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泉鎮,是藏區一個很偏遠的小鎮,建在一座小山腳下,因為鄰近邊境,而且小鎮的治安并不太平,所以很少有外來的人來到這個小鎮。
正午的時候,隋戈出現在這個小鎮上。
神念一掃,隋戈就知道了楊森所在的位置,然后徑直向那個酒樓而去。
“嘿,漢狗!給我站住!”
隋戈剛走了幾步,就被小鎮當地幾個臭名昭著的惡棍給攔上了。
其中一個惡棍揮動手中的藏刀,向隋戈喝道:“漢狗,把你的錢都拿出來。否則的話,今天就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隋戈沒有理會這人,繼續大步向前。
這個惡棍不知道隋戈厲害,舉刀往隋戈頭頂就砍,引得旁人一陣尖叫。
眾人意想中隋戈被砍得鮮血長流的場面并未出現,倒是那個惡棍,直接被隋戈一腳踹出了十幾米遠,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雖然命還在,但是整個人差不多也廢了。
其余的惡棍見狀,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哄一下全散了。
隋戈展開縮地成寸的步伐,頃刻間就來到了楊森所在的那個酒館。
酒館。
無論是在繁華的大都市,還是窮鄉僻壤的小鎮,這都是必須的建筑物。
獅泉鎮的這個酒館,雖然不大,鋪面也很陳舊,但是生意居然還不錯,里面的酒鬼還真不少。
隋戈進入酒館之后,目光一下子就找到了楊森。
楊森坐在角樓上,獨自喝著酒,在暗影中顯得有幾分邪氣。
“坐。”
楊森沖隋戈吐出一個字,很有幾分裝逼。
隋戈坐下,然后問道:“告訴我,藍蘭在哪里去了?”
“我們才是綁匪,你沒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楊森淡淡地說,“懂么?”
“那你們是什么條件?”隋戈反問。
“這一次疫情的事情,不準你們插手,并且你們必須公開聲明,你們集團公司無法控制病毒,所以決定以后永遠不參與類似的事件。”楊森說,“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就這些么?”隋戈淡淡地問。
“如果還有什么條件,以后我們會給你說的。”楊森平靜地說,“隋戈,我知道你又幾分功夫,跟著唐雨溪也有了幾分背景,但是跟我們斗,你還是差得太遠了。”
“嗯,然后呢?”
“然后,如果你繼續跟我們作對的話,必死無疑!你身邊的人,也必死無疑!”楊森冷冷道。
“既然這樣,我先收拾了你再說吧。”隋戈一聲冷笑,身上的氣勢開始迸發出來。
“哼!我剛才說過了,你那幾分功夫,不夠看!我就讓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力量!”楊森傲慢地說道,忽地喉嚨中發出一聲類似狼叫的吼聲,整個人的身軀迅速長大,竟然變成了一頭三米多高的狼人。
忽如其來的變化,讓酒吧里面炸開鍋似的,很多醉醺醺的人都被嚇得清醒了,直接向酒館外面逃去,街面上也很快亂成了一團。
這時候,酒館沖進兩個人,他們手中都拿著槍,本來是找隋戈報仇的,因為他們跟之前被隋戈踢飛的惡棍是一伙的,這會兒是打算找隋戈報仇,但是看到酒館里面的陣仗,竟然掉頭就跑,口中還直喊著“魔鬼”。
“看到沒有?顫栗吧,隋戈!這才是真正的力量!神魔的力量!”
楊森咆哮著,口水啪嗒啪嗒地從尖銳的牙齒上掉落下來。
“神魔的力量?”隋戈的語氣充滿了不屑,“我本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想不到只是一個注射了神魔之匙的可憐蟲罷了。所謂神魔的力量,你永遠都無法見識到。如果神魔是大象,你不過只是一只螞蟻!”
“那我就讓你知道螞蟻的厲害!”
楊森一聲怒吼,向著隋戈撲了過去。
隋戈一動不動,直到楊森的狼口快要咬到他的時候,一拳擊出,直接將楊森從酒館里面轟了出去。
街道上更加混亂了。
楊森口中吐出了一口獻血,從地上爬起來,雙目翻著綠光注視著隋戈,“可惡!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強了。不過,很快我會變得更強的!”
說完,楊森又發出了一聲怒吼,然后他的身軀又長大了一倍,并且背上竟然長出了一對黑色的翅膀,皮膚變成了青色,獠牙也更加猙獰。
楊森又一次怒吼,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隋戈 “找死——”
隋戈仍然是無絲不動,一拳轟向了楊森的血盆大口之中,然后輕輕地喝了一聲“爆!”
隨著隋戈的一拳,一個小型的青帝木皇甲胄虛在楊森的口中炸開。
殘留的爆炸聲響起,楊森滿口的牙齒和血肉四處飛濺。
爆炸不僅將楊森口中的獠牙炸光了,而且將他整個人也炸昏了。
隋戈一腳踏在楊森的狼人腦袋上,淡淡地說:“給臉不要臉!”
“你…你難道不想知道藍蘭的下落了?”楊森的語氣顯得有些慌亂了,如果隋戈真的完全不顧藍蘭的死活,那么楊森就真的死定了。只是,在楊森以前的分析結果中,隋戈應該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怎么可能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虐殺而死?
“米國佬雖然可惡,但還是有一句話是正確的。”
隋戈冷冷地說,“永遠不要跟恐怖主義談判!”
說完,隋戈將楊森收入了鴻蒙石的空間當中。
頃刻間,隋戈到達了一座山峰的峰頂上。
隋戈的精神力進入了鴻蒙石,出現在楊森面前,這時候的楊森,在鴻蒙紫氣的壓制下,已經恢復了人類的軀體。
“隋戈,你只有一個小時時間,你居然敢對我動手?”楊森的語氣還挺硬,因為他有人質在手中,所以認為可以吃定隋戈。也正是因為如此,楊森才敢單獨來見隋戈。
“一個小時時間,其實很長。”隋戈淡淡地說,“足夠我干很多事情了。首先,你會告訴我,藍蘭被你們弄到哪里去了。這是第一個問題。”
“休想!”楊森冷笑說,“如果你跪下求我的話,我或者會告訴你。你這么緊張她,證明你不可能無視她的死活,所以你威脅我毫無用處的!”
“我可不這么想。”隋戈淡淡地說,“任何人的肉身和精神對痛苦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再硬的嘴巴,也經受不住各種酷刑的敲打,更何況,你這樣的公子哥,沒經過什么痛苦承受訓練,很容易就會屈服的。”
“你…休想!”楊森冷冷道。
“沒關系,你很快就會說了。”隋戈將一枚丹藥塞入了楊森的口中,“你的身體當中有神魔之匙的藥力,可以變身為狼人,還有一點吸血鬼的血統。既然你這么喜歡變妖怪,我就成全你好了,所以你剛才吞服下去的藥丸,可以變成另外一種妖魔的,不過卻是華夏血統的妖魔,希望不會跟你的血統產生沖突!變形開始吧,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四不像!”
隋戈給楊森吃下去的是蟒蛇丹,在楊森服下的時候,隋戈就用真氣將蟒蛇丹的藥力給激發出來了。化身蟒蛇,已經成不可逆轉的事情了。只是,正如隋戈所言,楊森的身體當中已經有了神魔之匙的血統,顯然神魔之匙的藥力是不可能“兼容”華夏妖魔的血統,所以跟蟒蛇丹的藥力產生了強烈的排斥,以至于楊森的身體一會兒變成軟塌塌的蟒蛇,一會兒又變成狼人,一會兒又變成吸血蝙蝠。
變身的過程,本來就很痛苦,更何況是不斷地變身,不斷地從一樣怪物變成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怪物,無論是筋骨還是皮肉,都要承受巨大的痛楚。
楊森本來就沒有經受過痛苦承受方面的訓練,當然承受不住這樣的煎熬,更何況隋戈還說,馬上還要給他服下另外一種藥丸,讓他再多變一種怪物。
嘴巴硬,不代表嘴巴就一定嚴實。
楊森不想成為“變形金剛”,所以只能向隋戈屈服了。
“別搞我了…她…她在魔鬼城中!”楊森終于屈服了。
“魔鬼城中?”隋戈冷笑說,“你唬我?魔鬼城,龍騰的人都去不了,何況你們!”
“怎么,隋戈你害怕了?”楊森的語氣開始轉強,“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誰作對。你以為對手是我么,實在是大錯特錯了,我們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
鴻蒙紫氣所化的鞭子,狠狠地抽在楊森的身上,抽得他皮開肉綻。
“別忘了,你在我手中。”隋戈淡淡地說,“我想知道的,你必須告訴我;我不想知道的,你不要跟我說。否則的話,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那都必死無疑!現在告訴我,為什么藍蘭會在魔鬼城中?你們跟魔鬼城,有什么聯系?”
“隋戈,你應該知道我的尊貴身份吧。”楊森解釋說,“毫不夸張地說,現在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其實都掌控在我們這些人的手中。其中差別在于,我們每個家庭能夠占據多少分量。總之,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我們的上一輩有權,我們有錢,權錢結合,我們掌控了一切。比我們有錢的人,我們用權剝奪他們的錢,我們要掌控一切。這個國家的一切,都要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楊森的話還未說完,又挨了一鞭子。
“這不是演講,注意你的語氣。”隋戈淡淡地說,“不要偏離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