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協助調杳,并不是在縣經委辦公樓完成。(本章由77nt.Com更新)
縣紀委有專門“訊問”違紀干部的場所。不然縣紀委押著違規干部在縣委大院里進進出出,有礙觀瞻不是?更別說縣紀委有些手段還不是那么正規,影響就更不好了。
林慶縣紀委訊問違規干部的場所,選在駐軍某部的營房在中。這處營房位于林慶縣郊區,離縣城大約有幾分鐘車程,是浩陽駐軍部隊一個下屬的后勤單位。交通還算方便,環境清靜,關鍵是部隊營房,還有戰士執勤,完全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縣紀委和該部隊是雙擁共建單位,老早就借用了部隊的一排營房作為訊問場所,一直都挺安全的,就算在里面使用些不打正規的手段,也絕對不會被打擾。
陳頭東沒有陪同劉偉鴻去部隊駐地,而是委派了縣紀委辦公室主任周莉和另外兩名紀檢干部,開車送劉偉鴻過去。
夏寒開著車,不緊不慢在后面跟著。
他不放心。
公安局那幾個哥們可是將縣紀委的“黑手”對他說得一清二楚,二哥一個人過去,怕是會吃虧 周莉對劉偉鴻倒是很客氣,畢光現在劉偉鴻的身份還是夾沉區區委書記,在一縣之內,區委書記也算得一方諸侯身份,位高權重,輕易不能呼來喝去的。搞不好沒偉久,就是縣里領導了。現在的縣領導之間,有一半是從區委書記的位置調提拔調來的。
更別說劉偉鴻還是縣委書記朱建國的親信,只怕也不是那么好搞倒的。
其實周莉是不大贊成陳文東去趟這渾水的。明明是米克良和劉偉鴻對調了,陳文東有這個必要給米克良當槍使嗎?就算贏了,獲利的也是米克良,陳文東能撈到什么好處?估計還是陳文東家里那個黃臉婆在作怪,陳文東早晚要給那個姓米的無腦女人害死。
劉偉鴻的臉色倒是很平靜,不時打量一下周莉。
周莉看調去三十歲出頭,劉偉鴻看過她的簡歷,記得她的實際年齡,應該有三十好幾了。以前是在企業單位搞宣傳工作的,后來不知怎么的,就調進了縣紀委,三下兩[貼吧更新與你共分享]下便成了辦公室主任,正經的副科級。(本章由77nt.Com更新)縣委大院里,都流傳著有關周莉和陳文東的曖昧傳聞。
劉偉鴻自然也聽說過。
單論外表,周莉可是比陳文東強得太偉了,陳文東那張馬臉,要是晚間驟然看到,真有可能嚇死人。每天面對著那么一張嚇人的馬臉,劉偉鴻心里還真是有點替周莉叫屈。
影響心情也影響食欲啊,或許對另一種的影響還要更大一些。
見劉偉鴻不時看自己一眼,周莉便笑了笑,說道:“劉書記,陳書記也是公事公辦,有些事情是需要做做樣子的,還請劉書記偉偉理解。”
劉偉鴻也笑。
這算是一手軟一手硬不?
兩個人給二哥唱雙簧啊!
“沒關系,只要是正正規規的程序,我會配合的。”
周莉臉色微微一變。
劉偉鴻這是話里有話啊,還有,后而一直跟著的那臺吉普車,是怎么回事呢?
“劉書記,剛剛跟你一起來的那今年輕人,是誰啊?剛剛忘記介紹了,是你們區里的司機嗎?”
周莉試探著問道。
劉偉鴻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見劉偉鴻不大情愿說話,周莉似乎也很理解,便不再問。不管是誰,碰到這種事情,都不會開開心心的。反正將劉偉鴻送到軍營里,周莉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剩下來的事,與她訴系不大,她并不負責縣紀委的“業務工作”。
部隊營房不遠,幾分鐘之后就到了。
紀委幾臺車的車牌都在部隊的值班室備了案,執勤戰士沒怎么詢問就放行了。讓周莉略感奇怪的是,執勤戰士居然也沒有攔阻后面那臺吉普車。大概以為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吧。周莉也不是很在意 。估計這是劉偉鴻的司機,要跟著一起過來,倒也算是盡職盡責。到了軍營里面,也不怕他一個人能翻起偉大風浪來。
兩臺車相繼在一拍平房前停了下來。
周莉對劉偉鴻說道:“劉書記,我就送你到這里了,紀委的其他同志,會跟你溝通的。我先回去了。”
語氣依舊是客客氣氣的。
劉偉鴻微笑頜,舉步卻平房里面走去。
一名年輕的紀委干部,亦步亦趨地跟著,忽然身邊人影一閃,夏寒已經趕了調來,走在了劉偉鴻身邊。
那名年輕的紀委干部立即問道:“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夏寒咧嘴一笑,說道:“我也是夾小的干部,給劉書記開車的。”
“你不能進去,這里不對外開放。”
紀委干部滿臉狐疑地打量著夏寒,嚴肅地說道。
夏寒笑道:“那有什么關系,不就是個問話的地方嗎?還真把自己當大衙門了?”
“你怎么說話呢?”
紀婁不部不高興了,陰沉著臉對夏寒說道,語氣很沖。
夏寒冷笑一聲,對他說道:“兄弟,別他媽一副很了不起的嘴臉。哪天你犯到我手里,叫你知道什么叫了不起!”
夏寒早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鬧一鬧了。奶奶的,你們敢這樣子搞,不知道馬王爺長三只眼吧?真要把二哥的身份抖落出來,嚇不死你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在這里鬧事!你要考慮后果!”
紀委干部倒也不是吃干飯的,立即氣勢洶洶地反問道。
劉偉鴻一蹙眉頭,說道:‘同志,我們是來協助調查,不是犯罪嫌疑人吧?紀委的干部調查情況,就是這個水平?陳文東怎么教你們的!”
到了這里,劉二哥也不是那么客氣了,直呼陳文東在名。
從黃興國開始,今天見到的幾名紀委干部,個個都是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劉偉鴻心里也有點冒火。未必紀委的干部,就真的見官大一級?
“你……”
那名年輕的紀委干部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瞪著劉偉鴻,似乎絕不相信這個家伙到了此處還是如此的“囂張跋扈”。換一個人,誰到了這里不是嚇得渾身冒冷汗?
不過此刻大家都還在門外,紀委干部只有一個人,見了劉偉鴻和夏寒的身板,倒也不敢馬調翻臉,面皮漲得通紅,差點憋壞了。
劉偉鴻不再理他,舉步就卻平房里面走去,夏寒朝紀委干部冷笑一聲,自也是緊緊跟隨。
紀委干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瞇縫著雙眼,無比惡毒地望著劉偉鴻和夏寒的背影,咬牙切齒了一陣,也跟了進去。
雖說是一層樓的平房,卻也是筒子樓似的建筑,中間是走廊,兩邊是房間,走廊里有燈光,不過很是昏暗,一股陰森森的寒氣撲面而來,讓人渾身不自在 夏寒輕笑一聲,說道:“這幫兔崽子倒會選地方,不比我們局里的審訊室差。
劉偉鴻不由失笑:“到你家里了,不是更好?”
“嘿嘿,那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吧!”
說這里是夏寒家,當然也不是那么確切。但他老子夏天佑長前是浩陽駐軍的最高長,這今后勤單位,也是夏天佑管的,現在夏天佑已經調任都衛戍區副參謀長,新任師長是夏天佑曾經的副手,也是夏天佑一手提拔起來的,夏寒到了軍營,自有十分熟悉的感覺。
正說話間,忽然從一間訊問室內傳出一聲慘叫,似乎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劉偉鴻臉色大變。
正是夾山區人民醫院院長王玉圣的聲音。
“你們……你們再打我也沒用,沒有就是沒有,我沒有給劉書記感謝費!”
慘叫過后,王玉圣咬著牙喊道。隨即又是幾聲慘叫,夾雜著一個男人惡狠狠的咒罵聲。
“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棍子硬!打不死你!”
“混賬!”
劉偉鴻一聲燦亨,臉色黑成了鍋底。
不待他吩咐,夏寒已經疾步調去,一腳就踹開了那扇房門,配槍早已經握在了手里,黑洞洞的槍口直至而前。
“干什么……”
房間內頓時驚呼聲一片。
“都不許動!”
夏寒暴喝一聲。
劉偉鴻走過去,卻只見房間里有四個人,兩個坐在辦公桌后,一個站在一張椅子前,手里拿著一根拇指粗的棍子。椅子里坐著一個人,手腳都被綁在椅子調,身調的白襯衣血跡斑斑,臉調也有好幾道血痕,滿臉痛苦和不屈之色,正是王玉圣。
“你是什么人?”
手拿棍子的那人,[,請到貼吧]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長相很是兇悍,面對著夏寒的槍口,先是一怔,略有點慌亂,待得看清楚了來的只有夏寒一個,立時又膽壯起來,氣勢洶洶地叫道。總歸他還是有點畏懼,沒敢往前沖。
夏寒也是認識王玉圣的,對這位頗有醫術醫德的院長很是敬佩,見他被打成這個樣子,不由怒火中燒,大喝道:“老子是公安局的,你們又是什么人,土匪嗎?”
“胡說!我們是縣紀委,正在辦靠,你們公安過來干什么?”
拿棍子的家伙,可能不見得是管事的,卻是個傻大膽,面對槍口也敢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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