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縣令見了許攸的手勢,臉色變了變道:“那我該怎么做好呢?”
許攸哈哈一笑道:“縣令大人何必驚慌.。只要大人將一眾知情人都滅了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是丁原來了,又能將你這朝廷命官怎么樣呢?”
這縣令聽了許攸的話,一顆懸著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回頭對許攸道:“先生安坐,我馬上去辦。”
須有看著眼前的縣令出門,卻也沒有了剛才的穩重。立馬出了廂房,繞道后院。從后門悄悄走了出去。鉆入了一輛早已備好的馬車,向著城外而去。
呂布一路沖殺,來到了大街上,本來呂布覺得,既然匈奴人突然襲擊自己,一定是因為侯成奪營的事情失敗了,便要往九原縣城外而去。可是當呂布來到街上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有兵丁阻攔自己,而區區幾個匈奴人對于呂布來說,只不過是多費些手腳而已。
想到這里,呂布有調轉方向,向著九原縣城軍營的方向而去。
當呂布來到軍營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侯成帶著一眾亂軍,從軍營里沖了出來。
呂布沒有想到,這侯成還真是不會辦事。明明是讓侯成控制軍營,侯成倒是好,把個好端端的軍營,搞成這樣。看著群情激奮的士兵們沖出軍營,呂不明白了:這一場紛亂是免不了的,只是希望這兵亂,不會殃及無辜才好。
侯成帶著一眾群情激奮的士兵,沖出軍營,正好看見迎面趕來的呂布。于是侯成向呂布拜倒大聲道:“稟報公子,您帶來的封賞士兵們的錢財,被那縣令給私吞了,還請公子為我們做主啊。”
侯成這么一說,身后跟著侯城一起來的士兵,也一起學這樣兒向呂布訴起冤屈來了。
那些九原縣的士兵不知所以,也跟著人云亦云起來。
一時之間,呂布就成了這些士兵的主心骨。
呂布一聽侯成的話,暗夸侯成聰明,懂得潑臟水。估計這攤臟水怕是夠那縣令受的了。想到這里,呂布又憤怒的說道:“剛才我在縣衙里居然遇到了匈奴人的襲擊,想來這匈奴人已經混進了縣衙,弟兄們快隨我殺進縣衙,消滅匈奴奸細。”
呂布這一說,原本憤怒的士兵,更加群情激奮起來。一個個嗷嗷的叫了起來。這些個官兵,平時雖然不是匈奴人的對手,但是長期欺壓百姓的經驗告訴他們,像這種抓奸細以多欺少,又能得些功勞的事情,是怎么也不能錯過的。于是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向著縣衙的方向沖殺了過去。
沒想到這些士兵剛沖出去沒多久,就遇到了追殺呂布的幾個匈奴士兵。這些匈奴士兵身穿衙役的服裝,卻手拿彎刀,正好暴漏了他們的身份,是混進來的匈奴人。
士兵們見了這幾個匈奴士兵,盡然想見了羊羔的野狼,一邊嗷嗷叫著,一邊猛殺了過去。那幾個匈奴士兵哪里經得住,這么多士兵的追殺,不一會兒就被這些亂兵,沖散消滅了個干凈。
剛才動手殺了匈奴人的士兵,此時滿臉的興奮。當兵這么多年了,哪里見過這么好殺的匈奴人啊。以前都是匈奴人,騎著馬追著漢人殺戮,今天終于感受到了追殺匈奴人的滋味,果然是快意無比啊。
剛才在追殺匈奴人的過程中,有些士兵由于一時的猶豫,或者一時跑得不夠快,沒有占上匈奴人的血腥的士兵,此時都露出了沮喪之色,暗自埋怨:
“奶奶的,剛才怎么沒有跑快一點啊,竟然連匈奴人的毛都沒碰到。這幫匈奴人也是太沒用,老子還沒動手,就一個個死翹翹了。”
看著已經死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匈奴人尸體。竟然還有士兵,憤憤不平上前砍上兩刀,然后看著自己刀上的血跡傻笑,好像這樣就變成了屠殺外族的英雄似的。
呂布看到人心可用,便找了一處高臺,沖著一眾士兵大叫道:“弟兄們快去縣衙看看啊,說不定還有匈奴人在哪里呢。”
聽到呂布的叫聲,群情激奮的士兵們,那里還有半點耽擱,便你推著我,我趕著你一路向著縣衙沖去。
看著一路沖去的士兵們,呂布伸手向一邊侯成招了招手。道:
“你馬上布置人手,將那縣令給我.....”說著呂布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侯成一見之下,頓時明了,呂布這是要殺人奪城,徹底掌握九原縣啊。
侯成忙應聲道:“公子你就放心吧。”
當這些從兵營里沖出來的士兵,一路來到縣衙門口的時候。卻看見了奇怪的一幕。
只見那個偷偷跑來給縣令報信的士兵,已經滿身是血的躺在了縣衙門口。再無半點呼吸,顯然已經死去了。
而那縣令大人此時正帶著一班衙役,站在門口等待著這些亂兵的到來。
亂兵們沖到縣衙門口,看著鎮定自若的縣令,一下子好像失去了底氣,互相對望了起來。
那先令眼見士兵們安分了下來,便開口向一眾士兵說道:“弟兄們你們有什么話,盡管向本縣道來,本縣為你們做主。”
呂布眼見得那縣令竟然輕易就壓制住了局面,知道這縣令平日積危深厚。便問旁邊的侯成道:“我讓你安排的人那里去了?怎么還不行動?”
侯成忙轉頭去安排,只是這時候,那縣令已經發現了混在士兵之中的呂布。
只聽那縣令指著呂布,笑呵呵的說道:“怎么呂公子不在縣衙喝茶,跑到這些士兵當中去做什么。”
呂布知道這縣令要向自己發難,心中更加著急。
卻聽那縣令,繼續說道:“我本來聽說丁太守確實有一個公子,只是長相與閣下頗為相似,并不在意,沒成想你卻混入兵營之中生事,看來是居心不良。不過還好,我已經派人去丁太守那里查證了,相信不久后定然會正向大白,現在還是請閣下隨我到內堂休息吧。”
這縣令這一招果然高明,想要用查證身份的名義,軟禁呂布。不讓過那縣令沒有想到的是,呂布所經歷的生活,讓呂布的心理已經沾染了狼性。那就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制敵于死地,絕不會留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就在那縣令,以為自己已經控制了局面。一場橫禍就這樣消失于無形的時候。一支羽箭突然飛出,不偏不倚的插入了那縣令的心窩。
看見羽箭插入了那縣令的心窩,呂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暗道:“文人雖然足智多謀,但是卻沒有武人的兇狠毒辣。你這縣令輸不在智謀,而在于沒有經過鮮血的洗禮。”
看著眼前倒地的縣令,呂布向身后自己帶來的士兵招了招手大聲道:“有匈奴奸細,大家快保護縣令大人。”
說著呂布的一干人馬便圍了上來,反身將那縣令圍了個嚴嚴實實,“保護”了起來。
呂布站在包圍圈中,看著躺在地上,伸手向呂布求救的縣令。慘然一笑。
看到呂布這個笑容,那縣令原本痛苦的臉,一時間變得更加蒼白了。
這時候,呂布慢慢的彎下腰,半跪在那縣令面前大聲道:“縣令大人,你安心去吧,這里的一切我都會替你安排好的。你的仇怨,我也會帶著兄弟們向匈奴人討回來的。”
說完,呂布伸出一只手,按在那縣令的嘴巴上,將那縣令的嘴巴捏了個嚴嚴實實。另一只手抓住插在那縣令胸口的羽箭末端,用力向里一插。一口鮮血就從那縣令的嘴里噴了出來。隨著這口鮮血的噴出,那縣令終于停止了一切和生命有關的活動,徹底的沉寂了下去。
呂布離開那縣令身邊,來到眾士兵面前。沖著眾士兵大聲道:“弟兄們,匈奴人欠我們的血債太多了,這一筆筆的血債,我呂布發誓會帶著你們,一筆一筆的全部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