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生活在痛苦中的人來說,夜晚總是很漫長;對于享受快樂的人來說,夜晚卻很短暫。
隋戈引導著安羽彤,從天星心功第一重開始,一直演繹到了第七重境界,每一重境界,都將安羽彤推上了靈和欲的巔峰,無論是她的精神還是身體,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并且每一重境界都有不同的體會。照理說,安羽彤早就應該支撐不住了,但是偏偏當她的身體到了極度疲憊的時候,隋戈就會向她渡過去一股柔和的草木元氣,不僅為她補充了元氣,而且還進一步改善了她的身體體質。
更讓安羽彤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確體會到了隋戈所說的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她清晰無比地感覺到了隋戈的精神,感受到他的記憶、想法,以及他對她的愛意和感覺,甚至連隋戈對唐雨溪、沈君菱的愛意,她可以感受到,隋戈并未對她做出任何的掩飾。
當隋戈完成了天星心功第七重修煉的時候,安羽彤一聲長吟,但是卻并未如同以前一樣癱軟在床上,反而覺得身體和精神似乎都處于巔峰狀態。
并且,安羽彤首次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不再是無形之物了。
“如何?”隋戈微笑著望著盤坐在對面的安羽彤。
“感覺真的很好!”安羽彤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卻,顯得異常誘人,“我好像突破了境界呢。”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隋戈說,“你已經達到了先天后期的鎖魂境界,只差一步就可以筑基,然后御劍飛行了!”
“御劍飛行?好像真的很拉風啊!”安羽彤向往地說。
“當然了。”隋戈按了按安羽彤的鼻子,“很快你就可以成為女劍俠了。”
“哼,我要是成了女劍俠的話,專門去殺你這樣的淫賊,直接放出飛劍,千里之外讓你們斬成太監。”安羽彤開玩笑道。
“你要是把我斬了,以后還怎么‘共同進步’啊?”隋戈笑著說,“你難道不覺得么,這泥水丹法就是提升修為的最佳捷徑么?”
“呃…拋開你使壞的事情不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安羽彤說,“發明這什么泥水丹法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正經東西!”
“雖然不是正經東西,但卻是真正的好東西呢。”隋戈呵呵一笑,“天快亮了,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怎么,你打算離開了?”
“我這叫功成身退嘛。”隋戈起身說,“如今這事情可真是不少,我要忙著去修行界處理事情,應付危機,還要給你雙修提升修為,這不是也挺忙的么。”
“怎么,你跟我雙修,提升修為,也算是任務么?”安羽彤不滿瞪著隋戈。
“就算是任務,那也是本人覺得最爽的任務。”隋戈在安羽彤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后閃身離開。
在東方天際乍現一絲亮光的時候,隋戈溜回了他和唐雨溪的愛巢,然后鉆入了被窩之中,一伸手,從后面環抱著唐雨溪,感受著睡衣下面的波濤洶涌…
“禽獸,趕緊挪開你的臟手,否則我就閹了你!”
一個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顯然不是唐雨溪的聲音。
房間的燈開了,將隋戈照了一個現行。
隋戈尷尬而無恥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用無辜地眼神看著剛才被他抱著的沈君菱,“咦…怎么是你呢,你怎么會睡在這里,我還說雨溪最近怎么發育了呢…”
“我呸!”
沈君菱啐罵了一聲。
“隋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發育了?”
唐雨溪似乎也生氣了,不過她看了看沈君菱胸前的波形圖,似乎的確比她略微豐滿了一些。只是,聽見隋戈這么說,她當然會生氣了。
“雨溪,我錯了,我太困倦了,迷迷糊糊地進來打算打個盹,哪想到沈君菱她竟然會睡在我們床上,我這不是失手了么。”隋戈同學的確是裝得很無辜。
唐雨溪和沈君菱半信半疑,不過沈君菱其實對隋戈這家伙也沒什么惡感,讓他占了一點小便宜卻也覺得無所謂,她起身向唐雨溪說:“算了,不管這頭禽獸是真心還是無心,反正這天都亮了,我也該起床了。至于你們兩個,是要繼續折騰也好,要談情說愛也好,反正我是不會干涉的。另外,雨溪,我做主給你批假了,上午我去公司盯著就是了,你不用來了。”
“沈姐姐,你做主批假的話,給雨溪批一天行不?半天時間真心不夠。”隋戈一本正經地說。
“你還真是個禽獸呢!”沈君菱哼了一聲,去了衣服便出門了。
房間門剛關上,唐雨溪便狠狠地揪住了隋戈的耳朵:“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肯定是故意的,反正你對沈君菱也是垂涎很久了吧,居然還說什么我發育了,這不是擺明說我不夠豐滿么,我恨死你了!”
“呃…雨溪,你已經很豐滿了,真的很不錯了。”隋戈連忙解釋,“另外,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的確是很困了,你不知道,我在修行界這些日子,提心吊膽,每天都要應付無數的危險…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當然是一切放松了,只想摟著你睡個覺,誰知道沈君菱居然跟你睡一起了,我這不是冤枉么。”
撒謊的至高境界,就是撒謊者本身都把謊言視為真實的,這樣別人也就很難懷疑了。
唐雨溪見隋戈說得這么逼真,似乎也就認同了隋戈的話,開始關心起隋戈在修行界中的遭遇了,問寒問暖地,果然是關懷得無微不至。
天逐漸亮了,唐雨溪卻打算起身了。
“沈君菱不是給你準假了么,你就不想陪我休息休息?”隋戈說。
“我要陪你,還有時間休息啊。”唐雨溪紅著臉說,“另外,最近公司的事情真的不少,沈君菱一個人,我也擔心她處理不過來。”
“仙靈草堂如今的發展情況如何啊?”隋戈問道,“這可是我們共同的事業,現在雖然是你在負責管理,但是我一直都還上心著呢。”
“形勢還不錯。”唐雨溪說,“我們集團公司建了幾個中藥醫院,如今反響和生意都非常不錯呢,而且已經越來越好了。只是,要讓很多普通人也受益的話,還是有些困難。”
“有什么困難的?”隋戈想了想說,“之前你不是說過了么,你的那位大姐花雪雁已經收購了幾個保險公司,準備將更多普通市民引入醫療保險范疇么?”
“是啊,但是進展并不順利。”唐雨溪說,“因為這其中的利益關系實在太牢不可破了。作為普通市民,但凡是有工作的,醫療保險早就通過公司進行強制性購買了,其本身是無法選擇購買哪一類醫療保險的。所以,盡管我們建立了新的中藥醫療保險,但是也很難吸引普通市民來購買,因為他們不可能同時購買兩類保險的,畢竟這些人的收入也不是很高。”
“是啊,你說到點子上了。”隋戈說,“目前我們國家的消費水平倒是跟國際接軌了,但是人民收入卻是遠遠低于國際水平,如果讓他們購買兩份保險的話,那不是保障,而是負擔了。”
“的確如此。之前我們考慮得太簡單了,忽略了目前華夏的國情,就算是現在很多人對我們仙靈草堂的中藥有了信心,但是他們根本不可能拿出多余的錢來購買兩份保險。其實別說兩份保險,很多人連一分保險都買不起,不是不想買,而是沒有那樣的經濟基礎啊。”唐雨溪嘆了一聲,“現在政府機構也是,怎么就對我們這樣的名族產業不支持呢。”
“你又不是不清楚現在的官員是什么德行,很多人都是唯利是圖,它們不是不支持名族產業,準確的說,它們只會支持對它們有利的產業。就說這藥品吧,很多納入保險范疇的藥品,價格高得離譜,其中的價格差距,你以為真是藥廠全吃了不成?總之,這些東西不說也罷,華夏的官員已經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也不要寄希望于它們忽然就良心發現了。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四個字:自強不息。”
隋戈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卻透著一股無法動搖的決心,“縱然外有強敵,內有貪腐,我們的民族產業仍當自強不息。就讓我們仙靈草堂做一個表率吧,就算是不賺錢,我們也要繼續進行下去,是金子總會發光,我相信只要我們的中藥足夠好、足夠完善的話,所有的人終究都會選擇我們仙靈草堂的中藥的!到那時候,誰還愿意去相信什么高價的‘保險西藥’。”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唐雨溪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呢,卻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憂國憂民呢。”
“呃…官不憂國憂民,便只有民自憂了。”隋戈嘆息了一聲。
“其實也不完全如此啦。”唐雨溪說,“其實國內還是有不少好官的。”
“我知道,比如你們唐家。只是,大風氣已經如此了——這些不提也罷了。”隋戈語氣一轉,“中藥納入保險的事情,一時間看來是搞不起來,不過沒關系,且慢慢來吧。反正,我們的中藥醫院已經開起來了,口碑也建立起來了,終究有一天,中藥將會再次成為華夏國人生病的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