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陳康杰拍案而起,“狗屁邏輯,難道我不還手還錯了,難道我也要自己把自己弄傷,扯蛋,看你們一個個熊樣,外國人了不起,外國人就是大爺,幸好你們沒生活在解放前”。
陳康杰實在是氣不過,難道所有的國人都有這種奴性,若真如此,那豈不是天大的悲哀。
這些平常頤指氣使管了的保安,著實被陳康杰嚇一跳,紛紛愕然看向他,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陳康杰會像發瘋一樣不留情面的斥責侮辱他們。
溘然之間,那位領頭者最先反應過來了,氣急的沖上來扭住陳康杰的衣領,暴起打算給他好看,見老大動了,其他人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紛紛圍上來,畢竟陳康杰的塊頭比較大,擔心老大一人搞不定。
對不放不客氣,不講規矩,那陳康杰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要他束手就縛,引頸就戮,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陳康杰可不是抱殘守缺遵循叔齊伯夷作風的人。
上身一扭,陳康杰被抓住的衣領就輕飄飄的脫手了,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陳康杰的身體就撞了上去,對方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這些保安也不都是酒囊飯袋,不少人是當過兵的,這個保安領導就曾經在武精部隊訓練了三年,然而除了陳康杰的力道太強,行動太迅速外,也要承認,當前我們部隊的訓練還是有些弱,表面形象功夫做很多,能提高戰斗力的部分卻做得少,這樣的直接后果是,看是挺好看的,可一遇到真正的戰斗和敵人,就有些顯得花架子了。
解決了前面的直接威脅,陳康杰的身旁和后面還有三個人,這些人見到老大倏然著了道,驟然也產生了反應,只是他們的反應相對陳康杰來說太慢了,他們的架勢才剛剛擺出來,陳康杰就已經左突右撞,每個人的胸口都來了一下,頓時,這三人就覺得身體里翻江倒海,極為難受,全都抱腹彎腰,蹲地靠墻。
“嚓”,保衛室的門被突然推開。
陳康杰轉身一看,瞪著眼睛駭異道:“你來干嘛,怎么還沒回宿舍。”。
原來推門進來的是范雪熙。
“哇,這…這怎么了啊。”,范雪熙沒有回答陳康杰的問題,而是目瞪口呆的盯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學校保安。
陳康杰聳聳肩,無所謂道:“他們不小心摔倒了,我可沒有對他們怎么著”。
“不小心全部摔倒。”,范雪熙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太詭異了吧,我再門口明明聽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啊”。
“呵呵”,陳康杰尷尬的笑了笑,“我真沒有動手,他們就和那個大木樹一樣,反正,我是沒出手的”。
“你…你的行為很惡劣,我要報精”,被陳康杰第一個撂倒的保安撐著椅子爬起來,驚恐憤怒的指著陳康杰。
“惡劣。”,陳康杰輕蔑的轉過頭,“你們幾個欺負我一個怎么不說惡劣,豈有此理,喜歡報精的話,報精好了”,陳康杰不耐煩的揮揮手。
陳康杰實在是被這群人弄煩了,要不是范雪熙這會兒走進來,陳康杰都打算拍拍屁股走了,現在他當然不能走,否則會對范雪熙有影響,他們喜歡報精,那就報精好了,看精察怎么處理,陳康杰還真不信沒有公理了。
那人瞪了陳康杰一眼,提起面前桌上的電話撥打出去。
范雪熙十分揪心的抓住陳康杰的手臂,一雙靈慧的眼睛撲閃撲閃,嬌艷玉滴的盯著陳康杰,現在他也弄明白了,這事還真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紅顏禍水,也不會引發這么多事,她在自責的同時心里也很樂滋滋的滿足,畢竟陳康杰站出來挑起了這一切,對她來說,這是莫大的回饋和贈與。
“還是賠點錢了事吧,我擔心你啊,幾千塊我拿得出來的”,范雪熙沙啞著嗓子憂心說道。
“哈哈,幾千塊我也拿得出來,只是人不可以無骨,更不可以有媚骨”,陳康杰爽朗一笑,親切的對范雪熙說道。
陳康杰說話的聲音很大,除了范雪熙,其他人也聽到了,只是他們才剛剛著了陳康杰的蠻力之道,不敢亂來,個個只能氣呼呼的對陳康杰怒目而視。
“我在外面見到幾個人在轉悠,是你的人嗎。”,范雪熙這時想起陳康杰是大財主,所以就不再提賠錢的事,踮起腳,對陳康杰附耳輕聲問道。
自從知道了陳康杰的身份,范雪熙就明白,他這種人是不會不帶保鏢出門的。
“哦,應該是吧。”,陳康杰隨口答道。
實際上,根本不用猜,陳康杰就知道龐輝他們一定在外面,董明書怎么著也會通知他們的,只是沒有陳康杰指示和授命,在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下,他們不會采取行動。
“那你進派出所,他們能不能把你弄出來,我是說不暴露的情況下”,范雪熙繼續小聲問道。
“這個,應該沒問題,你不用擔心,這點小事,我能處理”,陳康杰抬表一看,已經十點過了,“對了,現在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回去也睡不著啊,再說,明天又不上課,我還以為明天能和你逛逛街,玩一玩,現在看來,可能是有些沒戲了”,范雪熙郁悶擔憂的說道。
“呵呵,就這個要求啊,那很簡單的嘛,我保證一定可以實現”,陳康杰輕輕戳了一下她嬌嫩的小鼻子,親和的說道。
“你保證”,范雪熙伸出彎曲小拇指的右手。
“我保證,呵呵”,陳康杰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大大方方的與范雪熙的手勾住,最后還鄭重的用大拇指蓋了一個“章”。
“精察馬上就到了,還有心情打情罵俏”,打完電話的保安吃味的對陳康杰他們揶揄道。
也許是考慮到精察立馬就會到達,保安又變得底氣十足,他剛才的電話陳康杰聽到了,完全是將責任全部推給陳康杰,甚至還把陳康杰描述成一個狂妄的兇惡之徒,聽說是涉及到外國人的傷人事件,電話那頭很重視,表示立馬就派人來。
陳康杰從頭到尾都沒有插嘴,他已經不屑一顧了,能夠將這事從學校里面剝離出來,陳康杰覺得也是好事,起碼就可以一點點都不牽扯到范雪熙了。
“精察又不是老虎,難道會吃人,我干嘛要怕。”,陳康杰都不正眼瞧對方,一句話頂得對方憋屈難受。
明珠精方的出精確實快,效率很高,才三分鐘,兩輛精車呼嘯著就到了。
陳康杰很配合,跟著三個精車出門上車,在他的暗示下,龐輝他們沒有采取任何舉動,就像是旁觀者一樣,等精車發動了,他們就尾隨。
范雪熙則被陳康杰勸回宿舍去了,如果她在,他反而不好弄,一旦她走了,陳康杰想出來就輕而易舉了。
或許陳康杰的文靜與配合沒有讓精察覺得他是所謂的兇惡之徒,對他還算客氣,只不過這事牽扯到外國人,他們辦案也比較嚴謹,將陳康杰帶到一個單獨的小房間,就開始對他進行審問,學校保衛室那幾個人也跟著來做情況說明,他們在別的房間,富旦大學就在這個派出所的轄區內,相隔只有兩公里,怪不得能夠出精那么快。
陳康杰才將事情描述了一半,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緊接著就有一個精察帶著幾個人走進來,其中一位就是大木樹,這家伙而且是坐在輪椅上來的。
陪同他們來的,還有一位富旦大學外語系的老師,充當翻譯的角se。
見到陳康杰,大木樹十分激動,嘰里呱啦就罵起來,要不是他下不了地,估計已經沖上去動手動腳了,這些罵人的話那位老師沒有翻譯,陳康杰也只是輕蔑的笑笑。
后來大木樹就扭曲的陳述“實事”,將他的受傷一股腦的全部推在陳康杰的身上,說他的腳是陳康杰扔瓶子劃破的,他們不要陳康杰賠錢,要的是他坐牢,那位老師這時候倒是盡責,一字不差的進行翻譯。
其間,所有人都沒有給陳康杰辯解的機會,陳康杰干脆也懶得辯解,等大木樹他們得到精察的保證會嚴加秉公辦理的承諾離開后,陳康杰也沒有了說話的機會。
“現在事實已經清楚,我們要對你采取刑事拘留措施”。
“這就叫事實清楚,他說的是事實,難道我說的就一定不是事實,你們就是這么調查取證的。”,陳康杰覺得很不可思議,瞪著眼厲聲質問。
“這種小案子,難道還要我們當成大案子來破啊,你以為我們的資源可以隨便浪費嗎,這已經很清楚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對我們的國際形象是極大的破壞,你剛才所說的我們已經明白了,就是說這不關你的事,對吧,可是這種事是不以你的說辭為準的,富旦大學保衛科的人也證實了此事是你所為,看在你比較配合的份上,我們沒有對你采取措施就已經是很客氣的了”,人家對陳康杰的質問一點情面都不留。
“別扯那么多,趕緊核對清楚他的身份就上報吧,太晚了,我還得回去接老婆下夜班呢”,另一個精察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