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和低谷往往只是一線之隔,一腳踏錯,就將由巔峰跌入深淵。
鐵蠻現在很想哭,大哭一場,在半步天階這個階段,他停留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因禍得福躋身天階后,那暴漲的力量,帶來了信心的極大膨脹,以至于讓他產生了傲立巔峰的感覺。
只可惜,逆轉來得太快,這巔峰的感覺還沒有享受多久,立即就轉為了跌入深淵。
身體在下墜,體內一絲力量都動用不起來,鐵蠻欲哭無淚,這人生啊,大起大落來得太快了,有些時候,真的讓人無法適應。
可惜,人生就是個王八蛋,從來只有人適應它,那有個人跟它談條件的資格?
就在這時,鐵蠻感到身體一輕,又再度飛了起來,不對,他很快回過味兒來,不是自己又飛了起來,而是讓得一個人提了起來,這個人兩手一抓,一手抓著鐵蠻,一手抓著另一位天階武者,就像小雞一般提在了手中。
看清這個人的容貌后,鐵蠻有種羞憤欲死的感受。
“秋長空?”
“對是我,鐵蠻團長,你可曾想到會有今日?”相比起鐵蠻的面如死灰,秋長空可算意氣風發。
“秋長空,你這卑賤之人,你敢背叛主上?”一個聲音憤然道,秋長空提著的另一位天階語帶威脅:“秋長空,假如你現在棄暗投明的話,主上或許還會饒恕你…不治你的背叛之罪…。”
“背叛?我秋長空連見都沒見過他一次,他也配做秋某人的主子?”秋長空冷笑一聲,鐵蠻這時雙目陡然一縮,他現在才發現秋長空竟然是身臨虛空,聲音不由得一顫:“你…你達到了天階?”
“不錯,這是主人的恩賜,不止我達到了天階,劍無衣幾人也同樣如此…。”
秋長空提著鐵蠻兩人,一步跨越,來到了方瑞的面前,恭敬道:“主人,人已經帶過來了。”
方瑞點點頭,看著鐵蠻兩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哼”
“你不要妄想了,跟主上作對,你們都只有死路一條。”
方瑞笑了,撫掌大笑:“真是嘴硬啊,很好,很好,只希望你們永遠嘴硬下去。”
“你想要做什么?”鐵蠻神色一冷,眼神內露出一絲緊張。
方瑞只是一笑,手指一彈,兩股氣勁無聲無息射了出來,直接進入了鐵蠻兩人的軀體內,秋長空瞳孔一縮,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眼神內也露出一絲恐懼,方瑞揮了揮手,秋長空立即松了口氣,頭也不回的退了下去,背后都冒出了一身冷汗。
啊慘呼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鐵蠻像是殺豬一般嚎叫了起來,那聲音刺耳之極,難聽之極,倒是另一位天階骨頭比較硬,臉龐劇烈的扭曲著,已經化為了一片鐵青,額頭冷汗涔涔而落,仍然緊緊咬住牙關,咯咯不斷顫抖著。
“放過我,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僅僅只是過了一會兒,鐵蠻就哀呼求饒起來。
方瑞看得眉頭大皺:“我說,有那么痛嗎?以你這種意志,居然還能突破天階,還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說歸說,方瑞卻并沒有繞過鐵蠻的意思,手指一彈,一道氣網籠罩了下去,形成一道光幕,哀嚎的聲音戛然而止。
“別急著求饒,再給你半炷香時間,也多多考慮下啊。”
鐵蠻要哭了,他是真的要哭了,自己已經求饒了好不?可對方居然還讓他多多考慮?這叫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也太沒天理了,劇痛一波涌來,痛徹心扉,痛斷經脈,痛進了骨髓,神魂之中,鐵蠻明明已經通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但偏偏他的精神卻像打了雞血一般,將那股劇痛十倍,百倍的傳輸回來。
“方家哥哥…”
身后傳來一個低低糯糯的聲音,石靈兒看著鐵蠻兩人欲言又止,她倒不是擔心什么?她只是怕痛死了鐵蠻,自己爺爺的下落著落在那去?
方雪兒亦是投來疑慮的目光,相比起石靈兒對石磐的擔憂,方雪兒的驚訝要多得多了,她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然躋身天階,可現在才知道,以前只是管中窺豹,方瑞的真實力量要強大的太多了,如鐵蠻這種尋常天階,甚至不用出手就能擒殺。
一時之間,方雪兒有種置身于夢中的感覺。
幾個月前,她還在為自己哥哥的庸碌無為而憤怒,可僅僅幾個月過去,后者已然如飛龍登天,一步一登天,眼下已然高踞云霄,只能仰望。
轉變來得太快,對方雪兒而言,其中甚至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這種變化來得太突然,太快了。
“不過…。”方雪兒看著方瑞的側臉,后者面色從容,神態平靜,她抿了抿嘴唇,別開了頭去:“不管有什么改變,只要他還是哥哥就成了…。”
半炷香時間并不長,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可是對鐵蠻而言,簡直就想是噩夢一般,幾乎每一秒都如置身地獄,直到方瑞手指一彈,他體內一松,痛楚迅速消失后,他頓時癱軟在地,像只死狗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方雪兒,石靈兒兩女也看得心驚肉跳,一位天階強者竟被折磨得如此境地,可見其中痛苦。
“刺激嗎?”方瑞目光看了過來,有著一絲笑容:“若是不夠的話,還可以再來一次…。”
“閣下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你賜我個痛快”鐵蠻顫抖了一下,隨后有氣無力道。
“爽快”方瑞拍了拍手:“那么,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又有什么目地?”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剛入天階而已,而且沒有得到那位的信任,在那位身邊,高手如云,我只是聽從調遣而已…。”
“那總有個聯系之人吧?”
“對聯系人就是他。”鐵蠻看著身旁與他一樣爛泥一般的那位天階,苦笑一聲:“不過閣下不要抱太大期望了,他的地位也并不高,無法接觸核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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