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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海士林

  京城里的人兒,都在觀望,溫婉郡主找的郡馬究竟會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怎么的,悄然流傳出一個傳聞,興國郡主放言郡馬只可以守他一個,不許納妾,不許有通房。絕對的悍婦。

  對于這個消息,其實很多人也能接受。為什么,因為駙馬爺不能納妾,睡通房也得公主愿意才是。溫婉爵位比公主高,堪稱大齊第一女。這些要求,在世人眼里,并不過分。

  五皇子得了消息,輕笑道“父皇這次給她挑的幾位經過精挑細選的,都是人中翹楚。可她卻是一個都看不上。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什么樣的丈夫。”

  徐仲然卻是別有想法“我想,郡主的想法,估計就是找不到想要的,那就找一個好拿捏的。讓一輩子,纂在手心里。因為大齊朝,要找到配得上溫婉郡主的男子,不是難找,是根本找不著。”唯一能配得上的,也早就娶妻納妾。

  另外一伙伴,羅守勛,曹頌、燕祈軒,也圍在一起八卦。

  羅守勛道“也不知道誰這么惡意誹謗溫婉郡主。竟然說她不能生,還不允許郡馬納妾。我問我娘子,她說那些都是謠傳。你們見過,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道。”燕祁軒對于溫婉的事,再不愿意多嘴。這次的事情,他隱約猜測到,應該是溫婉有幫忙。這種感覺很莫名其妙,但是他就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溫婉的任何行為,他現在都不給予評論了。

  曹頌倒是為溫婉鳴不平“那些都是胡說八道,興國郡主乃是高雅潔凈之人。怎么會如此惡劣(溫婉吐槽:丫的不讓有通房小妾,就惡劣),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這么惡意中傷。”

  “我也不大相信。可為什么要傳這樣的謠言呢?”羅守勛中肯道。

  “你是不是整天就吃飽了聊這么無聊的八卦。她丑不丑,關你什么事。你要沒娶妻,還能說道兩句。這會妻都娶了,老提她做什么。”燕祁軒不愿意繼續這個話題。

  曹頌也覺得是:“你說我們幾個男子。老在背后引論人長短,特別還是一個女人的長短,真有失沒風度。以后別再說這樣的事了。”

  羅守勛見著兩個人,安靜了一下,接著又在那嘀咕著道:“你們覺得不覺得,這樣的傳聞很符合一個人啊。”

  兩人都望向羅守勛:“符合誰?”

  羅守勛咋著嘴巴道:“誰?自然是白將軍那位莫名其妙的夫人了。做了鬼都不讓白將軍再娶,害得白將軍得當一輩子的鰥夫。這樣的悍婦,怎么就剛巧被白將軍碰到了呢!白將軍也真倒霉。”

  曹頌也覺得挺巧合的。

  燕祁軒冷冷地說道:“你可真能想。你干脆直接說白世年那位莫名其妙的夫人是溫婉更好。那樣還有點新意(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羅守勛訕訕的說道:“千萬別。如果傳聞屬實,郡主可就是十足十的悍婦了。到時候強對強,誰壓倒誰還不知道呢!得天天驚天動地,京城里的熱鬧可就有的瞧。我可不希望白將軍過這樣的日子。”隨著年齡的增長,非但沒把羅守勛的敬仰消磨,反而愈發的深了。

  曹頌覺得這話難聽了。可也不好說羅守勛是錯的。于是轉移了話題:“祁軒,最近宋先生有沒有點評你的畫。有說什么沒?”兩人熱切地討論了畫藝。

  羅守勛在邊上摸著耳朵。這個話題他談不上啊!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兩個人談書法,談畫作了。

  溫婉身邊的人也都湊熱鬧了。雨桐把她的弟弟給介紹過來,本著肥水不留外人田。

  溫婉沒見真人,查也懶得去查。她打定主意,誰也不相看了。省得惹來麻煩。京城里的人,都盯著她呢!還是想個法子讓白世年回來。

  想到白世年,溫婉就郁悶了。這個家伙,咳。算了。誰讓自己當初弄那么一出呢!找機會吧!

  夏瑤跟夏影認真負責。結果一查,人家早有喜歡的姑娘了。只是那姑娘是個平民女子,家境很差。與她弟弟不般配。做正室是不可能了,做妾還是可以的。

  夏瑤得到消息,眉頭皺得能夾死幾只蒼蠅。這什么人。

  溫婉雖然想著雨桐沒有她的消息靈通,肯定不知道。否則,她不是自掃面子。不過,還是覺得惡心得慌。你提你弟弟,你也要確認你弟弟自己愿意不愿意吧。明顯就是不用心。

  溫婉最厭惡的就是這個時代結婚之前搞個心愛的。心愛的身份不夠當不了正妻。娶妻后心愛的進府來當妾。然后,一對相愛的就把人正室夫人當成是小三。丫的。人家正室為你生兒育女,打理內院。還要小心翼翼照顧你的心愛的。沒照顧好就是嫉妒。溫婉都無力吐槽。溫婉可以幫助那些無依靠的女人。但她可沒勇氣跟整個社會現象作對。唯一能要求的只有自己男人。

  如羽也來湊熱鬧,把海家最優秀的男兒介紹過來。

  溫婉是沒興趣,把送過來的資料往邊上一丟,看都沒看。皇帝知道了,細問了一下。如羽介紹的這個人,還挺靠譜的。皇帝衡量了一下覺得很不錯,特意讓人送了這個人的詳細資料給溫婉。

  溫婉照樣沒放在心上。弄得皇帝親自跟她說。溫婉這才知道,如羽介紹的是她的堂弟,很靠譜。

  海士林,今年十七,比溫婉小一歲。舉人功名。少有才名。五官端正,才學不錯,長得也還好。性子不沉悶,也不呆板。而且,還練了武,練武代表身體好。所以,綜合以上所述,貼近溫婉所要去。

  再靠譜溫婉也沒興趣,不過被皇帝批了一頓。溫婉努了努嘴。怎么想也想不出一個好的法子。咳,沒頭,引不回來人啊!

  為了應付皇帝,溫婉還是讓冬青去查這個人的資料。冬青那么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一個不好來。冬青雖然很想踢除這位海氏家族,但是她不敢無中生有。

  溫婉望向一直雞蛋里挑骨頭的冬青都挑不出錯出來,還有這樣的男子,稀罕。溫婉來了興趣。笑意盎然地說道:“那就見見。”

  見外男。自然不可能在自己府邸里見了。溫婉想了想,有一個地方是最佳之地。醉湘樓的后花園。里面現在已經改為會所了,面積也擴寬了五倍。隔出一個一個小院子。是京城里,有錢人家最熱衷去的地方之一。

  溫婉讓留出一個院子。正好借著去巡邏產業的時候,見見這位,恩,難得連冬青都尋不上多大毛病的少年。

  海士林,要說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海士林曾經身邊有一個長輩給的通房丫鬟。

  不過,一年前被打發了。如今是單身一人。對于這點,溫婉倒沒覺得什么。只要現在加將來沒有,也就成了。夏瑤見著溫婉興趣盎然的模樣,心里提高了警惕。

  楊柳輕舒,鳥語花香。又是一個明媚好春光。

  溫婉到的時候。海公子已經在此等候。

  溫婉這次粗來,穿著一件天碧色繡花的褙子并同款的棕裙,身上除了兩幾支發釵沒戴其他的飾物。清清爽爽。看著就讓人舒服。

  海士林已經在這里等候片刻。見著溫婉走過來,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郡主萬福。”不諂媚,不怯弱,一切舉止有禮有度,正正好。

  溫婉望向海士林,穿月一身象牙白長袍。光華內蘊,濃濃的書卷氣。五官端正,舉手投足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溫文爾雅,一雙含著淡淡笑意的眼睛晶瑩奪目,行動間翩然灑脫,不拘一格。

  溫婉在海士林身上,看到了一個影子。老師的影子。難得有讓他見了感覺這么好的男子。笑著說道:“不需要多禮。”

  一邊夏瑤將泡好的茶,端了上來。

  溫婉端起窯汝茶杯,這是她專用的茶杯之一。見著杯子里細扁如雀舌,芽似鋒。嫩綠油潤的茶水。小心地抿了一口,見則對方也喝了一口。笑著說道“不知道。海公子覺得,此茶味道如何?”

  海士林贊嘆道:“味道嫩毫香清新持久,滋味醇厚回甘。上等的毛尖茶。”

  溫婉輕笑了一下,放下茶杯:“既然喜歡,多品銘一二。”

  海士林在溫婉面前并不拘束,放下茶杯道:“聽說郡主好棋道。不知道,能否與在下對上一二。”

  下棋,溫婉的拿手本領之一:“公子有此雅興,自然不掃公子的興致。來人,上棋盤。”

  海士林的性子很沉穩,不焦不躁,也不因溫婉的身份而退讓。溫婉也不以敷衍之態應對。拿出差不多的水平應對。

  兩人下了小半個時辰后,以和棋贏之。溫婉其實挺滿意的,不急不躁,沉穩如種。十七歲的年齡,難得啊!

  海士林搖著頭道:“郡主棋藝勝我甚多,在下慚愧之極。”

  溫婉了然,海士林是一個極細心與見地的人,也是一個坦蕩之人。再加上溫婉對他印象很好。這會,又加了兩份。這樣的少年確實難尋。這估計,是海家最出眾的男子了。

  溫婉眼里有著迷惑。若真是最出色的,不該拿出來。而是應該入仕途。這位的是哪般。溫婉有些迷惑。

  海士林見著溫婉只是輕笑,并不謙虛,知道溫婉的棋藝確實比他高出幾籌。也不懊惱氣餒:“郡主,要是有雅興的話,在下愿意為郡主撫琴一首。”

  溫婉笑盈盈道:“當然好。”

  海士林彈的是《鳳求凰》。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聽著這首鳳求凰,夏瑤的面色越發難看了。

  溫婉看著夏瑤的模樣,心里暖暖的。其實自從皇帝跟溫婉說夏瑤是她表姐后,溫婉就將夏瑤當成家人一般看待。溫婉也能感覺到,夏瑤對她也是愛護有佳。溫婉其實明白夏瑤為什么要努力撮合她與白世年。她明白,夏瑤也肯定明白,她地位尊崇,想要找到一個真正合心意的男人,夫妻恩恩愛愛,基本上是夢想。女強男弱,在現代這樣的男人都還會被恥笑為吃軟飯,從而引發各種矛盾,家庭也很難融洽。更不要說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了。如今殺出一個白世年,不管從哪方面說,都是那么的完美的。夏瑤自然不能看著她錯過。夏瑤,也是希望看到她幸福。她都知道的。

  和著纏綿琴曲而吟的聲音也是清越嘹亮,讓人聽之,仿佛能沉湎其中。可惜,溫婉那是很理智的人。如果說野史無考校的話,那他不在意。可是《鳳求凰》,中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溫婉嗤之以鼻司馬相如的人品。

  當然,溫婉也不否認少年這首曲子彈得不好,十七歲的少年,就有如此的造詣,了不得。

  曲罷,溫婉贊嘆不已經。海士林謙虛地說道:“承蒙郡主夸贊。與宋先生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溫婉輕輕一笑,她的老師宋洛陽的琴藝是所有技藝里不最好的,但是比眼前的少年,卻是要高。不僅是技巧,更多的是意境。人生閱歷不一樣,彈奏出的東西給人的感覺自然也不一樣。

  溫婉取了牙簽,夾了一塊雪梨放入口中。動作說不出的幽雅得體,海士林看著露出淡淡的笑容。溫婉放下牙簽:“不知道公子如何看待中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呢?”

  海士林面有納悶之色:“郡主何以如此之問?中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自然是讓人向往。”

  溫婉笑得很婉約:“向往嗎?如果是當今哪位才子,與別人家的寡婦私奔?你還會認為他們的愛情是讓人向往的?”如果是在當代,這樣的人,鐵定要被唾棄的。家族都要跟著蒙羞。

  海士林一愣:“這,這,這不一樣。”

  溫婉笑得很是譏諷:“有什么不一樣的。只是他們被傳誦,所以很美好了。要知道,當時司馬相如是一貧如洗的窮書生,卓文君卻是擁有巨資的望門寡婦。他此番作為,美人在懷了,巨財有了。這可真叫人才兩得啊!這也就罷了,誰讓人是真心兩情相悅。可結果呢,一被武帝重用,功名利祿,地位財富都有了,就對名媛美人動了心,也就開始嫌棄文君人老色衰。在我眼里,司馬相如,十足十,一偽君子。”這是溫婉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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