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一見臧霸叫陣,心中一動,也就不再估計田豐的面子,跳下馬來。兩步上前飛身便和臧霸斗在了一起。只是臧霸那也是從小打架長大的,怎么會吃這種虧,一支手封住文丑的拳勢,一只腳向前賣出,一個力壓千鈞,另一只手就向著文丑的腰部抓了過去。
文丑眼見臧霸穩扎穩打的架勢,就知道自己剛才太心急了,沒有先穩住下盤。這要是被臧霸這么撂倒了,那他文丑的臉可就丟大了。于是文丑急忙后退。然后扎穩馬步,再次向前和臧霸扭打在了一起。
呂布見臧霸和文丑一來一去打得熱鬧。看來兩人棋逢對手,一時半會兒是決不出勝負了。呂布見臧霸一時半會兒未露敗績,心中大定。看來這些天呂布和臧霸對練,臧霸的武藝提高不少啊,現在竟然可以和這河北名將文丑一較高低了。
呂布看著文丑和臧霸比武,滿臉顯出輕松隨意之色。卻都分毫不漏的,被一旁的田豐看在了眼里。
本來在田豐看來以文丑的武力,起碼也應該能和呂布一角高下的。可是沒想到只是呂布身邊這個跟班的臧霸,卻已經讓文丑廢了不少功夫,就算是勝了臧霸怕是也不會輕松。在反過來看呂布一臉輕松地表情,田豐心中已經明了,以文丑今時今日所表現出來的武力怕是很南和呂布抗衡了。
到了這個時候,田豐對呂布的武力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那么場上的戰斗就沒有必要在繼續下去了。
此時田豐哈哈一笑,來到呂布面前一拱手道:“呂將軍今日乃是一場誤會,和你的屬下比武的人乃是我家主人之愛將文丑。我看這場比武就到此為止吧,別一會兒打出了火氣,傷了和氣。”
一聽田豐之言,呂布哈哈一笑道:“田先生多慮了,習武之人,難得遇到對手,我看著二人武藝,只在伯仲之見。說不定還會打出感情來呢。”
呂布這話其實是有些責怪田豐,既然大家都認識,為什么一開始不叫停呢?呂布覺得要是什么都聽田豐的,未免不會被田豐小看。
呂布說道這里,看了看田豐的表情。田豐聽到呂布的話外之音,卻老臉微紅,有些無奈的道:“呂將軍既然有興趣,那就讓他們再比比吧。”
這次呂布卻是沒有堅持,哈哈一笑道:“切磋武藝有的是時間,倒也不急在一時。我還真怕他們打出火氣呢。”
說道這里,呂布上前幾步,來到臧霸和文丑之間,伸出上手,分別按住了臧霸和文丑的拳勢,向兩邊就勢一推,便將文丑和臧霸分了開來。
本來文丑和臧霸打得正在熱鬧之處,此時文丑已經漸漸占了上風,正想著再有數十回合就可以那些臧霸的時候,卻不成想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居然一招之內就將文丑和臧霸分了開來。文丑雖然對呂布的無禮舉動深感憤怒,卻沒有沖動著急著說出口。因為文丑已經感覺到了危險,這幸虧是在比武,要是到了戰場上,以這人的武藝,他文丑怕是只有被斬的份。想到這里,文丑頭皮一陣發麻,冷汗便流了出來。
而在一旁的田豐看到呂布的所作所為,也是心中大動。田豐本來以為一文丑的武藝已經天下無雙了,卻沒有想到這呂布居然可以力敵文丑,和那與文丑斗得旗鼓相當的臧霸二人。這是何等的武力啊。
想到這里,田豐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呂布招到自己的主人帳中。
呂布分開文丑和臧霸之后,向文丑一抱拳,哈哈笑道:“我等都是習武之人,這切磋武藝的時機隨時都有,就不在這大街上讓人笑話了吧。”
呂布這話明顯有些沖大的意思。要是擱在平時有人這么說文丑,文丑一定翻臉。可是現在這話從呂布口中說出來,文丑卻覺得是那么得理所當然。忙上前開口道:“這位說的是,我文丑平時最喜歡結交四方豪杰,既然見到了今天我請你們去喝酒如何?”
聽到文丑的邀請,呂布呵呵一笑,回過頭來問這邊的田豐道:“田豐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去啊?”
那邊的田豐見文丑和呂布要去喝酒,心中頓時寬慰不少。本來田豐還想著怎么帶呂布去見自己的主人呢。可是轉念一想以呂布這樣的才能,那里會主動投靠什么人啊。應該想辦法讓主人來請呂布才是啊。雖然以呂布現在的身份田豐的主人未必請的動,但是至少混個臉熟也好。
現在看著呂布和文丑他們都是相見恨晚的表情。田豐心中一樂,決定馬上去找他的主人商議,便向呂布答道:“將軍盡管去吧,不必在意田豐,田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辦完了事情自然會去找將軍攀談。”
呂布見田豐要走,也不相留。必定有田豐在很多話都不好說。呂布也想找個機會好好問問,那個傳說中神秘的主人究竟是誰?這人為什么這么快就將許攸,田豐,還有眼前這文丑都聚攏在了一起?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而這些話呂布要從文丑嘴里套出來,自然比從田豐哪里知道要輕松地多。
田豐離開呂布三人后,徑直來到了鄴城中一所優雅的大宅子,這宅子的門匾上灑脫的寫著兩個健碩挺拔的大字“袁府”
這袁府倒是與普通的大戶人家不同,一進袁府就可以看見熙熙攘攘得人來回穿梭。有些人做文士打扮,有些人卻是一身的武將裝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進了戲班子呢。
田豐徑直來到袁府中間的的一座書房,推門而入。沖著里邊一個約摸二十七八歲,衣著富貴,威武不凡的漢子,微微頷首道:“田豐見過主人。”
這人一見田豐進來,忙忙哈哈大笑著,拉起田豐得手道:“田先生不必如此,說過多少次了,大家只要叫我袁公子就好,這樣主人主人的叫著,都給叫生分了。”
原來這位笑容可掬的中年漢子,就是大漢朝廷四世三公的老袁家的大公子袁紹。
這袁紹雖然是老袁家的長子,但是可惜是不是老袁家正妻所生。雖然袁紹文武雙全,很是上進,卻在南陽袁家顯得地位有些尷尬。常受到自己的弟弟袁術和那袁家正夫人的排擠。自小在這種家庭長大的袁紹,心性堅韌,立志要成就一番事業,讓那些對自己不好的家人后悔。
所以袁紹早早的來到河北,利用老袁家的關系結交當地豪強官吏。雖然袁紹在老袁家地位尷尬,但是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看來,袁紹少年有為,風度翩翩才是老袁家的正統繼承人。
這袁紹來到河北以后,也學著古人養士,招攬了很多河北名士做自己的幕僚,而許攸,田豐,就是其中的優秀之輩。
聽了袁紹的話,田豐心里雖然感動,覺得這袁紹平易近人。他田豐果然沒有跟錯人,可是卻依然堅持己見道:“主人這般說的確令人感動,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主人也不可以廢了規矩。”
袁紹見田豐說話,一副勞師長輩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悅。便改變話題道:“先生這么匆匆而來,不知有什么事情要和袁紹講么?”
袁紹這一說,田豐忙道:“主人可還記得許攸以前說過的那個呂布么?”
袁紹略作思考道:“是有過這么一個人,許攸還讓我將一副上好的鎧甲送了出去。只是送了鎧甲卻也沒有能將那人招為己用,著實可惜了。”
說道此處袁紹不免有些哀嘆。
而一邊的田豐已經開始,喜不自勝的說道起來。
“袁公,那呂布已經來了鄴城,不知袁公想不想去見見他?”
聽了田豐的話,袁紹并不驚訝,只是說道:“既然那呂布來了,你就去把他找來吧,這種人能為我所用是最好的。”
田豐聽袁紹這么說,卻是搖了搖頭道:“袁公,這呂布乃是并州刺史丁原的義子,怕是不會被我們收為己用的。只是這呂布武力,比之傳言還要了得,即使文丑和顏良加在一起,怕是也未必能勝得過此人啊。”
田豐和袁紹正在商議,卻有兩人推門而入。袁紹看時發現正是許攸和沮授。這二人進來的時候隱約聽到了田豐和袁紹再談呂布。
這許攸一推門進來,便向袁紹道:“主人,這呂布的武力確實了得,但在五原郡時只不過和現在文丑將軍相當,沒想到現在進步如此神速。以許攸看來這種人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倒不如殺之而后快,以免將來成為我們的禍害。”
一聽許攸之言,袁紹眼中便閃過一絲殺意。立即就要下令去殺呂布。
一邊的田豐卻是有些著急了。本來田豐這樣火急火燎的跑回來,是想說服袁紹去請呂布的。就算請不到呂布,至少應該和呂布交好,必定這并州刺史丁原也不是好惹的。卻沒成想事情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