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滅殺五位佛果境界又施展了涅槃神油的佛徒,絕非是那么容易的,這五位佛徒雖然被常笑出其不意以神魂珠子洞穿出七十個窟窿來,又被囫圇魔寶一下籠罩起來,不停地吸攝修為,卻依舊在囫圇魔寶之中掙扎不休。時不時的一拳破開囫圇魔寶,隨后又被漆黑的囫圇魔寶如沼澤般的給吞沒下去。
此時的囫圇魔寶開始逐漸顯現出一個形象來,一個窈窕的女子形象,這女子面目還有些模糊,就像是被一張白紙蒙住,但身材卻已經達到了人間極致,玲瓏浮凸,纖腰如柳,臀若滿月,胸前更是波濤洶涌,兼且身上乃是一片漆黑的布幔將身材緊繃繃的勒出,更顯得這形象火辣無方。
此時的囫圇魔寶除了面孔還有完全顯化出來外,其余的已經和一個人完全沒有兩樣了。
天寶之屬都有本形和幻形兩種形象,本形就如屠滅的寶劍形體,剎血寶刀的刀型身軀,幻形就是法寶幻化為人形或者是其他猛獸禽鳥的模樣,這和法寶之內的神魂顯現出來完全是兩個概念,在常笑手中的所有的天寶之中,能夠幻化形體的只有一件,那就是鳳目丹眼,也就是說鳳目丹眼是常笑手中天寶之內最厲害的存在,現在囫圇魔寶排在第二位。
常笑對于囫圇魔寶的面目還是有著深切的期待的,但是他也害怕,囫圇魔寶最后生出來一張血盆大口來,畢竟這東西實在是太愛吃了,太能吃了,沒有一張大嘴怎么都說不過去的樣子,簡直就是饕餮的翻版一般。幸好沒有如饕餮那樣是一個滿身黑黝黝的丑小胖子,其實常笑不知道,對囫圇魔寶影響最深的還是被他關在囫圇魔寶之中的紅鱗仙子,基本上囫圇魔寶凝形就是仿照著紅鱗仙子的身材來的,只不過紅鱗仙子的身材都被寬袍大袖的衣衫包裹了,不似這囫圇魔寶一般,用一塊黑色的布幔將嘴關鍵的地方全都展現出來勾勒出來。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纖腰女子竟然能夠一口吞下五位身材比常人高大三倍的施展了涅槃神油的佛徒。
一次吃掉五個佛徒相對囫圇魔寶來說終究還是有些勉強,哪怕她已經進一步成長,但依舊顯得有些吃力。
這個時候就需要常笑助他一臂之力了。
常笑一只手搭在囫圇魔寶的纖腰上,掌心之中龍氣狂猛的灌注進囫圇魔寶之中,囫圇魔寶充滿誘惑的身材立時扭動起來,圓臀輕擺,柳腰輕折,胸前隨著波浪起伏,這樣的場景充滿嫵媚誘惑。
隨著常笑的龍氣的灌注,囫圇魔寶肚子里面的五位佛徒的處境立時艱難起來,常笑低聲道:“不能給他們施展第二顆涅槃神油的機會。”
囫圇魔寶微微點頭,隨即似乎有些無法凝聚這苗條的身形,曼妙的身軀再次漲大,重新化為一顆胃袋模樣,緊接著囫圇魔寶開始劇烈的聳動起來,來回的顛倒轉動,囫圇魔寶表面的好似布幔般的表皮更是如波浪般的抖動起來,滾滾的魔氣洶涌澎湃的滾動起來。
此時天竺佛家的佛徒們都看出一絲不妙來,他們也不是善茬,看到自己人眼瞅著就要身死道消,立時呼啦啦的一擁而上,在真正的生死之斗中信守然諾的都是蠢材,修士們活過了一百歲之后,基本上就將自己從凡俗之輩中割裂出來,不再與凡俗之輩為伍。對于凡俗之中的一些信條更是嗤之以鼻!
所以群毆不群毆的只是看環境看心情的東西,其實每一個修仙之輩都是常笑這般的無恥之輩,之所以常笑顯得這么無恥,完全是因為別的修仙之輩相對來說太過虛偽了而已。
人這種生物其實本質上都差不多,或許有人高尚一點,但高尚的程度絕對不會比其他的普通人高出太多,而且所謂的高尚往往也是有著背后的目的性的。
天竺佛家的僧徒一起出手,朝著常笑便猛沖過來。
常笑身后的一眾修士們此時都生出猶豫的心思來,常笑并未叫他們上前,但這個時候以他們的身份來說應該上前幫助常笑抵御對方的沖擊,但對面那些佛徒一個個都在身上加持了涅槃神油,每一個修為都暴漲三倍,他們這些人要是與對方正面對敵的話說不定就有身死道消之憂了,雖然常笑很強大,使得他們能夠甘心追隨,但他們可完全沒有做好為常笑去死的準備,更何況常笑都不曾叫他們上前相助,最重要的是,常笑要是死了,他們就全都能夠恢復自由之身了,對于他們來說,常笑的命令是不可抗拒的,但常笑此時沒有命令,那么他們就是自由之身,擁有自己的決斷權。
是以一眾修士盡皆沒動,常笑叫他們看好馬,他們就得看好馬,或者說,他們看好馬就成了,別的事情在常笑另外的命令下達之前,他們只要眼睜睜的看著就成了。
這其中倒有兩道身形從這群修士之中猛的沖起,一個是明塵,一個是蛇蘭花。
對于一心挽救天下仙道的明塵來說,希望就在常笑身上,所以他絕對不能叫常笑死。雖然常笑這人明塵是打心底不喜歡,但是能夠拯救整個仙道的人,不一定就是要被人喜歡的人,對于這一點,明塵很清楚,一個人人都喜歡的家伙,只能說他是好好先生而已,這樣的人要是能夠拯救仙道,那才是怪事。
而蛇蘭花出手就叫人有些摸不清頭腦了,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兩人已經打算抱著必死的決心沖到常笑身前準備幫助常笑抵御對方的沖擊。為常笑贏得退回修士之中的時間。
然而此時常笑卻一揚手,高聲叫道:“慢!這五名佛徒朕還給你們就是!”
常笑這一嗓子聲音不小,對面猛沖過來的天竺佛徒盡皆一愣,不過還是頓住身形,齊齊看著常笑。
明塵和蛇蘭花聞言,險些從云頭上一個跟頭跌下去。
常笑身后的一眾看馬的修士們個個岔氣,險些墜下馬來。
干什么?常笑剛才不是挺牛叉的么,一個人干掉了五位施展的涅槃神油的佛徒,威風凜凜啊,怎么對方一沖上來立馬就慫了?這常笑太不靠譜了吧?好歹你這邊還有我們七十多個修士你要是真的怕了就吆喝一聲,咱么并肩子上,總也不會怕了這些天竺禿瓢啊?人家還沒打到你你就喊輸服軟要放人?這也太丟臉了。
一眾修士都覺得顏面掃地,雖然常笑死了對他們有好處,但是常笑這么拖著不死還怎么丟臉怎么來,他們可受不了。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對于臉面的需求比任何人都強烈些。
常笑對面的一眾佛徒此時齊齊看著常笑,為首的金輪法王開口道:“常笑,快快放了我佛家五位佛徒,不然我等一擁而上,到時候你悔之莫及!”
常笑連連點頭,也不多說,手指一點囫圇魔寶,囫圇魔寶立時將五位僧眾吐了出來。
這五位僧眾此時還是一副渾身破爛滿是破洞的狼狽模樣,并且一個個都被囫圇魔寶抽吸得修為大跌,灰頭土面的。
這五位僧眾一出來,便逃回天竺僧眾之中。
天竺佛徒完全沒有料到常笑竟然真的將被他囚禁起來的五位佛徒乖乖的放了出來,這常笑行事實在是詭異難測,難不成他是真的怕了我等一擁而上?
但看常笑那一臉的無所謂的神情,怎么都不像是心中有恐懼的模樣,若不是如此的話,那么這個常笑究竟為何這么老實聽話,將已經到手了的佛徒放了回來?這不是縱虎歸山么?換成是他們的話,打死也不可能將到手的肥肉吐出來。
常笑的神魂珠子能夠出其不意戰勝五位佛徒,但是接下來常笑若還想故技重施的話,效果可就絕對沒有現在這么好了。
場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完全不能理解常笑的所作所為,常笑要是身處絕境之中這么做他們尚能理解,但是常笑擺明了沒有到那沒有退路的田地,甚至在常笑拘禁了五位佛徒之后,天竺佛家勢力受損巨大,常笑的七十多位頂尖修士甚至更有勝算才對。
只有一個人深深的看了常笑一眼,眼中留露出驚恐的神情來,似乎知道常笑要做什么,這個人就是蛇蘭花了。
常笑大大方方的放回了五位佛徒,對面的天竺僧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他們也是講究面子的,要是對方送回來五位佛徒他們還是一擁而上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對面還有中土佛門魔門的人在看著,這么做似乎太過明目張膽的不要臉了些。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常笑,要做不要臉的事的時候,都要背著人才行。
三位金輪法王相視一眼,心中也有了念頭,其中一位開口道:“常笑,你現在皈依我佛門還來得及,我等看你也不是冥頑不明之輩,現在接受了我等的剃度,我等保證不會傷害你的手下一人。”
按照三位金輪法王的想法,不管常笑面上是什么表情,常笑肯將五位佛徒放回來擺明了是服軟了,服軟就好,那么接下來他們的話就好說了,收了常笑進入他們天竺佛家或許也就不是難事了。所以這位金輪法王才慢聲細語的好生相勸,這就等于是給常笑一個臺階下,常笑肯下,那么他們就收了常笑,常笑也就保住了性命,而他們則擁有了常笑所擁有的一切,這是一筆多好的買賣啊!
然而,叫三位金輪法王憋氣的是,常笑聞言露出一臉的倨傲之色,開口就是兩個字:“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