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郡主是受了驚嚇,還受了風寒,又在冰涼的水里泡了這么久,寒風入體。要好好調養,否則會落下病根。”太醫忙說著。
“會掉到池子里去的。你們這些服侍的人,都是飯桶嗎?來人,全都拉下去亂棍打死。”賢妃怒罵著。
“娘娘饒命,不是我們沒看顧好郡主。是皇貴郡主,是皇貴郡主把我們郡主推下池子去的。奴才們也想不到,皇貴郡主竟然如此狠心,就嫉妒我們郡主得寵,竟然把我們郡主推下水里去。娘娘,奴才等真是一下沒提妨。紅衣為了救郡主,沉到了池子里,再沒有上來。求娘娘明查,求娘娘饒命啊。”彩衣大聲地叫屈。
“你沒有看顧好主子,竟然還敢攀咬上皇貴郡主。來人,拉下去,鞭笞五十。”賢妃氣急。
“娘娘饒命,娘娘恕罪,奴婢不敢說謊,奴婢說的都是真的。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亂說。當時,還有好多人都在周圍,都親眼看見皇貴郡主與我們家郡主爭執,也不郡主惹惱了皇貴郡主,她就把我們家郡主推了下去。求娘娘明查,奴才就是死一萬次也不敢隨意誣陷皇貴郡主。”彩衣咳得在地上直磕頭求饒,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石頭上面,磕得太用力,額頭全是血。
周圍的人也全都證實是溫婉把人推下去。
“賢祖母,是溫婉,是溫婉把思月給推下去了。當時她跟瘋子一樣,思月對她多好,她竟然想把置思月于死地。溫婉,我早就說了她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的人。這會竟然存了這么歹毒的心思啊,思月對她多好,你能下得了這樣的狠心。她三番五次害思月,可是思月都沒跟她計較,還甚至以德報怨。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昕穎這會回過神來,也大聲地聲討著…
“到底是回事?”賢妃威嚴地掃射了一圈。穎昕把過程都說了一遍,說得非常仔細。連溫婉拽著思月不愿意撒手,最后思月苦苦哀求著溫婉一氣之下就把溫婉推下去的過程,簡直可以回放一遍了。
賢妃越聽眉頭蹙得越緊,可是環顧一周,卻沒看見溫婉人。
“皇上駕到。”皇帝得了消息匆匆而來,問了前因后果。讓把溫婉帶,問著溫婉到底是回事。溫婉一會走,夏影站在旁邊,滿是戒備地看著所有的人。
溫婉一眼掃,下面的人全都低著頭,彩衣卻是以仇恨的眼光看著溫婉。好象溫婉真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思月身邊服侍得,跪地上的人全都死死地盯著溫婉。就因為她,他們全都要死了。十幾雙眼睛仇恨的眼睛看著溫婉。
溫婉面對這些仇恨的眼神,倒是一笑。那笑容,讓暗地里觀察的人,冷氣從腳底沖到頭頂。到了這個關口,她好笑得出來。皇貴郡主,莫非是瘋了不成。
溫婉筆畫了幾下。夏影看著溫婉,想要開口解釋一下。溫婉卻是以犀利的眼神警告她,再筆畫了著,意思是不許插她的話,只轉述她的話,否則就把她送回王府,交給舅舅處置。夏影看了溫婉一眼,她溫婉說到做到的性子,著才面色難看地說道“皇帝,郡主說,她沒好說的。”
“皇貴郡主,奴婢,你是嫉妒我們家郡主得了皇上的寵愛。可是我們家郡主對你多好,一直都把你當成親一樣看待。為了救你,當日還受了傷。你能下這樣的毒手。”彩衣憤怒怨恨之極,再顧不上尊卑之別,大聲地叫罵著。那神情,仿佛與溫婉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副護主的好奴才樣。
“溫婉,你能因為思月受皇上的寵愛,你就下如此毒手。你能,你可以這樣狠毒。你可以如此惡毒。溫婉,你真是,太可怕了。”昕穎看著溫婉,往后退望了一步。
賢妃臉色也變了“溫婉,我一直以為你…也怪我,都是我的。當初不該讓思月跟著你,也就不會有這事。皇上,都是臣妾的。要是思月有個三長兩短,臣妾沒臉再見皇兒跟兒媳,臣妾,真的是沒辦法再面對他們夫妻兩人了。皇上,看著思也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在挖臣妾的心啦!”眼淚刷刷地往下掉,那樣子,好不委屈與隱忍。要是再年輕三十歲,說不定,還有一股唯美的氣韻。可惜,就是再會保養,也已經是六十歲的老太婆,哭著沒有美感。
溫婉看著她,到了這個時候,故意吞吐不現,但卻很好地表述了的不滿與悲憤。好一招以退為進。不,確實是宮斗高手。
皇帝看著溫婉,眼底有著復雜的光芒“溫婉,你說,當時到底是回事?如實告訴外公。”
所有的人都看著溫婉,等待她的回答。夏影本來想,卻是被溫婉犀利的瞪了一眼,夏影不敢再,望著溫婉。
溫婉卻出乎所有的人預料,非但沒有惱羞成怒,沒有大聲地叫著冤枉,反而面色非常平靜,筆畫著讓夏影問昕穎縣主,郡主問你,你確定你真看到了我們家郡主,把思月郡主推到河里去的。你真的親眼見到的?而不是思月郡主想要將我們郡主拉下水去?”夏影終究還是忍耐不住心底里的憤怒,自行加上了后面一句話。
“你不要血口噴人,這大冷的天思月沒事拉著她跳河里做。你們別想狡辯,當時的情形我看得一清二楚。這么大的事,我能看呢!而且,就算我一個人看了,難道這里所有的人都看了。”昕穎斬釘截鐵地說著。與之附和的,是在場太監宮女的一齊點頭,紛紛說著親眼看見溫婉把思月推到水里。
“溫婉,究竟是不是你把思月推下去的?”皇帝直直地看著溫婉,想通過溫婉的眼睛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可惜,皇帝看到的只是溫婉眼中的冷笑,還有厭惡。唯一沒有的,就是內疚與心虛。皇帝看著溫婉眼底里的,心下暗暗嘆息,這個孩子,是徹底厭惡了這坐皇宮了。咳,為他想要留一個心思純凈的孩子在身邊,就這么難。
“娘娘,郡主醒了。是不是皇貴郡主推我們家郡主下去的,郡主肯定的。”話落,外間的人一下都進去了。
“祖母…”思月面色發白,虛弱地叫著。看著一群人,立即明白了發生了事。
“思月,你告訴皇上外公,你告訴外祖母,你是被溫婉推下去的。你告訴大家,你是被推下去的。你不用怕她,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為你作證。皇上外公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思月,你放心,不要怕她,你不需要受這等委屈。”昕穎握著思月的手。
“你誤會了,當時溫婉跟我在玩鬧。我,她不是故意要把我推下去的。只是一個意外。溫婉,讓你受委屈了,當時我們站得太近,他們看了,只是玩鬧之間的手,并不是故意要推我下去的。她們只是護我心切,請你不要怪她們。紅衣,紅衣呢?”思月眼底全是真誠,溫和地為著溫婉說情,也為著所有人說情。但眼簾底下的委屈,卻是讓每一個人看得清清楚楚。說完后,又叫著一個名字。
“郡主,哇…,郡主,紅衣為救你,沒了。紅衣走了,再也沒有了。”彩衣倒在地上淚雨連連,哭得很傷心,低低叫了一聲郡主。
溫婉走向前去,到床塌邊上,站在思月面前,筆畫了好幾下,面上帶有蕭殺之氣思月郡主,我們家郡主問你,你是說,當時郡主跟你在玩鬧,不把你撞下去,思月郡主,你是這個意思嗎?”無錯不跳字。
“思月,你做要怕她。明明是她把你推下去的,她就是嫉妒你受了皇上外公的寵愛,認為你奪走了她的寵愛。這么一個惡毒的人,你還包庇她呀!我告訴你,你就算要包庇她,她也不會領情的。對這樣的人,不能姑息。思月,你跟皇上外公說,把當時的真實情況告訴大家,就是她推你下去的。你不要再包辟她了。”昕穎氣得跳腳,氣哼哼地叫著。轉頭,憤怒地看著溫婉。
“昕穎,不是的,當時我跟溫婉在玩鬧,不掉下去的。溫婉,讓你受委屈了。我,她們一定會說認為你嫉妒我搶奪了皇爺的寵愛,而把我推下去。我,你不是那樣的人。溫婉,你放心,我會跟她們好好解釋。皇爺爺,溫婉沒有推我,是我沒站穩。”思月很真誠地對著溫婉說。
皇帝聽了坐在那里,沒有表示,只是看著溫婉。他不希望溫婉是這樣的人,或者從內心來說,他根本就不溫婉是這樣的人。如果真是為這點寵愛這等而嫉妒恨著思月,推她下水。這完全不可能,就這丫頭,恨不得離皇宮十萬八千里,不與之深交的樣子。哪里會去做這等事情。所以,在面對這么多人指責的時候,他要看看溫婉是如何處置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