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商聯名反對的事情,自然被唐系給壓制下去了。
軍方畢竟是強勢的,既然做出了決定,自然不會輕易更改的。
朝令夕改,那還有什么威信可言。
只是,正如唐雨溪所說,軍方的采購資質,每年都是要審核的。如果太多人反對的話,軍方也很可能迫于輿論取消隋戈作為采購商的資格。唐系在軍方雖然很有勢力,但自然沒有到可以獨裁的份上。
況且,唐雨溪向隋戈透露這個消息的目的,只是要向隋戈表達一個重要的信息:有人不想要隋戈舒坦。
是湯家的人?
隋戈搖了搖頭,覺得應該不是湯家的人,湯崢虎雖然是一個老滑頭,但畢竟是軍人出身,比政壇上的老油條可信度高多了,而且湯崢虎還指望著隋戈的固元丸呢。
那么,便是楊家的人?
楊森這小子,上一次在帝京市跟隋戈競爭吃了癟,想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另外,還有那些在軍部采購之中競爭失敗的藥商們,對隋戈只怕也是抱著極其敵對的態度。
還有,那個神秘的華夏醫藥行會,雖然最近不見他們的蹤跡,但是隋戈卻感覺到他們的敵意仍在。
“樹敵越來越多了啊!”
隋戈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因為樹敵太多了,現在隋戈都很難推測出究竟是誰在搞鬼了。
“怎么,擔心了?”唐雨溪關切地問道,“要不要我找哥幫忙?”
“不用了。”隋戈說道,“有些事情,你哥哥的確能夠搞定,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即便是你們唐家,也是無法搞定的。”
“你是說,像你這樣的修行者?”唐雨溪問道。
“嗯。不過,我雖然是修行者,但也只是處于修行者的底層而已。”隋戈說,“所以,你應該知道,真正的修行者是何等的強大。”
“不管他們多強大,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唐雨溪道,“我會努力修煉武功的,以后就可以給你當幫手了。甚至,說不定我會變得比你更厲害,那時候就可以罩著你了。”
“怎么,你也打算當一回女魔頭,讓別的修行者都知道我隋戈是一個專業的‘女魔頭男寵’?”隋戈笑道,“其實,這些事情你根本不用擔心,你只要搞好仙靈草堂基金就行了。至于那些敢于破壞我們夫妻共同理想的人,我一定會將他們碾碎的!”
“豪氣萬丈呢。”唐雨溪打趣道,“這是不是就是你常掛在嘴邊的王霸之氣迸發?”
“差不多吧。”隋戈說,“比起真正的王霸之氣迸發,就差了一點。”
“哪一點?”
“沒有女人撲倒我懷里。”隋戈說,“如果沒有女人適時地撲進懷里,那就是‘王八之氣’而不是‘王霸之氣’了。這就好比西楚霸王項羽吧,雖然是力拔山兮氣蓋世,但是如果沒有小鳥依人的虞姬,就沒有辦法襯托出他的王霸之氣了。”
“是這樣吧?”唐雨溪忍俊不禁,一下子飛撲到隋戈的懷中,順勢摟著了他的腰。
“嗯,就是這樣。”隋戈說道,“以后我迸發王霸之氣的時候,你就應該這樣反應。不過,一定要發乎自然,不能做作了…”
“喂,你的手又往哪里摸呢?”唐雨溪抗議道。
“隔著衣服摸摸都不行么?”隋戈郁悶道。
“你那手法太了,我不喜歡。”唐雨溪說道。
“好像我只要挨著你,就鐵定是,對吧?”隋戈無語道。
“那也不一定啊。比如上一次看電影的時候,你就沒那么不是?”唐雨溪說,“所以呢,你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關鍵是,我不想被拯救啊。”隋戈苦惱道,“男人不色,天誅地滅啊。”
“你還有理了不是!”唐雨溪伸手戳了戳隋戈的額頭,但是卻沒有從他的懷里面掙脫出來。
這時候,隋戈忽地俯身,重重地吻在了唐雨溪的唇上。
也許是為了安撫可憐的隋戈吧,唐雨溪對于“打奔兒”倒是不怎么反對。
而隋戈也知道猴急吃不了熱豆腐,手腳都還算老實,沒有進一步對唐雨溪進行侵犯,而是將她抱到了沙發上,然后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唐雨溪姐姐,人生苦短啊,又苦又短,我們真的應該及時行樂呢…”
“少說這些廢話了。”唐雨溪道,“再不老實的話,我就不讓你抱了。”
隋戈同學又一次妥協了。
唐雨溪和沈君菱的差別在于,前者能夠讓隋戈不敢對她進行侵犯;后者在于,就算她主動招惹隋戈,而隋戈卻不敢對她進行侵犯。
“那就繼續談正事吧。”隋戈知道假裝失身的計劃已經破滅了,只得將話題轉移,“從這個月開始,軍方的采購單就會陸續來了,我們的藥業公司可是會日進斗金的。另外,你的那些基金‘冤大頭’們也提供更多的資金來源,你有什么打算呢?”
“什么叫‘冤大頭’,人家可都是我們基金的‘高級會員’、‘VIP’懂么?”唐雨溪笑道。
“VIP,那就是冤大頭。”隋戈說,“這么多錢給你,你花得完么?”
“怎么,感情你覺得我花不完,所以打算再找兩個女人幫我花是不是?”唐雨溪挑著眉頭說道,“那我可告訴你,這些事情你甭想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隋戈笑道,“我就是在想,既然你這么保守,不肯讓我‘沾葷’。那么,我就只能寄希望于你早點嫁給我不是。你要真的嫁給我了,成了我合法的女人,總不能再拒絕跟我傳宗接代了吧…”
“呸!呸!你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三句話不離本行呢。”唐雨溪道,“你就放心好了,甭管你賺多少錢,我們基金會都能夠給你花了的。就算一時間花不了,大姐也能利用這些錢繼續賺錢。”
“你那位大姐又投資金融?”隋戈說,“我怎么聽說現在金融市場不景氣,她不會把我的老婆本都給虧了吧?”
“你懂什么呀。”唐雨溪道,“大姐可說了。金融市場不景氣,那是針對小戶、小市民的。不景氣,那就是小散戶、小市民虧錢了。但是,這些人虧錢了,他們的錢上哪里去了?當然是被金融大鱷、大戶給吞了。所以,越是不景氣的時候,對于大戶們,反而是機會,比如亞洲金融風暴的時候。而我和大姐,我們就是大戶,興許以后還是大鱷呢。”
“長見識了啊。我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這么詮釋金融問題的,精辟、明了,看來你這位大姐還真是不簡單。要真是這樣的話,我把老婆本壓上去也沒關系的。”隋戈笑道,“那我就期待著,你們有一天能成為大鱷,多去吞點外國佬的錢,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你也是啊。”唐雨溪道,“你的那些藥品,光是收刮華夏權貴的錢可還不夠,最好是以后多去收刮一下國外富人的錢。免得這些外國佬,老是在我們國家收刮資源、財富,也應該讓他們出血了不是。”
“這個想法,我何嘗沒有過呢。”隋戈說,“但是,有句古話說得好,攘外必先安內啊。你看現在,我這還沒有向海外進軍呢,國內的這些藥商,已經開始跟我明爭暗斗了,如果不控制好國內的局面,我就貿貿然地向海外進軍,恐怕鐵定會后門起火。”
“那倒是啊。”唐雨溪說道,“主要是因為崛起得太快了,而且一下子就拿到了軍部的訂單,國內的這些藥商,當然是眼紅了。”
“可不是眼紅那么簡單。”隋戈說,“這些個王八蛋,是感覺到了我給他們帶來的威脅。這種威脅不僅僅是因為我的藥品很神效,還是因為他們都清楚,我跟他們不是一類人,永遠不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污。當然,這是必然的事情,因為對于這些蠢貨,我的確是瞧不起他們的。他們生產的那藥品,很多都是國外的淘汰技術,然后生產一些成本幾毛錢的西藥,安全系數不行,還提高數十、數百倍的價格賣給病人,試問這些藥商,我怎么會瞧得起他們呢?”
“當然,這些無良藥商就是該死!”唐雨溪道,“前一陣子,帝京市里面還報了一個新聞,說是一種什么針劑,出廠價格才六毛,結果用到病人身上的時候,每一支已經是八十多元的價格了。這才是暴利啊,我看比你的靈藥都還暴利。”
“我的靈藥,其實根本算不上暴利。尤其是提供給軍部的那些藥品,都是特效的,價格上看起來貴,但實際上根本不算貴。這一點,你可要跟你老哥、老爸說清楚,免得他們誤會我是一個奸商。”隋戈提醒唐雨溪說道。
“知道了。”唐雨溪道,“其實,他們根本不會介意這些的,反正每年軍部的采購都要花那么多錢,無論向誰采購都是花錢。只要你的藥品沒有問題,他們都不會有意見的。”
“嗯,這樣更好。”隋戈說,“所以說,在我看來,想要進軍海外的話,首先就必須清理掉國內藥商當中的這些害群之馬。不過,這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我會幫你的。”唐雨溪道,“只要能夠清理掉這些害群之馬,甚至暗中動用軍方的力量都在所不惜!”
“你呀!就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不過,你的勇氣可嘉。”隋戈笑了笑,“就說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吧。出廠價六毛到八十多元的實際銷售價格,這中間的巨額利潤,可不是那個藥廠老板一個人賺了的。這其中的利益鏈,我們看得見的,包括了醫院和醫生,但是我們看不見的利益鏈更可怕。你該不是以為,單單是醫院和醫生,就可以吃下去這么大的利潤差吧?況且,就算是醫院采購藥品,也是有一個指導價和采購名單的,這些東西,又是誰制定的?”
唐雨溪本來就見多識廣,聽隋戈這么一點,旋即就明白了,“沒錯,是我太天真了。既然有害群之馬,就還有害群的馬夫和騎馬人。淡淡是清理掉害群之馬還不行,必須要將這些‘馬夫’揪出來才行。不過,這件事情,可真是很難辦呢。”
“說是難辦,其實也不是很難。”隋戈說,“這些害群之馬,主要都集中在西藥領域。因為許多西藥都是化學合成,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這種化學成分的實際成本,這就給了那些奸商可乘之機。這也是為何,國內有些敗類,拼命地鼓吹大肆發展西醫、西藥,甚至公然叫囂取締中醫。這些事情的背后,仔細想來,都是有利益在驅使啊。”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多?”唐雨溪詫異道。
“腦子變聰明了唄。”隋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要是吃了…沒事,總之,最近我這腦子就是特別靈光。”
隋戈本想說,讓唐雨溪也服用多櫪木的果實就可以便得更聰明。但是,旋即隋戈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提議。因為唐雨溪已經夠聰明了,如果更聰明的話,隋戈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應付她了。
“那么,你打算如何清理這些害群之馬呢?”唐雨溪問道。
“快了。”隋戈說,“我已經有了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