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羅立好軍令狀,還是囂張地將軍令狀拋飛,然后牛氣哄哄地道。{彩 虹趣學網}
“如此,我就先下去整頓兵馬。只要那趣不凡一到,我就讓他嘗嘗匈奴兒郎的厲害!”
于夫羅說罷,也不等郭大回應,便龍驤虎步地大步跨出了殿堂。
于夫羅的囂張,目中無人的態度,氣得韓曤直咬牙,若非楊奉強拉著他,他早就撲到于夫羅的身邊,扇得他嘴巴開花。
而劉辟、郭大臉上的表情,卻和楊奉、韓曤他們滿臉的氣氛迥然不同,劉辟、郭大相視一笑,笑容里滿是寒。
數日后,趣翰的河東軍和張揚的平陽軍殺至上黨郡內,兵貴神速,趣翰深明此道理,以最快最猛的雷霆之勢,分開三路兵馬分別攻向涼城、北寧、松江,涼城、北寧、松江內的白波賊兵力皆是不多,又是被打得措手不及,堅持不久后,無一例外皆是棄城而逃。于是趣翰和張揚在一日之內,連下涼城、北寧、松江三縣。嚇得上黨郡各縣的白波賊,連忙增強防備,同時又連派人,快馬加鞭星夜趕向太原,通知郭大。
郭大接到急報后,當即便是派出于羅夫領二萬匈奴精騎作為先鋒,趕往上黨。而趣翰、張揚取得涼城、北寧、松江三縣后,便再無攻勢。因為趣翰清楚,郭大得知他們已殺向上黨后,定會有所動作,派強軍來援,接下來的定是一場大戰。因此趣翰,決定先讓其麾下將士養精蓄銳。
果然,如趣翰所猜。三日后,于羅夫引軍趕至上黨興和縣。而此時,趣翰和張揚麾下兵馬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早已恢復到最佳狀態。于是,趣翰和張揚揮軍直奔興和,于城外三十里處下寨安營。
徐晃、高順還有張揚正在指揮,營寨的建造。而趣翰和戲隆則領一支斥候隊伍,趕往興和城外,觀察敵勢。
而此時于夫羅,亦收到了河東軍、平陽軍在城外三十里下寨的消息。于夫羅當下便生了一計,立刻令兩名匈奴將士,去整頓兵馬,打算趁其不備,打趣翰一個措手不及。
趣翰和戲隆見興和城內,傳出一陣陣兵戈碰撞和馬蹄撥動的聲音。很快,兩人就猜到了城內的兵馬意欲何為,相視一笑后,便是策馬飛奔回營。
夜霧降臨,興和城城外的荒野里一片漆黑、死寂。
突兀,一陣又一陣的馬蹄聲,如同暴雨落地般響不絕耳,將荒野的死寂遽然打破。
于夫羅領著八千匈奴精騎,快速地行走在荒野之中。于夫羅遠遠眺望著那燈火通明的營寨,心里鄙夷地腹誹道。
“哼,還說這趣不凡智勇雙全,韜略不凡。我看這都是說的那些人太過無能,故意將趣不凡夸大,來掩飾他們的無能!如若是我,剛趕至敵城,定會加強營寨守備,以防敵軍來襲。而這趣不凡,不但沒有如此,而且這營寨里空蕩蕩的,只有兩支巡邏兵馬,完全沒有一絲警備之心。如此松懈,待會我匈奴兒郎定然將他們殺得兵敗如山倒!”
于夫羅冷冷地笑了起來,猛地一甩馬鞭,又是加快了速度。而其后的八千匈奴騎兵,連忙緊隨。很快于夫羅便沖到了營寨大門,于夫羅掄起手中大錘厲聲喝道。
“匈奴的好兒郎!殺吶!!讓漢人再好好的體會一下,昔日匈奴精騎的厲害!!”
于夫羅喝畢,拍馬狂奔,一錘打斷營中繡旗,同時八千匈奴精騎一擁而入,殺聲連連,疾奔在營寨四處,匈奴精騎紛紛挑翻營中火盆,四處放火,很快整個營寨火星飛涌,啪啦啦的火焰聲劇烈地響起。
而就在此時,在營外兩邊,猝然響起了無數弓弦的拉動之聲。于夫羅正覺得奇怪,為何這營寨里還未有漢人士卒沖出,而當他聽到這些弓弦聲時,頓時臉就青了起來。
“放箭!!”
在營外的徐晃猛地一揮大手,瞬即無數的箭矢飛射在星空之中,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撲向了營內的八千匈奴精騎。
箭潮迅猛而落,一個個匈奴騎兵中箭慘嚎,一時間無數箭矢碰撞兵甲聲響得飛快。于夫羅瞪大著雙目,瘋狂地揮掃著大錘,掃出陣陣狂風,將射來的箭矢席卷而飛。而他聽著耳邊的族人的慘叫,心里好似蘊育著無盡的怒火,但卻無處可發。而這一輪又一輪的箭潮,正不斷地在快速地屠殺著他的族人。
“退!!快退!!!”
于夫羅竭斯底里地吼叫著,正欲領兵退去。此時在寨里后方,一支騎兵遽然沖來,領頭者乃是一白袍小將。于夫羅見此,心又緊了幾分,連忙飛馬就跑。
而當于夫羅引軍剛沖出營寨,那白袍小將已領兵殺至,于夫羅見這小將不依不饒,頓時渾身冒火,正欲要殺此小將來泄氣,一啪坐下馬匹,對著這白袍小將的臉龐掄錘便掃。
于夫羅這一錘,打出可謂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巨木龐石都能打破。就在于夫羅以為這白袍小將定會嚇得面容失色時,哪知白袍小將卻是氣定神閑,手中那龍膽亮銀槍一撩,更是將大錘駭然隔開,然后迅猛地挑出三道槍花。槍槍來勢都極為刁鉆,于夫羅根本沒想到這白袍小將如此了得,一時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給白袍小將刺死。
砰砰砰!!!
還好,一直跟在于夫羅身邊的三員匈奴猛將,及時揮起了武器,替于夫羅擋住了白袍小將的攻擊。
“單于!!此漢人了得!你快快退去,我等為你斷后!!”
于夫羅感覺自己仿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圈,當下一點頭,縱馬就走。這三個匈奴猛將,乃是族里萬眾挑一的猛漢,個個都有赤手殺狼之力。于夫羅想著他們三人,定能敵住這白袍小將。
白袍小將見于夫羅逃走,頓時眼中閃出一陣凌厲的寒光,龍膽亮銀槍猛然加快槍勢,立馬將這三員匈奴猛將打得險象環生。
就在于夫羅逃出剛不遠,在他身后一連響起三道凄厲的慘叫。于夫羅回頭一望,當場嚇得魂魄都快飛了,只見他那三員猛將,一個被刺破頭顱,一個脖子飛血,一個心臟的位置正穿刺出一柄槍頭。
白袍小將將龍膽亮銀槍緩緩抽出,凌厲地眼眸中射出兩道雷光直飛向于夫羅的眼內,于夫羅驟地感覺渾身一片冷颼颼,不覺地大喝道。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常山,趙子龍!!”
此白袍小將正是趙云,趙云說畢,雙腳一夾馬腹,夜照玉獅子嘶鳴一聲,飆飛而去。如今的于夫羅,哪還有半分戰意,連忙策馬逃遁。同時于夫羅又令身旁幾名匈奴猛將去擋趙云,趙云一邊追著一邊廝殺,槍舞得不能見影,很快又是連連幾聲慘叫,然后傳來幾個物體飛速撞落在地的暴響。于夫羅越聽越是心寒,馬鞭揮得越來越快。
于夫羅引著殘兵,快要沖到一路口。
而就在此時,路口兩邊又是響起了無數喊殺聲,隨即閃出兩彪人馬,為首幾員大將,正是趣翰、張揚、高順,趣翰,當下兩支兵馬,一擁而上,飛奔前去,圍殺向于夫羅的殘兵。于夫羅驚得魂飛天外,忙撥馬而逃,在亂軍中,手中大錘墜于馬下,頭盔落地,披發縱馬,在其麾下將士的死拼下,才得以突圍而逃。
于夫羅得以死里逃生,狀若瘋狂地直奔興和城內。趣翰等人則并無去追,而是領軍和于夫羅留下來的殘軍廝殺。
“莫要再殺了!!降了!!我們都降了!!”
幾個匈奴將領見大勢已去,便紛紛丟下武器,跪下求饒。趣翰冷寒著臉,做了一個手劈的動作,當即在這幾個匈奴將領旁邊的河東軍士,手起刀落將他們全部殺死。其他的匈奴人,見趣翰不接受投降,被逼入絕路的他們,頓時變得癲瘋無智,與身邊的漢人拼殺起來。
“趣冠軍,這些匈奴人明明已有投降之意,為何還要將其逼入死路?!”
張揚皺著眉頭,似乎很是不解趣翰的做法。
“哼,這些異族竟敢在我大漢領土肆意殺人。他們該死!”
趣翰眼中恨意滔天,直逼得張揚啞口無言。趣翰和張揚不同,作為后世人的他,深知五胡之亂這段極為黑暗的慘史,漢人受盡異族人的折磨,那時的漢人就連畜生都不如。而在趣翰心里,一直有一個必須要做的計劃,那就是將所有異族人給鏟除,即使不鏟除亦要將其殺得在三百內,無法對漢人有所威脅!
或許趣翰此舉會被人認為太過血腥、殘暴,但只要能杜絕五胡之亂的發生,趣翰不懼怕任何的惡名。
惡狼再是兇戾,但遇到群虎所撲,那么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尸骨無存。由趣翰和張揚帶領的兩支兵馬宛如組成一片死亡的天塹,將匈奴精騎的去路斷去。而很快由趙云所領的那支兵馬從后追來,前后一起夾擊,殺得一片血光紅盛,直至天明時分,第一縷陽光亦好似被紅光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