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現在還不能走。”隋戈忽道。
“你找死啊!”沈君菱這時候已經被隋戈保住了腰肢,都快擺出了泰坦尼克號男女主角的經典造型了,本以為立即就可以感受御劍飛行的樂子了,誰知道隋戈這會兒居然掉鏈子了。
“你別誤會,就是剛才走得急了,還有重要的東西沒帶上。”隋戈連忙解釋道,“既然是去趕集,總得把錢什么的帶上吧。”
“真是的,剛才你怎么不說!”沈君菱惱道。
“剛才你不是猴急著讓我表演御劍飛行么。”隋戈說。
“你才猴急呢。”沈君菱道,只得重新回到了車上,“趕緊滾回去準備!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準備不好的話,我就一個人去——去趕集了!”
“知道了。”隋戈嘀咕道,“果然是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說完之后,隋戈展開身法,火速回到了植物培育基地。回去之后,隋戈向影蜂和小銀蟲說了一聲,然后催動鴻蒙石,直接將整個溫室棚的東西全都收了進去。
只用了十分鐘時間,隋戈就回到了先前所在的地方。
“還算你守時。”沈君菱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再次從車里面鉆了出來。
隋戈上前,摟著沈君菱那柔若無骨的腰肢,嘖嘖贊嘆道:“不錯啊,這腰肢真細,真像是柳枝一樣,不堪盈握啊…”
“色狼,你可給我飛平穩了,我可不想第一次御劍飛行就墜機,不,應該叫‘墜劍’,我可不想墜劍了。”沈君菱變相地提醒隋戈道。
隋戈知道不能太過火,定住心神,摟著沈君菱,駕馭著鴻蒙石,嗖地沖向天際。
“耶!”
當鴻蒙石載著兩人沖入天際的時候,沈君菱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隋戈同學更加確信,御劍飛行果然是泡妞的必殺技。也幸虧現在筑基期的修行者不多了,否則的話,恐怕這天下的美女都會被這些御劍飛行的修行者給勾搭光了。
更加慶幸的是,隋戈如今也擁有了御劍飛行的本領,這至少可以讓他的女人不至于去羨慕別人了。
沒過多久,隋戈駕馭著鴻蒙石就沖出了雨云層。
下方雖然煙霧蒙蒙,但是上方卻是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隋戈稍稍減慢了速度,鴻蒙石載著兩人平穩地飛行著,像是安靜游弋在海水中的魚兒。
沈君菱拍開了隋戈摟著她腰肢的雙手,膽大地走到了鴻蒙石的最前方,閉著眼睛,伸開雙手,靜靜地感受著從她指間流過的云和風,一臉都是心曠神怡之色。
“女人吶,感性啊。”
隋戈在心頭感嘆了一聲。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無論是沈君菱還是唐雨溪,跟著他御劍飛行的時候,似乎都是如此的小女兒姿態。
是的,此時的沈君菱,不再是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媚尤物,而只是一個似乎得到了心愛禮物的歡喜雀躍的小姑娘。
隋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沈君菱,分享著她發自內心的喜悅。
隋戈知道,只要是漂亮的女人,即便是如同沈君菱這樣有獨立個性的女人,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束縛和干擾,很難擁有真正的自由。紅顏多薄命,并不僅僅是一句俗話,這句話當中不知道飽含了多少紅顏麗人的悲劇人生。
唐雨溪,曾經差點被一樁政治婚姻綁架;沈君菱,也差點成為跟宋家聯姻的工具;藍蘭,同樣面臨著政治婚姻的壓力。安羽彤,倒是沒有受到政治婚姻的干擾,但是以前也經常被一些人試圖包養。總之,但凡是紅顏美女,就很難找到誠心如意的歸屬。
在許多人眼中,沈君菱也算是天之驕女了,不過依然會受到家族的束縛,所以在她的內心之中,依然渴望著真正的自由,渴望無拘無束地生活。
也許,這樣的自由,這樣的無拘無束,每個女人都曾向往過。只是,很少的女人得到了。
隋戈和沈君菱安靜地“航行”著,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前方云霧之上忽地出現了一些山峰。
隋戈知道,多半已經接近了雁蒼山山脈。
為了避免“觸礁”,也為了給沈君菱更多“發呆”的時間,所以隋戈再次減慢了速度。
“御劍飛行上青天,狂飲杜康真劍仙。好酒!哈哈”
就在此時,隋戈聽見背后有人高聲誦讀著一句打油詩,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背后,顯然是誦詩的人飛行速度極快。
一道湛藍色的劍光從隋戈身旁飛速掠過,眨眼的功夫,就將隋戈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沈君菱顯然也被這道突如其來的劍光給驚擾到了。
這就好像是一對情侶正駕著車安靜地在公路上行駛,忽然間旁邊有一個喝了酒的家伙野蠻地駕駛著一輛跑車超過了他們,這自然是大煞風景的事情。
果然,沈君菱蹙著眉頭,忍不住罵了一聲,“瘋子!難道瘋子也可以筑基么?”
“不僅是瘋子,還是一個酒瘋子呢。”隋戈嘆道,但是卻沒有顯得很動怒。
因此就在剛才那道湛藍色劍光從他身旁掠過的時候,驚鴻一瞥,讓他看到了一幕驚心動魄的場面:
一個少女,穿著一身艷麗的紅色長裙,赤足踏在藍色的劍光上,手中提著一個很大的青綠色酒葫蘆,一邊御劍,一邊狂飲烈酒,晃晃悠悠,飛速破空遠去,在云霧當中留下一道歪歪斜斜的美麗劍光和陣陣濃郁的酒香味。
灑脫不羈。
本來,一個酒瘋子無論是駕車還是御劍飛行,都很難讓人生出好感,但是不知道為何,隋戈實在是難以對這個酗酒飛行的少女產生惡感,因為她似乎并非刻意搗亂,只是本性使然而已。
沈君菱罵了一句之后,忽地安靜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之色。
因為她赫然發現,先前那一道劍光,正晃晃悠悠地“醉駕”著向一座高大的山峰撞了過去,而御劍者似乎渾然不覺,因為速度極快,似乎很快就要撞上了。
這個場面,隋戈自然也看到了,并且他的目力比沈君菱更好,清楚地看到飛劍上的那少女居然還在喝酒,似乎渾然不覺得她已經要出“車禍”了。
飛劍和那山峰距離越來越近。
悲劇似乎已經不可避免了。
但是那飛劍快要撞上山峰的瞬間,那劍上的少女忽地將手中的酒葫蘆猛地向上一拋,腳尖在飛劍上一點,飛行的方向驟然改變,以九十度直角向上猛沖,速度快得非比尋常。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道劍光就飛躍了高峰的阻隔,然后隋戈看到那飛劍上的女子伸出腳丫子一勾,便將從她身旁墜落的酒葫蘆挑在了腳上,然后繼續縱酒御劍而行。
這少女御劍飛行速度之快、技巧之高,看得隋戈暗暗咋舌。
“可惜!”
沈君菱本以為可以看看對方出丑的,卻不想那家伙醉酒御劍居然也如此厲害。隨后,沈君菱又向隋戈說道:“你怎么了,看傻了不成?難道騎飛劍的是個女人?”
“這…我哪知道呢。”隋戈說,“太快了,沒看清。不過,按人御劍的技術倒是不錯。”
“就是太囂張了。”沈君菱道,“好好的氣氛都讓他給破壞了——祝他早點撞車!”
“我看這里差不多就是雁蒼山的范圍了吧。”隋戈說,“那個擎天峰在什么地方?”
“先下去再說吧。”沈君菱道,“難道你還指望著GPS能夠辨析修行者的地盤?要是這么容易的話,那些修行者的陣法不是擺設了?”
“說得是。”隋戈說著,腳踩著鴻蒙石望下一按,徐徐降落在山路上。
正好看到山路上有一個中年人正在趕路,看其步履輕盈,料想據對是一個修行者,于是隋戈落在了那人前方,詢問道:“這位先生,請問這里可是雁蒼山?”
那中年人看到隋戈御劍從天而降,眼中已是驚駭之色,連忙拱手恭敬地說道:“前輩…這里正是雁蒼山的范圍,請問前輩有什么吩咐?”
前輩?
隋戈身上一陣雞皮疙瘩。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竟然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人“前輩”,也難怪隋戈同學一時間難以接受了。
“你…你這是叫我?”隋戈訝道。
那中年人忽地惶恐起來,連忙解釋道:“前輩莫見怪,如果我有什么冒犯之處,還請海涵,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一馬。”
“我們無冤無仇地,我又不是瘋子,不會對你出手的。”
隋戈解釋道,“你不用緊張。我其實就是想問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打算去參加雁蒼山的坊市。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去參加那個坊市的吧?”
“是,前輩法眼無差。”那人道,“在下是周繼韶,的確是來參加坊市的。這地方已經是雁蒼山山脈,不過距離擎天峰還有將近四十里路。另外,擎天峰的陣法要明天早晨才會正式開啟,那時候我們才能進入坊市交易。”
“原來如此。”隋戈說,“那我就稱呼你一聲‘周大哥’——”
“不敢!”周繼韶惶恐道,“修行界能者為尊,前輩若是跟我平輩論交,那是折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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