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望著溫婉一臉舍不得,已經知道了溫婉之前說的最為穩妥的餓法子了。這是要將明瑾從這里換走了。夏影不知道郡主為什么要這么費盡周折。
溫婉望著下壓懷里的明瑾,眼中的淚水撲哧撲哧地掉。溫婉很郁悶,她雖然舍不得,但是真沒想過要哭啊。在兩個下屬這樣很難看的。
夏影卻是小聲說道:“武星呢?”
夏瑤輕聲道:“武星在出口處守著。”出口處萬一有人,也好做一個掩飾。沒得萬一被人發現也有麻煩。
溫婉對著夏瑤揮手道:“趕緊將明瑾帶走。”只希望經歷這一遭,明瑾也能快速長大起來。溫婉將兩個孩子送走,一來是為了安全,二來也是希望他們能經受風雨。孩子只有多多磨練,以后才能應對那風雨變幻的朝堂。
夏瑤抱著明瑾,對著眼圈紅紅的溫婉說道:“郡主要保重身體。”兩個孩子都不在身邊,夏瑤都不知道溫婉該如何過呢!
溫婉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他們兄弟。”說完,催促著夏瑤趕緊走。省得更加舍不得了。
出來的時候,溫婉是帶著帷帽,溫婉出來一半都帶著葦冒,當下也便利,讓外人就看不她那紅腫的眼睛。夏影抱著沉睡的明瑾上了馬車。等都在馬車之上,夏影關了馬車門以后。望著溫婉道:“郡主,醉湘樓的地道是什么時候有的事?”她都不知道呢!
溫婉現在心情低落,哪里有精神去應付她有一萬個為什么的夏影:“有就有了,你管它什么時候有的。你記住了。這件事天黑你不要告訴皇帝舅舅。我明日去皇宮親自告訴他。記住了嗎?”
夏影點頭:“好。”一個下午而已,應該不會有問題。其實夏影內心認為,現在告訴跟明天告訴有區別嗎?還不是一樣的。
明瑾在睡午覺,溫婉去前院處理事情。府邸里很多瑣碎的事情。一處理起來。頭都要大了。
溫婉正在處理事情,聽到醒來的明瑾要去騎馬,笑著說道:“讓他去吧!這一來一回要大半年。讓他跟他的馬兒好好的相處。”說完。又轉頭跟大管家交代了不少的事情。
溫婉正說著話,就聽見一個小廝沖了進來。見到溫婉幾乎是用嚎的:“郡主,不好了,小公子從馬上摔下來了…”
溫婉一個立身不穩,夏影第一反應:“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等確定是明瑾從馬上摔下來以后,夏影扶了快要暈厥的溫婉過去。
溫婉見著全身是血的明瑾,當下就暈倒過去了。當下夏香嚇得趕緊又讓喚太醫。好吧。大的小的全都不中用。夏影只有坐鎮指揮了。
張太醫是治孩子的,兩孩子在五歲那年就不需要張太醫上門了。溫婉的御用太醫是葉太醫,所以明睿跟明瑾有什么頭疼腦熱的,找的也都是葉太醫。
皇帝聽到明瑾從馬上摔下來,摔成重傷。溫婉也被孩子的慘狀嚇暈過去,如今郡主府一團亂。
皇帝心里頭有兩分疑慮。但想著孩子摔成重傷,沒過多地想這件事的真偽。溫婉總不能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當下帶著幾個太醫急匆匆趕往郡主府。
到了郡主府,見著沒有雞飛狗跳,心頭也松懈了一二。等聽到溫婉還沒醒過來。也顧不上先去看溫婉了,而是直接去看明瑾。皇帝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地明瑾,那一張小臉白得跟張紙似的。當下心頭怒火中燒。立即吩咐身邊人將馬場所有的人全部都抓起來。可是人剛去,就聽到馬房之內,馬夫自殺了。
皇帝桌子拍得震天響:“審。一個一個給我審。”上次是中毒,這次干脆就在郡主府里下手了。膽大包天,真正的膽大包天。
葉太醫給明瑾把脈,愣了好半天。等旁邊的太醫催促他以后,葉太醫壓制住心中的驚濤駭浪,認真地把脈。葉太醫在把脈的時候。另外一個擅長骨科的太醫正在給明瑾瞧傷口。
葉太醫對著皇帝的答復是明瑾沒有性命危險。但是氣息卻很虛弱,需要好好養。
擅長骨科的太醫認真看過傷口以后,再認真仔細處理完傷口。出來見到皇帝,對著皇帝說道:“皇上,萬幸沒有傷到要害之處。但是需要休養三到五個月才能痊愈。”
皇帝心頭松了一口氣,沒傷到根本就好。皇帝剛才聽葉說明瑾傷到了腿,臉色青筋暴起了。真擔心明瑾摔成個瘸子什么的。若真殘疾了,還不知道溫婉醒來會如何呢?
皇帝正跟兩個太醫說著話,讓他們輪番守著。就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皇帝轉身,見著溫婉走過來。溫婉走路虛浮無力,需要夏影給扶著。夏影扶溫婉在床邊。
溫婉望著還在昏迷之中的明瑾,眼淚撲哧撲哧掉。葉太醫見著溫婉哭得不成樣子,趕緊說道:“郡主放心,二公子沒有性命之危。雖然傷著了腿,但只要休養幾個月就能痊愈。不會有后遺癥。”
溫婉聽了這話才擦了眼淚,問了一些注意的事項。然后也沒功夫去應酬皇帝,只守候在兒子身邊。
皇帝囑咐了溫婉幾句,見著溫婉完全不在狀態。微微一嘆氣。收斂了滿肚子的疑問回宮了。
溫婉一直守候在明瑾床前,一步都不肯離開。飯菜也一口都舍不得下。夏影讓人都出去,她來守候。等著屋子里沒人了,這才對著溫婉說道:“郡主,差不多就成了。趕緊吃點東西,別真把身體累垮了。”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這又不是真的明瑾。至于這么傷心。
溫婉望了夏影一眼:“我沒胃口,你端下去吧!”溫婉是真沒胃口,這點不假。但是在夏影的強烈要求,甚至威脅之下,溫婉最后還是扒拉了一碗飯。然后趴在床邊,不知覺睡著了。
葉太醫進宮面圣,匍匐在地:“皇上,臣有重大事件要稟報皇上。”他也不相信,但是這么重大的事情他也不敢隱瞞。
皇帝端茶的手一滯:“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明瑾有什么事了?”可千萬不是明瑾的腿沒的治,要成為殘疾的壞消息。
葉太醫點頭說了一聲是,皇帝手里的茶從手里脫手掉下來。皇帝怒容滿面地站起來:“下午的時候不是說沒有性命危險。現在出事了?養著你們這些廢物做什么。”
葉太醫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臣是發現明瑾公子的脈相不對。皇上,明瑾公子的脈相不對。”
皇帝一下沒聽明白:“什么意思?”不是有性命危險,沒成殘疾就好。其他都不止大問題。
葉太醫穩了一下神后才說道:“臣給明瑾少爺看診也有三年了,皇上,一個人的脈相不會出現前后不一的。臣懷疑,受傷的不是明瑾少爺。至于受傷的是誰,臣也不知道。”葉太醫不是猜測,而是以肯定的語氣跟皇帝說了。
皇帝聽了受傷的不是明瑾的脈相,是另外一個人。皇帝面色一下沉下去了:“你沒弄錯?”其實開始他也有懷疑,郡主府里的防衛工作一直做得非常的好。又有溫婉之前的話,皇帝覺得可能是裝的。但是見著溫婉都哭暈過去,太醫也說就差一點這腿就報廢了。再溫婉出來以后也是一直泣不成聲,悲痛欲絕。皇帝哪里還會去懷疑溫婉在做戲。再如何做戲皇帝也肯定溫婉不會拿明瑾性命開玩笑。萬萬沒想到,溫婉是不會拿明瑾性命開玩笑,但卻用了另外一個法子。
葉太醫跪在地上:“皇上,此事事關重大,臣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說出。”這可不是信口雌黃的事。葉太醫也是擔心真正的明瑾被人擄走了。換了一個假貨。然后進行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葉太醫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么,但是可以肯定這些人要對郡主不利。正在進行一個驚天大陰謀(溫婉:葉太醫,你真多想了)。
皇帝看了一眼葉太醫:“這件事你知道如何做的?”皇帝的意思,自然是要葉太醫守口如瓶了。
葉太醫立即表忠心,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告訴第二個人。做太醫嘛,保守秘密是第一要務。哪怕是做夢,也不會說出來。
皇帝等葉太醫走后,坐在龍椅上靜靜地向著。他非常肯定,掉包的人不會是別人,肯定是溫婉。但是瞧著溫婉悲痛欲絕的模樣,真難以想象,這個丫頭是在演戲。當然,皇帝現在不是想的溫婉什么狀態,而是溫婉什么時候將明瑾給掉包的。明瑾現在又在哪里。這些他可都是一無所知的。由此可見,溫婉行事的縝密。
皇帝想著截獲的幾封溫婉與海口的信件,都是一些阿拉伯數字(套用溫婉的話)。但是這些阿拉伯數字組成的什么意思,那就只有溫婉跟夏瑤兩個人知道了。皇帝也因為確信溫婉也不會做一些謀逆等大逆不道的事,也就沒有刻意去追究。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縱容,這個丫頭就瞞著自己做下這么大的事。不過暫時還的陪著那丫頭將戲演下去。若不然,豈不是一頓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