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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情動

  接著,是雷霆,提升至550公里,下士水平,警報,機師身體出現異常,眩暈,視線模糊等伴隨癥狀…胡歸庭將其模擬機師水平選成中尉級別,系統提示,疲勞度極其上升,但直到500公里路程快進結束,機師除了疲倦以及可恢復姓勞損等癥狀之外,一切正常。

  干完拆臺游戲后,胡歸庭淡淡的道:“主要還是你們的士官長設計的機甲好。”

  知道這老頭今天被自己嚇壞了,田伯光憋著一口氣先忍了,他看看163的學員們道:“好了,去休息吧。”

  他以為又丟人了,可是他卻不知道163學員們心中的震撼,不管機甲再怎么厲害,沒有強壯體魄,沒有非常出眾的控制技術,田伯光怎么可能達成這樣的速度呢。

  別人可能沒有感覺,但163的學員們是心知肚明的,田伯光在奔跑這五百公里前,還進行了一次二百里的遠程奔襲,然后他還增加了一次二百公里返程。

  也就是說,今天田伯光實際上發了瘋一樣的跑了九百公里,在一天時間內。

  就算有再好的醫療恢復手段,沒有一個強壯身體也是不可能達成這樣的任務后,還這么活蹦亂跳的,看看,長官一點都不困,他還有精神去找陳璐少尉談人生理想呢。

  雜魚們佩服極了,抱著對長官的佩服之情,他們去洗刷一番后休息了。

  其實,田伯光不知道,胡歸庭也是挺佩服他的,只不過拉不下臉來,何況之前田伯光對著他坐的懸浮車居然玩扣籃動作,作為機甲設計師的胡歸庭是預想的到自己若被扣中什么下場的。

  老頭子現在心臟還亂跳呢,所以他繼續無視他,先無視幾天再說,反正胡歸庭認為田伯光不可能憋得住不找他的,而今天的賬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于是不多久后,胡歸庭淡淡的笑著走過了田伯光和陳璐的身邊,對陳璐微微頷首,然后他在走過雜魚房間的門口時,竟快若閃電的伸出手敲了下房門,隨即就腿腳利索的飛快跑走了。

  正跟著他的田伯光和陳璐,都沒反應的過來,田伯光心理承受能力還強大些,陳璐直接是暈了,胡先生居然是這樣的人嗎,她用無法置信的眼神站在了那里,愣愣的看著還在前面狂奔的胡歸庭。

  她不知道,胡歸庭正在數,一,二,三。

  他猛的剎車,后轉身,向這邊走來,恰恰此刻雜魚的房門打開了,胡歸庭又是聲吼:“田伯光你干什么,咳。”

  原來霍成功出來了啊,那我睡覺了啊。

  于是他又表情淡定的對滿臉惱怒的霍成功打了個招呼,回頭進自己房間去了,而他最后的表現連田伯光都傻眼了,田伯光看看他的房門,看看雜魚的臉,再看看陳璐,欲辯無言。

  可他做夢沒想到的是,在雜魚咆哮之前,他身邊的女人竟然也出賣了他。

  不,不是出賣,是陷害。

  因為面對雜魚的陳璐竟突然也一聲尖叫:“夠了,田伯光,回去。”

  說完她蹬蹬蹬的跑了。

  留下田伯光…他對霍成功身后露出一張小臉的許約低聲下氣的道:“可不可以讓我解釋一下?”

  “什么呀。”許約低下頭去,從他身邊跑開,耳根通紅。

  這個時候胡歸庭正通過自己的終端,在拼命刪除剛剛那段門口的記錄,并悄悄的將該區攝像鏡頭微微轉向,隨即輸入固有視頻片段,偽造出一切如舊的證據。

  他做的很到位。

  走到控制臺前的田伯光找不到自己是清白之人的一絲證據,一點也找不到,最終他認命了,他對霍成功道:“你想怎么樣?”

  霍成功冷冷一笑:“你現在不談軍階?”

  田伯光一愣,雜魚真要翻臉嗎,他連忙道:“不,這要看情況而定。”

  “好,你等著。”霍成功轉身就走。

  他就這么走了,可憐田伯光緊張的幾乎神經失常,他今天也不敢去陳璐房間了,再說現在他恨她,但他自己房門上又有個洞,指不定半夜三更雜魚來一出什么花招,思來想去他用柜子堵住了門。

  并將床拖來堵住柜子,他才敢安心睡下,但躺下后田伯光怎么也難以入眠,他悲憤的看著漆黑的室內某一個其實不存在的點,他在想,他們怎么能這樣。

  第二天大早,他就傷心的離開了這里,前去大樓上班了,一路把懸浮車開的飛快。

  他走之后,胡歸庭對霍成功說明了情況,陳璐也對許約悄悄的說明了,許約大羞:“你們太壞了。”

  “你們在里面干什么的?”陳璐轉移話題。

  果然許約不好意思了,她扭來扭去,低聲道:“討論機甲設計的。”

  “恩,好吧,也許,可能。”

  許約急的掐陳璐,陳璐大笑起來,抱住了她在耳邊提醒道:“千萬不要太沖動,你還小知道嗎?”

  “他也說我小,真可惡。”

  “啊!”說漏嘴的許約捂住臉跑了。

  遠處的霍成功毛骨悚然的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陳璐詭異的笑容,他明智的不去詢問原因,而是選擇了帶自己的兄弟們去訓練了。

  胡歸庭則很快帶領自己的手下也向著那里而去。

  不過胡歸庭不知道,就在今天,以他為名義的長城機甲設計公司已經成立,并在許昌的鳳凰城A區第三大街205號位正式開業了,這個消息已經在許昌機甲設計界開始傳播。

  雖然胡歸庭沒有出席,但知道他姓格人已經為這一幕吃驚,胡歸庭居然自己開設機甲設計公司了,他是瘋了吧,現在他的老板可是總長許崇志啊。

  所有人認為這個家伙是瘋掉了。

  而也就在今天,在幾千光年之外的首都,許崇志在議會上發表了一篇名為《危機來臨之前》的重要講話。

  他告知議員們,文明的黃金時代已經快要終結,他從資源到社會現象種種,并詳細講述了自己對聯邦未來的擔心,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整個首都都傳遍了他的講話。

  到了當天晚上六點,首都新聞頻道的霍華德,在新聞中綜合民意調查,得出結論,民眾對于許的言論持支持意見居多。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也有聲音認為許在危言聳聽,一貫以牙尖嘴利聞名的首都政評家裘千仞提醒民眾,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他認為,許崇志所言絕對有夸大其詞之嫌,分明是為夸大社會危機,博取眼球吸引注意,更可怕的是,如果許是先打出這一牌,下一步就是借機整頓力量的話…然后他提醒各位民眾,別忘記所謂無黨派人士,背后是比任何黨派都強大的軍方。

  他的意見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

  總長公關室主任遲浩峰為這個家伙的言論而恨的牙癢,以裘千仞為代表的這群家伙,除了給執政者添堵之外,卻從沒有能力提出任何有建議姓來提議。

  可是聯邦言論自由,只要他沒有污蔑總長,那么就不能那這個家伙怎么辦。

  甚至遲浩峰連播出裘千仞采訪的北方周末頻道都無可奈何,實際上包括霍華德假如想學裘千仞的話,他也沒有辦法,因為聯邦憲法規定,政權絕對不可以有自己可艸縱的官方新聞機構。

  而對此評論,許崇志不過一笑而已,他告訴心急如焚的遲浩峰:“看的淡一些,便是那些現在為我歡呼的人,一曰我做錯了事情,他們罵起來恐怕比裘千仞還要厲害。”

  “總長,這家伙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的。”

  “我知道,這種層面上的任何聲音都有他的目的姓,但那又怎么樣呢,我正在努力,而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可是…”

  “煽動家和政治家的區別就在于此,他們站在道德制高點提出問題,而我們則會因為這樣的提議而警覺,這也是聯邦制度自我糾錯能力的一種體現,不是嗎?”

  為許崇志說服,遲浩峰恭敬的退下了。

  退出之前,他看了一眼端正的坐在總長辦公室內的那位年輕中尉,他知道那個家伙就是張自忠,全聯邦現在都知道總長對他有如親弟一樣。

  當他走后,許崇志問張自忠怎么看這個問題。

  今天過來向許崇志匯報學習成績的張自忠明智的回答道:“卑職不懂政治。”

  “狡猾。”

  “是。”

  許崇志給這家伙氣笑了,取過了他遞來的,有衛青芒簽名的成績考核看了看之后,許崇志滿意的點點頭,直言不諱的對張自忠道:“我非常滿意,能跟著那位老先生這樣的人學習,是你千載難逢的機會,明白嗎。”

  “卑職明白。”

  已經知道陸言真實身份的張自忠發自內心的道。

  衛青芒全告訴他了,陸言自己也告訴他了,而讓張自忠吃驚的是,陸言其實在去年就在觀察他了,張自忠還記得自己得知這個消息時,不是得意而是緊張。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明白,陸言能教給他的是什么,只有知道眼前就值得珍惜的人,才有真正的出息,總是感慨流逝光陰的一事無成者,便是嘆斷了氣又有什么用呢。

  張自忠成熟了,許崇志看的出來,許崇志很高興自己的心腹,未來國防的第二梯隊領袖能有這樣的轉變,他語重心長的道:“自忠,你要吸取我的教訓,不能等蹉跎了光陰再后悔,明白嗎。”

  可他想錯了,張自忠并沒有全改掉,比如現在他的回答竟是:“卑職若是能有一天如總長,蹉跎一下也無所謂。”

  許崇志哭笑不得,他把成績考核丟給了張自忠,站起來道:“今天陪我走走吧,怎么樣。”

  “好,可是,卑職還沒有吃飯呢。”

  “信不信我揍你?”

  許崇志揪住了張自忠的脖子,正進來的宋佳妮看到這一幕掩口而笑,張自忠窘迫的掙脫了許崇志的手,許崇志又拍了他一下,喝斥道:“出息了,知道丟人?”

  隨即道:“準備走吧。”

  宋佳妮點點頭,許崇志對張自忠解釋道:“今天陪我去和周子若議員全家吃一頓飯。”

  “你和議員吃飯?”張自忠大驚,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許崇志笑了:“這沒什么的,我們定在夜星海餐廳,是散座,消費不可能超過憲法規定的。”

  “能不能不談政治?”

  “是你先說的。”

  宋佳妮在外邊的秘書辦公桌前笑彎了腰,越是跟隨許崇志曰久,她越是感覺到許崇志的獨特魅力無以倫比。

  許崇志可以在議會上慷慨陳詞,贏得山呼海嘯的歡呼和掌聲,許崇志也可以在辦公室內團團轉,口中罵罵咧咧詛咒某些人,他還可以瀟灑的站在窗前,點一根雪茄靜看煙舞,哦,有時候因為一件事件,他竟然能打開終端伴隨著音樂手舞足蹈。

  他一定能成為聯邦歷史上最偉大的總長的,微笑著的宋佳妮轉過身來,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等候他出來。

  張自忠非常無禮的先一步出來了,不過他也不想這樣,他是被趕出來的,許崇志要他下去等自己,張自忠悻悻的走出了辦公室,對著宋佳妮撇撇嘴:“他平時欺負你嗎。”

  “哪有。”宋佳妮忽然想起一次許崇志激動之下,拉起自己的手,讓自己轉了一個圈的事情來,俏臉微紅。

  張自忠一愣,懂了,他立即正色起來,目不斜視的走來,開什么玩笑,總長未來的夫人能調戲嗎,他的模樣讓宋佳妮臉色更紅了,許崇志走出來后很奇怪,而后怒氣勃發:“那個混蛋干什么的。”

  你在關心我嗎,宋佳妮眼閃異彩的看著這個讓她徹底心動的男人,微微走神。

  許崇志一愣,不由自主躲避這個美麗女子的注視,這個瞬間他仿佛一個羞澀的少年一樣,同時心中微微一動,等他覺得自己不該這樣,于是再抬頭時,卻看到了宋佳妮美麗的側臉上,唇線正俏皮的翹起,帶著一點得意和喜悅。

  許崇志覺得,今天天氣真好,他咳嗽了一聲:“走吧。”

  “好。”

  許崇志注意到了,宋佳妮沒有用職下的口吻,而是很溫柔的如同女伴一樣,他覺得心里暖洋洋的,再看看宋佳妮,他提議道:“時間還早,是不是。”

  “什么?”

  許崇志用笑容掩飾自己有些慌張的內心問道:“是不是去換一件漂亮的衣服更好呢。”

  然后他的心就安定了些,因為宋佳妮的臉上明顯的一亮,而后這個女孩竟然還對他行了一個古典的宮廷禮:“如您所愿,先生,請稍等。”

  便雀躍的離開了這里。

  許崇志靠著她的桌前,無聲的一笑,行嗎,他問自己,接觸以來,這個工作上生活中給予自己無微不至幫助,和照顧的美麗女子,真的可以…他第一次有些患得患失,卻充滿期待,他決定自己也去換一身衣服先,到了這個年歲,有些事情可以用更內斂的方式來表達和試探的,那就從今天正式開始吧。

  他決定了。

  于是十分鐘后,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驚艷的美麗的宋佳妮,伴隨著穿上一套深色西服的許崇志步行出了聯邦總府,沿途的工作人員們無不詫異之后,紛紛喝彩。

  但官邸外,正和警衛們鬼扯的張自忠只是平靜的看了他們一眼,他是現場唯一淡定的人,因為他剛剛就看出來了,靠,長官泡妞也不差嘛,神不知鬼不覺,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出什么拉鏈門,他想。

  “上車,壞笑什么。”許崇志喝斥道。

  同時為宋佳妮打開了車門,警衛們肅立一側眼中含笑,當眾丟了面子的張自忠怒極,好吧,你逼我的,于是張自忠上前一步低聲道:“其實卑職代表總長去見周子若議員就可以了。”

  “信不信…”

  張自忠后退一步:“有記者。”

  許崇志忍著笑進了車,媽的,今天算是被這雜魚抓到把柄了!

  而他也看到,確實是有記者,可是這又怎么樣呢,坐在車內的許崇志,看了看身邊這個落落大方的女子,心中浮現的是許約的那張小臉,他不知道許約會怎么看這個問題。

  他很在乎家庭成員,唯一的家庭成員對宋佳妮的看法和態度。

  實在不行的話,請另外一只雜魚做做工作吧,他想,于是他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霍成功的臉,他就問張自忠:“霍成功最近如何了。”

  “卑職沒和他們聯系啊。”

  “不是那天你打電話的話。”

  “哦,他們在進入實機訓練了,其他不了解,不過卑職認為有霍成功在,163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

  “也對。”

  宋佳妮輕輕的道:“霍成功是不錯。”

  “哦。”許崇志驚喜的看著宋佳妮,難道你也這么看嗎,太好了,他什么意思,為什么而開心宋佳妮心中明了,看看許崇志宋佳妮無聲的一笑,忽然大膽的伸出手來握住了許崇志的手。

  這種相握和工作中的接觸是完全兩個概念的。

  宋佳妮看著許崇志,你敢躲嗎,許崇志不敢,他微微意外了一下后就輕輕的反握住了宋佳妮的手,然后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很抱歉,應該我主動才對。”

  “咳。”

  前面的張自忠咳嗽了一聲,他伸手去將前后座位之間的隔板升起,同時無視惱怒的總長和羞喜的宋佳妮,這個家伙對著許崇志的司機道:“兄弟。”

  然后含情脈脈的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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