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雙充滿希冀的漂亮眸子,秦漢心底一嘆,拒絕之言,無論如何也不出口。輕輕點頭,答應下來。
“父親生了我們三個女兒,大姐本已許了人家,對方是與父親私交甚密的前輩。不想就在出嫁那年,夫家被人滅了滿門。這婚事也就放了下來。大姐是個死性子,不肯再嫁,這些年一直獨居西苑,平素也不與我們往來,只有這生辰之際,才能去看看她。”第二日一早,風飄衣領著秦漢,邊走邊道。
秦漢點點頭,也不答話。風飄衣見他意興闌珊,也便乖巧的不去騷擾。城主府自然是整個朱衣城最大的所在,西苑在最西側,兩人不疾不徐走了近兩刻鐘。一個長滿翠木的院落出現在眼前,院落很大,除了中間一個白石子鋪就的小徑,兩邊便是郁郁蔥蔥的樹林,別有一番幽靜之感。老長一段距離后,才看到幾間簡陋的房屋。
“大姐,我是飄衣,看你來了。”距離房屋約莫三丈時,風飄衣停下腳步道。
“回去吧。”一個慵懶的聲音自房屋中傳來,聲音異常柔和,又似方自從午睡中醒轉,語調還有些許沙啞,說出好聽在哪里,單單這聲音,便帶著一股別樣的誘惑,令人恨不得立時走進去,看看說出這話的女子,到底生著怎樣的面容。
“大姐,不要這樣嘛,小妹都整整一年沒見你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們見個面說會兒話,行嗎?”給秦漢一個歉然的笑意,風飄衣帶著兩分撒嬌兩分求肯意味的道。
“好吧,你且在前室等等,我在洗澡。”慵懶的聲音略一思忖,答應下來。
“大姐長我四百一十三歲,性子有些古怪,聽說她以前開朗的很,方自成年時,出外游歷,也不知遇到過什么事,回來后便郁郁寡歡,極少開口說話,慢慢就成了現在這樣。秦漢哥哥,你別怪她。”風飄衣小聲道。
屋子里布置之簡陋,令人發指。秦漢看了一圈,光禿禿的墻壁沒有經過任何裝飾,偌大的房間出了一張躺椅,連桌椅板凳都無,空曠曠的,倒像是得道高僧清苦的日子。兩人站在房內,少頃,一股別樣的香味傳來,一個體態曼妙的女子,冉冉從后屋走進來。看著面前兩人,也不說話,徑自躺在唯一的躺椅上。
“大姐…”風飄衣趕緊湊過去,拉起她的手,笑容甜甜。
看到這個女子,秦漢一陣口干舌燥,小腹中騰起一股熱流,一陣劇烈心跳,連目光都變得火熱起來。
這是秦漢自從來到阿修羅界,所遇的一切美女中,衣衫穿的最少,也最誘惑的女子。
那只是一條薄薄的輕紗,隱隱約約露出豐腴圓潤的大腿。兩腿間的三角地帶,看似是好生隱藏起來的,然而隨著她玉腿輕移,那地兒便露出微微的褶皺,一閃即逝。
胸口是大片大片高聳的雪白,只怕再稍微往下拉上一點點,那兩顆蓓蕾就要不安分的跳將出來。
她的身子極為豐腴,倘若放在旁的女子身上,不僅不會生出美感,反會因肥胖影響容貌。然而她不會。豐腴的大腿,行走之間,泛起一層細微但明顯的白花花的波浪。屁股很大,但偏偏腰肢很細。胸脯很大很挺,隨時都要撐破薄薄的衣衫,偏偏香肩瘦削,尤其是凸顯出來的肩胛骨,好似一根玉如意,晶瑩剔透。
秦漢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人,能將令男人血脈噴張的肉感,演繹到這等幾乎達到極致的地步。
然而她的美絕不僅限于此,還有那張臉。
比尋常女子厚了許多的嘴唇,分明沒有涂抹任何唇彩,卻紅潤非常,像一顆熟透的紅桃,直欲滴出水來。那張嘴不大,也絕對不小,配在這樣的厚唇上,可謂多一分則太厚,少一分則太薄。如此完美,如此和諧。
然后是她的面容。那是一張異常白皙的臉,偏偏帶著一股別樣的墮落,好似只消勾勾手指,她邊能如狼似虎的撲將上來,寬衣解帶,用盡一切手段,取悅任何男子。水性楊花的極致,便是無與倫比的誘惑。
最后是她的眼睛。那雙水藍色的眸子里,忽而像冰山一般冷漠,忽而又像火焰一般滾燙,又帶著一股偏執的瘋狂。柔弱兩分、狂熱兩分、傲慢兩分、放浪兩分。
剩下的兩分里,一分是赤裸裸毫不加以掩飾的欲望,最后的一分,是發自心底的厭惡。她好像厭惡一切,不論是眼前的人,還是眼前的景,抑或是不在眼前的世間萬象,一切種種。
這個女人,她的美麗近乎魅惑人心的妖姬。只消看上一眼,便令人生出立時與她合體交歡,狠狠蹂躪擺布的強烈欲望。更奇妙的是,當這所有的一切盡數匯聚于她的身體,本來已經無比美麗的部位,立時更加美麗。看她的臉,就想看她的滾圓的胸。看她的胸,又想看她性感的腿。看她的腿,又忍不住想刺探那神秘部位的一切。偏偏想看到更多的同時,又舍不得挪開本自看著那處美妙的目光,生怕一不留神,便再也看不到了。
這是一個將女人的誘惑發揮到極致,近乎詭異的妖孽。
秦漢暗暗出了一口氣,強自平息著震蕩的心神,心頭連叫厲害。他從未想到過,一個女人竟能勾人心魄到這等地步。想當初與小斑第一次相見,他也被下半身支配,然而那是因為一寸相思之毒。風飄衣這個大姐,根本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簡簡單單的眼神,白白嫩嫩的身體,圓圓大大的屁股,挺挺翹翹的酥胸,便能令人忘乎所以。
“秦漢哥哥,這是我的大姐風飄影。”風飄衣轉過頭道。
秦漢點點頭,淡淡道:“大姐。”
懶散躺在椅子上的風飄影玉體橫陳,絲毫不理會此時的自己帶著多么令人瘋狂的誘惑,淡淡點點頭,輕啟朱唇,淡淡道:“我這西苑,可從來沒有來過男子,連我父親也不例外。二妹帶著你前來,想必你就是她千挑萬選才定下來的夫婿吧?”
看起來分明水性楊花到了極致,偏偏這話語間,帶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尤其是那不動聲色的眸子,即便看向秦漢這等阿修羅界第一美男子,也帶著一股深深的厭惡。
“大姐,別亂說啊,秦漢哥哥會生氣的。”風飄衣嬌媚的一笑,心頭一片歡喜。這便是她帶秦漢來此最大的目的。這個大姐她還是有些了解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本就在預料之中。她就是要借助別人的嘴,告訴秦漢,我已經選定了你,非你不嫁,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同意了。
女兒家的心思,便是如此。本來聰慧的女子,面對無法割舍的感情,也會做出這等不可理喻的事來,小聰明的很,卻缺乏大智慧,甚至帶著些許愚昧。
至于風飄影所說的千挑萬選,也是實情。二十年前,在風飄衣成年的那天,朱衣城主刻意為女兒辦了個選婿大會,聲勢造的不小,連旁的城池中人,也來參加。奈何風飄衣眼睛出奇的毒辣,每每有妄想吃她這塊天鵝肉的男子,便毫不客氣的指出此人的不足,一針見血,絕不留情。整整三日功夫下來,所有男子盡數落選,竟無一人能入她法眼者。甚至于鬧出幾起爭斗,當然,在朱衣城主一手遮天的城池,這些人肯定沒好果子吃。
秦漢笑笑,不否認也不承認。風飄衣看在眼里,美在心里,心忖秦漢哥哥果然對自己有些不同了,這要是一起,必定拂袖離去。
“你們兩個坐吧。”風飄影動了動手指,兩人面前便出現兩把椅子。風飄衣詫異的看了秦漢一眼,笑瞇瞇道:“大姐今日怎么會如此客氣,以前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你趕走了,更別說有坐的位置了。”
“你要是不想呆,也可以走。”風飄影淡淡道。
“怎么會呢?姐姐,這一年來,我可掛念你的緊呢。”風飄衣撒嬌道。
風飄影也不理會,那雙奇異的藍色眸子,沒有哪怕絲毫的波動。
兩姐妹交談起來。當然,絕大部分時候都是風飄衣在找話題。所幸這是個聰慧的女子,一張小嘴特別會說,否則也不會在和秦漢搭訕時,用七八十種不同的方法,絕不重復。風飄影仍然慵懶的躺在一旁,好似沒有骨頭,偶爾才會輕輕點點頭,或者自紅唇中說出三兩個字,平淡冷漠的緊。令人懷疑這個女子心里,是不是還有感情的存在。
以秦漢如今的心性修為,在這樣無聊的場合,也不會感到絲毫別扭。絕大部分時間里,都是面色平靜的坐在一旁。對風飄衣做了那樣的事,雖不能給她一個將來,這點小事,做起來還是輕而易舉的,沒有成人之美的心思,更不至于去忤逆。
唯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自己的眼睛總是不受控制。隔三岔五,總是忍不住偷偷瞥上兩眼風飄衣的身體。眼睛、臉蛋、酥胸、大腿乃至于那令人遐思的神秘地帶。他不是急色之人,第一次如此無法自已心中的邪念。
那張白嫩的臉蛋,一定能捏出水來。
那圓潤的大腿,手感一定好的無與倫比。
那神秘地帶,必定是能令人發狂的美妙深泉。
秦漢的目光極為隱晦,風飄衣自然是看不出的。不過首當其沖的風飄影,只怕早就了然于胸。秦漢分明察覺到,每當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體某處時,她的眼睛里邊會露出一絲隱約的狂熱與放浪。
姐妹倆敘著家常,約莫半個時辰后,風飄影擺擺手道:“二妹,回去吧,我乏了,我每年的生辰,也只有你能記在心里。這份心,大姐知道。回去吧。”
風飄衣甜甜一笑,應允下來。大大方方的拉著秦漢的手,從幽深寂靜的小院中走出來。突然轉過頭,狠狠瞅著秦漢,咬牙道:“大姐的打扮,從來都是這么誘惑。告訴我,你方才有沒有偷看?”
秦漢心頭一虛,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不去回答。
“真好!”風飄衣喜孜孜的一笑,嬌嗔道:“我剛才一直在偷偷觀察你,你居然沒有看一眼,真好!真好!”
她的眼里露出由衷的歡喜與驕傲,好似秦漢沒有偷看大姐,是一件多么值得慶幸與祝賀的事情。秦漢一陣委屈,心忖我不僅看了,心里頭不知道蹂躪了她多少遍,那種感覺現在都沒消息呢,你如果想勾引我,這時候正是機會。
“回去后我要修習了,沒什么事的話,最好不要打擾我了。”秦漢一本正經的道。心里想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嗯!知道你是大忙人!”風飄衣點點頭。
兩人來到院落,秦漢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想著去修習天道一境,腦子里卻是風飄影那副妖媚的樣子,根本無法平息下來。便在此時,一個懶散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既然想來,怎么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