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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曹丕所要

第六百九十一章曹丕所要  小說名:

坐井觀天的青蛙  曹洪乃是曹昂的族叔,見曹洪來阻,曹昂也不好再發怒,當下便是止住了怒火,再往袁陣內殺去發布袁譚一死,頓時其麾下兵馬,如樹倒猢孫散,往四面八方慌亂逃竄。郭圖見陣大亂,急馳入城中。曹丕早就發覺,策馬疾飛,一路緊追在郭圖身后,連連喝罵。郭圖一時方寸大亂,在亂軍中飛突亂撞,眼看就要被曹丕追上時。

  須臾之間,在某一處的曹昂望見郭圖,立即拈弓搭箭,連射三箭,三根箭矢呈品字形迅疾飛往郭圖,郭圖正是慌亂逃亡,忽聽得三聲破空暴響,回身望去,發覺三根箭矢已來到自己的面前。只見三箭,一箭先射中郭圖的頭顱,緊接著左邊一箭射中郭圖的胸口,郭圖立即倒下。右邊那根箭矢來得較慢,剛好曹丕趕得太快,正往郭圖一劍掃去,哪知郭圖身體一落馬下,右邊的那根箭矢幾乎射中曹丕的手臂,還好曹丕反應靈敏及時避過!

  “二弟,快快避開!!!”

  剛才曹昂注意力全在郭圖身上,也無發覺曹丕在后面緊追,眼見有一根箭矢射向曹丕手臂,連忙驚呼道。

  曹丕聽得曹昂聲音,立即猜到剛才射箭的人正是曹昂,心中頓時無比駭然,一臉的不可置信,隨之而來便是難以言喻的極度憤恨。

  “曹子修!!我不過搶你一功,你就要對我痛下死手!!你如此難容于我,日后莫怪我這個做弟弟的不義!!!!”

  某個念頭,在曹丕心中頓時變得,更加確定。曹丕不發一言一語,冷酷無比地瞟了曹昂一眼后,便拍馬飛去。

  “不好!二弟定是誤會我恨他奪攻,對他痛下死手!”

  “二弟莫走,且聽大哥解釋!”

  曹昂見曹丕懷恨離去,心中無比焦急,連忙往曹丕身后趕去,欲要解釋。不過此時四周一片混亂,待曹昂趕到曹丕剛才的位置時,曹丕已是走遠。曹洪緊緊地追在曹昂后邊,眉頭緊鎖,剛才他發覺曹丕望向曹昂的眼色里,竟隱藏著一股殺意!

  “自古兄弟相殘,必然顛覆氏族。二公子對世子心懷殺意,這事我該如何處理,是報之主公,還是暫且隱瞞,與二公子好好一說,讓其消除對世子之恨?”

  曹洪一時拿捏不住注意,見曹昂殺入城中,連忙趕去。袁譚、郭圖皆死,不久后其余孽紛紛投降。曹操引兵入南皮,安撫百姓,封賞有功之士,自然不在話下。

  在南皮大殿。曹操聞之,誅殺袁譚、郭圖兩人,正是他膝下兩子,不由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誰說天下虎子唯有江東孫伯符。今日一戰,我膝下兩子子修、子恒,皆誅殺敵軍大將,絲毫不遜色于那孫伯符!”

  “所謂虎父無犬子,丞相威勢無邊,那孫文臺豈能與丞相比肩,如此按理來推,兩位公子自然還要比那孫伯符厲害幾分。”

  一名從袁紹麾下投來的將領,諂媚一笑,連忙接話,趁機響響地啪了曹操一計馬屁。若是平時,曹操定然呵斥一番。不過曹操此時攻滅袁譚,不日即得青州,心中正喜,而試問哪個做父親的,不是望子成龍。這個袁氏舊將,馬屁拍得可謂是合理合時。

  “哈哈!!此言是理,此言是理!我曹孟德之子,豈會平庸!子修,子恒,你等這番立下大功,為父定要好好贊賞你等一番!特別是子恒,你殺袁譚,可謂是此場大勝的關鍵。你功勞最大,為父對你先做封賞。”

  曹操滿臉喜色,正欲封賞曹丕,曹丕忽然一跪,拱手拜道。

  “孩兒不要功勞,只望父親能賞我一女子,如此孩兒心愿足矣!”

  曹操眉頭一皺,席下文武聽曹丕所言,亦紛紛色變。曹操臉色一斂,不過很快又變回剛才的臉色,笑道。

  “哈哈!看來我這孩兒亦是個風流人物。”

  “是吶,是吶。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二公子著實是當今天下少年的楷模呀!”

  “對對。二公子生得英俊瀟灑,就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福,得到二公子的青睞。”

  曹操話音一落,席下文武紛紛進言,以掩飾剛才他們不應表露出的神色。一陣吵鬧后,曹操一揮手,頓時大殿靜下。曹操望著曹丕,緩緩而道。

  “子修,你欲要為父賞你何家女子?”

  曹丕臉色一凝,目光微微地移向了曹昂,然后又迅速收回,正欲張口。曹操卻是忽然臉色大變,未等曹丕張口,便先喝道。

  “我心煩悶!除子恒外,全與我退去!!!”

  曹操忽然如此,席下文武皆是一頭霧水,不過曹操歷來都是喜怒無常,不少人也是習慣,紛紛退去。

  半柱香后,大殿內唯獨曹操、曹丕二人。兩父子在殿中談了一陣,雖是一陣,不過曹丕卻仿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廝殺,待他走出殿外時,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失魂落魄,身體還不時顫抖。

  一個兵士走過,曹丕與他相撞跌倒,那兵士慌亂下,劍身脫鞘,打落在地,發出砰砰直響。曹丕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狀若癲瘋,大吼大叫,落荒而逃。

  后來過了數日,曹操正做戰后后續之事,忽有一彪軍來到,乃袁熙部將焦觸、張南。敵軍趕來,曹操卻是聽訊大喜,自引軍迎之。

  而果然如曹操所料,焦觸、張南二將倒戈卸甲,特來投降。曹操封為列侯。之后又下令將袁譚首級號令,敢有哭者斬。將袁譚頭顱,懸掛于北門外。一人布冠衰衣,哭于頭下。左右拿來見曹操。曹操問之,乃青州別駕王修也,因諫袁譚被逐,今知袁譚死,故來哭喪。

  曹操見青州上下,無一因袁譚之死哭喪。唯獨這王修哭于城下。

  “你知我令?”

  王修雙目坦蕩,直視曹操。

  “自然知之。”

  “哈哈?難你不怕死?”

  “我生受其辟命,亡而不哭,非義也。畏死忘義,何以立世乎!若得收葬譚尸,受戮無恨。”

  王修錚錚一席,說得曹操臉色大半,又想起昔日冀州時的荀諶,不由嘆道。

  “河北義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袁氏不能用!若能用,則我安敢正眼覷此地哉!”

  曹操遂命收葬袁譚之尸,禮待王修如同上賓,又封其為司金中郎將。王修雖是接命,但卻無心助曹。

  某日,曹操見時下青州已定,聚一眾文武于大殿商議,先是問計王修。

  “我聞那袁尚已投袁熙,若我要取,當用何策?”

  王修閉口不答。曹操默默地相視一陣,嘆道。

  “真乃忠臣也。”

  曹操遂把目光投向郭嘉,郭嘉心神領會,踏出諫道。

  “主公,不妨先使袁氏降將焦觸、張南等先攻往幽州。此一者,可證其等忠心,二者又可保存我軍精銳兵馬。”

  曹操默默頷首,遂依郭嘉之言,差焦觸、張南、呂曠、呂翔、馬延、張顗,各引本部兵,分三路進攻幽州。

  且說袁尚、袁熙知曹兵將至,料難迎敵,乃棄城引兵,星夜奔遼西投烏桓去了。幽州刺史烏桓觸,聚幽州眾官,歃血為盟,共議背袁向曹之事。

  烏桓觸見袁氏已失冀、青二州,大勢已去,覆滅在即,哪敢與曹操相抗,先是發言道。

  “曹丞相乃當世英雄,袁氏不遵大勢所趨,自取滅亡,我等豈可隨其送死。我今欲往投降,有不遵令者斬!”

  烏桓觸說畢,依次歃血,循至別駕韓珩。韓珩忿然擲劍于地,怒瞪四周,厲聲大呼道。

  “我受袁公父子厚恩,今主敗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于義缺矣!若北面而降操,我不恥為之!!!”

  韓珩此言一落,眾皆失色。烏桓觸眉頭一皺,冷然而道。

  “夫興大事,當立大義。事之濟否,不待一人。韓珩既有志如此,聽其自便。”

  遂推韓珩而出。韓珩含恨自去。

  于是烏桓觸乃出城迎接三路軍馬,徑來投降曹操。曹操大喜,加為鎮北將軍。忽探馬來報,樂進、李典與高干對戰,高干強守城池,不能攻下。曹操自勒兵前往。二將接著,說于拒關難擊。曹操集眾將共議破干之計。

  郭嘉獻計道。

  “高干匹夫耳,若要破高干,須用詐降計方可。”

  曹操聽計從之,遂喚降將呂曠、呂翔,附耳低言如此如此。

  數日后,呂曠等引軍數十,直抵城下,大叫道。

  “我等原系袁氏舊將,不得已而降曹。曹操為人詭譎,不講情義,薄待我等。我等追悔莫及,今欲還扶舊主。望高將軍,速開相納。”

  高干不信,只教呂曠、呂翔二將入城說話。呂曠、呂翔二將卸甲棄馬而入,來見高干。

  呂曠、呂翔先是虛情假意,告罪一番,高干見二人心誠,免其罪,又問破曹之計。呂曠雙手一拜,獻計道。

  “曹軍新到,可乘其軍心未定,今夜劫寨。某等愿當先鋒,為高將軍取下一陣!”

  高干大喜,從其言,是夜教呂曠、呂翔為先鋒,引萬余軍前去。待呂曠、呂翔二將走后,數個時辰,高干再率大軍壓往。高干引軍將至曹寨,忽聞得背后喊聲大震,如震天裂地,四面八方伏兵連連殺出。高干知是中計,急撥馬回后,引一軍左突右沖,硬是殺出一條血路,趕回城池。哪知,高干剛到城下,箭矢如潮,射殺高干近數千兵馬。

  原來樂進、李典已奪了城池,高干奪路走脫,往投單于。曹操領兵拒住,使人追襲高干。高干到單于界,正迎北番左賢王。

  高干急忙下馬拜伏于地,言曹操吞并疆土,今欲犯王子地面,萬乞救援,同力克復,以保北方。

  左賢王心知袁氏落寞,厲聲喝道。

  “我與曹操無仇,豈有侵我土地?你欲使我結怨于曹氏耶!”

  左賢王叱退高干。高干尋思無路,只得去投劉表。行至上洛,被都尉王琰所殺,將頭解送曹操。曹操封王琰為列侯。

  高干已死,攻伐幽州再除一大障礙。曹操速喚來眾文武,商議西擊烏桓。

  曹操一心要將袁氏余孽剿滅,不過曹仁、曹洪、夏侯兄弟等將卻有所擔憂,由曹仁代表進諫。

  “袁熙、袁尚兵敗將亡,勢窮力盡,遠投沙漠,不足為患。我今引兵西擊,倘荊州劉備、劉表乘虛襲洛陽,我救應不及,為禍不淺矣!請主公回師,勿進為上!”

  郭嘉聽罷,卻是淡然而笑,雙目如同燦星。

  “諸公所言錯矣。主公雖威震天下,沙漠之人恃其邊遠,必不設備,乘其無備,卒然擊之,必可破也。此為一者。二者,袁紹與烏桓有恩,而尚與熙兄弟猶存,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斬草不除根,必留大患,不可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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