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 赤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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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香波城堡是對外開放的旅游勝地，每年都有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抵達這里領略五百年前的奢華和繁榮。不過今天為了拍攝埃文－貝爾的M，香波城堡封閉一天，提早從官方網站得知消息的游客們，都不會白跑一趟。盡管如此，還是有零星背包客們沒有能夠及時得知消息，跋山涉水抵達了目的地之后，才發現這座古堡今天不對外開放，不由有些掃興。

　　埃文－貝爾將劇組工作人員都留在了一樓休息，杰西卡－阿爾芭則要開始化妝、換裝，他自己決定先在古堡里走走繞繞，觀察一下環境再決定應該如何拍攝。

　　循著空檔的石梯拾級而上，歷史人物的足跡已經湮滅，只有周圍墻壁上精致的雕刻花紋在述說善幾個世紀以前這里曾經是法蘭西最尊貴王族度假的地方。

　　站在古堡里，其實你很難說出一種確切的感受，但是那種歷史沉淀感就是會撲面而來，也許是因為城堡的框架結構與眾不同，也許是因為墻壁上的藝術痕跡傳遞著貴族的底蘊，也許是因為那幽長走道光暗交錯的視野里傳來幾個世紀前的繁華景象。

　　漫步在古堡里，盛夏的暑氣彷佛都被隔離在了古堡那堅實的城墻之外，一股透徹的清亮從腳底從四面八方籠罩過來，一個多小時以前還在巴黎感受夏天的炎熱，現在卻可以清晰感覺到皮膚表面上雞皮疙瘩在跳舞。視線所及之處，都可以看到歷史的痕跡，眼前那道走廊也許就是身著笨重宮廷服飾的侍女端著葡萄酒經過的地方，左手邊那扇木制雕花窗戶也許就是國王和情婦低語呢喃的幽會場所，身后那間房間也許是侍衛和侍女互訴衷腸的秘密場所…歷史就好像一幅幅生動的畫面，在眼前一點一點展開。

　　建筑，的確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它可以將那個時代的人類智慧記錄下來同樣，它還可以在時光的沖刷中頑強地將歷史痕跡殘留下來。那一磚一瓦就好像蘊含了無數時光等待人們去挖掘一般，充滿了無數的可能性。

　　“你相信這里會有吸血鬼出現嗎？”一個聲音猛然出現在了埃文－貝爾的身后，在幽靜的古堡里回蕩還帶著細微的回音，就好像在耳邊直接響起一般，讓人想起了神出鬼沒的幽靈。如果再加上城堡里這幽靜、森冷的環境，膽子小的人，絕對會被嚇一跳。

　　不過這對于埃文－貝爾來說，無效，他就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依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往前走，“不，我不相信。我倒是覺得幽靈的說法可靠一些。”身后傳來了撲哧一下輕笑聲。“你不認為嗎？想象一下，一個無頭騎士在深夜里騎著馬，馬蹄聲在空曠的城堡里回蕩，這可比吸血鬼有可信度多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會喜歡看‘哈利－波特，？”這個無頭騎士、幽靈什么的，的確比較像是“哈利－波特”系列里會出現的人物。這個聲音埃文－貝爾雖然沒有聽過太多次，不過也并不陌生顯然是斯嘉麗－約翰遜的。顯然，底下工作人員大家都在忙碌，無所事事的斯嘉麗－約翰遜也開始在城堡里閑逛了起來。

　　埃文－貝爾依舊沒有回頭保持著自己有節奏的步伐往前走，時而看到墻壁上值得關注的花紋時，還會停下來琢磨琢磨，“我為什么不能喜歡‘哈利－波特，？我覺得很不錯啊。”

　　斯嘉麗－約翰遜的笑聲很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城堡里的回音效果，居然讓聲音呈現了環繞效果。當兩個人發現了這種類似于電影院里的效果，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是站在五百年前落成的古堡里，卻感覺是站在現代化環繞效果出色的電影院里。

　　“我覺得像你如此有個性的人，似乎不應該是喜歡‘哈利－波特，這樣青少年讀物的人。”斯嘉麗－約翰遜笑得臉部有些發僵看著埃文－貝爾那依舊悠閑的背影，接著說到。

　　“那你可就猜錯了。”埃文－貝爾雖然沒有回頭，但是聲音里的得意卻十分明顯，“如果我的喜好可以被猜中，那么就不叫個性了，不是嗎？你可以想象一下布拉德－皮特喜歡維尼熊，又或者是湯姆＇克魯斯喜歡芭比娃娃，這種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才叫做個性。”

　　斯嘉麗－約翰遜的嘴角不由自主又往上揚了揚，強忍住笑意說到，“湯姆－克魯斯不喜歡芭比娃娃嗎？我一直都以為他家里是芭比娃娃博物館。”雖然湯姆－克魯斯已經結過兩次婚了，而且他不久前還和西班牙大美女佩內洛普－克魯茲出雙入對，但是媒體對于他是同性戀的傳聞就從來沒有斷過，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開始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兩個人走在中世紀建造的古堡里，調侃著二十世紀的大牌明星，倒有別樣的趣味。笑過之后，城堡里又恢復了平靜，由于城堡外面就有平靜流淌的克松河，四周還環繞著以前貴族們專門用來狩獵的布隆森林，所以空氣之中似乎都帶著雀躍的水因子，從任何一個窗口望出去都是綿延不絕的綠色，甚至彷佛就可以看見綠色的精靈在樹冠之間跳躍。

　　這不由讓人產生一種時光逆流的錯覺，彷佛腳步的前行就是沿著歷史的河流往回走，也許下一刻自己就會身處1866年的香波城堡。事實上，在香波城堡落成的最初兩個世紀，這都是一個被棄置的城堡，因為打著狩獵城堡的名號，卻并不是每一個法蘭西在位者都對狩獵有興趣的。沒落的香波城堡一直到了上個世紀初才重新布置整修，恢復了最初的容貌。所以，也許沿著時光逆流而行，最終只會看到一派頹敗荒廢的景象，讓人感嘆以前貴族生活的奢侈。

　　“你為什么選擇在這座古堡里拍攝M？”斯嘉麗－約翰遜打破了空氣里的寂靜，原本已經緩緩下落的塵埃頓時隨著空氣的流動又再次飄動起來。

　　“你應該去聽聽‘舊愛已死（YwE－LowrID∞d），這首歌。”埃文－貝爾依舊沒有回頭，兩個人就這樣走著，埃文－貝爾忽然想起，如果此時身后跟著的不是斯嘉麗－約翰遜，而是一個鬼魂，那就太有意思了。想到這里，埃文－貝爾不由輕笑了一聲，不過隨后他就把想法壓了下來，接著說到，“這首歌很古典，讓人想起芭蕾舞翩翩起舞的樣子;同時，這首歌還有著中世紀古堡的幽靜和詭異，我原本是想著邀請一位芭蕾舞演員在古堡里合著音樂舞動，可是后來想想，也許有更好的方法。”

　　“什么？”斯嘉麗－約翰遜不由好奇地問到。

　　埃文－貝爾終于停下了昝己的腳步，轉過身來，一下就看到了斯嘉麗－約翰遜那嬌小的身軀。她只有五點三英尺（一米六）左右，這讓埃文－貝爾想起了娜塔莉－波特曼，兩個人身材一樣嬌小，而且也一樣充滿了智慧。斯嘉麗－約翰遜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不算高的高跟涼鞋，金色的軟皮襯著她姣好的皮膚，很是性感。

　　埃文－貝爾笑了起來，“謝天謝地，你不是幽靈。”斯嘉麗－約翰遜疑惑地看向了埃文－貝爾，不過埃文－貝爾沒有向她解釋的打算，只是自己笑著，“我在想，一個穿著古代貴族宮廷服飾的女子，在宮廷里赤足狂奔，那是怎么樣的悵然和肆意。”貴族，但是赤腳，而且是在古堡里，這的確夠叛逆。

　　“可是，‘舊愛已死，這首歌講述的是什么故事？”斯嘉麗－約翰遜沒有去追究埃文－貝爾剛才的笑，其實她隱約也猜到了，這個聰慧的女子也不由笑了起來，她比起娜塔莉－波特曼來說，少了一份堅毅和個性，多了一分嫵媚和瀟灑。

　　“告別過去，追求未來。”埃文－貝爾給出了一個簡單的答案。

　　斯嘉麗－約翰遜不由再次呢喃了一次這首歌的名字，“舊愛已死。”她玉珠般的聲音在“死（D∞d）”上稍微拖長了一點，表情隨即就明朗了起來。

　　之前她就聽說過，埃文－貝爾每一次單曲的封面和M，總是韻味深長，現在她是有了很直接的體會了。

　　斯嘉麗－約翰遜才一抬起頭，就看到了埃文－貝爾正在脫鞋子，他今天穿著牛仔褲搭配白色襯衫的簡單裝扮，搭配了一雙黑色的圓頭帆布鞋，青春活力，卻又玉樹臨風，就好像高中時學校里最青澀的初戀一般美好。

　　眨眼間，埃文－貝爾就將鞋子脫了下來，斯嘉麗－約翰遜沒有絲毫的遲疑，也就把自己腳上的涼鞋脫了下來。這個舉動讓埃文－貝爾眼睛稍微睜大了一些，露出些許詫異，但隨后就堆滿了笑意。

　　斯嘉麗－約翰遜兩只手分別拿著自己的涼鞋，然后就赤足撒腿狂奔起來。古堡里四面八風充斥進來的狂風讓她一頭燦爛的金發隨風飄揚，在空中編織出一批絢麗的綢緞。

　　埃文－貝爾不由笑了笑，這原本是他想做的事，卻被斯嘉麗－約翰遜搶了先，雖然慢了一步，但他也馬上提著鞋子跑了起來。

　　這是在狂奔，不是在為了求生而奔跑，而是在掙脫身上的束縛，掙脫過去的束縛，奔向未來的狂奔，撲面而來的風在耳邊發出呼呼的聲音，頭發順著風不斷往后跑，那自由的氣息穿過雙臂，將整個身體都灌滿，彷佛再加一點速度，整個人就要飛起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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