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曉霞被江風一吹,再被這兩個歹徒一嚇,醒早就醒了,她打了個寒顫,低聲道:“我忘記了,最近新聞還在報道,說沿江風光帶這邊不安寧,經常有歹人出沒,提醒單身女士不要走夜路。三江閣”
李毅道:“你不是單身女士,你有我在身邊保護。”
左曉霞道:“你當我的護花使者,我們要是在一起被歹徒襲擊,明天上了報紙頭條,那才好玩呢!看你到時怎么向她解釋!”
李毅道:“美女,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佩服。兩個歹徒,咱們一人一個?”
左曉霞道:“啊?”
“喂,你們說什么呢?”歹徒似乎從來沒見過這么鎮定的被搶劫者,其中一人晃動手中的刀,耍了一通令人眼花目炫的刀術,然后大吼一聲:“沒看到我們正在搶劫嗎?”
李毅呵呵一笑:“一看兩位仁兄的裝扮,就知道是來搶劫的。嗯,請問,你們要搶多少?”
“什么?”兩歹徒再次吃驚的互望一眼。
李毅道:“怎么,你們出來搶劫,難道沒有目標的嗎?搶一百?還是五百?還是一千塊?”
“越多越好,全部交出來!”左邊的瘦歹徒比劃著刀子,右邊的胖歹徒則緊張的四下亂瞧。
“我交錢,你們不要傷人。增加輕微傷一人,可以增加三個月至六個月的刑期,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你們手中的刀子,千萬不要碰到我們。”李毅拿出皮夾,掏出一沓錢,遞過去,說:“這里起碼有兩千多塊。夠了吧?”
“啰嗦個屁!全部交出來!快點!”
李毅又拿出一沓錢遞了過去:“根據我國刑法規定,搶劫數額未達到數額巨大的,每增加一千元,可以增加二個月的刑期:搶劫數額達到數額巨大的,每增加一萬元,可以增加二個月的刑期。這一疊錢。又夠你們多坐好幾個月的牢了。”
“媽了個隔壁的,你是律師?”瘦歹徒脾氣比較暴躁,張嘴就是罵人的話。
“罵人不用坐牢,你可以一直罵。”李毅道:“還需要錢嗎?要不要我到銀行去提款?”
“我拷!”瘦歹徒一刀刺向李毅:“你比唐僧還啰嗦!”
李毅道:“每增加重傷一人,可以增加一至二年的刑期!要是致人死亡,那你們兩個都得吃槍子。”
胖歹徒道:“他說得對,我們搶了這么多的錢,快走就是了,不要傷他們。”
“呸!出來混。能不能有點流氓氣質?他一個男的,我們兩個,還怕他怎么的?他身后那妞不錯,咱哥倆先劫財,后劫色!”瘦歹徒唆了一下口水。
兩個歹徒說著話,慢慢靠近李毅。
李毅錢包里還有一些現金,他抓出來,遞了過去。說:“大俠,要錢好商量。需要多少,你開個數,我開支票給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真的?”瘦歹徒怔了一下,手中的刀子猶豫著沒有刺過去。
李毅瞅準時機,作勢要將手中的錢遞過去,卻反過腕來。一把抓住瘦歹徒的右手腕,用力一扭一拗,同時,握錢包的左手,重重擊打在瘦歹徒的左眼上。
瘦歹徒痛得發出一聲慘叫。
李毅不等他出招。右腿向前一步,伸在對方的兩腿中間,然后用肩膀頂在他的胸口,全身力氣,同時使出,嘿的一聲,將瘦歹徒從臺階上推了下去,那瘦歹徒從河灘上滾了兩滾,掉到江水里去了。
胖歹徒比較膽小,見李毅這么勇猛,只三下就將同伙扔下江去,嚇得掉頭要跑。
李毅跨步上前,一把抓住胖歹徒的后衣領,用力往后一拉,身子同時急速的后退,將對方拖翻在地,右腿猛然向前一跪,壓在對方的頸部。
胖歹徒抬起手中刀,刺向李毅。
李毅靈巧的避開,疾伸右手,按在對方肘關節靠小臂前面的地方,令他的胳膊動彈不得 胖歹徒反過腿來,想踢李毅。
李毅壓他脖子的右腿,加重幾分力道。
胖歹徒呃的一聲,頸部大動脈被李毅的腿壓住了,心臟的血液上不到頭部,頭部的血也流不下去,完不成循環,瞬間就憋得面紅耳赤,四肢乏力。
李毅左手不停的擊打對方的腦袋。
左曉霞幾時見過這么血腥殘暴的打斗?嚇得俏臉慘白。
這時,那個被李毅丟下水的瘦歹徒,居然從江里面爬上岸來,渾身濕淋淋的,他抹了一把臉,跑上前來。
瘦歹徒手中的刀子失落在江水里,他徒手上前來打李毅,想從李毅手里解救出同伙。
左曉霞尖叫一聲:“李毅,那個又爬上來了!”
但李毅正在全力制服胖歹徒,騰不出手來對付瘦歹徒。
左曉霞見情況危急,顧不得自身安危,從臺階上抓起兩塊小石頭,奮力朝瘦歹徒撲過去,手握石頭,狠狠的砸在瘦歹徒的頭上。
瘦歹徒本來是要去打李毅的,摸摸自己被砸痛的頭,轉身兇惡的看向左曉霞,邪惡的笑道:“妹子,你摸地方了,哥的頭在下面。”
左曉霞咬緊牙齒,快速的踢出右腿,高跟鞋尖尖硬硬的鞋尖,帶著憤怒的力量,極速的踢向瘦歹徒的下面。
瘦歹徒做夢也想不到,一個柔弱女子,下手這么快這么狠!
“媽啊!痛死我了!”瘦歹徒雙手捂住下面,弓下身子,像個蝦米一樣滾倒在地上。
左曉霞反被自己的英勇行為嚇住了,沒想到一腳踢過去,竟有如此之威,把一個兇狠的歹徒直接給秒殺掉了!
李毅已經將胖歹徒制服,令那家伙暫時喪失了起來反抗的能力,然后跳過去,狠擊瘦歹徒幾拳,將其打暈過去。
“好樣的!”李毅道:“巾幗英雄啊!”
左曉霞道:“趕快報警!”
李毅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說道:“南方省的治安,怎么還這么差勁?政府再不下狠手嚴打整治,就會愈演愈烈。”
左曉霞道:“這些人大都是些好逸惡勞者,夢想著擁有大筆的財富,卻又不想辛苦工作。要么就是吸毒者,為了毒資鋌而走險。”
她一邊說話,一邊將散落在地上的錢,一張張撿拾起來交還給李毅。
報警之后,附近的警察很快就趕來處理。
這一胖一瘦兩個歹徒,是慣犯,經常在這一帶出沒,趁夜間向獨行人或情侶實施搶劫,屢次得手,卻總被逃脫。
這一次,算他們兩個倒霉,碰上了李毅,雙雙被制服。
歹徒被帶走后,左曉霞忽然哎喲一聲。
李毅扶住她,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剛才被刺傷了?”
左曉霞摸著自己的后腰下面,說道:“這里好痛。”
李毅顧不得別的,翻開她的上衣,看了一眼,說道:“還好,不是刀傷,估計是扭到了,我送你到醫院去吧。”
左曉霞道:“一點小傷,不要去了,沒事的。請我去吃江魚吧?”
李毅擔心的問道:“真的不妨事嗎?”
左曉霞道:“我沒那么嬌貴,走吧。”
江邊,繩索穿系著一條小舟,繩索連著江上的水上船屋和這邊的鐵樁,將這頭的繩子一拉,小舟就拉了過來,兩人相扶著跳上去,然后扶著繩索,很快就蕩到了水上船屋。
船屋邊有人接應,先把李毅拉上去,李毅再把左曉霞拉上去。
吃魚的人并不多,據伙計講,要等到零點以后才是會上生意。
李毅在杜鵑市待過好幾年,知道這邊的人都喜歡過夜生活,而且都很舍得花錢,三線城市的工資水平,卻有一線城市的消費水平。
人少更好,兩個人坐在木排筑就的甲板上,吃著烤魚和魚湯,香滋滋的,江風撲面而來,令人神清氣爽。
“李毅,”左曉霞道:“你身手不錯啊!一個人打兩個持刀歹徒,居然夷然無懼。”
“哈哈!”李毅笑道:“其實我心里很害怕,自古無人不怕死。只是,當時的情況,我為了保護你,不得不挺身而出。”
左曉霞道:“不管什么時候,你總能給人強有力的安全感。”
李毅道:“呵呵,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夸我嗎?”
左曉霞咯咯一笑,問道:“你次來南方省出差,是做什么?”
李毅說了自己此行的工作。
左曉霞道:“既然你們是來督導的,那你們也管管教師工資的事情吧!”
李毅道:“教師工資?怎么回事?”
左曉霞道:“我有好幾個教師朋友,我聽他們說,連著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
李毅道:“不會吧?教師工資還能拖欠?那可是國家政財撥的款。”
左曉霞道:“具體的我也不懂,反正就是聽他們說了。”
李毅沉吟道:“教師工資都是由地方財政打卡發放,只要人事部門批準后,財政部門就會計發,國家現在又不缺錢用,怎么可能會拖欠教師的工資?何況現在的中央領導,都很尊師重教,也很愛護百姓,就連拖欠農民工的工資,都抓得很嚴,誰還敢拖欠教師工資呢?”
左曉霞道:“你的意思是說,國家財政的工資款,肯定是撥付到位了的?那這錢,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