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外表很文靜,不像是狠角色。
但陳陽出手卻從不猶豫,干凈利落。
陳陽的態度很明確,這事情沒完。假若不是陳陽伸手好,此刻,他早已經倒在地上了。
“這里可是真夠嚇人了,還往死里打,聽說還叫了警察,我算是見識過了,咱膽子小,還是早點離開得好。”
陳陽拋下這話來,可把王文上嚇得冒了冷汗。要是陳陽這一走,自己可就完蛋了。
王文山一把拽住陳陽胳膊,“陳先生,這都是誤會…。”
王文山的話音未落,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一輛警車開來。
王文山心里叫苦不迭,這邊事情還沒有解決完,警察倒是來湊熱鬧了。
“人呢,人在哪里?”三名警察下了警車,其中一名腰間別著手的高個警察快步走過來,高聲地喊道。
“就是我。”陳陽把手舉了起來,說道:“人是我打的,闖入莊園也是我干的,警察同志,帶我走吧,我寧愿被關在警察局里,也不愿意被人打死在這。”
王文山的冷汗冒了出來,陳陽這分明是沒打算完啊,這不是要整死自己嗎?
比起自己的職位來,這些保安又算得了什么,隨便就能再找一批更好的保安來。
平日里,這些保安的所作所為他也知道,只是睜一眼閉一眼,現在,他不能再裝糊涂了。
“這兩位都是我們的貴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保安搞出來的,我把這些保安都交給你們警察了,你們一定要把當眾鬧事者找出來,嚴懲不貸,我們莊園絕對不允許有害群之馬的存在…。”
人都是自私的,在沒危險到自己利益時,可以稱兄道弟,但一旦威脅到自己的利益,那就對不起了。
那些保安傻了眼,保安隊長心里這個恨,恨不得把那個年輕保安整死,心里暗罵道:“都是你這個不長眼的混蛋給我惹的事情。”
去了警察局沒有他們好果子吃,有南苑莊園做靠山,警察會給他們一點面子,但眼前的架勢確實他們被拋棄了。
王文山緊拉著陳陽的手腕,就擔心陳陽離開,滿臉笑容,說道:“陳先生,都是誤會,快上車,約翰森博士一直都等著您呢。”
陳陽上了王文山的車,許菲菲手里拿著那套西裝,坐在后座上。那套衣服的塑料袋已經弄破,露出衣服的那塊沾上了灰塵,許菲菲拍著上面的灰塵,“我就不應該過來,這衣服弄臟了,明天怎么退回商場,兩千多塊錢。”
“是我們莊園的人導致的損失,我們會賠償的。”王文山說道。
“那好,三千塊錢,一分錢不能少。”許菲菲毫不客氣,這衣服是兩千三買的,她卻要了三千。
“沒問題,我們會雙倍賠償的。”
王文山心里想著如何讓這件事情不被董事長知道,他想要在下方就壓下去。
許菲菲心里這個懊惱,早知道自己就應該說一萬。
王文山的車停在門口,他慢悠悠地解著安全帶,說道:“陳先生,這次是我們的過錯,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得到我,盡管說。”
“打架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嗎?”陳陽反問道。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王文山明白了,那臉圓綻放燦爛得笑容,招呼著陳陽和許菲菲走進眼前這棟歐式風格的建筑。
橘黃色的燈光的走廊兩側擺放著各種風格的水墨畫,走廊盡頭則是截然相反的風格,哥德式的建筑風格中央擺放著一張大餐桌,餐桌足有十米長。
和歐洲貴族吃飯的那種長方形的長餐桌一樣,餐桌鋪著白凈如雪的桌布,二十多支歐洲風格的燭臺間隔有序地擺放在餐桌上。
在大廳的西側靠窗戶的位置,有一張巨大的沙發,沙發兩側雕刻著愛神,這是特意在意大利訂做的沙發,光那雕刻的愛神就價值兩萬美元。
一頭白發的約翰森坐在沙發上,六十多歲的老頭,目光如鉅。
在約翰森的旁邊坐著是一名看模樣四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神情很恭敬,似乎在詢問著約翰森什么問題。
這男人就是坐在奔馳車后座的那人,而先前的干練漂亮女子則站在男人的身邊,一身淺藍色職業女裝,長褲包裹著粉臀鼓鼓的,胸部高高隆起,似要撐開白色的襯衫紐扣。
這一身得體的職業女裝,勾勒出身體婀娜的身體曲線,短發、白凈如美玉的俏臉,好一個漂亮、干練的職業女性。
她的目光掃過陳陽,又淡然地挪開,表情波瀾不驚。
約翰森一貫不拘小節,這些外國人不像中國人那般講究什么規矩、傳統,他們更講究隨心而為。
約翰森高高舉起手,高聲說道:“感謝上帝,你來了,我不必煩惱了。”
“看來我是自投羅網了。”
約翰森笑道:“你知道的,讓我研究可以,要讓我去診斷疾病的話,你才是專家。”
在場的人之中,除了那王文山聽不懂英語之外,其余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許菲菲,此刻心中的震撼不亞于看見了太陽從西方升起。
在國際大酒店,她和她父親倆人都不相信陳陽和約翰森認識,更不相信約翰森還像陳陽請教過。
吹牛誰不會,許菲菲認為她也可以把牛吹起來的。
但這個事實卻告訴她,陳陽并不是在吹牛。
不過,陳陽沒有醫生資格又怎么解釋,直到目前,陳陽還是一個無證的醫生。
四十多歲的男人眼睛里面閃過一絲懷疑,他不相信眼前這年輕人會是一個專家,像這樣的年輕人在中國一抓一大把。
“約翰森,你總是喜歡和我開玩笑。”陳陽張開雙臂,和約翰森來了一個擁抱,倆都笑了起來。
只有最好的朋友才會熱烈的擁抱,當然,還有基友,但陳陽絕不是基友。
四十多歲的男人此刻釋然了,看起來,約翰森只是開個玩笑。
“我肚子餓了,約翰森,我可是餓著肚子來的。”
“隨時可以。”約翰森說道。
約翰森仿佛才是這個莊園的主人,一切由他做主。
只有餓死的書生,沒有餓死的醫生。
醫生救命,只要是人,都有生老病死的那刻。
比起性命來,錢財何足掛齒。一擲千金只為買命的大有人在,只要你醫術高明,就有無數的人追捧你。
男人忽然開口問道:“我們是否見過面?”
“見過,就在門口見過。”陳陽說道。
男人把頭微微搖了搖,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看你的模樣似曾相識,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我也看你眼熟,同樣想不起來。”陳陽輕呵道,“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我好像見過這樣的人。”
陳陽的幽默感讓那男人笑了,“說的沒錯…。”他的話音未落,右手忽然捂住腹部。
短發女子立刻問道:“董事長,又痛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沒事,王丹,這事情別告訴我家人,我不想讓她們擔憂。”
“我知道。”
“說不定她們更擔憂,當然,她們不僅僅擔憂你的病。”陳陽在起身之前,將右手心攥的花生豆拋進嘴里,“我們都喜歡說謊,但有些謊言卻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你什么意思?”被稱作王丹的短發美女直視著陳陽。
“作為女人,鋒芒畢露很容易招來妒忌,并非是你自己本人的問題,而是你的衣著鋒芒畢露,下次換一雙皮鞋,尖皮鞋只會讓更多的人感覺到你的威脅,哦,這其中就包括你老板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