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不是三歲小娃娃,你想騙就騙!”常笑拍打了幾下身上穢氣腐蝕出來的傷口,將其全部恢復過來、
仙氣呵呵一笑道:“也罷,原本還想要叫你少吃點苦頭,乖乖的呆在這穢氣之中和我一起去塊層世界找你的父親,既然你非要搞得大家撕破臉,那么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的目的。常笑和我之間緣分確實不淺,不過不是什么好緣分,是那種我必殺他的緣分,現在不需要我繼續說別的什么了吧?”
常回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這使得仙氣雙目再次微微瞇起,“你笑什么?”
常回捧腹道:“殺了那個家伙?哈哈,就憑你?哈哈哈哈,你是在跟我說笑話么?那家伙怎么可能是你能夠戰勝得了的?”
仙氣最見不得別人輕視她,身為一道氣脈,能夠修煉到現在這個境界,她有足夠的資本自傲,足夠的資本輕視所有的存在,正因為她是由一道氣脈修成,所以即便到了這一界生殺之力無從施展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強橫的戰力,那一千多個永恒的主宰湊在一起或許非常強大,但仙氣卻根本不講他們放在眼中,他們抓不住身為一道氣脈的她,甚至無法戰勝她,若說仙氣唯一忌憚的恐怕就只有那個眼睛之中有著懾人光彩能夠叫永恒的主宰都迷失本性的天生狂人,除此之外,仙氣一無恐懼!
現在卻被仇人之子如此輕視笑話,仙氣如何能不生氣?不過仙氣雖然生氣,臉上卻依舊是笑呵呵的道:“小家伙,我修煉的出人形的時候連你爹都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我要殺你爹有什么好笑的?我會叫你看著我怎么將他殺死,到時候你可不要抱著他的尸體哭鼻子吶!”
常回笑著搖頭道:“以我對那家伙的了解,所有的和他為敵的男人都被他殺個精光下場凄慘,而所有和他為敵的女子,最后都成了那無恥家伙的床上玩物,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家伙,免得最后自己心甘情愿的在床頭床位伺候他,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個小媽!”
仙氣眼角終于顯現出一絲怒色,冷哼一聲道:“等我稍作準備,就帶你前往塊層世界,到了那里會叫你好好知道你那個爹不過就是個小腳色罷了!”
說完仙氣袍袖一擺,四周的穢氣立時圍繞上來,將常笑固定在一個僅能容身的方寸之地,常回只能站立,哪怕身子稍微擺動,都會碰觸到穢氣,衣衫被穢氣腐蝕出一個個大洞來。
常回嘗試數次,每一次都被穢氣將身上的皮肉腐蝕個焦爛,最終常回明白,這穢氣牢籠他是無法從中走出了,常回這才停止試探。
仙氣呵呵一笑道:“當初你爹在我的牢籠之中逃之夭夭,現在我也將你投入;牢籠之中,看看是不是虎父犬子!”
說著仙氣袍袖之中飛出一座牢籠來,這牢籠直接將常回倒扣在內,而原本困住常回的穢氣立時散開,滲入牢籠的鐵條之中。
隨后仙氣袍袖一擺,將常回和牢籠一起收進了血紅的袍袖之中。
常回眼前一黑,隨后便適應了光線,就見自己被懸掛在一片牢籠之中,這些牢籠里面有些空空如也,但有些其中也有一個個的永恒的主宰被囚禁其中,常回略微估算了下,這里的牢籠足足有三百多個,而被囚禁在這里的永恒的主宰數量則有三十多個。
這些永恒的主宰一見到新人進來,便齊齊站起來,朝著常回這邊望過來。
其中一個壯碩的男子笑道:“又來了一個,仙氣這娘們還真是欲求不滿吶,咱們這么多的爺們兒竟然都滿足不了她。”
另外一個身材消瘦得家伙則沒有這個男子那般看得開,一臉愁容的道:“你才進來幾天知道什么?等你如我這般枯瘦的時候,就知道那仙氣的厲害了,估計再有個幾年我都要被仙氣吸成一堆灰渣了!唉…”
四周的永恒的主宰被囚禁在這里明顯興致都不太高,一個個愁容滿面,神情落魄,看樣子都被囚禁了不少時間。
常回在這里倒不嫌寂寞,因為這些永恒的主宰們被憋悶在這里顯然太過無聊,所以大部分都是話癆,沒事就說說自己當年的風采和一些趣事,到了這個地步,永恒的主宰都覺得自己沒有逃走的希望,反倒將彼此之間的隔閡放到了最低,一個個吹牛放屁熱鬧非凡。常回身處其中最初一萬個不自在,這些都是永恒的主宰,在外面的時候每一個都是沉默寡言,一年都未必說出一句話來,即便是常回都是沉默寡言的類型,也就是和壞種兩個湊在一起能夠沒完沒了的瞎侃胡鬧,但是現在這么多的永恒的主宰一個個嘴巴跟沒個把門的一樣胡言亂語,常回感覺以前的世界都崩塌掉了。不過小半天之后,常回就融入其中了,人本來就沒必要講自己封閉得太死,尤其是處于絕境之中,若是還不講情緒放出來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將自己弄出毛病來了。
一眾永恒的主宰東一句西一句的說的熱鬧,一聲喵嗚忽然傳了過來,原本熱鬧無比的牢籠立時一下沉寂下來。
隨后就見一溜紅毛大貓從漆黑之處走了出來,這些大貓的貓瞳在這漆黑之地放出幽蘭色碧綠色淺粉色種種顏色的光芒來,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幽靈一般。
“新來的,這些大貓可不好招惹,他們看誰不順眼就會收拾誰…”那壯碩的話最多的永恒的主宰忽然閉嘴,雖然他說話非常小聲,但還是給那為首的一只大貓聽到了,那大貓一雙貓瞳毫無情感的盯著那壯碩的永恒的主宰。
壯碩永恒的主宰連忙退到了籠子角落里,再也不敢吭氣了。
但大貓身后有三只小貓鉆了出來,靜止跑到了那壯碩永恒的主宰的牢籠上,其中一個一抬腳,呲的一聲,一溜金黃色的液體便劃過天空朝著那壯碩永恒的主宰腦袋澆了過去。
常回一雙眼睛陡然瞪大,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貓竟然這么可恥,騎在永恒的主宰頭頂上拉尿!
那壯碩的永恒的主宰連忙躲閃開來,那尿水終究沒有迸濺在永恒的主宰腦袋上,不過那站在牢籠上面的紅毛小貓似乎生氣起來,一個個紛紛抬起一條后退猶如小狗一般,對準壯碩的永恒的主宰,隨即鮮黃的尿夜齊齊噴出,那牢籠著實不大,想要在牢籠之中躲避著尿水襲擊,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那壯碩的永恒的主宰左躲右閃最終還是被澆了滿頭滿臉。
那站在牢籠上面的小貓發出愉悅的喵嗚喵嗚的叫聲,顯然是異常開心!
那為首的老貓對于小貓們的惡作劇并不感興趣,它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常回!
常笑當初曾經殺了一只紅毛貓,對于這些紅毛貓來說,常笑就是他們的不共戴天的仇敵,雖然現在牢籠里面關著的不是常笑,但至少是常笑的兒子,找不到老子,在兒子身上撒撒氣是完全可以的。
貓們可沒有什么禍不及妻兒的說法,對于它們來說,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來。
老貓靜止走到常回的牢籠之前,圍著牢籠邁著方步一圈圈的緩緩轉悠,一雙貓眼定格在常回身上,看樣子似乎想要用目光將常回烤化一樣。
常回此時已經無暇去顧及那壯碩的永恒的主宰了,他的目光隨著這只轉圈的老貓轉來轉去。
常回實在是被老貓轉的不耐煩了,伸手朝著老貓一點,一道生殺之力立時從手中鉆出,四周立時傳來永恒的主宰們的驚呼聲。
就見常回的生殺之力一接近牢籠,牢籠的柵欄之中立時生出一股股的穢氣來,一下就將常笑的生殺之力完全吞了下去,隨即在這里的所有的牢籠的柵欄上都生出穢氣來,常回腳下踩著的柵欄之中鉆出穢氣來,一下就將常回的腳掌腐蝕出數條大坑來。
四周立時傳來永恒的主宰們的叫聲,只要有一個人妄圖突破牢籠,所有的牢籠柵欄之中隱藏的穢氣便會一起發動,常回這一下,等若是觸動了機關,使得所有的永恒的主宰一起遭殃。
牢籠之中的穢氣氤氳片刻便重新鉆回柵欄之中,此時常笑的雙腳已經被腐蝕沒了,雙手也因為身子不平衡而觸碰到了柵欄,被腐蝕出兩條深溝。
其余的永恒的主宰們多少有點準備,所以受傷情況大部分都比常笑要好上一點。
喵嗚!
老貓發出一聲叫聲,這聲音似乎在笑,隨即喵嗚之聲不絕于耳,十余只紅毛貓都在發出笑聲,似乎看到常回此時的狼狽模樣相當的愉悅。
這么討厭的貓,常回還是第一次見到,此時的他不敢在輕易動用生殺之力去破壞這座牢籠,只能眼巴巴的坐在牢籠之中盯著這十余只大貓。
說不怕是假的,常回還真就感到害怕,因為他怕如那永恒的主宰一樣被貓尿淋上一身,身為一個永恒的主宰,自然有自己的驕傲,被幾只貓凌辱,常回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