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回歸]
魏長軍苦笑連連。3∴35686688
頭一次接觸這位傳說中的騰龍少東,他的未來老板,可是這位少東的思維實在…太不著調了,一般人很難跟上。
很顯然,占領布拉格這個想法雖然很有創意,但可行度并不高,葉歡也覺得有點不靠譜兒。
“不現實,對吧?”葉歡望向魏長軍的目光有點失望。
魏長軍遲疑:“葉少,…確實有點不現實。”
葉歡嘆氣。
一個城市里找一個人,找到的幾率有多大?
這就像在大海里找一條魚一樣,不能說幾率完全等于零,但事實上比零高不了多少。
葉歡煩惱得直揪頭發:“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魏長軍冷靜道:“葉少,剛才我說過,南喬木小姐在倫敦失蹤時開始,這件事就透著蹊蹺,一個華人在英國說不見就不見了,事后葉少的家人不惜動用了我國駐英大使館的官方部én請求英國政fǔ幫忙尋找,卻被英國政fǔ以國家機密而拒絕,雖說外國都很重視人權,但把本國公民的行蹤當成了國家機密,這就非常匪夷所思了,更何況南小姐到達英國的當天便獲得了英國國籍,如此閃電般的速度,簡直聞所未聞。”
葉歡點點頭:“不錯,這事兒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一直想不通喬木哪里來的海外關系,而且關系竟然這么強硬,這些年我每天和她在一起,她的朋友圈,同事圈里有些什么人,我比她還清楚,怎么就突然冒出了這一層海外關系呢?”
魏長軍笑道:“葉少,我今年三十五歲了,當我三十歲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一個很深刻的道理,世上女人的心思是最難猜的,不論你自認為對這個女人有多么的了解,這個女人肯定還有一個或幾個不為你知的秘密,女人很多嘴,別人的秘密往往經她們的嘴一傳,天下皆知,同時女人的嘴也很嚴,當她認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打死她都不會往外泄露一句的…”
葉歡啞然。
魏長軍這話說得深刻,而且很滄桑,葉歡斜著眼朝他一瞟:“三十歲被綠過?”
魏長軍喟然神傷:“出差三年回來,孩子過周歲生日…”
葉歡擰眉掐指一算:“不大對勁…”
魏長軍嘆氣道:“當然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葉歡想了想,悚然一驚:“咱們得加快節奏找人,萬一別的男人趁虛而入,這會兒該喝孩子滿月酒了,我這便宜老爹當得冤不冤吶!你不就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嗎?”
“葉少,可以肯定,南小姐背后一定有某個人或某種勢力在保護著她,暗中運作此事,這個人或勢力在英國或者說在歐洲的能量很大,為了保護南小姐,甚至不介意得罪我國政fǔ。”
“歐洲一般什么人或勢力有如此大的能量?”
魏長軍沉吟道:“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保護南小姐的人或勢力,不外乎三種可能,一是某方,你知道,任何一個國家的軍方在國內都有著很大的勢力,無論任何事情牽扯到軍方的某項科技,都可被列入國家機密,南小姐是碩士,而且據說是有名的女神童,如果她手中有著某種研究成果能夠讓某方重視,于是把她保護起來是完全有可能的。e看”
葉歡表情驚疑不定:“不可能吧?喬木就算有什么科研成果也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呀,這些年她什么事情都不瞞我的,再說她只是碩士…”
魏長軍嘆道:“科研成果跟學位無關的,妙手偶得之的情況數不勝數,這種可能并不能排除。”
葉歡搖頭不語,神情卻很堅定。
他和喬木都在福利院長大,老院長這些年對他們的教育很嚴格,愛國教育是最基本的一條,“非我族類,其心必殊”這句話也一直深印在大家的骨子里,耳濡目染之下,他們對外國都有著一種本能的防備甚至是排斥,憑他對喬木的了解,加入英國國籍或許是無奈的自保之舉,但是哪怕走投無路了,喬木也不會選擇拿科技成果換取別國的保護,用老院長的話來說,這叫“胳膊肘往外拐,腦后生反骨”,這種事喬木絕然不會干的。
“不是有三種可能嗎?還有兩種呢?”
魏長軍道:“第二種可能,便是南小姐也許認識某國當權的政客,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能量最大的都是政客,他們一句話便能挑起戰爭,一句話也能換來和平,如果政客要保護一個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第三呢?”
“第三就是皇室成員了,歐洲和中國一樣,也經歷過一段很長的封建統治時期,如今雖然皇室成員被各國議會限制了權力,但他們的影響力卻仍然普遍存在,皇室成員如果要保護南小姐,也是一件非常容易辦到的事情,這樣的小事,相信議會也不會不給這個面子…”
葉歡想了想,覺得魏長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這三種,不,應該是兩種可能,實在沒人有這么大的能量能將喬木保護得這么徹底了。
然而這兩種人也是最麻煩的人,政客們位高權重,連國家動用外jā部都直接拒絕,怎么可能會將一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放在眼里?而皇室成員則更無可能,據說他們的馬桶都是全金的,相信跟他這個連買根油條都討價還價的中國人沒什么共同話題…
——除非潛進白金漢宮把伊麗莎白女王綁了票兒…
葉歡的思維向來不怎么走正道的。
魏長軍苦惱嘆氣:“我們這個調查小組在歐洲各國明察暗訪近一年,毫無收獲,因為南小姐失蹤這件事不知怎的被提升到了政治層面,英國政fǔ絲毫不肯松口,他們不配合我們諸多行動便舉步維艱了,要知道這里是國外,我們國家沒這個影響力,所以直到現在我們也無法查出南小姐的任何線索。”
葉歡靜靜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伏爾塔瓦河,落日的余暉下,伏爾塔瓦河面上閃耀著如水晶鱗片一般的光輝,紅è的夕陽灑在這座古老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仿佛給它披上了一層金è的外衣。
喬木…是否也在這座城市的某個窗前,和我一樣靜靜欣賞著落日下的布拉格?
葉歡靜靜盯著窗外半晌,腦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我找不到她,為什么不讓她來找我呢?如果讓她知道我也來了布拉格,她會不會主動來見我?”
葉歡喃喃念叨了幾句,如同走出了í宮一般,眼前豁然開朗。
“魏組長…”
“葉少有何吩咐?”
“hā錢買下布拉格所有報紙明天的版面,版面上用最大的字體,意思只有一句話:中國的葉歡來到布拉格了…”
魏長軍是個聰明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葉歡的用意,于是兩眼一亮,喜道:“這倒是個好辦法,葉少的逆向思維能力很不一般呀。”
“還有,我要在布拉格出名,要上電視…”
“這事兒…有點難度。”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葉少打算怎么出名?”
“找個熱鬧的地方lǒ奔,二弟也該出來透透氣了…”葉歡低下頭,一臉深情的注視著kù襠。
lǒ奔只是個構思。
不到萬不得已,葉歡自然不會用這個法子出名,葉大少的廉恥之心雖然少,但不是沒有。
第二天,魏長軍便領著葉歡在布拉格四處逛了逛。
布拉格這座旅游城市景點不少,如著名的老城區布拉格廣場,圣維塔教堂,布拉格城堡下的畫廊,曾經的波西米亞國王所住的舊皇宮等等。
然而葉歡他們四處閑逛的原因不是參觀游覽,葉歡沒心情看這些東西,他只想找個合適的地方,然后…想個法子上電視。
可惜二人逛了一整天下來,葉歡仍舊沒想到出名的法子。
二人都有些疲累了,來到了今天的最后一個景點,查理四世時期建造的查理大橋。
這座有著600多年歷史的石橋全長520米,是歐洲最古老最長的橋,橋上安放著30尊圣者雕像,都是出自十七到十八世紀歐洲各藝術大師們的手筆。
它除了是與布拉格廣場齊名的著名景點外,也是許多不得意的藝術家們的天堂。橋面兩側,許多藝術家和小販們擺著攤子,給來往的游客們兜售各種小工藝品,或給游客們畫素描甚至是油畫肖像。
今天無疑是個好天氣,橋上游客非常多,幾乎到了擁擠的程度。
葉歡和魏長軍擦著汗,在游客人群中艱難行走。
“這么多人擠在橋上,不會出現垮塌事故吧?”葉歡神情惴惴道:“畢竟這是座600多年的老橋了,100歲的老爺爺也背不起孫子,更何況600多歲的老爺爺還背著這么多孫子…”
魏長軍哭笑不得:“葉少,您別把咱們自己罵進去呀,咱們現在可都在橋上呢。再說這座橋是歐洲最堅固的橋,每年每月市政局都會派出橋梁專家和工程師對大橋進行監測,如果橋梁不行了,他們會封橋維修的,這么多游客如果有了閃失,捷克政fǔ也吃罪不起。”
葉歡放了心,扭頭四顧,忽然驚喜道:“哎,你看看對面橋欄,肩膀上扛著攝象機的家伙,他是電視臺的吧?”
魏長軍凝目看了一下攝象機上的標志,道:“不錯,捷克國家電視臺t2頻道,也就是記錄片頻道的,估ō在這里取景呢。”
葉歡興奮了:“走,到那哥們兒面前晃悠兩圈,爭取上個鏡頭,如果可以的話,給那哥們兒一點好處,看能不能讓我在鏡頭前多待幾秒,最好再給我幾句臺詞…”
魏長軍無奈道:“葉少…這個,不大靠譜兒吧?人家拍攝記錄片的過程很長的,一部片子拍下來,然后剪輯,解說,字幕等等,少說也得三五個月才能對外播放,你有時間等嗎?”
“不管了,逮住一個是一個,這里晃悠幾秒,咱們再去找下一個扛攝象機的,今兒我就非當這個路人甲了。”葉歡興沖沖拉著魏長軍往那扛攝象機的哥們兒奮力擠去。
橋上游客很多,擠了沒兩步,葉歡不小心卻踩到某名游客的腳了。
“h!!”一個金發碧眼的小伙子抱著腳跳了起來,大聲罵了一句。
“rry,rry,我不是故意的…”葉歡急忙道歉。
“yellknfpg…”老外又大聲罵了一句。
魏長軍臉è頓時變得很難看,葉歡看著他,雖然他聽不懂英文,但他至少懂得看臉è,魏長軍的臉è告訴他,那老外嘴里一定沒迸什么好屁。
“那剛才說什么呢?”葉歡沉著臉道。
魏長軍臉è僵硬道:“他罵我們是黃皮豬…”
葉歡呆了一下,接著勃然大怒:“媽的!丫們還以為現在是鴉片戰爭時期呢?今兒老子要打倒一回帝國主義!”
魏長軍來不及阻攔,葉歡便轉過身,擠到那老外面前,狠狠瞪著他:“你剛才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老外自然也聽不懂中文,于是嘴角一扯,朝葉歡比了一根中指:“y!”
這句葉歡聽懂了,怒極反笑。
“老子沒法跟你溝通,用實際行動表達我的意思吧…”
葉歡左右環視,見橋邊有一位年輕的藝術家正拿著畫筆給游客畫肖像,畫框上的白紙只打了個底,葉歡不管不顧,劈手連紙帶畫框帶畫筆都奪了過來:“畫得這么難看,難怪發不了財…魏組長,給他錢,畫框我買了,順便連他的筆都買了…”
葉歡說完埋頭在紙上龍蛇飛舞似的刷刷刷寫了四個大字,寫完將筆一扔,連著畫框一起強塞到剛剛罵人那老外手中。
“拿著!瞧你那欠揍的樣兒…”葉歡一邊說一邊好整以暇的退開了兩步。
老外兩手端著畫框,莫名其妙的聳了聳肩:“en?”
話音剛落,葉歡一只手狠狠一擦鼻子,然后怪叫一聲:“啊——噠!”
一腳踹出,老外端著的畫框被踹出一個大òng,猝不及防的老外也被葉歡那一腳踹得平地翻了三個跟頭,連呻吟都沒來得及發出便閉過氣去。
四周喧囂的環境頓時一靜,所有游客驚呆的看著葉歡。
魏長軍苦笑著走上前:“葉少,您剛來布拉格才一天,怎么就惹禍了?”
“不給這一點教訓,老子這中國人白當了。”葉歡冷冷道。
魏長軍無奈道:“打就打吧,干嘛還寫‘東亞病夫’四個字讓他端著?”
葉歡看著他,神情異常認真道:“但凡中國人打老外,這四個字是一定要有,而且一定要踢碎的,不然就不應景了…”
“可是葉少…”
“怎么了?”
“‘病’字寫錯了…”魏長軍無力道:“你寫成了‘東亞丙夫’…”
葉歡:“……”
良久…
葉歡冷冷掃他一眼,道:“魏組長,你現在該做的,是去幫我請個好律師,而不是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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