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相對起來就簡單多了。六級的透視與還原同時開啟,以丹田為中心,似根須狀的天地印記瞬間映入他的眼簾之中。只是一眼,蕭戰就看出了兩人天地印記的不同。天月惜的呈五彩之色,而冥薰的呈暗色,并且更加的繁復,更加的玄奧。兩人修為相差過大,天地印記繁復程度不一這很正常,可為何兩人天地印記的顏色會不一樣了?
蕭戰將觀察到的記入腦海,然后收起了真實之眼,閉目沉思起來。不多時,兩張天地印記圖同時出現在他的腦中,對比、分析、推演、…一番嘗試后,除了繁復度,顏色外,蕭戰并未瞧出任何的不同。
蕭戰睜開雙眼,分別看向兩人。驀地,眼前一亮。
體質!他突然間發現兩女的體質各不相同。天月惜的是五行體質,而冥薰的則是暗系體質。兩人在突破至仙武時,五行體質形成了五行印記,那么呈現五彩之色也很正常;而暗系體質自然會形成暗之印記,呈暗色也在所難免。想到這蕭戰恍然,難怪一個呈五彩之色,一個呈暗色。
當然,也不能就兩人的體質就妄下判斷。接下來蕭戰不但將剩余的幾女一一觀察了一遍。一番查探,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諸女中除了冥薰和詩雅都是暗系體質外,其余諸女的體質都各不相同,自然而然她們的天地印記沒有一個是相同的。
目光掃過屋內諸女,蕭戰發現適合模擬的只有蕭莫莫和簫茹嫣這兩位美麗的戰偶,她們體內的天地靈根都和他有著密切的聯系。
兩位美麗的戰偶傳承了蕭戰的武技,她們體內的天地靈根都與他戚戚相關,如果將她們兩個的天地印記合起來,就是蕭戰體內天地印記的一個升級版。
如果要選擇模擬的對象,自然以莫莫和如嫣為最佳人選。
一番查探并未消耗多少時間,不過剛剛測驗的都是武者,她們的天地印記都存在與肉體和經脈之中。那么以精神力和靈魂為主的修煉者,他們的天地印記又是怎樣的一個形式了?
想了想,蕭戰決定叫來幾個蛇女祭師查探一番。
“蘭兒!去將…”
“蕭徑廷!你都給本王滾出來!”
一聲怒喝陡然在蕭府的上空炸響,滾滾聲浪響徹整個玉京城,一股龐大威壓瞬間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蕭戰一愕,旋即臉上泛起冷笑。媽的!這信王府辦事的效率還真是不敢恭維,如果有人真要殺他的兒子,等他來時怕是尸骨早已寒了。蕭戰霍然起身,疾步朝著屋外走去。
“走!”
“蕭徑廷!你給本王滾出來。”
一身金袍的夢闊,如閃電般劃過黑夜,朝著蕭府激射而來。此刻的他正滿臉猙獰,心中的怒火就像一座似欲噴涌的火山,洶涌如沸。
怒!暴怒!
多少年了,自從天啟立國以來,就再沒有人敢挑釁信王府了。在天啟,信王府的威信就算是皇室也不敢輕易招惹。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天剛好是他的父親夢固,上一代的信王退隱之后的第一百個整年之期。可就在今天,不但有人殺了信王府的人,而且還抓了他的兒子。
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先是驚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當他反應過來之時,簡直氣炸了肺。殺了信王府的人也就罷了,竟然連他的兒子都被生擒了。要知他的兒子可是信王府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如果死了怕是他們這一脈就要絕后了。不知為何,他的父親和他,都是女人無數,可這兒子就這么一個,想盡一切辦法都沒有用。
暴戾的情緒似火山噴涌,瞬間就將他的神智淹沒。
此時已近亥時,幾個呼吸間,夢闊就已飛臨蕭府之內。在他的身后緊隨著三道人影,其中就有那報信的老管家。一時間蕭府內人影綽綽,一眾護院如臨大敵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夢闊雙目森寒如電,一身金袍鼓舞不息,恐怖的氣勢不斷攀升。
突然間,夢闊心神一跳,本能的感到一陣寒意。原本打算帶著手下沖殺一番的念頭壓了下來,看著眼前亂作一團蕭府,他有些驚疑不定起來。隱約間,他的直覺在告訴他,眼前的蕭府非常的危險,似乎有某種未知的兇險在等著他。
臉色驟變,這種對危險的直覺一直很是靈驗,曾屢次讓他逢兇化吉。看著混亂的蕭府,他的一顆心沉了下來。以他帝級的修為能夠危及他生命的就只有那些虛武之巔的武者了,據他所知,蕭家僅有一個仙武而已。難道這些年來蕭家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隱藏了實力嗎?
怒哼一聲,夢闊雙目冷芒一閃,一手抓住身旁的老管家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語氣陰森的道:“說!巖兒是什么時候被抓的?”
被人單手提著衣領,老管家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也根本無法反抗。夢闊那暴虐的殺意肆無忌憚的散發而出,周圍的空氣都稠黏起來,令老管家呼吸窒堵,直欲昏厥過去。他知道此刻的王爺正處于暴怒的邊緣,自己如果回答不當,觸了王爺的眉頭的話,定會被撕成碎片。
“殿下離開王府之時大概是未時。”
夢闊雙眼怒睜,殺氣森然的道:“未時?也就是說離現在已過了三四個時辰喏,你這管家是怎么當的,本王讓你照顧巖兒,你卻讓他深陷囹圄,本王留你何用?”
對于夢闊的說辭,老管家有口難言,苦澀之極。不是他不想早一點通知夢闊,天剛黑他就去了聚花樓。可事先哪會料到要見個面會如此的耗時,現在回想起來在燃情魔宮的地下所見所聞,他仍然感到不寒而栗,仿佛就像是歷經了一場噩夢般。
他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踏足那個讓他噩夢連連的地下場所。
當時他找到夢闊時,發現現任信王正陷入了癲狂的境地之中,那暴虐、嗜血的情形讓他和袁夫人根本不敢靠近。沒想到這一等就到了現在,當然這原因他是不能說出口來的。因而對于夢闊的質問,老管家老臉煞白,苦澀無比的道:“王…王爺,您聽老奴說…”
夢闊忽然雙眼微瞇,眼中冷芒爆閃,將手中的老管家隨手一扔,道:“等回去了再收拾你。”說完他陰沉著臉看向蕭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