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常笑心狠,常笑要是落在薛豹手中,現在也是同樣下場,甚或更加悲慘。
仙道之中沒有憐憫,若硬要說有的話,那是凌駕在更高層次的存在才有的極揮霍的東西,常笑這樣的罡成境界修士可以對丹成修士施以憐憫,但卻絕對不能對同樣是罡氣境界的存在施以憐憫,甚至連可憐之心都不能生起分毫。
聽著薛豹一聲聲的痛苦嘶吼,看著那慘絕人寰的種種酷刑手段,嗅著一波波侵襲到鼻端的血腥氣味,一眾精媚門的女修一個個神色驚駭,小臉刷白,各個心生懼意。
原本她們就感到常笑可怕無比,但那都是積累在常笑修為不凡,神通厲害上的,但是現在,常笑在她們心中已經不是修為厲害十分可怕那么簡單了,這常笑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的化身,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小人,是一個極端境界上的惡人。
要知道現在那個叫得好似被敲掉了卵子的野狗一般的家伙,可是一位剛剛還趾高氣昂藐視天下的罡成境界的半仙,這種存在,在這有人一界里,在這大地之上幾乎就是站在了頂點的存在,但在這常笑面前只有痛哭哀嚎的份,甚至連反擊都沒有做出半點。要是換做她們…她們激靈靈的打個寒顫根本不敢去想。
常笑聽著薛豹的慘嚎,其中夾雜著薛豹的種種惡言咒罵,常笑對于這種喪家之犬的狂吠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此時的常笑一臉漠然,沒有絲毫表情,將得自邱詘的那把扇子輕輕打開。
就見扇子里面是一只水墨大象,活靈活現,從這大像身上傳遞出一股股的龐大氣勢,常笑微微點頭,隨即又將邱詘的口袋打開,往里面掃了一眼,內中還有三把扇子,想必扇子之內也是同樣的妖獸,常笑也懶得多瞧。
常笑掃視了一遍邱詘的家藏,隨即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口袋里面最多的還是對常笑毫無用處的丹藥,其余的東西少得可憐,顯見這邱詘也是個窮鬼,常笑卻不知道,修仙一界沒有幾個像他這樣同時擁有兩件天寶,還庫存著大明江山累積兩百年的數十件上百件的真寶,而邱詘的隨身真寶已經被屠滅毫不留情的連帶著邱詘的身軀一起斬碎了,基本上這口袋里也就是那三把扇子叫常笑感興趣而已。
常笑將這口袋還有扇子收起,又將那空間之寶取了出來,輕輕一拍,便從空間之寶內噴出來一個一臉羞憤白肉如脂的光溜溜的美艷女修來。
這女修此時自忖必死,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以為自己被放出來便要再次受到那一群男修無盡凌辱,一出來不管不顧的便要拼命,張口噴出自己的金丹,便要爆丹與敵同歸于盡,卻被常笑隨手一扒拉,罡氣將那枚金丹生生卷回女修的口中,打著旋的將光溜溜的女修丟回了青裊一眾女修身邊。
青裊等人連忙上前將這莫名奇妙的女修扶起,為其裹好衣衫,有和其關系極佳的姐妹悄聲講解之前發生的事情。
隨即這女修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看向那個在他眼中膽小窩囊的常笑,目光一片茫然…
三十八種傷身碎魂的酷刑施展一圈下來,比薛豹用嘴講述的時間長不了多少,也就是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這半個多時辰對于薛豹來說,稱得上是度日如年了,每一分沒一秒薛豹都在嘗受著痛不堪言的苦楚,每一分每一秒薛豹都恨不得自己能夠立時就死!因為薛豹很清楚,接下來還有什么樣的酷刑在等待著他,這些酷刑的可怕之處他比常笑都要清楚一萬倍。因為許多都是他的獨門秘法。
就算是在一旁聽著薛豹慘叫的一眾女修們此時也是一般的苦不堪言,一個個緊抿著嘴唇,臉色微白的看向它處,不敢去看那血呼啦的場景!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天生的虐待狂,即便是修仙之輩,心境堅固,也有承受極限。
此時的薛豹渾身上下已經好似一塊爛抹布一樣了,四肢殘缺,雙目空洞,只剩下兩個血呼啦的窟窿,雙耳被融化的滾燙的金精灌死周身的皮更是被整齊的剝了下來,露出一身碎爛得好似被耗子撕咬了一般的筋肉,許多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被稍微大一點的風一吹,便渾身顫抖,好似揭皮一般,這還只是表象,薛豹的神魂此時和薛豹的身軀基本上沒什么區別,同樣的碎爛不堪,這是由內至外全都糟碎了,對于薛豹這樣的修士來說,神魂上帶來的痛苦比肉身上的痛苦更叫他難以承受,若是常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根本不可能將這三十八種酷刑全部承受下來,但是薛豹修為高深,又有常笑度入的罡氣護住心脾頭腦,一時間之間想死都是不能,只能一味的承受下去,說到生不如死的極致狀態也就是這般了。
原本薛豹還能咒罵常笑,但是從一把罡氣長勾探入薛豹喉嚨里往外一拉,將整條的舌頭包括喉管全部拉出來之后,薛豹的嘴巴出了噴血,再也罵不出聲了。
常笑此時才看向薛豹,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來,一絲掌握著絕對權力的高位者對于螻蟻一般的存在的憐憫!
隨即常笑將手一擺,屠滅好似長風一般吹了過去,結束了薛豹的痛苦之旅,化為一團輕飄飄的血霧,隨風而去。
其實這些血肉精華最好是給囫圇魔寶吞吃,這樣有助于囫圇魔寶靈智增長,修為精進,但現在囫圇魔寶之內還有不少的墜天使的血肉精華沒有完全消化,是以也只能看著薛豹的百年修行隨風散盡了。
常笑收了屠滅,便換了一張面孔,笑吟吟的看向一眾精媚門的女修們。
精媚門的女修現在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被常笑的目光看到,常笑的目光對于她們來說簡直就是一把在不停地凌遲著她們的刀子,看一眼,就能生生剜走她們的一片血肉。
常笑目光襲來,一眾鶯鶯燕燕的女修齊齊低頭,不敢與常笑對視。
她們面對薛豹和邱詘兩個罡成修士的時候還敢想辦法逃走,甚至上前拼命,但面對常笑的時候,連逃跑的念頭都興不起來了,完全是一動都不敢動,就像是群獸見到了百獸之王一般,常笑身上的那種威勢,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壓得她們喘不過起來,更抬不起腳來。找常笑拼命?那更是一個笑話,她們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常笑的發落,似乎常笑的一句言語便能決定她們的生死。
常笑看著一眾臉色煞白的精媚門女修,這些女修一個個都稱得上是花容月貌,精媚門出來的女修基本上都是有著極高的涵養,更不用說這些丹成境界的女修了,全都是精媚門之中的上上之選,光是看著便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常笑和善的一笑,道:“放心,我曾經答應過,只要青裊做一個隨我心意的丫鬟我就不計較你們之前曾經對我興起的惡念!我常笑說話,還是算數的!”
誰信?一眾女修心中誰都不相信常笑的言語,因為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她們才剛剛見識過常笑言而無信的小人面孔,那薛豹按照常笑之言,自己說出了一整套的炮制人的法門,最后的下場可是清清楚楚的擺在她們面前的。
常笑眼見一眾女修各個充滿懷疑,不由得微微揉了揉鼻子,隨即看向青裊,笑道:“丫鬟,過來吧!”
青裊聞言身子就是一顫,一口貝齒狠狠地咬著嘴唇,使得紅唇都變得和她的牙齒一個顏色,青裊方才在薛豹被整治的半個時辰之內一直在腦中飛快的轉動著念頭,希望找尋一個逃走的辦法,天下沒有那個女子愿意給別人做丫鬟做奴仆,更何況是青裊這樣的自命清高,智慧過人修為剛剛精進的女子,但這半個時辰的苦思,完全沒有給青裊帶來任何希望,她雖然聰慧,但聰慧在面對絕對的強大力量之時也同樣是脆弱無比的。
青裊現在心中一片慘然,想起她不久之前還在濟陰鼎爐之內想著自己出關之后如何去虐待常笑,如何叫常笑蜷伏在自己的腳下,如何將常笑收進金絲玲瓏球內隨身攜帶的種種來,當時的自己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快意開心?但是哪想到她想著常笑,常笑竟然就真的來了,而且來得這么可怕,這么叫她無力抵抗。
精媚門的一眾女修齊齊看向青裊,雖然她們不相信常笑這個毫無信譽的存在,但只要是人,就會和當初薛豹那樣,在絕境之中抓住一根稻草死死不放,不管那稻草是不是能夠救得了她們的性命!
要知道當時的薛豹同樣不信任常笑,但還不是心存僥幸將自己整治神魂肉身的手法一一詳細解說了一遍?
反正常笑也不是要殺青裊,只是要青裊做個丫鬟,在常笑這么了得的修士手下做個丫鬟其實也不錯,說不定對修行大有好處,并且只要暫時將常笑穩住,她們也會回到門派去叫掌門出手將青裊救回來,一眾女修這樣開解自己,畢竟眼看著同門落入泥潭自己不去救,她們心中也有不安。
此時此刻,青裊感到自己一下被孤立了,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邊同門的想法,換成是她也一定會如這些同門一般想法,只要她青裊挺身而出,給常笑做個丫鬟,那么其余的同門或許就沒事了,常笑就真的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真是一群幼稚的家伙!
青裊只要一看常笑的那雙眼睛,就知道常笑絕對是個記仇的家伙,所謂的不計較絕對沒有身邊的一眾愚蠢的同門們想的那么簡單。
但是青裊此時什么都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在這個時刻她說什么都沒用!
原本以她馬首是瞻的同門們在該死的常笑的那句話說出來之后,便已經全都和她青裊劃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