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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曹家枝大葉藏,但究其就是依仗林亙的聲威,才到達現今的地步。
在金淵城強者無數,但是憑著曹家這丁點的實力,為什么要到達拓展如此順利,成為金淵城的三股重要勢力之一。就是因為別人顧忌著林亙的名頭,不敢過于得罪于曹家。
即是九大鄉鎮所形成的聯盟,之所以心甘情愿地服從將曹智為盟主,最重要的是林亙作用。其它鄉鎮因為想透過這條線結交林亙,不敢得罪林亙,才服從于青牛鎮的領導。不論是曹智,或者是曹紅娟就清楚這點,時而非常注重和七里溝的交往。
而今林亙當眾和曹家決裂,那這麻煩就大。
僅憑著曹家的實力,根本震不住別人。
就拿最簡單的說,九大鄉鎮的聯盟,肯定不會再臣服曹家,將曹家奉為盟主。
因為林亙公開決裂,那就意味著曹家成為林亙的對頭,他們不會和林亙反感的人合作。因為這不符合的利益,曹智本身的實力都壓不住他們,讓他們蠢蠢欲動,再加這個因素,惡劣的形勢呼之欲出。
這些人雖然撿回一條性命,但是卻知曉這次事情真的惹大了,曹家可能面臨重大危機。
家主曹智一回來,肯定回暴跳如雷。
“這可怎么辦?沒想林亙會突然上門,生出這樣的禍患。”
一時之間,他們后悔莫及。
風聲呼嘯,林亙問道:“紅娟,你可有去處?”
曹紅娟神情黯然,她這一生以曹家為根,雖然走闖半個大陸,但是在心目中,那些都只是過客,自己的根是在曹家。她沒有想過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和曹家說再見,曹家雖然在各地都有產業,但是那已經和她無關。
心中的根沒有了,而她前路一片迷惘。天下之大,她驀然消失自己的方向。
婉婉道:“反正我一人也挺悶,不如就和我們一起前去紫閥宗,做個伴。”
她有些擔心曹紅娟獨個人,會想不開,或者出現意外。
現今的她,已經無家可歸,而情緒正處于最失落的時候,正是需要一個人對其進行開解。是以索性讓她一同和自己上路,對于曹紅娟,她還是挺有好感。
林亙微微一怔,但隨即明白婉婉的苦心,道:“恩,婉婉這個意見不錯,一來和她有個伴,二來暫時遠離這個地方,舒緩心情。”
曹紅娟并不知道他們前去何處,但是她確實非常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當即點了點頭。
“林亙,這就是你的神識天地?好廣闊啊,太厲害了。你這個小世界已經完整到和外面世界毫沒分別,咦,這就是那位烏前輩曾經的小院?”
婉婉第一次進入林亙的神識天地,感到無比詫異和興奮。她之前數次聽林亙說過,烏蛇子住在他神識天地里的事,是以看到烏蛇子的小院,當即認出。
“恩,另外一間是我的一位奴從的,現今都空空如也。”
更加好奇的是曹紅娟,她現今四品中期,非常接近四品后期,甚至不少外人,以訛傳訛說她踏入四品后期。但是從沒見識過真正的神識天地,甚至連曹信寄她一份沖擊神識天地的分靈果,也是被曹忠所奪。對于神識天地,她充滿向往而又好奇,只是她潛意識地認為自己相當遙遠。
眼前她進入林亙這個小世界,看著和外面無疑的世界,一時不禁癡了。
這里有著秀麗的山川湖泊,有著秀麗的風景與和諧的自然,唯獨沒有勾心斗角的人心。這仿佛是她夢想中的一個世外桃源。如果能夠永遠地在此隱居避世,遠離煩惱,那該多好。
曹家那些弟侄,讓她心灰意冷,不禁有了堪破紅塵之心。
“林亙,這怎么還有個銀色的傀儡!”
婉婉指著不遠處,盤座于空中的武神紫翼。
七里溝雖然有自己所建的大陣守御,然林亙并不真正放心,是以將三大傀儡中的葉圣和曲鼎天都留在七里溝,交由姐夫所控制。萬一有勁敵襲來,只要不是貫奧期大圓滿,這兩大傀儡都能擊殺。
是以他此行只帶上武神紫翼。
如果不是為留一人保護婉婉,他只怕將武神紫翼也留下來。
林亙意念生起,再為兩女在離兩座小院不遠,建起兩座安逸的小院。在神識天地之內,他就是主宰,是規則制造者,是以建造兩座小院,僅是眨眼間的事。
曹紅娟看得目瞪口呆,全然想不起神識天地如此神奇,羨慕不堪:“什么時候,自己也能生出自己的神識天地,擁有這種掌握天地的能力。”
林亙將她們安排好,道:“有些生活用品,這天地不能自我制造,只能依靠路過城市再進行補充。”
安置好倆女,林亙從空間丸里取出那份特意為曹紅娟所留的天地材料,以及數批高階的輔助丹藥,道:“紅娟,這是我特意為你所留的沖擊神識天地的材料,本意是為報答當曹老府主當年對我的寬容和賞識。同時助你,更牢固地坐鎮曹家,守護青牛鎮。然沒有想到發生這樣事情。”
“雖然你和曹家一刀兩斷,成為陌人,但是這份材料還是交于你,不為其它,就為了你我的交情!”
曹紅娟看著他手里的空間丸,目光凝向林亙誠摯的眼神,劃過一縷感動。
在經歷慘痛的至親的背叛,她驀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溫暖。
在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見利忘義,陰險貪婪。這份珍稀的高階材料,她自然清楚其中的驚天價值,可以說足能抵值曹家的所有產業。但是林亙,能夠慷慨大方地贈予自己,不為名利,而是為了情義!為了一種虛無縹緲的人心力量。
她婉然接過,并沒有說謝謝,因為她覺得有些東西,留在心里,遠比嘴里說出來,更真摯百倍。
林亙忽然醒起什么,對著倆女道:“你們切記,千萬別過去那不朽豐碑。那里有一頭三魂獸,一旦會看到,那就會受到厲害的靈魂攻擊。”
這個問題,林亙覺得極其棘手,以三魂獸穿透空間的變態能力,這個世間幾乎沒有其穿透不了的屏障。即使給兩女住處加上禁制,依然攔截不了它。而它雖然因為對不朽豐碑極其依戀,很少離開。但這畢竟是有機率離開,如果兩女遇到,不小心看見其一眼,那就是極其危險。
但眼前只能叮囑兩女小心,沒有其它辦法。
安頓好兩女,林亙遂即施展全速,向著惕隱宗前進。
他在七里溝已是呆了近一年,不知道惕隱宗現今發生特別情況沒有?或者謝茵傳回消息沒有?
三天之后,林亙的身形已是出現在歸峰嶺。
從神識探巡來看,壽境山脈并沒什么異常。在震壓了那幾個居心叵測的小宗門之后,應該再也沒人敢打惕隱宗的主意。是以,他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洞府。
將兩女釋放出來,曹紅娟倒沒什么,而婉婉早就聽林亙說過他這個生活十多年的地方,滿懷興奮的東瞅瞅,西望望,不時地問這問哪。
不多一會兒,大長老譚鐘壽知道林亙回歸的消息,趕赴而來。
當他聽到林亙介紹婉婉是妻子,當即禮下一躬:“婉婉夫人,林長老是我們惕隱宗的第一長老,如果有任何需要,盡管對我們惕隱宗吩附。”
所謂的第一長老只是隱晦形容詞,實際就是說,惕隱宗的第一人,有事你就隨便說。
曹紅娟在神識天地里,和婉婉聊天,也是聽到林亙和惕隱宗不少的事。
她和千里溝那些村民不一樣,她經常在外游走,自然知曉惕隱宗現今是漢國最厲害的宗門之一,甚至連藏羽門也都是附從于她。是以她聽到婉婉說起林亙是惕隱宗是客卿長老,有些不相信。
待到現今見到惕隱宗的大長老對林亙的恭恭敬敬,不禁瞪大眼珠,看來婉婉說得都是真的,林亙真是惕隱宗那傳說中非常厲害的客卿長老。
“這個一聲不吭的林亙也太厲害!前段金淵城流傳消息,說陳家村的陳缺成為藏羽門的宗主,自己本以為青牛鎮出到這樣的大人物已是盡頭。甚至還為林亙被他壓倒,而為林亙感到惋惜。豈知深不可測的林亙,本事更厲害,竟然成為藏羽門的主宗門第一人。這簡直是秒殺陳缺啊!”
譚鐘壽向曹紅娟行禮鞠躬之后,也是向著曹紅娟輕輕一鞠,微笑著表示問好。
他雖然不知曉曹紅娟是林亙什么人,但是能得林亙同時從家里帶來惕隱宗,關系絕非一般,是以他并不敢絲毫的怠慢。
曹紅娟一時間受寵若驚,雖然她因為生意的關系,自詡和一些城主這樣的高門貴閥打過不少交道。但是像惕隱宗這樣大宗門的領袖,她一個小城的世家,還沒有資格相見,甚至見上中型宗門一位議事長老,都是極其隆重和引以為豪之事。在人家面前謹慎謙卑,加以奉迎。而現今,這個領袖竟然對自己客氣有加,待若上賓,她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林亙詢問一些最近情況,聽到謝立并沒出現什么意外,心里安然些許。
“紫閥宗有什么動作沒有?建國分宗的傳送宗應該早就通了。”
“通是早通了,但是他們沒有調來任何的精英強者,似乎是息事寧人,要將之前的委屈忍耐,不再理會我們漢國。”
林亙也早料到如此,漢國僅是區區一個邊陲小國,并不值得紫閥宗這般傾盡注意力貫注。他還有其它的敵人以及重要宗務,分攤著他們的能量,將它的能量陷于這個邊遠地方,只會讓他們更加被動。
“不過,你雖然不再挑釁于我,我可不能放過你。這么多年來,你一次次地主動,不能你叫停就停。我這次前去紫閥城,為免紫閥宗進到自己后方偷襲,以及得手后,被紫閥宗迅速追截,一定要再將建國的傳送宗毀掉。”
只有毀掉紫閥宗在南邊的傳送能力,自己才能有安全感。
“我將要前去紫閥城,看看謝茵那個小丫頭究竟怎么回事,有沒有危險?可能順便將紫桉天龍取回來!所以,接下來漫長日子,我可能不在,惕隱宗的安全就交由于你。”
譚鐘壽不想到林亙真的決定前往危險重重的紫閥城,火中取栗,硬奪紫閥宗的第一圣物。
雖然他也想得到此寶,將謝立救醒,但是這危險性實在太高,林亙此趟前去,不僅得不到紫桉天龍,甚至還可能送貨上門性命難保。紫閥城是紫閥宗的地盤,和漢國全然不同。紫閥宗對林亙恨得咬牙切齒,人盡俱知,只是漢國太遙遠,力有不逮,只能作罷。如果林亙在紫閥城蹤跡暴露,紫閥宗肯定不惜手段,傾巢而出,將林亙這個大敵擒拿和擊殺。
林亙雖然如今實力驚人,然而不可能敵得過超級宗門紫閥宗的重拳出擊。
“林長老,紫閥宗超強者諸多,你多加小心。你放心,我會全力支撐惕隱宗,在你回來之前,我譚某有一口氣在,惕隱宗就不會倒!”
林亙既然已作出決定,那他只能遵從。
心里只道:“但愿上天庇佑,讓林亙長老一如既往創造奇跡,將來攜著紫桉天龍回歸漢國。”
“你派人支會一聲雕玉仙子,她是我們惕隱宗的盟友,是以我的行蹤必須讓她知曉。希望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讓她多加照拂。到于墨汐禁宗就算了,蕭遠河這個貨將宗門利益看得甚重,不值得深交。雖然不敢對我惕隱宗多加為難,但從種種經歷看,面臨危關,他最多也就保持中立。既然如此,我們也和他保持中立,大家不互相侵犯,也不互占便宜,除了交易,其它的不用談。”
譚鐘壽啞然,不想到林亙說得這樣的直接赤裸,這可是宗門大局戰略,明門上你至少要用些形容詞修飾修飾吧。當然,林亙這番說話極之有道理。之前惕隱宗一次次陷入危險境地,墨汐禁宗雖然不落井下石,但也從沒伸出援手。林亙這話的語氣,明顯是對墨汐禁宗和蕭遠河不滿,譚鐘壽雖然同樣的感覺,但是墨汐禁宗是漢國第一大宗門,是以并不敢表露出半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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