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頭頂不住的有神魂之力灌注下來,楊老的神魂在這神魂之力的灌注下,陡然壯大起來,以至于他的身軀都無法容納,白色的神魂從身軀之中滿溢出來,此時的守爐奴楊老的肉身外面還有一層正在不斷膨脹變大的影子。
隨著黃湯之中的骨頭越來越多,楊老的神魂也越來越龐大,終于楊老的神魂發出一聲凄厲的長叫,神魂一下從肉身上撕裂開來,只有彼此的雙腳還連接在一處。
楊老的肉身滿頭大汗,這樣的催漲相對于楊老這樣的修為來說實在是有些太勉強了,這也是這些守爐奴們為何要和炎極皇帝合作的原因所在,炎極皇帝吞吃了一個肉胎至寶,身軀已經達到了不死不滅的地步,并且這百年來為了準備占據龍女的身軀,守爐奴們運用了種種法子,幫助炎極皇帝的神魂和那口黃湯大鍋建立聯系,使得那口黃湯大鍋猶如演技皇帝的自己的身軀一半,這樣的炎極皇帝的肉身自然而然能夠經得起折騰,要知道就算是常笑這個貨真價實的永恒的主宰的神魂吃了一定的炎極皇帝的神魂之后,都要耗用時間來進行消化,無法入炎極皇帝那般對于黃湯大鍋之中傾瀉下來的神魂毫無顧忌的全盤接受。
炎極皇帝可以,而楊老不成,隨著他的神魂的不斷壯大,他的肉身正在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變得干癟起來,就好似那流水般的大汗將他肉身之中的精華全都流淌出來了一樣。守爐奴們也就是對秩序之力掌控得比較不錯罷了,其他方面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講他們和永恒的主宰比較起來都是無法抗衡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而是非常之大!
楊老再次發出一聲吼叫,呲啦一聲裂錦般的巨響,楊老的神魂和那具徹底干癟下去的肉身完全脫離,再去看那具肉身,此時已經就只剩下皮包骨頭的一層而已。
看著楊老的壯大后猶如一個巨人般的神魂,一眾守爐奴們全都面色黯然,楊老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神魂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軀之中了,而神魂沒有了肉身作為屏障保護,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在這個世界之中。
楊老的神魂似乎疲累不堪,這種毫無顧忌的壯大對于一個人的折磨沒有經歷過的是永遠無法理解其中的痛苦的。
楊老的神魂閉目片刻,張開神魂之手,朝著自己的肉身一拍,肉身立即化為星星點點的飛絮,不過楊老的整套骨骼還是完整的保留下來,被楊老抓在手中,揉捏一番后,變成一把骨骼長刀,楊老猛的一震手掌,骨骼長刀再次爆碎,這一次剩在楊老手中的便是一把神魂打造的長刀了,隨后楊老腳下一陷整個神魂沉入龍軀之中。
此時炎極皇帝的神魂已經被龍女種在他身上的火焰蟒蛇生生纏住,猶如被一條條火焰捆綁起來的粽子。
炎極皇帝無力的掙扎抽動,但這絲毫改變不了他的神魂正在不斷變小的命運,最多再有兩三個時辰,炎極皇帝就會被龍女種下的火焰蟒蛇徹底榨干,到時候火焰蟒蛇回歸龍女的神魂之中,龍女的神魂便會立即膨脹起來重新操控整個龍軀也不是沒有可能!
眼瞅著就要大功告成,這個時候一個修長的神魂從龍軀之上一躍而下,手中一把無數骨骼精氣和神魂捏造在一起的長刀當空一劃,竟然將那不斷汲取炎極皇帝神魂之力的火焰蟒蛇斬斷。
這修長的神魂速度極快,完全是毫無顧忌的消耗神魂之力,一瞬間便將龍女的火焰蟒蛇斬斷了上百條,這些火焰蟒蛇離開了扎在炎極皇帝身上的根基立時開始崩解,龍女連忙將其收攝回來壯大自己的神魂,而炎極皇帝驟然也來了精神,搶著和龍女比賽吞吃這些火焰蟒蛇。
一時間竟然是炎極皇帝的速度比龍女還要快一些。畢竟這些火焰蟒蛇就是從炎極皇帝身上切割下去的,炎極皇帝距離火焰蟒蛇的距離比龍女和火焰蟒蛇的距離近了不是一點半點,這樣的近距離,足以彌補炎極皇帝大部分神魂還被火焰蟒蛇捆綁的缺點。
眼瞅著大功告成,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到嘴的糖塊被人生生的掰開嘴巴扣出來一樣,龍女不由得大怒,引東那些纏繞在炎極皇帝身軀上的火焰蟒蛇,朝著那修長的身形撲去。
那修長的神魂自然就是楊老的神魂了,楊老的神魂面目比楊老冷漠許多,猶如帶著一層面具一樣,一身白衣飄飄蕩蕩,說他仙風道骨一點都不夸張。
楊老已然必死,自然不會怕死,他手中的骨精長刀猛的一轉,神魂之力不斷的匯入這把長刀之中,剎那之后,楊老竟然將自己的神魂之力全部投入了這骨精長刀之中,以至于楊老自己的神魂本體已經消失不見了,空中就只剩下這一把揉碎了楊老自己骨頭之后提煉出來的骨精長刀。
骨精長刀在數百火焰蟒蛇之中不住穿梭,所過之處,將一條逃條的火焰蟒蛇斬成兩段,大量的消耗神魂之力,使得此時的楊老猶如吃了春藥一般雄武,這歸功于楊老不怕死,同樣也歸功于不斷的有神魂之力從那骨湯之中灌注下來。
不過這樣的消耗終究無法持續下去,春藥雖猛,但卻有如虎狼一般,楊老的神魂在不住的沖殺斬斷了近千條火焰蟒蛇之后,終于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消耗,不得不喘息一下,楊老所化的骨精長刀在急速的穿插一口氣斬斷三頭火焰蟒蛇,清空了四周的火焰蟒蛇之后,終于微微一頓,就下這個時候,骨精長刀之后悄無聲息的出現一道神魂,這神魂伸手一把捏住骨精長刀。
驟然被人一把捏住,楊老心頭大驚,刀身劇烈震顫,想要將捏住長刀的那雙手給生生震開,然而,這雙手猶如在他的長刀上生根了一般,楊老的神魂之力竟然震不開他。
能夠隱藏在無數火焰蟒蛇之中,悄無聲息的接近楊老化身的骨精長刀的,也就只有能夠隱形匿跡的常笑了。
常笑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等著這個不知到從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來的修士的神魂出現一絲破綻,一把捏住這把骨精長刀。
楊老重重的冷哼一聲,天空之中倒灌進骨精長刀之中的神魂之力驟然加速,楊老開始不要命的汲取黃湯之中的神魂之力,龍軀上面的那些守爐奴們此時也催動自己最強衡的力量來維系和千萬里之外的黃湯大鍋之間的聯系,在那座猶如小湖一般的黃湯之上的峭壁上,成群的婦孺老弱猶如被驅趕的牲口一般充塞了整條上山的大路,密密麻麻的涌向那口黃湯大鍋。
人擠人不住的有前面的人墜下峭壁跌入黃湯之中。
黃湯之下守護火焰的獄卒們不住的驅策健壯一些的漢子將一根根的人腰粗的滾木丟如火中,即便這樣火焰還是有些跟不上,畢竟那湯鍋之中現在時時刻刻都有新鮮的人肉下鍋,原本人跌入鍋中片刻之后便肉爛骨穌,但是現在,跌入鍋中的人怎么也要掙扎尖叫幾聲才會死掉,黃湯騰騰的蒸氣都被湯面上擁擠不堪掙扎不休的人群給壓下去了。
獄卒們嘴唇爆皮,手中的鞭子都抽得開花了,一個個累得精疲力盡,抽人這活計看起來很爽,但叫你一天不停的抽,抽得兩個膀子都變得不知到是誰的了,就毫無爽字可言了。這還不算那大鍋之下火焰蒸騰,即便離得很遠也覺得要將人生生烤成了一頭豬。
一名獄卒拎著開了花的鞭子,走到一口大缸之前,抓起水瓢,想要潤一潤吼的開裂綻血的嗓子,他剛剛貓下腰往缸里望去,就見一把長刀猛地從缸中鉆了出來,一下刺穿他的喉嚨,鮮血順著雪亮的刀身嘩啦啦的噴濺著,這名獄卒拼命的掙扎,在水缸之內拍起了大片的水花。
“陶二怎么啦?”
這邊的異樣立時驚動了周邊的獄卒,看到那鮮血染紅的水花四處噴濺,一眾獄卒們紛紛抽出腰間的長刀緊張朝著那水缸靠近過去,那在水缸之中不斷撲騰的獄卒終于沒有了動靜,腦袋放在缸里,雙臂無力的垂下,身子看上去軟綿綿的就像是一個面團捏成一樣。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這樣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而那個本來已經死掉的獄卒陶二的身子液開始不斷的微微顫抖起來,這樣的場面充滿了詭譎的氣息。
此時四周已經圍上來七八名獄卒,而那些眼中已經毫無光彩的囚奴們此時盡皆瞪著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他們是不敢反抗獄卒的,在他們面前被活活剝皮的想要逃走的囚奴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他們都已經忘記了什么叫做反抗,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此時充滿仇恨有些快意的望著那名肯定已經死掉了的獄卒陶二的尸體。
那七八名獄卒之中比較膽大的一個高聲喝道:“什么東西鬼鬼祟祟趕緊給我滾出來!”
水缸之中沒有一絲回應,不過那名腦袋栽在水缸之中的獄卒陶二的身子開始晃動得越來越厲害了。
七八名獄卒相視一眼,緩緩邁動腳步,將那口水缸圍了起來,其中兩名獄卒分別從地上撿起一塊不小的石頭來,對視一眼有朝著舉起石頭就要朝那班人多高的水缸砸去,就在此時那不停顫抖的獄卒陶二的身體忽然一頓,隨機猛地往后仰倒,整個身子都倒扣過來,仰面朝天。
四周的獄卒們見到這陶二的面孔瞬間都僵住了,就見陶二的一張臉已經被啃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了,兩只眼珠被咬碎了一顆,內中的種種液體盡皆流淌出來。
短暫的愣怔之后,七八個獄卒盡皆大怒,這些獄卒們天天干的都是殺人的勾當,手底下死的人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了,那口黃湯大鍋之中的死人都得勻到他們的頭上。所以這些獄卒們也都是膽大心黑之輩,殺人多了自然就不怕邪,尤其是在這黃湯大鍋周圍,自從這口黃湯大鍋支起來之后,四周經常有種種不知名的東西來回游蕩,一到晚上經常能夠看到滿山遍野的幽藍眼睛,他們甚至被派去出圍獵過不少邪門的東西,見識多了自然不怕,此時的他們心中恐懼之念遠小于同伴被殺死的怒火。
有那兩個獄卒將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向水缸,水缸應聲而碎,送水缸之中滾出一個圓球來,這圓球咕嚕嚕的轉動,隨后圓球猛的一張,竟然是一個手持尖刀的少年。
這少年有著一雙明亮無比的眼睛,至于他的面孔反倒因為這雙眼睛顯得有些模糊了,不過少年嘴上的獻血同樣觸目驚心。
“原來是個小兔崽子,竟然殺了陶二,小崽子,被我們哥幾個給抓到了非將你的皮活剝下來不可!”為首的一名老獄卒啐了一口冷笑道。
另外一名渾身黝黑,長著一寸多長的黑毛的丑陋獄卒嘿嘿笑道:“這小娃子長得夠白凈,先別剝皮糟蹋了,給俺壓在身子下面享受一番之后再說其他!”
看到是一個少年,那七八個獄卒臉上的神情立時變得輕松不少。
少年深吸口氣,手中的尖刀在身前一擺,身子猛的一縮再次成為一個團,就地一滾,瞬間就到了要將他壓在身下好好快活的丑獄卒身前,就見尖刀白光閃爍,由下自上猛的一劃,直接九江那獄卒的肚皮劃開,滾燙的腸子嘩啦一下滾了出來。
那丑獄卒此時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由得大驚,身子倒退兩步隨后猛的坐倒在地,獄卒伸手想要將自己的腸子扯回來重新塞進肚子里,但扯了扯卻發現自己腸子的另一斷被那少年一把抓住,獄卒愣了愣的功夫,那少年已經一把抓起那滾燙的腸子塞進嘴里,一口咬斷腸子,不在乎里面有沒有臟東西,直接嚼吃下去。
眼瞅著自己的腸子被人咔咔嚼吃,那丑獄卒本來就長得扭曲的一張臉此時變得更加扭曲。
就見血泊之中少年只顧著不住撕咬嚼吃,吃的滿臉都是獻血,甚至腦門上的頭發都有獻血不斷的滴淌下去,這一副畫面使得剩下的七名獄卒各個膽寒,吃人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但這樣吃人,這樣肆無忌憚的吃人的家伙實在是太少了。他們見識不少,恐懼不多,甚至連鬼都不怕,但唯獨對于力量能夠殺人的力量充滿敬畏,這少年不論是剛才的爆起襲擊還是吃人面目嚼人心腸都叫他們感到強大的力量。
少年吃了大半截腸子,隨后擦了擦嘴,重新站了起來,腦袋微微底下,一雙眼睛猶如餓狼一般明亮之中透出一絲野性。
少年的目光看到哪里就好似看到了吃的一樣,使得那七個獄卒一個個渾身難受。
那丑陋的獄卒此時還活著,掙扎著呻吟著扯著自己被咬斷的腸子不知如何是好,少年陡然抬起腳來,一腳就跺進了那丑獄卒的裂開的胸口,腳跟一碾,將內種的臟器踩碎了大半,丑陋獄卒疼得哇哇亂叫偏生一時半刻還死不了,難受至極。
為首的那名獄卒歲數較大,見識更多一些,揮動著手中的長刀,翹著花白的胡子茬冷聲道:“點子挺扎手,咱們兄弟一起上,給陶二和丑鬼報仇!”
其余的獄卒紛紛沉下氣來,一雙雙眼睛死死盯住那手持尖刀的少年。
少年再次深吸口氣,身形猛地一縮,再次化為一個黑不溜秋的圓球,朝著為首的那名獄卒急速沖來。
為首的獄卒手底下有些本事,踏前一步,手中的長刀挽了個刀花,朝著那黑球便斬了下去,縮成一團的少年在這刀光之下猛地再次伸展開來,手中的尖刀和獄卒的長刀叮的一聲撞在一起,火花四濺之中,少年被獄卒一刀劈飛,一頭砸在那碎裂的水缸上才停下來。
四周的獄卒們盡皆為為首的獄卒喝彩,這一刀實在是威風!
然而為首的那個獄卒臉上抽搐幾下,一只手朝著腰間摸去,一摸就摸到了一把鮮血,為首的獄卒花白的胡子茬顫動一下,隨后便一屁股做倒在地,徒勞的用手捂住腰間,這個獄卒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喝道:“這小子你們對付不來,快去叫營官大人…”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原本一頭撞碎了水缸的那個少年已經彈起身來,頭頂上鮮血橫流,配上鮮血和黑發之間的那雙明亮無比的眼睛,叫人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就像是在面對一只受傷的野獸一般,是極度危險的感覺。
那少年不等獄卒將話語說完,邁開大步幾步就到了為首的獄卒身前,那獄卒雙目圓瞪,一只手捂住肚子,另外一只手朝著少年揮舞手中的長刀。
咔嚓的一聲,少年一腳踏入為首獄卒的胸膛,光溜溜的腳丫將獄卒的胸膛一腳踏穿,一個鮮紅的腳丫從為首的獄卒的后背鉆出來。
隨后少年蹲下身來,抱住為首的獄卒瞪大了雙眼尚未咽氣的腦袋生生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