一樣的東西爆炸來看,很快那爆炸的氣流就飛溢出去。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這氣流中還有一絲暗光主動射向了雍瑜兒手里的戒指。因為所有的人都被爆炸開的煙花氣流吸引。
在龐泊被傳送出來的瞬間,周圍的人都已經看向了這邊,此時雍藍衣手里的玉簡爆裂,別人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葉默這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卻聽見有修士說道:“快看上空。”
隨著這聲叫,幾乎所有的修士都看向了天上,卻發現此時上方出現了一排大字,‘雍藍衣,你細皮嫩肉,英俊瀟灑。那雍烏子卻面黑如鍋底,奇丑無比,豈會是你所產?想必你已知道原因,不過你心地善良,我就幫你出了這口氣,滅了你的野種。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排字在空中停滯了良久,才漸漸散去。
看見這排字的修士紛紛想笑,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雍烏子不是雍藍衣的種,所有的人都可以猜到,可是只有葉默一個人敢說出來。
這個叫葉默的修士不但有意思,而且夠種,竟然敢對雍藍衣說這種話。還是公開說,難道他不知道這世界上對修士來說有太多比死更恐怖的事情?如此挑釁雍藍衣,他還能活下去,那才是怪事。
不過這種事情雖然所有的人也知道,同樣沒有人敢議論出來。
雍藍衣拳頭捏的咔咔作響,喉頭一甜,如果不是他修為深厚,剛才差點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周圍的人也不知道雍藍衣憤怒的是葉默殺了他的兒子,還是說雍烏子是野種的事情。
就在他兩眼要冒火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女兒雍瑜兒手里的戒指,頓時心里一驚,馬上就說道:“快點將戒指給我。”
雍瑜兒此刻不敢有任何的不愿意,連忙將手里的戒指遞給雍藍衣,那戒指在離開雍瑜兒手的瞬間,立即就爆發出一種恐怖的能量。
雍藍衣已經是化真修士,倉促之間,也布置了一道真元護罩,同時將雍瑜兒丟了出去。
“嘭、嘭…轟…”
接連幾聲爆炸,聲音由小打大的爆裂開來,周圍修為較低的修士立即就被氣浪卷飛。
好在這戒指里面的爆炸禁制是葉默短時間布置的,并沒有花多長的時間。葉默也知道就算是他花再長的時間,也無法傷害到雍藍衣半分。
盡管雍藍衣及時將雍瑜兒丟出去,可是只是那一瞬間,雍瑜兒的上衣就被炸裂出一道口子,露出潔白的肌膚來。好在雍瑜兒并沒有受傷,隨即就取出一件新的上衣穿在了身上。同時俏臉也氣的血紅,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爆炸過后,雍藍衣只是頭發稍微有些凌亂而已,并沒有絲毫受傷。可是他的憤怒再也遏制不住,之前那個口口聲聲說冒犯了通海教公主,死有余辜的家伙,竟然早就開始算計他了。
“葉默,我不殺你,我雍藍衣誓不為人…”雍藍衣一字一句的說出來,殺意遍布整個羅曲十八盤島。
而在滄海殿一方的一名修士,看見這一幕后立即就皺起了眉頭。能做出這種玉簡,甚至還能在玉簡里面藏下控制神識,從而解開旁邊的戒指禁制,這絕對不是普通修士能做到的。這必須要具備幾個條件才可以,第一禁制和陣法修為要遠遠高于雍藍衣,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還需要制作這個玉簡的修士必須要有神識控制功法,而且神識強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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