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快點處理你自己的傷口!”滕飛兇巴巴的瞪了一眼目光有些呆滯的歐蕾蕾,怒道:“你不想等會你妹妹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姐姐已經失血過多死了吧?”
這,還是歐蕾蕾歐拉拉姐妹兩人跟隨滕飛之后,第一次見他發火,可歐蕾蕾卻一點生氣的念頭都沒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明顯多了幾分血色,痛痛快快的答應道:“主人,我知道了!”
滕飛搖搖頭,不去理會處理自己傷口的歐蕾蕾,而是將全部心神都放在歐拉拉的身上。
血元丹入口即化,藥力無比強大,此時歐拉拉的臉色已經明顯恢復正常,神智變得清醒起來,瞪著一雙如水的眸子,凝視著滕飛,緩緩說道:“主人,為什么對歐拉拉…這么好,不值的。”
“你們姐妹怎么都這么愚蠢?把嘴閉上,護住心脈!”滕飛輕輕扶起歐拉拉,沉聲道:“立刻!”
歐拉拉不敢再廢話,尤其看著自己胸口插著這支弩箭,更是有種恐懼感,立即閉上雙眼,凝神靜氣的開始運行斗氣功法,護住自己的心脈。
滕飛從戒指當中取出一把極為鋒利的剪刀,這剪刀也代表了滕家武器鍛造的最高工藝,鋒刃上面寒光閃爍,滕飛身體中十七處斗脈中的斗氣運行開來,丹田中的真元也跟著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照著弩箭的硬木桿,直接剪下去。
咔嚓!
強大的力量,無比鋒利的鋒刃,直接將硬木桿生生剪斷,滕飛的手,沒有絲毫顫抖,但額頭上,卻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因為現在稍微一點的震蕩,都有可能對歐拉拉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害,滕飛可不想歐拉拉保住這條命,但以后變成一個廢人。
“聽好了,凝神靜氣,心無旁騖,現在,一…”滕飛故意拉長了聲音,剛剛說完那個一字,左手穩穩扶住歐拉拉,右手上已經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照著剛剛被剪斷,還留出一巴掌寬的弩箭箭桿直接拍去。
被剪斷的弩箭順著歐拉拉的后背,直接射了出去,狠狠釘在旁邊一間店鋪的門上。
歐拉拉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一張臉瞬間失去血色,雙眼也變得沒有了光澤。
“保守元一,凝神靜氣,全力護住心脈!”
滕飛的聲音,傳到歐拉拉的耳中,仿佛變得極為遙遠,歐拉拉想露出一個笑容給這個跟自己同齡的年輕主人看,卻連自己臉上的肌肉都無法控制。
滕飛在這一瞬間,出手如電,瞬間封住歐拉拉胸口的幾處經脈,同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撩開歐拉拉的衣襟,一只手貼在歐拉拉的肚臍之上,斗脈全部開啟,雄渾的力量直接傳遞到歐拉拉的斗漩之中。
頓時將剛剛吸收進去的血元丹藥力激發開來,歐拉拉一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噴在滕飛的衣襟上,睜開雙眼,臉色緋紅的說道:“主人…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妹妹,你…你沒事了?”一旁的歐蕾蕾淚流滿面,剛剛的一剎那,她的心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靈魂都要離體而去,作為心有靈犀的雙胞胎姐妹,歐蕾蕾比誰都清楚剛剛那一瞬間,死亡距離妹妹有多近!
沒想到頃刻之間,主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竟然將妹妹硬生生從死神手中給奪了回來,更別說主人為了妹妹,還毫不猶豫的拿出一枚血元丹來,雖然不知那東西的年份,但就算一枚最普通的血元丹,那也是價值無比昂貴!
這份恩情,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歐蕾蕾跪在滕飛面前,哽咽著說道:“多謝主人救回我妹妹,我們姐妹發誓,此生永遠不會背叛主人,如有違背,就讓我們姐妹被賣到煙花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對一個女人來說,這誓言…已經算是最惡毒的了。
滕飛卻看也沒看歐蕾蕾一眼,體內的斗氣,源源不斷的化解著歐拉拉斗漩中的藥力,額頭上全都是冷汗。
剛剛真懸啊!
他沒有低估血元丹的藥力,卻有些高估了歐拉拉的意志。歐拉拉不是他,也不是死人堆里爬回來的暴龍,意志力根本沒有那么堅強,所以剛剛就差一點點,歐拉拉就回歸星辰懷抱了…歐拉拉自己當然也明白,下意識的說完那句之后,也顧不得羞澀,引導著體內那顆血元丹產生的雄渾藥力,修復著受傷的部位,同時,也在沖擊著她修煉的瓶頸!
可以說,等到歐拉拉恢復健康那一天,她的實力,也將大為精進!
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暴龍這時候拎著剛剛被嚇得失禁的那個指揮者走了過來,往地上一扔,咕噥了句:“媽的,軟骨頭,沒種的東西,老子還沒等使出得意的手段,就什么都招了,讓老子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這個鐵甲重弩軍的指揮者這會已經完全嚇傻了,哪里還敢還嘴,癱軟在地上哀求著:“大爺說得對,小人就是一個沒種的軟骨頭,大爺把小人當個屁,給放了吧…”
暴龍也不理會這個苦苦哀求的家伙,而是看著滕飛說道:“主人,這家伙說了,是張家的老太爺,也就是那個張老族長吩咐他這么干的,要將我們直接萬箭穿心,嘿嘿,我們真的應該立即過去,好好招呼招呼他們。”
“好了。”滕飛長出了一口氣,歐拉拉的一條命總算保住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生休養,等著痊愈了。
滕飛抽出自己手掌,這才感覺到歐拉拉的小腹緊繃繃的,光滑細膩,猶如嬰兒的肌膚般,剛剛事急從權,根本沒有去考慮,現在才覺得有些不妥,輕咳了兩聲,掩飾住尷尬,然后說道:“暴龍,你去找一輛馬車,這個人,先別殺他,讓他前面帶路。”
暴龍目光掃過歐蕾蕾歐拉拉姐妹,心說小主人對這兩個小丫頭還真是沒說的,當下點頭答應,去尋找馬車。
歐蕾蕾這時候也已經拔掉了自己肩上的弩箭,疼得眼淚嘩嘩往下流,嘴卻閉得死死的,哼都沒有哼一聲。
“你這個樣子,是不行的。”滕飛搖搖頭,沖著歐蕾蕾招了招手:“你過來。”
歐蕾蕾露著香肩,一臉羞澀的走到滕飛近前,緩緩的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滕飛從懷中掏出滕氏生肌散,均勻的倒在歐蕾蕾的傷口上,將血止住,然后輕嘆一聲,從懷里也掏出一枚血元丹,說道:“把這個服用了吧。”
歐蕾蕾有些詫異的看著滕飛,搖頭拒絕道:“主人,這個太貴重,歐蕾蕾不能要,這點小傷,幾天就好的。”
“行了,你們姐妹的實力,也應該提升下了,不然的話,以后怎么保護我?”滕飛不由分說,把丹藥送到歐蕾蕾嘴邊:“張嘴。”
歐蕾蕾本想說這丹藥等著斗尊巔峰時候服用更好,可丹藥已經送到她嘴邊,再沒辦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來,只能乖乖張開嘴巴,將丹藥吞服。
歐蕾蕾心中感激,但這種時候,任何感謝的話語,其實都是蒼白無力的,與其嘴上感謝,不如銘記于心,曰后用行動表示。
龐大的藥力,被歐蕾蕾引導著,只一小部分,就足以修復肩上的傷口,剩下那如同奔涌大河般的龐大藥力,則被歐蕾蕾引導著,拓寬經脈,提升斗氣!
滕飛看著入定了的歐蕾蕾,忽然嘆了口氣,剛剛忘記讓她先給歐拉拉上藥了…真是失策。
看著同樣在運行斗氣功法,恢復身體和提升實力的歐拉拉,滕飛輕聲咕噥了一句:“反正摸也摸了,也不差多看見一點東西…”
說著,動手解開了歐拉拉的衣服,先將胸前的傷口敷好滕氏生肌散,然后又將背后的傷口同樣敷上,歐拉拉臉色緋紅,卻是一語不發。而且還盡力配合著滕飛,同時努力讓自己心境保持平穩。
“這也算是對你的一種歷練了,以后你的意志會很強大…”滕飛嘀咕了一句,然后給歐拉拉穿好衣服。
這才想起地上還有一個被暴龍幾乎嚇傻了的家伙,當即回過頭去,這一回頭不要緊,正好看見這位目光呆滯的看著歐拉拉脖頸下的那片雪白肌膚。剛剛滕飛解開歐拉拉的衣服,可是露出不少…滕飛當即大怒,心說如此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從沒見過,連問都懶得問一句,一巴掌拍出去,一股龐大的力量,直接將這個指揮鐵甲重弩軍的家伙腦袋轟得稀巴爛,吭都沒吭一聲,慘死當場。
殺完人后,滕飛自己也忍不住微微一怔,嘴角抽了抽,心道:為什么他看的是歐拉拉,我卻如此憤怒?難不成,我把這姐妹兩人,當成是自己的禁臠了?
搖了搖頭,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滕飛呀滕飛,你想什么呢?她們姐妹兩人,雖說跟了自己,但卻四皇子的人!而且,身體中被下了神秘的毒,還是針對自己的,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還沒個定論,你可千萬不能糊涂。
當務之急,是報仇!
是報仇啊!
想著未曾謀面,就狠狠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的張家,滕飛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