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慕容冷月扶著額頭,正如嘯月所說的那樣,堂叔對于蕭凜做出來舉動大發雷霆,皆有這條想要給蕭家一個狠狠的教訓,而那些老家伙們都是老派,對于家族的面子比對于她這個族長的人身安全更加重要,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榮幸。
邵秦亦沒有想到慕容冷月會回答的那么干脆,連一點回轉的余地都不給。“蕭凜已經知道我來了巴勒莫。”
“我知道,是我告訴他的。”慕容冷月從文件堆了抬起頭,只是著邵秦亦。
“我是說我今天被跟蹤了,那個人就是蕭凜。”
“如果你想說動我救邵偉華,就不用再說下去了,我拒絕。”
“你這是過河拆橋,想毀約嗎?慕容小姐。”
“你暗中與我的堂叔勾結,想玩什么花樣我不點穿你,但是你背著我做的那些手腳以為我不知道嗎?出爾反爾的人是你,并不是我,想要我救邵偉華,也要看他值不值得。”..
“呵呵,慕容小姐的話從何說起?你這是在怪我沒有把事情做干凈嗎?”
“這就要問邵先生究竟想走幾天線路,我還不知道你與穆容允和丹氏一族的關系都是那么的密切,我是想夏雪死,但你好像連同我的未婚夫一起干掉。”
“穆容允?”
“看邵先生的樣子好像很吃驚,這里沒有其他人,裝樣子就免了。”
“慕容小姐認為穆容允與丹氏一族的人是我派過去,這還真是委屈了在下。”
慕容冷月靜靜的看著邵秦亦。他看起來要比邵偉華jīng明了許多。“不是你又是誰?蕭震楓嗎?他與穆容允是宿敵沒有這個可能,至于丹氏,強大而神秘的家族,不會輕易被利用,不過你手上不是有可以要挾他們的法寶,消滅蕭家不是你們一心想要得到的結果,所以就趁著這一次以我的名義從中干掉蕭凜,這樣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人死了,就是技不如人。人活著報復的對手也輪不到你。這樣的計策不是你想出來的,還有誰?難不成是你那個沒有出息哥哥嗎?”
邵秦亦聽完慕容冷月的話不由的暗暗吃了一驚,這的確是他想出來的,但是這份計劃一直都在邵偉華的抽屜里鎖著。
“怎么?無話可說了嗎?你的計劃我是略有耳聞。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利用我。就當那邵偉華的命來補償我的自尊心好了。”
“這是我的計劃。但是并不是我做的。”邵秦亦在承認后又矢口否認自己做過這件事。“計劃我在一個月前就已經交給了邵偉華,但是他一直都沒有看過,一定是另有其人。”
“現在你說什么都可以了。但是我不會信的。”
女人的小心眼來自于你沒有滿足她的需求,打起的女人也是有著小心眼的時候,慕容冷月可以算是強勢中的女人,而此刻表現出來的小心眼在于她說在意的人或者事上,那么引起這根線的源頭不明而喻。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盜用了我的計劃,不過錯總是在我這邊,如果我能讓蕭凜對你回心轉意的話,是否可以重新考慮下我的請求。”慕容冷月冷笑了下。
“我都沒有辦法,你會有什么辦法?”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不過就要看慕容小姐能不能忍得住了。”
慕容冷月望著邵秦亦皎潔的目光,心動了一下,隨即她有輕笑了起來。“為什么我沒有覺得邵先生是真的想要邵偉華活著呢?”邵秦亦楞了下。“雖然我與權主席見面的機會并不多,但是我們之間也可以稱得上是物以類聚的一類人,多少還是知道點你這個大紅人的底細,你是邵家的庶出,沒有任何身份,邵家家底也算是雄厚,當初能進入軍部不過是因為邵偉華,你是他從小到大陪從,雖然你們從大老遠的地方遠渡到中國,隱姓埋名的生活了幾代,不過祖宗上的根還是沒有變化,你應該是恨著邵偉華的,但是卻處處維護著他,不是讓人很可疑?你恨他恨的想死,卻要我替你去求情保全他的命,這讓我在權主席的面前如何開脫。”
“就像慕容小姐說的那樣,死也要有死的價值,邵偉華還沒有到那個價值而已。”
“啊!”慕容冷月笑了起來。“我不要你幫我讓蕭凜回心轉意,沒有可能的事我向來都不屑做,不過我想要一個人的命。”
“誰?”
“耶律守!”慕容冷月瞇起眼,與其去解決掉一個沒有什么用處的女人,讓蕭凜更恨自己,不如砍掉他一條臂膀。
“最毒婦人心,我看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邵偉華點點頭,比起跟一個女人共享男人被之厭棄,不如讓對方有求于自己,反正都是沒有愛的交合,怎么做都不為過。
“可以嗎?”
“耶律守怎么說都是暗黑的統治者,想要將他除掉還是需要一定的計謀和時間,不過我會做到天衣無縫,這個你盡管放心,不過我是不是可以先得到點利息,畢竟我們誰都不相信誰是嗎?”邵秦亦狡詐的在慕容冷月面前點上煙,撕破臉皮下的合作最簡單不過。
“我喜歡這樣的邵先生,少了花花腸子,目標就很明確。”優雅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她的辦公室里有一部很少使用的電話機,紅sè的機身與整個辦公室的裝潢sè調格格不入。“知道我為什么要挑這個顏sè?”一邊說著一邊用細長的手指波動著上面的圓盤,電話機不僅僅是顏sè出挑的詭異,就連款式也老舊的不能再老了。
“愿聞其詳。”
“因為它很舊!”拎著話筒的慕容冷月說了一句讓人聽不太懂話后,對方線路已經接通。“全權叔叔,您好呀!”
正在翻閱報紙的權翔琳一聽是慕容冷月的聲音,立刻摘下了眼睛,嘴角彎起了一個大弧度。“喲,大侄女這是在哪里兜風吶?我可是很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啦!”說話間,他揮手遣走了邊上的人。
“你猜我在跟誰一起喝茶聊天。”慕容冷月看了邵秦亦一眼,笑瞇瞇的彎起了雙眼。
“這還用猜,是不是小邵給你找麻煩了!”權翔琳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發出疙瘩疙瘩的聲響。
“我就說權叔叔什么都知道,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要一個人。”
“邵偉華?”
“肯不肯放人啊!”
“大侄女想要人,我怎么會不放,不過這個人可是列上了我的死亡名單啊,你是知道我的規矩,這要是在你這里破了話,以后其他人也會效仿,我可就不好做人了。”
“慕容敢跟你要人,自然是替叔叔打點好一切的,再說了我又不是要一個活人,只是暫時的讓他活著唄,這點也不算破壞你的規矩是吧!”
“哈哈哈!”權翔琳大笑起來。“就你最鬼靈,昨天還跟慕容老爺子吃飯提起你。”
“你們又背著我說我的壞話了是不!”慕容冷月故意嬌嗔了一下,那個小樣子真是讓人浮想翩翩。
“這不是聽說你在哪里被人劫持了嘛,擔心而已。”
“聽他們胡說,我哪里是被劫持啊,只是出來做客,搞得那么大動靜,氣死人了。”
“好好好!不過蕭凜那個小子也特大膽了,不給點教訓也不是不行的。”
“好啦,你就說給不給人吧!”
“給是可以給的,不過權叔叔也想跟你要一樣東西,你給不給?”
“只要不是蕭凜,我什么都給。”
“哈哈哈,知道了,回頭讓邵秦亦給我來個電話,至于我要的,你很快就會知道,不會為難你的。”
權翔琳撂下電話,眼底一片yīn暗,而在另一邊慕容冷月沖著邵秦亦挪挪嘴。“你都聽到了,這點利息夠不夠買兇殺人了?”
“只多不少。”邵秦亦自然是沒有放過權翔琳最后的那句話,話語中帶著狠勁,顯然是對自己找上慕容冷月說情的事很不開心。
“嗯,自求多福吧!”
自家養的狗反過來咬了主人一口的感覺很有意思,而此刻權翔琳就是被自己養的狗給反咬了,好在傷血的不多,只是這份被傷到的心很難愈合罷了,慕容冷月看著邵秦亦的背影,覺得這個人很可憐,這輩子想要跳出那種出生,卻始終都是在被人的腳邊扮演一只忠實的狗。
沒有忠心的狗是得不到主人的賞識的,所以像這樣的人永遠沒有出頭之rì,給予一點恩惠就會順藤往上爬。
才走出大樓,邵秦亦就發現那輛跟著自己的車停靠在馬路對面,蕭凜一只手搭在車門外,從他的角度看不清車子里面的人,只是憑著感覺來確認車里的人就是蕭凜,他決定快步走上前,然而就在他準備過馬路的時候,蕭凜的腦袋從車內亮了出來,對他揮揮手后,駕著車離開。
同一時間,邵秦亦的電話響了起來,權翔琳在電話的那頭只是淡淡的問了句關于那批軍火的下落,對于他要求慕容冷月的事只字不提。
“軍火的下落已經有對象了,我很快就會找出來。”邵秦亦還是決定自己先挑明的好。“主席,我…”
“既然我已經答應慕容冷月,這件事結束,不過你盡快把那批貨找出來,免得夜長夢多。”、“謝謝,主席。”
“現在怎么辦?”
“回去報告唄。難不成直接沖進去?”其中一個狠狠的敲了下另一個人的腦袋,而就在這個時候走道上傳來的了吵鬧聲,引起兩個人的注意。
“好像是弗朗西斯。卡薩伯的女兒。”
“讓我進去!”弗朗西斯不顧別人的眼光在兩個jǐng察的手里掙扎著。“讓我進去。”
“很抱歉小姐,現在恐怕不行,沒有上級的命令外面無法放你進去。”
“我是他的女兒,我為什么不能進去?”弗朗西斯小巧的身軀在兩個魁梧的壯漢面前就像是一只小雞一樣。
“弗朗西斯,冷靜點!”就猜到會是這樣,所以梅塞思才會在第一時間內趕到醫院,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弗朗西斯一見到梅塞思立刻掙脫了兩個人的夾持沖到了他面前。“為什么會這樣?不是說好了不會有危險的嗎?”
“這件事我會查進去的好嗎?”梅塞思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道。“先回去,我有結果就通知你。”
“不,我不要回去,讓我見見我父親,就一面。”弗朗西斯央求著,令梅塞思很為難。
“通知老大,可以上來了。”躲在暗處的兩個人彼此對望了一眼,在梅塞思猶豫的時候另一個正在靠近重癥監護室。
“暈倒,老大來的好快!”正要撥通電話的時候,另一個人推了他一把,指指外面,要通知的人已經自己走了上來。
蕭凜雙手插在褲兜里,故意走的十分的快速以至于鞋底踩踏在水泥地上發出喀叱喀叱的響聲。弗朗西斯面對著一路走來的蕭凜,猛的推開梅塞思朝著蕭凜沖了過去。
或許是力道有點猛一下子就轉改了蕭凜的胸前,大有投懷送抱的味道在里面。“弗朗西斯小姐,你看到我很激動啊!”蕭凜扶著弗朗西斯,半開著玩笑的說道。
“是啊,我激動的想要殺掉你,騙子!”相較于蕭凜的調侃,弗朗西斯看起來要兇狠了許多。
“在這么多雙眼睛下殺死我,可是要坐牢的,你真的那么恨我的話,可以在晚上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實施。”蕭凜呵呵的笑了起來,牽起弗朗西斯的手來到梅塞思的跟前。“局長,可以允許我們見見卡薩伯嗎?我知道程序很復雜,不過也請你諒解下這位做女兒的心情。”
梅塞思看了眼弗朗西斯懇切的目光松了口。“十五分鐘,必須出來。”
“謝謝!”弗朗西斯沖進了病房,留下蕭凜與梅塞思兩個人站在走道上。
“跟我聊聊吧,蕭少。”梅塞思率先推門進入樓梯口,正好與里面的兩個人遇上,他挑起眉看了眼身后的蕭凜也不說什么。“換個地方,去天臺。”
蕭凜白了那兩個人一眼,頓時你兩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爭執不起來,相互埋怨的聲音在兩個人越走越遠的背影下越演越烈。
天臺上掛曬著白sè的床單和病服,雖然現在很多機構都把自己的配套設施遞交給有關服務商處理,像這樣自己清洗的地方已經很少了,即便是醫院這種對衛生相當重視的機構也會尋找固定服務商來處理每天的換洗物件,現在掛在這里的物件大部分都是護工自己所用或者是家屬洗滌后的成果。
梅塞思撩起床單竄了過去,蕭凜則是繞到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